“今天糖糖和临桌的小姑娘打架,把脸抓破了。”B先生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他很享受可可为他脱衣服。
可可把大衣挂到了衣架上,蹲下给B先生换鞋。
糖糖是先生的女儿。
“你猜是为什么打架?”B先生看着可可,可可抬起头认真地听,“因为一个小男孩儿,她们争谁跟他坐同桌。”
可可笑了笑,将拖鞋套到了B先生的脚上。
B先生从来不遮掩对可可的欲望,他花了钱就是来享受的。可可低着头,他可以看见他小小的发旋,他将可可的脸捧起来,望进他的眼睛:“一起洗澡吧,可可。”
可可洗过了,但他却顺从地勾住了B先生的脖子。
浴室的门关上。
可可趴在墙上被后入顶弄,花洒的水吞没了他身后这个男人的喘息与甜言蜜语,吞没了自己仅存的视觉和听觉。
哗哗哗——
身后的人如果是D先生就好了。可可心想。
》》》
“呜……轻……”
申元港身下的青年佩戴着一个紫色口球,漆光皮带穿过耳朵紧紧地扣在他的脑袋上。青年趴在床上,臀部高抬,身体前后摇晃。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得,只是让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越积越多——从嘴,延着脖子滴落在床单上。
“嗯……呜呜……要坏了……”
申元港感到不快:“吵死了,你能不能安静!”
他重重顶了一下,青年立刻噤声,开始小声哭泣。
还是不能。申元港烦闷地想。
其实他不喜欢口球这类东西,但是他更讨厌吵闹的床伴,讨厌情不自禁、浪荡的叫床声。
于是他想起Saudade里叫可可的哑巴男孩。
隐忍的眉眼,微张的口唇,纤细的颈与腰……安静的喘息。申元港发现隔了这么久,那天晚上小哑巴的一切仍然鲜活地铺陈在自己眼前,让他食髓知味。
洗完澡,打发走床伴,申元港才想起来今晚答应王轩去参加他新女朋友的生日趴。考虑到王轩把女友追到手时对自己说要“浪子回头”信誓旦旦的样子,申元港决定不放他的鸽子。
生日趴在驭皇的露天泳池举行,王轩下了大功夫,布置得跟要结婚一样。
申元港去找王轩。
“来了兄弟!”王轩老远就搂着女友向元港招手,“这儿这儿这儿!”
王轩心情特好,把女友往身边使劲一揽,对元港说,“我女朋友!不,我老婆——汪莘!草字头加一辛辣的辛。”他喊得很大声,然后又对汪莘介绍申元港,“我哥们儿申元港!”
汪莘笑嘻嘻地向申元港打了招呼:“嗨,帅哥,总听这傻逼提起你。”
“这傻逼追你的时候也总跟我说你。”申元港笑着指了下王轩。
三人说笑没几句,汪莘就被小姐妹拉过去拍闺蜜照。
“她很不错吧。”王轩撞了下元港的肩膀,把手中的酒杯举起来对这远处正在凹造型的汪莘。
“漂亮,跟你很搭。”申元港回答。
“她何止是漂亮呢,她的优点怎么都说不完……”
申元港看王轩对汪莘痴迷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我说你……”他凑到王轩耳边,“真要浪子回头结婚生子了?”
王轩白了元港一眼:“我已经三十五了,玩这么多久,好不容易碰上可我意的姑娘。我俩天造地设一对。”
“你呢,”王轩看向申元港,“现在什么情况,没有天造地设?”
申元港耸耸肩,他倒是不在乎,反正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结婚,玩多久又有什么所谓呢?
说到这,王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上次在Saudade介绍给你那个小哑巴……叫什么来着?”
“可可。”
“对,可可。”王轩笑着看向元港,“哦,帅哥哥,还惦记呢?”
