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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沈】生者如斯(古剑奇谭2同人)——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时间:2019-12-16 16:17:35  作者: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沈夜二话不说,抬手扭过谢衣的下巴,往他左边脸颊抚去,从脸部缓慢地滑到脖颈再到肩膀,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触抚过去,确认每一处肌理和骨骼,简直旁若无人。
  旁观的小护士当场傻眼,当事人谢衣也愣住了。
  沈夜的眼神,那种无法掩饰的惊惧与惶然,他再熟悉不过。
  酸苦的情绪变本加厉地翻涌而上,谢衣几乎要难以自控地脱口而出,阿夜,我是谢衣,别把我当成其他什么人。
  沈夜确认他完好无损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胸膛一个起伏,压抑地吐出一口气,抽回手按住额头,沉默不语。
  谢衣心乱如麻,脸色极其难看,沈夜手掌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淡白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巴,看不清神情。
  两人各怀心思,默然相对少顷,最终还是谢衣对沈夜身体状况的忧虑占据上风,他强自稳下躁动的心绪,握住沈夜骨嶙嶙的腕子,把他挡着脸的手移开:“阿夜,怎么了?是哪里还难受?”
  许是高热之后发出汗来,沈夜一头一脸的冷汗,额发软塌塌地贴着皮肤,鬓边几丝散发也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衬得肤色愈发惨白如纸,整个人都显得衰弱。
  沈夜不言不语地看着谢衣,眼睛晦暗无光,像是沦陷于更为深重的迷惘,他再次用湿冷的手指触上谢衣的脸。
  “没事,”沈夜喃喃低语,嘴角甚至泛起一丝浅微的笑,欣悦又辛酸,劫后余生似的:“我很好……很好。”
  沾着冷汗的指尖停在谢衣眼角,淡淡的湿气晕开,他眼下那片皮肤无端端针扎似的作痛,像是被沈夜的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
  谢衣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只是茫然地去握住沈夜的手。
  这时,沈夜已经完全恢复平日沉稳又主见的模样,他环视四周阴森森的医院走廊,再看了眼脸色阵青阵白的小护士,掀开被子从谢衣怀中下来,一手握住谢衣胳膊,把还在发愣的人从长椅上拉起。
  “走了,回家。”
  彻底石化的小护士见病人要走,突然激活过来,忙着出声阻止:“哎?先生,你还有一瓶液体没输呢!”
  谢衣回过神来紧跟着拽住沈夜,苦笑着劝道:“阿夜,你刚才都烧到四十度了,输了液温度才退下来些,还是把药用完再回吧。”
  “不必。”沈夜头也不回,用力抓住谢衣手腕,步子迈得急切径直往外走:“已经不烧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沈夜这人平时好说话,一旦犟起来谁也劝不住。谢衣温柔好脾气,通常都顺着他,可现在沈夜生着病,哪能由着他任性。
  谢衣不赞同地皱眉:“阿夜,病来如山倒,不可轻忽,你……”
  沈夜身子一顿,肩头晃了晃,突然按住胸口,用力到指节上经络凸浮,脸颊与嘴唇灰白得不成人色。
  谢衣大惊,上前将人扶住:“阿夜?!”
  沈夜很快放下按着心口的手,深喘了几口平复疼痛带来的眩晕感,看谢衣神色惶急,反去宽慰他:“没事,我只是不喜欢医院,走吧。”
  谢衣这会儿给他吓怕了,沈夜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扶着他走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楼,沈夜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回到家以后气色大为好转,除了苍白些许,跟平时几无差别。
  沈夜自己根本不当回事,谢衣仍是放心不下,把从路上早餐小摊买的豆浆煮热了让他喝下垫胃,又半劝半强迫地灌了一次药,然后重新量了体温。
  五分钟后,谢衣盯着指向37°5的温度计,深为诧异沈夜这病情来得古怪,去得也蹊跷。
  沈夜出了一身汗,黏糊糊地浑身都不自在,他有轻度洁癖,这种状况怎么都不能忍,一定要去洗澡,谢衣好说歹说把他拦下来,自己兑了一盆温水动作迅速地给他擦身子,用浴袍一裹,赶紧推进卧室让沈夜躺下,拿被子严严实实包起来,生怕他着凉又生病。
  沈夜不耐谢衣小题大做,又拗不过他,只得无可奈何地由着他折腾。
