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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沈】生者如斯(古剑奇谭2同人)——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时间:2019-12-16 16:17:35  作者: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谢衣在冷风里艰难地举着伞,一手取下眼镜试图揩去上面的雨水,不经意间抬眼一瞥,那道身影隔着连绵细雨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模糊地映进他的视线里。
  起先他只觉得很熟悉,眯着眼睛注目片刻,等意识到那是谁谢衣差点惊得跳起来。
  沈夜?!他不在家里待着,雨天里跑出来晃荡做什么?!
  谢衣立即就想跑过去,然而交通灯恰恰恶作剧似的亮起绿灯,秒表慢悠悠地从六十秒开始倒数,车流如同开闸洪水汹涌而前。
  他被困在这边,心里发急又无法可想,只得紧紧盯住沈夜的动向,唯恐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沈夜并未撑伞,一袭黑衣在撑开各色雨伞的往来人流里显得尤其突兀,他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走过街边一排橱窗,径直往前,一步也不停留。
  谢衣猜不出他要去哪里,眼见沈夜快要走到街道尽头的拐角,他再顾不得什么交通法规,趁着车辆较少的空挡,抬腿就往对面街跑,把协管员尖锐的哨声和喝斥远远抛在身后。
  所幸授课这些年他没荒废锻炼,在转过街角五米远,谢衣几步赶上,一把抓住了沈夜的手臂。
  衣裳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又湿又冷。
  沈夜挥手将他甩开,力道之大远超过谢衣预料,他竟倒退两步才站住,谢衣惊愣地看着他转过身来。
  雨越下越密,沈夜沉默地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的神情和笼罩整个世界的幽暗雨幕连在了一起难以看清,一身黑衣像是要融进夜色里去。
  路灯迟缓地点亮,昏晦的光将他侧脸照得朦朦胧胧,长睫上沾着的雨珠闪着细微的光,眼睛则笼在更深的阴影里,晦暗幽深,像是秋夜里灰色的水雾浸了进去。
  沈夜冷冷地愣愣地看着谢衣,眼神空漠又抗拒,竟是陌生得很。
  谢衣惊骇得呆在原地,连伞也忘了撑,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呆站在冷雨里。
  一阵凛冽寒风刮过长街,谢衣冻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出声叫他:“阿夜?”
  沈夜怔了怔,皱了眉头有点疑惑的模样,他半垂了眼睫抬手按着眉心,隔了许久,才终于抬眼看他,目光渐渐回暖过来,表情也不再木讷冰冷,有了人的活气。
  “谢衣,你怎么在这里?”
  沈夜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伞,在两人头顶撑开。
  他态度自然得挑不出差错,仿佛他们真的是街头偶遇一样,但从事实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谢衣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喉头蠕动几下,最后牵强地笑了笑:“本来在等公车,正好看到你,就过来了。”
  沈夜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蹙着眉从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递过去,有点生气地道:“头上脸上都是水,你带着伞为什么不撑?”
