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望着彼此,心照不宣地进行着某种孩子气的游戏或是赌气。
周围人声嘈杂,坐席者交头接耳,乐师们停止演奏。陷入僵局的宴会被挽救了,一切似乎又能进行下去。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伊戈扬起下巴指了指。
“是跳舞用的黄铜剑,大人。”特兰德回答。
“这种东西就别让我看了,这样……就这个吧。”伊戈指了指杜文男爵面前摆着的一柄黄金短剑。那是一柄古董礼仪剑,曾属于古尔白蒂国王,如今被作为总督权力的象征。
“很抱歉阁下,这很难做到,因为这剑……”
不等杜文男爵说完,伊戈已经拿起黄金短剑,抛向特兰德。
众人惊了。
特兰德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来的黄金短剑。如果他不是训练有素的西比尔骑士,那么他此刻恐怕已经被飞刀戳成重伤了。特兰德叹了口气,伊戈真是下手不知轻重的家伙啊。
“拿这个跳舞吧。”伊戈满意地坐下,全然不顾一旁又怒又惊的男爵。这个举止被席间的领主们看在眼里,纷纷猜测伊戈作为“新的西高原总督”,为什么要在宴会上这样明目张胆地折辱旧总督杜文男爵。
“好吧,既然这是少爷的意愿……只要能让您开心,什么都可以。”特兰德宠溺地笑笑,故意上下抖了抖耳朵。
伊戈高兴了。
众人看出来了,这男舞者很会讨贵族青年的欢心,说不定今夜就会获得恩宠。
特兰德打了个响指,对乐师说:“丰收节的庆典。”
“哪首?”
“随便你。”
特兰德随手就拿起一个领主的酒杯,在旁人诧异的眼神中一饮而尽,又随手扔在一边。
“放肆!你是什么人!”
“开始吧。”特兰德不在乎,肆无忌惮抽了两口水烟,然后又把烟管塞回原主人的手里。
宴会上一时鸦雀无声。
乐师换了民间常用塔尔琴,深呼吸——欢快的音乐迸发而出,是农民们庆祝丰收时会弹奏的乐曲。音符饱满如跳动的麦粒,令人欢喜。酒精和情人的目光同样令人亢奋,特兰德笑着上场了,所有人都注目他。
他打起响指,应和着节奏。
脚腕上的金铃铛也簌簌作响,他弯曲膝盖,挺直细腰,凸显出从臀部到大腿的线条。
这样的姿态色欲十足,特兰德很清楚。所以他微笑,手腕跟随节奏下滑又妩媚地抬起,不断凸显出腰胯的线条。金腰带的流苏与孔雀羽毛随之晃动,偶尔露出大腿蜜色的肌肤。
这真是奇妙的舞姿,妩媚又阳刚。
欢快的弦乐声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成为一种音乐与舞者的搏斗,旋律奔涌而出,而男人有力地踩在每一个节奏点上,就像勇士驯服狂奔的公牛。
音乐成了缭乱挥舞的剑刃,舞者的身体也成了武器。
观众们全然快乐,尽可能追赶着节奏鼓掌,为他助兴,欢呼声不断。特兰德怡然自得。手腕的转动,音乐的停顿与加速,手臂优美的姿态,响指,腰部与有力的双腿,金铃与掌声,肩膀舒展……
世界上很难有这种情况,一切都尽在掌握,一切都恰如其分。
完美无比。
人们欣喜无比,爱他,迷恋他,专注又出神地望着舞者的身姿。狂野的节奏、人们激动的心、就连这整个空间都被驯服,全然顺从于他。仿佛此刻没有什么不是属于他的。
特兰德真心乐在其中。
旋转之际,他看见自己所爱的那个人……伊戈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他跳舞,专注得像个小男孩。
就像以前一样,他们很快乐,他们爱着彼此。
直到一切的终结。
音乐结束了,特兰德优雅地展开双臂鞠躬献礼,观众们欢呼起来。宴会欢乐的气氛到达了最高潮。
“好啊!!”
“这才是真正的西高原汉子!”
“真男人!”
