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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一个简单粗暴的治腿故事(楚留香手游同人)——风凉的阿蝉

时间:2020-01-03 14:29:12  作者:风凉的阿蝉
  齐无悔没有站着不腰疼地说,你不要怕,也没有高高在上地嘲讽,你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真是磨叽。
  他只是轻声说:“我知道。”
  他又何尝没有过这么多担忧与恐惧?午夜梦回,他甚至无数次梦到自己在那次争执中杀了风无涯,茫然地抱着风无涯发冷的尸体,看着他化作一堆雪,被风吹散,抓也抓不住,又或者是拿剑指着他的风无涯,凄厉地控诉,我曾经是那么信赖你,师兄,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走在悬崖边,哪怕清楚自己不会再外跨半步,望着深不见底的幽谷,又怎么可能一丝恐惧不生。
  人当然总要往前走,可软弱是人之常情,真的不会有任何迷惑与害怕的人一定是从来没痛过,在他们还少年时,也不曾会胆战心惊到这般地步。
  所以,你所有的恐惧与忧虑,我全都明白。
 
 
第三章 叁
  疼痛渐歇,风无涯慢慢冷静下来,场面有些尴尬。齐无悔也很识趣地放开他,安慰地拍拍他肩。
  “会好的。”
  风无涯点头,随后道:“先不提我这个,师兄你自己的问题,就没想过解决吗,拖下去毕竟也不是个事。”
  齐无悔不爱听这个,身子往后靠在车壁上懒洋洋的,吊儿郎当地说:“老子这个毛病也就痛痛,痛不死人,痛极了不还有你,给老子咬几口就得了……开玩笑的,你多上心自己,少瞎操心我。”
  听上去确实不必操心,子时痛一阵,于平日行止无碍,看上去不比风无涯的伤势严重,也不更急迫,而且就齐无悔目前的功力来看,较之以前不退反进,没显出任何虚弱的预兆。
  但那可是万圣阁的秘药在作祟,风无涯怎么想,都不以为事情有他师兄口中所说那般轻松,要不然,难道万圣阁控制投靠侠士的手段仅仅是无害的疼痛,而这些侠士各个也都怕痛怕的要命才不敢背叛吗?
  风无涯还想再说些什么,齐无悔忽然又动作,却是矮着身子出车厢,他说:“我去打点水,咱们洗洗脸就睡吧,在外头总不太安全,明日早起赶路。”
  当晚二人的对话没有再涉及伤势病痛,不过是些琐碎闲谈,一路上的新鲜见闻,哪晚的客栈老板坑了钱,哪次的饭食里掺了砂,风无涯听着齐无悔大骂黑心商户,没有跟他一起义愤填膺,只是笑着看他,不时附和一两句或反驳一两句。讲至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处,齐无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舔舔唇,似乎不太得劲。
  “要是有酒便好了。”
  齐无悔的心里话,说出来的人却是风无涯。
  “我怎么记得某人被那唠叨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得饮酒?”齐无悔揶揄他,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风无涯义正言辞:“华山弟子,岂有不可饮酒之理,师兄,你一定是听错了。”
  齐无悔又教训他了:“少来这套,跟你讲好,老子也看着呢!我问过的别的大夫也都说了,伤筋动骨的时候都不许喝酒,不喝酒才好得快些,尤其是治疗的时候,指不定那酒就跟什么药性相撞,过年那会儿你贪酒喝,我也不好拦着你,没过几天那狗屁柳圣学特意赠书一封送来,把老子那顿臭骂啊,我可不想再给他留把柄,听到没有!”
  风无涯在这事情倒像个光顾着吃糖顾不上牙齿的孩子似的,格外地不听话些,他听了齐无悔看似凶恶实则毫无威慑力的教训后也没有垂头丧气,反而露出无辜的笑容,不太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一瞧风无涯这样齐无悔心里就咯噔一下,他们不愧是默契十足的师兄弟,齐无悔迅速摸到腰间酒壶,风无涯慢悠悠地说:“晚了,你酒壶里那几口酒我已经好心代劳。”
  齐无悔犹不信邪地解下酒壶,拔出塞子晃晃,里头半点水声也听不见,往下倒,只倒出来一滴,颤巍巍地挂在壶口要落不落。
  里头本来剩下的分量确实也没几口,齐无悔原先的打算是今晚在下榻的地方灌满的,没计划成就今日省着点喝也能解馋,不料禁酒多日的风无涯见到他师兄不避忌地在他面前喝酒,肚腹内的酒虫被勾得蠢蠢欲动,也就没忍住,昨日趁齐无悔不注意时偷喝了。
  齐无悔瞪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只能气呼呼地作罢。换了风无涯还小的时候,他这个大师兄还能收拾收拾他,现在却是骂也不好骂,打就更打不得。他不是舍不得那几口酒,就是又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也难怪别人要疑心自己能不能照顾好风无涯,少年时与其说谁照顾谁,不如说纯粹是带着玩带着学而已。
  气了半天,齐无悔自己纠结来纠结去给纠结通了,壮士割腕一般满脸不情愿而又自觉悲壮高尚地说:“算我欠了你的,这段时间,陪你,老子也戒酒,大家都不喝!”说话的时候他心都在滴血。
  风无涯被吓了一跳,舌头差点打结:“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真的只喝了几口,出不了事。”
  齐无悔摆摆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都说了,不会改的。酒这东西吧,好也是好,不好也是不好,是老子喜欢喝酒,又不是老子必须靠它活下去,搁下点时间也正好。不过你可得快点好,别耽误!”