  谢衣头一回应付这种状况,脑袋几近短路,只能凭借本能做出反应,沈夜递给他手帕,他就呆呆地接过来往脸上抹,吸饱了雨水的碰到脸上的皮肤,冰得他又是一哆嗦,然后他总算想起,沈夜没有撑伞不知道在雨里走了多久。
  沈夜却浑然不觉寒冷似的,稳着伞柄的手指很稳,站立的身姿也是笔挺,脸色却苍白得发青,嘴唇微微泛着浅紫。
  谢衣赶紧脱下外套,不顾沈夜反对强行罩在他肩头,一手拉着他的腕子就往前疾走:“阿夜,你看你身上都淋湿了,我们打车回去吧。”
  他们运气不坏,刚到出租车载客点就有空车停靠过来,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家,谢衣率先把沈夜推进浴室,让他赶紧洗热水澡去一去冷气,自己换下湿衣服,随手扯了根毛巾擦干头发,然后去厨房煮酒酿圆子。
  两人都淋了雨,胃里一团冷气,总要热热地喝点什么才好,谢衣万般皆好唯独厨艺怎么练都是灾难一场,酒酿圆子是他唯一不会煮成生化武器的东西。
  东西都是现成的,材料也简单,一碗米酒五分水,等水煮开,放进珍珠大小的糯米圆子,一刻钟之后起锅就成了。
  谢衣看着锅里一粒粒的白色随着沸水载沉载浮,忘了开抽油烟机,热腾腾的水汽装庸塞着厨房不大的空间,他茫无所觉地被湮没其中,顶灯的光被散步在空气中的细小水珠几经折射,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无数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水一样翻滚,又像是绞缠成团的乱麻,抽不出头绪来。
  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脑海里反复回放,他不由得想起在冷雨里站着目光冷漠抗拒的沈夜,然后想起他们初见,也是在相似的雨夜。
  那是三月初,谢衣与叶海接手的项目进行到尾声,最后一天,两人废寝忘食泡在偃甲房做完收尾工作,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北方的初春天气,冻雨没日没夜的下,空气潮得抓一把都是水,他跟叶海完成任务兴奋过头,边往外走边相互调侃几句,等关上门走到外面冷雨浇头,这才想起钥匙和雨衣都给落在房里了。
  叶海住学校的教工宿舍,冒雨跑回去也就换身衣服的事,谢衣就略惨了些,他租住的公寓离学校三十分钟车程,就这么一路淋回去肯定得冻出冰来。叶海从乱成狗窝的家里刨了半天,没翻出雨具,给谢衣带了张塑料桌布过来,透明的,薄薄一层,餐馆里最常见那种。
  谢衣看着那张剪出个脸大的洞的塑料桌布,冲叶海温雅地笑了两个字:呵呵。
  叶海把桌布往他头上罩,笑得肚里打滚,面上还陪着小心说聊胜于无,聊胜于无嘛。
  谢衣当即想把桌布糊他满脸,最终还是屈服于冻雨淫威,顶着张桌布骑自行车离开,背后叶海的狂笑震得冷空气都颤了几颤。
  路上行人稀少,谢衣这一路还算平静,雨水迎风往他脸上扑,眼睛被雨水浸得刺痛不已,视线一片模糊,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车速,抄近路拐进两座居民楼之间的一条小巷,前轮子拐进巷口,一道黑色人影将将凑到他车前,谢衣大惊失色急于补救,掠过小巷的一道风猛地吹翻桌布劈头盖脸地把他罩了个严实,他视线报废,车龙头一偏,结结实实将人刮倒在地,自己也连人带自行车扑街。
  谢衣心里擂鼓似的狂跳,吓得摔了都不觉痛,把缠在身上的塑料桌布两三下扯开,他一身泥水地爬起来,急忙跑过去查看被自己撞倒的人。
  是个青年男人,细白手指撑着又湿又脏的地面,试图借力站起来,谢衣连声道歉,满怀愧疚的低身扶他,男人摇头示意不必,谢衣尴尬地站在旁边,看他自己撑了几下才勉强起身。
  男人站起来之后也不理他,掏出手帕擦手和大衣上的污水,然后把帕子团起来捏在手里,自顾自往前走,步子迈得很慢,人也是摇摇晃晃的。
  谢衣惊恐地想着完了肯定把人撞伤了,他跑回去扶起自行车,然后紧跟上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建议去医院看看。
  男人低声说无事,让他快走,音质低沉醇厚,如冰层下的一道暗流潺潺过耳,静、净、冷,实为惊艳。谢衣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巷子里没有灯,只有头尾漏进来微弱的光,男人的眉目看不太清楚,谢衣只看到他脸和手都是白生生的,在夜色下愈是夺人眼目。
  他步履缓慢,应是受了伤,他越是不在意,谢衣就越是愧疚,执着地劝他到去医院,两人各执己见,男人干脆闭口不言,任谢衣在旁聒噪。
  一直走出巷口,走到路灯底下,男人突然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怔怔地站住了。