  谢衣把沈夜安顿好,看了眼挂钟时针已经走到五点,今晚上诸事频出,回笼觉是别想再睡,他衣服也懒得换,只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躺在沈夜旁边,一臂环过细韧的腰。
  “阿夜,过几天去做个身体检查吧,你好像经常发烧。”
  “我做过,结果都很正常”沈夜轻轻打了个哈欠,声音倦倦的,有些低哑:“大概是体质的缘故,你别担心。”
  谢衣埋头在他颈窝,鼻尖触着他耳边湿润的耳廓和头发,闷不吭声地蹭了蹭。
  沈夜蹙起眉头,往旁边挪了下身子:“我身上都是汗,别碰。”
  谢衣将他捞回怀里抱着,脑子里反复着沈夜病中念着的那个名字,心里像是塞着一团乱絮,闷得难受,乱的心慌,隐忍半晌还是耐不住疑虑,沉声道:“阿夜,你烧得意识不太清楚的时候,喊了一个叫‘初七’的人……”
  沈夜呼吸声蓦地停顿,身体在他怀中紧绷起来,像是骤然拉进的弓弦。
  谢衣察觉他慢慢握拳,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咬了咬牙狠下心追问:“你说,对他很抱歉……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闭了灯,窗帘挡去了外面渐渐亮起的天光,沈夜睁开眼睛直直盯着黑暗里虚空的一点,好半天才哑声道:“初七……初七是…是我之前的一个学生。”
  “我待他,有至为不公的地方,不,应该说是非常……残酷,我……我很……”
  “阿夜,别说了。”谢衣覆上沈夜发颤的拳头,把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轻柔地握住,低低叹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总是记挂着折磨自己。”
  沈夜一怔,侧头看着他,似在疑惑他会这么轻易地把事情揭过不提。
  谢衣靠过去,在他额头吻了吻:“睡吧,今天好好休息,我去学院帮你请假。”
  沈夜看了他一会儿,近乎乖顺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谢衣给他拿的药里有安定的成分,沈夜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缓,安稳地睡了。
  谢衣抱着沈夜,睁眼看着透过窗帘的光线从灰暗到明亮,最后天光大亮,两扇布帘的缝隙间钻挤进一线深秋季节开始变得凉薄的朝晖。
  他起身穿衣,给沈夜掖好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到晨光弥漫的客,拿起座机听筒,按下了一串号码,等待音没响几下,那边很快接通了。
  “喂,是瞳老师吗?”
 
 
第六章 
  天气雾蒙蒙,阴沉沉,朝阳才在东方天际绽出一点光芒,就被四面八方卷涌而来的厚重雨云层层围拢,将那微弱的一点曦光严密包裹,代之以深灰色的烟雨冷雾。
  瞳下课后回到办公室,谢衣正站在落地窗前眼望外面断断续续地细雨,听到开门声便转过身来,脸上换成温和有礼的笑:“瞳老师,打扰了。”
  白发雪肤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拖下外套挂上衣架,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下,随手往沙发上一指:“坐。”
  谢衣依言走过去坐下。
  瞳翻开桌面上学生的实验报告,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又指了指茶几上一台坐式饮水机:“喝水。”
  谢衣从消毒柜里拿了杯子,接了杯热水象征性地浅抿一口,然后两手捧着杯子,斟酌着开口:“瞳老师,我今天冒昧前来,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关于阿夜的。”
  瞳头也不抬,旋开钢笔在纸上做批注,沉冷嗓音不带情绪:“你直接去问本人,不是简单方便得多?”
  谢衣被他问得心中一阵苦闷,垂眸盯着杯口嫋嫋溢出的热气,有点恹恹地道:“阿夜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在别人看来越是要紧的事情,越是难忍的苦处,他偏要守口如瓶,何况……我既不愿他为难,也不想逼迫他。”
  瞳不置可否,冷淡地颔首道:“有什么事,你问。”
  “阿夜昨晚高烧……”
  笔尖在纸上停住,瞳抬起头来,谢衣在他视线扫过来时下意识闭嘴。
  两道淡色长眉微微一拢,瞳上半身靠向身后椅背:“接着说。”
  “很快就退烧了,身体应是没有大碍。只是,阿夜意识不清的时候,喊了一个叫‘初七’的人,还说很对不起他。”
  谢衣停顿了一下,留意观察瞳的神情,瞳眉眼不动,面无表情地用目光催促他继续。
  虽然早已明白,从这个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可怕人类身上怕是很难试探出什么来,谢衣还是略感挫败,只好低头啜了一小口变温的水,接着道:“我问过阿夜,他说是之前收的一个学生,可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瞳老师,你认识初七吗?”
  “初七?”