  “是是是,师兄发话,我这个做师弟的一定听。”风无涯无奈地拖长语调应下。
  齐无悔哼笑道:“你要是有那么听话就好了!”
  风无涯谦虚道:“都是师兄的榜样做得好。”
  牙痒痒的齐无悔只好捏把风无涯的脸颊出气,红着脸颊的风无涯不甘示弱地扯了下齐无悔的头发,两个人像是孩子置气一般你一来我一往地互相报复,不知不觉变成了练拳练掌见招拆招的情景,最后还是齐无悔略胜一筹,他迅速抛弃了步入正轨的套路,停下手中的拳法,倾身至风无涯身侧,轻轻朝着风无涯脖子侧边吹了口气,满意地看见风无涯僵住,肉眼可见地,从脖子到脸的皮肤都变得通红。
  小时候齐无悔不想讲道理时就会这么捉弄风无涯,风无涯颈侧的肌肤十分敏感,反应极大。
  闹腾了不多时,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厢里相拥睡下,齐无悔本想着要不要轮流守夜,但看风无涯困倦的样子,他自己也被传染得哈欠连天,完全撑不住,索性心安理得地睡下。
  可惜侥幸从来是不灵验的,齐无悔以习武之人的敏锐清醒之时,万圣阁的杀手已经提刀猫着腰一步步往马车围拢,风中传来越来越浓的血腥气。
  齐无悔顾不及检讨自己的大意,赶忙摇醒尚在沉睡中的风无涯,又担心他出声,便用手捂住风无涯的嘴,在他耳边以“嘘”声示意噤声。风无涯也立时清醒过来,上半身紧绷,手握住带在身边的笛子,严阵以待。
  齐无悔用剑尖挑起帘子的一角,谨慎地观察外面的情况,只有两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视野中。风无涯附在齐无悔耳边耳语道:“他们身上的气味,和那个鬼琵琶很像。”
  一群来报仇的废物?齐无悔兴味索然,鬼琵琶手下还有几个人的,自鬼琵琶死后就一批批来杀齐无悔,不是伤残逃亡便是亡于齐无悔剑下,最近一批是三个月前,齐无悔还以为是死光了,没想到只是重整旗鼓打算卷土重来,对他们的招数和套路齐无悔已经很熟了,武功说强不强,连暗器毒粉也用得一般,打起来实在无甚意思。
  齐无悔又侧耳听了一会儿,对风无涯道:“他们大概有五个人,等会儿我自己出去,你先藏好,不要被他们发现,我若吹口哨,那就是我暂时清出了路,砍断了牵马绳,马儿会自行按路线跑,你就掀开帘子看一下,要是还有万圣阁的人向你追来,你再奏响笛子止住他们的动作。”
  这个计划里风无涯倒是安全了,但是却完全刻意避免谈到齐无悔的状况。
  风无涯摇头,齐无悔急道:“你现在移动不便,也不好驾驶马匹,若被他们发现岂非现成的靶子!”
  “师兄,你带我出来的行动极其秘密,这附近又荒无人烟,他们既然能追你到这里,难道还会不知道有个我?躲着何益,倒不如你出去时我便配合你,二人一起,总比你赤手空拳强。”
  眼看黑衣人越走越近,齐无悔“啧”了一声,按了按风无涯的肩当做是答应他的计划,便飞快从马车掠出,同时车内也传出悠扬却饱藏凛冽剑意的笛声,齐无悔以骇人的速度就解决了其中一人。这无疑是占了对方措手不及的便宜,齐无悔不敢放松,飞快向外奔去,希望将战场尽量远离风无涯。另外两个黑衣人一见一同伙被杀,立马改变计划,从地上钻出,三人一起杀向齐无悔,正在激斗中的齐无悔注意到还少一人,却也没办法分神去找,只盼着对方不是冲着风无涯去的。
  风无涯挑起帘子一边看着战况一边配合齐无悔,专注得快忘了自己也尚处在危险境地,眼睛都不敢眨。他虽然能够吹出令人心神迷乱的笛音,但那样所需内力消耗极其大,而且是无差别攻击,在范围内的人都会收到影响,这对于孤军奋战的齐无悔明显不利,所以风无涯吹的是能够配合齐无悔剑招的助力之音,他们虽隔着不短的距离,却能够借此逐渐呼吸同调,气息流转保持同一节奏,让齐无悔能够全程保持最为清醒的意识和判断力,剑招的威力好似融合另一人的气劲,毫无疑问地发挥到极致。
  那三人平时应该鲜少共同合作,相互配合太过生涩,反而不如一人之力,给齐无悔制造了喘息空间,又因有人分神想去先解决笛音来源,被齐无悔趁机解决掉。
  然而这个人死了,最后一个人却还是没有补上来,但齐无悔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若远若近,飘忽不定。可恶,藏头露尾的阴险鼠辈!齐无悔只担心他会往风无涯那边杀去,手上动作已经有些焦急难耐了,跟风无涯的笛声也渐渐失离同调,风无涯顿了一个音,试图跟上齐无悔的招,却也有些乱了。
  在把那个杀红了眼手中刀被斩断后干脆扔刀扑上来的蠢货一脚踹飞时,齐无悔心下冰凉,因为他这回清晰地听到那阵脚步声。没有走向马车,而是走到了他身后。齐无悔刚一回头,便栽头晕了过去,他脖子后,正扎着一根在阳光下泛光的,极细的银针。风无涯的笛声停下。他的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鲜血,他浑然不觉,颤抖着,狠狠锤向自己的腿。当然不会有任何奇迹,他仍然不能够走,不能走到师兄身边。
  剩下的那个唯一好好站着的黑衣人松了口气,还抱怨道:“你怎么才过来,这回损失了两个人回去肯定要挨骂——”他话未说完,就已咽气,惊愕地睁大双眼不甘地倒下。
  风无涯紧皱起了眉,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状况。