  谢衣也懵了,他是给吓的,这一撞不要紧竟然还撞到认识的人,A大化学系明星教授沈夜。他研究生时期还选过对方开的选修课,后来因为人数爆棚遗憾地被排位系统刷了下来。
  沈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谢衣也不敢动,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口,他自我安慰着沈大教授一定不认识自己这种小助教。
  路灯在沈夜脸上投下阴影,他眼睛像是不见光的古井,沉黑得让人惊悸,睫毛滤下一丝丝的光,映进瞳仁里,光的碎末浮泛着,像是沉在水底下的什么东西在挣扎着往上涌,临到水面又被生生压抑下去。
  沈夜以这种微妙的眼神凝注他半晌,嘴唇动了动,似是欲言又止,末了他微微一笑,眼底里光华一掠而逝。
  “谢衣,”他说:“你是谢衣。”
  汤水“噗”地溢出锅沿,强行把谢衣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抓过帕子手忙脚乱地擦流到炉台上的水,沸腾的液体更多的涌流出来,溅上手背,他才想起来一把拧灭了火。
  手背烫红了一片,谢衣拧开流理台的水管,让冰凉的水源源不断流过手背。
  那时沈夜喊出他名字,他只是惊吓过头,而后又欢喜过头,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出其中古怪。
  他才任助教不久,又是不同的学院,沈夜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他来,还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
  谢衣心下混乱不减反增,还搅进去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或许,就连他们的初识,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和偶然。
 
 
第八章 
  谢衣把两碗酒酿圆子盛上桌,玻璃推拉门哗地一响,沈夜一身浴袍披散着头发走进来,看了眼两碗甜汤的成色,眉峰一扬,微微笑了。
  “卖相还成,总算有些长进。”
  他脸色不再黯淡苍白,被热水熏蒸过,瘦削脸颊泛着潮润的淡粉,连薄唇都抿着浅淡血色,有难得的生气和暖意。
  谢衣心头一热,将乱糟糟绞缠不清的心绪暂时按捺下去,把拿在手里的调羹分到两只碗里,走到沈夜面前,低头给他整理松垮的领口,将缠在脖颈锁骨间几缕湿发拈出衣襟,拨到雪白的耳后,笑道:“沈老师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沈夜低下视线注视他手指的动作,忽然倾身过去在他唇角轻轻一沾又旋即撤离,看着谢衣呆呆的样子,眼里浮起笑影:“夸你呢。”
  谢衣遭他突然袭击,怔忪着还没回过味来,沈夜轻轻将他推开,在餐桌旁坐下端过一碗酒酿圆子,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谢衣摸了摸嘴角,被这个一触即分的主动亲吻挠得心痒,挨着沈夜坐下,握起沈夜搭在桌面的手轻捏,沈夜嘴角藏笑,自顾自喝汤,把谢衣丢在才挑起的旖旎气氛里视若无睹。
  撩完就跑说的就是这种人。
  谢衣颇有些委屈不忿,干脆抓着沈夜的手不放,沈夜隐在水汽后的脸现出几分无奈的模样,低斥了声胡闹把手往回抽,谢衣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加了几分力道偏不让他抽回手去,沈夜挣了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没有开电视的房间安静得出奇,连邻里都像约定好了似的一声不出,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晰可闻,点点滴滴敲在心上似的,不曾断绝,不可忽略。
  谢衣强行压抑的疑虑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低头心不在焉地把玩沈夜的手指,将四根光润细长的手指拢在掌心,牵至到唇边,吮吻形状姣好的指尖。
  沈夜全程心无旁骛地喝汤,任他在旁折腾,只在软热唇瓣触到手指时破功,蹙起眉侧过脸,要笑不笑地扫了谢衣一眼。
  谢衣只是专注地看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眼睫打落两扇浅淡的阴影,目光也像是沾惹了暗影,温柔又浓稠,他突如其来地问道:“阿夜,你今天伞也不打就出门,是有什么急事吗?”