申元港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
“别走别走别走,我跟你说个秘密。”
申元港又转了回来。
“Saudade的妈妈桑跟我说,有个客人要赎了可可。”
“关我什么事?”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王轩笑着捶了下申元港,“我老婆好喽,我去找她喽。”
申元港看着王轩远去的背影,脑海里却又浮出可可雾般的腰身。
可是,又关他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申元港按王轩给他的名片打通了Saudade罗姐的电话。
“可可啊,他不……哦,是申先生,我帮您看看。二十七号……有空,嗯,九点半。”
申元港来得早了。
约的是九点半,现在才八点四十三。
卧室里没有人,浴室传来水声。浴室的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却不好注意到外面。
可可在沐浴,看样子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身上有刚打的泡沫——洁白、柔软的泡沫裹在洁白、柔软的皮肤上,申元港一时分不清泡沫和可可的皮肤哪个更加洁白、柔软。水流洒下冲刷着他的身体,那些凸起、凹陷、弯曲、笔直在水汽里一一呈现。
他去拿旁边架子上的红色瓶子,挤出一些液体后将手伸向臀后。从申元港的角度看,可可背对他,左手撑着墙壁,右手则扣弄粉嫩的后穴,肩胛骨撑起一个美妙的弧度,让他看起来瘦弱又骨感。
可可开始用振动棒扩张自己,姿势没变,只是右手轻按住振动棒以免他滑出来。
申元港活了三十五年,二十岁开荤,什么模样的人没见过,什么诱惑没经历过?
他却偏偏对着可可、以令人啼笑皆非的速度硬了。
电池突然没电了,赵一氧屁股里的东西“嗡”地一下停止了振动。
他实在是不喜欢自己动手来来回回地把振动棒抽出来再塞进去,不但姿势不舒服,手也使不上力气。记得床头柜里有备用电池,赵一氧决定换上新电池再继续进行扩张。
赵一氧走出浴室,看到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卧室和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时,被吓了一跳。是D先生。他下意识地去看墙上的钟表,是自己今天弄得太久了吗?
才九点整。
赵一氧有点不知所措。
D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呢,他没有锁门,D先生会看到刚刚……刚刚做准备的自己吗?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这个仅与自己认识一晚的D先生的人品。即使是这样,赵一氧还是感觉脸一阵发热,尤其是他屁股里还塞着东西。
赵一氧十分庆幸振动棒没电了,要不然“嗡嗡”的声音……啊,他打算趁着申元港走神溜回浴室。
“洗完了?”申元港却打破了赵一氧的计划。
——没。
赵一氧一瞬间僵直了身体,他披着浴巾背对着申元港,隐隐露出圆润的臀线。他吸了一口气把屁股加紧,慢慢地转过身,然后一边摇头一边退回浴室,把门关上,赵一氧松了口气。
今天就这样吧,不扩张了。
正当他用手指勾住尾部的圆环正要把东西拔出来时,门被打开。
于是申元港一进门就看见这样香艳的一幕。
“你还在弄啊,怎么了,是不会吗?”申元港紧紧盯着赵一氧捂住屁股的手,他和他明明相隔如此安全的距离,明明最多握住对方的手却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申元港却说出这样熟稔暧昧的话。
“用我帮你吗,可可?”他又问。
申元港一步步逼近赵一氧,浴室的灯从他后上方打下来,赵一氧背后的墙壁上纤细少年的影子被另一具宽阔的影子遮盖重叠。
申元港搂住赵一氧的腰身,在他怀里的赵一氧才得以细细观看让他魂牵梦萦的D先生。头发不长,但是却黑亮,耳朵上方三厘米处是一道整齐的切线,往下则是扎手的青皮。他的眉骨和鼻梁很高,亲自己的时候会很痒。
——他顶到我了。
“用我帮你吗?”申元港重复,他们离得很近,带着申元港体温的气息喷吐在赵一氧的脸上。虽然他这样说,手却仍握住赵一氧的腰,并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不用,我自己拔出来就好了。
赵一氧摇头拒绝,他的头发磨蹭着申元港的脸,申元港的衬衫磨蹭着他赤裸的肌肤。
呼吸愈发浓重了,是谁的?
吻。
一个人穿着整齐地搂着亲吻一个全裸的人。舌尖嬉戏舌尖,唾液交融唾液,他吞咽他。
赵一氧伏在申元港的胸口喘气。他被吻的头晕脑胀,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屁股里的振动棒滑出了一个头。
“我来帮你吧。”
振动棒被申元港抽出来,赵一氧迷茫地抬起头。
以为要结束的男孩的瞳孔却脩得放大,申元港又将振动棒整个塞了进去,他笑着对赵一氧说:“还是算了,你夹着会不会更好一些?”
“我好硬,”申元港一手搂着人,一手阻止赵一氧要去抽出振动棒的手,“可是你后面还塞着东西,我怎么进去?”
——……
申元港顺着赵一氧的脊背向上,从后面捏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赵一氧的嘴巴。
“嘴呢,嘴有空吧?”