  最后来的那人却准确地望向他,沙哑的嗓音中气十足:“你师兄尚有口气,现在关上帘子,闭上眼睛,不许听不许看,或许我还能留你和你师兄一命。”
  风无涯一听师兄还活着,即便惊疑不定,也不敢轻举妄动惹恼对方,毫不犹豫地一一照做。
  而最后那人,先是走到被踹晕的黑衣人身边,抽出黑衣人手上的刀,冷漠而熟练地割断晕着的人的脖子,鲜血喷溅,甚至沾到了齐无悔的衣服。接着,他拖起齐无悔的领子,缓缓地朝马车走去。
  那沙哑的嗓音又说话了:“听好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仍旧不许掀开帘子,不许看不许听,否则你师兄也许就小命不保。不必答我,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风无涯心如擂鼓,却始终一动不敢动。
  风无涯在黑暗和沉默中,心焦如焚,十分难捱,而正当他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时,有阵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呔!妖人,快放下你手中的侠士!”
  风无涯暗忖,莫非有个无关人路过?听上去像个开朗正派的,也不知他武功如何,能不能打过。
  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第一句话仍是命令风无涯不许窥探,第二句话才是对来的毛头小子说的:“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傻小子,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你们这种脸都不敢露的阴沟老鼠也就会放这种话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坏人,刚才你威胁别人的更证实我的想法,少废话了,来,看招!”
  接着就是一阵兵器相接的乒乓声响和两人不时的喝叫与低吼,风无涯不敢冒险,始终没有去看外面的情况。
  最后,归于沉默,不多时,响起的是那个清亮的声音:“终于死了……呼,累死我了,当好人真难,喂,那边马车里的那个,可以下来了,听那妖人说的,这是你师兄吧,快来搬走他,他只是昏迷了!”
  风无涯掀开帘子望过去,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和头颅散落在草丛里,影影绰绰看不大真切,倒是那个清亮声音的陌生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新衣,得意地傻笑着向他招手。
  风无涯苦笑道:“少侠,抱歉,我的腿不方便。”
  少侠愣了一会儿,挠挠头,认命地扛起齐无悔:“好吧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你们也怪可怜的。去哪儿,我左右无事做无处去,替你们赶回车?”
  倒是……殷勤过分。风无涯却也不好直接回绝了他,少侠把齐无悔送进来,累的不行地也坐在车厢里喘气休息,正好挡住风无涯看向外边的视线,话唠似的非跟风无涯絮叨,风无涯仅仅是自报了个姓名后就插不上话,少侠一个人讲的开心,风无涯根本没怎么听,他满心都是齐无悔,也发现了齐无悔脖子上的银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拔下来,苦恼万分。
  少侠自顾自絮叨了片刻,突闻一声轰鸣,车厢晃动片刻,安定后再看,外面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风无涯还来不及说什么,少侠自觉地去外面坐上马背,驾车往还没被波及的前路驶去。
  “哇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是逆风,火不会往我们这边过来了……诶,对了,你们要去的是这个方向吗?”
  风无涯茫然道:“这……我也不知。”
  已经见不到火光,也闻不见烟味,少侠把车停到路边,又钻进车厢,自来熟地坐在风无涯身边:“你是怎么回事啊,还不知道自己的路?话说你们是做了什么,那群万圣阁的怎么会盯上你们?”
  风无涯却忽然抬手,一把断口尖利的断笛抵住了少侠的喉咙。那是上次万圣阁来扰华山时被折断的那支,一直没机会修,此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少侠脸色发白:“你……你……做什么?”
  “别装了,你到底是谁?方才爆炸起火前我看到的头颅虽有五个,尸体却只有四具,你方才惊呼时的嗓音也略微有变,不似如此清朗,你说你是出来游历的大侠,身上却既有万圣阁的气味,也有药草的味道,与你所言照应不上。”
  风无涯到了这地步,反而足够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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