  瞳挑了下眉尖,尾音稍往上扬,手里捏着笔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拇指第三处指节,像是终于来了点兴致:“如果我说,初七是阿夜感情深笃不幸亡故的前男友,又恰巧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对上谢衣震惊的眼神,一贯缺乏表情的脸上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模样,语气凉凉地问:“谢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谢衣僵直地坐着,在瞳冰冷目光的注视下煞白了脸,嘴唇颤动了下,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瞳支起胳膊,一手撑着额角,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半天,随后唇角轻轻一勾,恶作剧成功的趣味:“骗你的。”
  “瞳老师你……这关头就饶了我吧。”谢衣以手支额,对这种恶趣味很得牙痒痒,对方是瞳的话,还不知该如何报复回去。
  瞳半点饶过他的意思也没有,气定神闲地逮着他痛处狠狠碾过:“啧,我不过一说而已,你就脸都吓白了,看来自己脑补得也不少。”
  谢衣面对这种平时不多话、一开口必然字字如刀的恐怖分子,再伶牙俐齿也不免词穷,只好闭嘴尽量不主动往抢眼上凑,免得为对方提供更多的乐趣。
  好歹提着的心暂且咽回肚里,谢衣精神放松下来,这才察觉背上湿润冰凉,尽是冷汗。
  “好了,话说回来,”瞳见好就收,再开口又是严肃冷淡八风不动地模样:“初七我从来都没见过。”
  “初七这种名字跟闹着玩似的人,只要见过就一定不会忘。”
  瞳见谢衣眉头紧皱疑虑深重,语气笃定地补充道:“我跟阿夜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交际圈很窄,他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叫初七的。”
  “可是……如果根本没有这个人,那阿夜为什么……”
  “谢衣,你也算是个聪明细心的人,”瞳打断谢衣的话,把钢笔丢回笔筒里,白森森的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跟阿夜交往这半年时间,你有没有发现,阿夜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谢衣回想两人交往的细节,除了沈夜时常流露的那种奇怪眼神,倒也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这倒是……没有。”
  “呵,我收回之前对你的夸奖,智商下降的速度令人堪忧啊,谢衣。”瞳轻哂,毫不留情地刺上一句,神情却是异常严肃:“我倒是可以提点你一下,比如,阿夜有跟你提起过他的家人吗?”
  “阿夜的家人?……”
  谢衣有点答不上来,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对沈夜的家庭的认知几乎全是空白。
  沈夜不太喜欢提起家里的事,刚交往时谢衣问过几句,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只有一次,谢衣问起他家里都有哪些人,沈夜说有两个妹妹。
  他提起自己的妹妹时,眼睛里有很温和柔软的光,唇角翘起接近于微笑的幅度,冰雪消融的模样,谢衣看着看着,就顺应本心吻了过去。
  换做平时忆起这个片段,谢衣还有满腔的甜蜜,可现在被瞳郑重其事的问起,他模糊有了些不妙的预感,讷讷地道:“阿夜说,他有两个妹妹,好像叫……沈曦和华月。”
  “你见过吗?”
  “还没有机会见到。”
  “电话呢?照片总该有吧?还是说,根本什么也没有?”
  谢衣开始意识到问题所在,而瞳又在试图向他暗示些什么,胃里像是让人强行塞了一大块坚冰,冷得他声音都有点发抖:“……没有。”
  瞳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将视线转向落地窗,秋雨细细密密地划过玻璃,留下千针万线的水痕,将外面的世界连成灰茫茫的一片。
  “阿夜很讨厌下雨,到了这种天气,情绪就变得十分不稳定,说起来,你就是在这种天气遇到阿夜的吧……谢衣,你不觉得,你跟他的交往,太过顺利了吗?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点疑惑也没有?”
  “……”
  谢衣觉得的唇舌和思考的能力似乎都给冻住了,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去想。想明白了,如果要离开他,请你尽快,不要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如果你铁了心认准了,我倒是,能再跟你多聊几句。”
  瞳语气沉静,无波无澜,他并不回头,低头看了一眼腕:“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这明显就是送客的意思,只比‘你走吧’委婉稍许。
  谢衣连道别的客套也忘了说,呆愣愣地走出办公室,带上门时近在耳边的沉闷响声,让他混混沌沌搅成一锅粥的思维多少清明了一些。
  冷风挟着细雨从走廊上席卷而过,钻进领口和风衣的下摆,风过时,毫不留情地将身体的温度一并卷走,谢衣裹紧了外套,手指瑟瑟地抖。
  一层秋雨一层凉。
  他想,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开头,这个月过到末尾,就是冬季了。
 
 
第七章 
  黑色风衣的修长人影从对面街道走过时,谢衣正跟一群人挤在公交站台下,忍受着湿闷的空气。
  沈夜出现时,他正试图挤上想要搭乘的那路公交,然而他一贯温文儒雅谦谦君子,捋袖子扒开人堆杀出一条血路豪放做派谢衣怎么也做不来,于是意料之中的连车门边都没摸着,人被挤到了站台边上不说,中途还被一虎背熊腰的哥们儿不小心带了一拐肘,连眼镜也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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