  话刚出口,谢衣察觉沈夜的手指不自然地僵硬起来,随后神经质地稍稍蜷起,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把他紧张的情绪无遮无拦地传递过来。
  “我……也没什么事。”
  沈夜盯着面前的空碗,思索片刻,以完全不具有说服力的犹豫语气道:“只是想出去走走。”
  在雨里走了七站路只是为了散步?
  谢衣脸色难看地笑了下,也不去戳穿他,另换了话题:“阿夜,今年元旦,把你两个妹妹接来这边一起过吧?我们交往大半年了,我想见见你的家人。”
  沈夜神色陡变,嘴唇抿得发白,好半天才恍恍惚惚地道:“三天假期太短了,她们大概没时间过来。”
  谢衣将他神情每一点变化都看在眼里,听他推脱心已经冷了半截,勉力挤出一丝笑来,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自然,好商好量地道:“可以提前请假嘛,要不阿夜你现在打电话问问?”
  “不用了!”
  沈夜想也不想断然拒绝,大约觉得语气太过生硬,他顿了顿,又缓和下声音安抚谢衣:“现在才11月,到时候再说吧。”
  谢衣不予回应,只定定地看着他。
  沈夜看了他一眼,目光轻颤了下飞快躲开,起身收拾桌上空碗,低声道:“我去洗碗。”
  谢衣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缓慢而机械地收回目光,转而盯着玻璃桌面上一道细小的刮痕,累积在胸口的不安、焦躁、惶遽……种种情绪消失一空,只剩茫然。
  他忽然有些后悔去找瞳。
  谢衣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勒令自己将脑子清空什么也别去想,洗漱完毕后走出浴室,连沈夜追着他的不安目光也没注意,独自回到卧房把自己摔在那张双人床上。
  房间里拉着窗帘,沈夜睡眠很浅,光线稍亮一些就睡不安稳,这套帘子是特别加厚过的,城市夜晚交织不灭的霓虹半分也透不近来,幽暗得像沉入深海底层。
  谢衣一只手搭着额头,怔怔地睁大眼睛,视线正对着的天花板隐没在黑暗里,只隐约晕出一点模糊的白色,像是眼睛过分疲劳产生的错觉。
  瞳的提示,加上沈夜异于寻常的表现,他的猜测基本可以坐实了。
  无论他有多不愿意把沈夜和精神分裂、妄想症一类的词汇联系起来,这似乎已经是摆到眼前避无可避的事实。
  谢衣焦躁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过多久,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沈夜在他身边躺下,他动作很轻,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沈夜默不作声地躺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往他这方挪了挪,伸出一只胳膊慢慢环在他腰间,带着点犹豫不决和小心讨好的意味。
  谢衣鼻梁一阵酸热,不知怎的酸楚得几乎落泪,他强忍着没动,听沈夜在他背后低低地道:“谢衣,有些事情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更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解释。”
  他停顿少顷,似是在仔细的挑选词句,末了只是简短地道:“我对你不会欺瞒,你信我。”
  水雾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睫,谢衣吸了吸鼻子,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将沈夜压在身下衔住薄削的唇,手掌抵着平坦结实的胸膛滑磨而下,卡在腰间用力揉掐了几把,沈夜一声暗喘被他尽数堵在了唇齿间,变成更加低沉黏软的鼻息。
  谢衣卷着沈夜的软舌一顿摩擦翻搅,甚至拖进自己口中轻咬舌尖,逼迫他分泌出更多的唾液,沈夜呼吸不畅,发出呜咽似的鼻音,闭合不拢的口腔又酸又麻,大量的唾液呛进喉咙,吞咽不下的沿着唇角溢流下亮晶晶的一线水痕,色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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