赵一氧在还未消散的水汽中给申元港口交,他双膝跪地,虔诚地吞吐着申元港的阴茎。申元港的尺寸很大,赵一氧不能一下含到底,只能握住根部如论如何也进不到嘴巴里的那一段小幅度搓弄。吸吮着马眼,舌尖刮弄着冠状沟,赵一氧的嘴巴里满满当当都是申元港的味道。
看着胯间卖力的小哑巴,申元港感觉每一下都很爽,却总是欠缺点火候。于是赵一氧被按着头、以绝对的力道按向申元港,龟头甚至直接顶进了他喉咙里的软肉。申元港射之前抽动的幅度很小却很深,赵一氧几乎不能呼吸。
他射在了他嘴里,赵一氧刚刚从窒息中反应过来,晕乎乎地听了申元港说让他咽下去的话。
第3章
陈最果前几天接了一个要求很多却出手特别大方的客人,罗姐答应放他三天假,他兴高采烈地邀请赵一氧去逛街吃大餐。
赵一氧站在门口等陈最果,他正一边抱怨一边穿假肢:“我打算再攒点钱去换个新的,这个假腿比我的腿粗,一点也不好看。而且和我皮肤的颜色差太多,我想穿不过膝的裤子都不行!”
“哎好了,走吧,”陈最果套上裤子,一脸不爽。
咖啡厅。
“它很丑、很怪异,那个人却总喜欢亲。”陈最果还在喋喋不休地向赵一氧讲昨晚的那个客人,“它”指的是陈最果右腿膝关节下被截断的截面。
“赵赵,你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吗?”陈最果问赵一氧。
赵一氧看着陈最果,他觉得陈最果很好,有很多值得被人喜欢的优点。
陈最果却说:“他们不喜欢我什么,他们喜欢的是和我对比之下的那种优越感。高高在上,就好像皇帝看太监。”
——你为什么这样想?赵一氧在平板上写。
“我能感觉得到,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我的人生已经垮掉了。”
赵一氧不太赞同陈最果对他的人生下的结论,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向陈最果表达自己的想法。
陈最果想了一会,开怀地说:“不过昨晚的那个客人超帅,我觉得是个混血。”
赵一氧冲他笑了笑,他觉得陈最果这种能瞬间抛掉不开心的特质是他最大的优点。
“走吧,带你去吃罗姐推荐我的越南菜。”
这家越南菜馆开在市中心很有名的酢街,酒吧、会所、KTV、小众餐厅穿插交错地分布在街道两侧。
人。朋友,情侣,夫妻,老人,青年人,孩童。赵一氧和陈最果走在人群中,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感觉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他们不再是被迫接受自己命运的可怜虫,也不再是在房间里向客人展示自己残破身体的“兔子”和“蝴蝶”。
他们是两个正常的、自由自在的、光鲜亮丽的年轻人。
“你尝尝这个,我超级喜欢。”陈最果向赵一氧盘子里夹了两只甘蔗虾,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赵一氧竖了大拇指。
“你蘸点这个酱……是不是更好吃啦?”
赵一氧点点头。
他喜欢和陈最果在一起,喜欢听陈最果对他絮絮叨叨地说话。因为他不能及时地回应陈最果,两个人的谈话会进行得非常慢,经常很久很久过去了,两个人还在说那一件事情。
今天也是这个原因,两个人吃吃聊聊,真正结束这顿晚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
但是酢街的夜生活还没开始。
陈最果有三天假期,这期间他不需要回Saudade等待罗姐的电话,正好赵一氧今晚也没有客人,在陈最果软磨硬泡下,他答应今晚陪他住酒店。
正在四处乱看的陈最果突然拉着赵一氧躲到了旁边的树后,赵一氧顺着陈最果的目光看去,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在一家会所门口打电话,远处看不太清,只能依稀看见这个人的五官很深邃,头发带些微卷。
“是他,绝对是他。”陈最果笃定地说。
——谁?
“就是昨天我的那个客人啊,那个喜欢亲我腿的怪人。”
的确有点像混血,也很帅。
赵一氧看见那个男人头顶悬着的两个看起来尊贵无比的烫金黑字:驭皇,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D先生打电话的时候说过——“嗯,我不在驭皇。提前走了。明天早上有会。玩的开心。”赵一氧那时候还在偷笑,D先生哪有什么会呢,他都说今晚要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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