男人们激动得叫好,连连称赞舞者的灵活与技艺。雄健的舞蹈打动了许多姑娘的心,暗自夸赞这男子的力量。人们爱他。
“嘿嘿嘿~”
特兰德气喘吁吁,开心地望着伊戈,就像小狗等待主人的夸奖。
“大狮子。”伊戈撇了撇嘴。
后来,特兰德又跳了一支祭祀美神的舞,一支力量感十足的剑舞,最后以悠扬缓慢的奥米伽舞告终。原本的政治宴会变得快乐,人们谈笑着,享受着这庆典般的短暂时刻。酒童始终忙碌,无花果酒和椰枣膏总是一再添加,月亮渐渐升高,眼看着酒宴进行到一半了。杜文男爵仍然焦虑,不知道特兰德?穆阿维亚何时才会现身。
伊戈站起身说:“衣服上沾了酒味,闻着不舒服。请容我去更衣再来继续参席。”
这的确是西比尔人的传统。
“那么……请问阁下知道……特兰德?穆阿维亚爵士何时入席吗?今夜毕竟是他上任的酒宴。”男爵小心地问。
伊戈心情好极了:“那男人啊,应该也是去更衣了吧,马上就会来的。”趁着醉意与欢乐,他看了一眼特兰德,扬了扬下巴,转身就走了。
老道的领主们大多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意味着“新总督”中意这个舞者,让他跟随去内室服侍。
戴面具的领主安坨赶忙抓住特兰德的手,“时机到了,你去好好‘服侍’那位吧。”
安坨悄悄将一把细细的薄刃给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趁机杀了那个人。
“别让我失望。”安坨说。
“放心,那位少爷最后会哭着求我的。”
特兰德狡黠一笑,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现在,轮到他做猎人了。
第17章 XVII.蜜与毒
两人穿过寂静的庭院,月亮升起来。
伊戈和特兰德一前一后地走着,保持一定距离。使女们心照不宣地避让,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纨绔的贵族少爷很中意这个勇士般的男人。谁都不想撞见偷情的现场惹麻烦。
长春花开满了整个庭院,倒影在泉水中。
他们来到一处无人的房间。这里本该是特兰德的卧室,一切都布置好了,礼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
“宝贝,我跳舞跳得好吗?”
特兰德走过去,轻轻地咬伊戈的耳朵,丰满的胸肌紧贴着伊戈的身体。
“美女你别过来,我晕奶。”
伊戈面无表情,捏了捏特兰德的胸肌。手感一如既往得好……
“那可不行……因为我是来刺杀总督的。”特兰德笑笑,服务性地把古铜色的胸膛往主人手上送。
“巧了,我也是来刺杀总督的。”伊戈忍不住一再把玩起来。
不一会儿,特兰德的乳头就被揉捏得硬了,黄金的乳环也挺立起来,衬托着他蜜色的皮肤,未免显得过于色情。
看到男人如此下流的乳头,伊戈感到舌尖微微有些发麻。
“我渴了,给我倒酒。”
特兰德挡住伊戈的去路,仿佛围捕猎物般以手臂撑住墙,“宝贝,你今天整得我好惨啊。”
“不行吗?”
“那些恶作剧那么好玩吗?”
特兰德俯身,将双唇贴在伊戈赤裸的颈部,轻咬着。这个动作瞬间激起了两个西比尔人的欲望,饥渴与热望变得清晰。
好渴。
伊戈笑笑,毫不在乎地任特兰德抱着自己又亲又啃,“好玩啊,现在全世界都以为你是个无聊至极的男人,不是吗?他们还知道你跳舞了。特兰德,你没有尊严了。”
他们听到对方的喘息和心跳。
“那个无所谓。”特兰德紧紧搂抱着情人,胯部试探性地往上蹭。看伊戈并不拒绝,他就把手伸进贵族少爷的衣服里,变本加厉地亵玩着。“不过我要你付出别的代价。”
“昨天用嘴巴做过一次了。”伊戈的呼吸随之变化。
“是吗?那你别喘得那么厉害啊。”特兰德笑笑,舌尖探进伊戈的耳孔进进出出地挑逗,湿哒哒地舔弄着,仿佛在品尝蜜。“宴会上那些人不是还在等你吗,不如我在这里吃掉你?”
“闭嘴。”
伊戈深呼吸,但是气息已经乱了。特兰德把他压在墙上,膝盖顶入他两腿之间,用牙轻咬着伊戈的喉头。
灼热感势不可挡。
特兰德将伊戈戴戒指的手压在墙上,仿佛拷问罪人一般。
“我有个问题,你必须回答……这个戒指是皇太子的吧?为什么你戴那个男人的戒指?”为了不让伊戈失去重心,特兰德分开伊戈的双腿,将恋人的臀部按在自己胯上,欲擒故纵地磨蹭着。以至于两人明明穿戴整齐,动作却下流无比。
“哈……哈,你猜?说不定我就和他有些‘老交情’?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和皇太子已经睡过了呢?”伊戈已经到了某种边界,但仍坏笑着挑衅特兰德。
“……”
特兰德面无表情,怒火中烧,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引他发怒的荒唐话。
伊戈饶有兴味地:“说不定你现在做的事,他也做过了呢?”
“……”
事态逐渐失控,就怒意就要压倒理智之前,特兰德笑了,将手指强行伸进情人的双唇……强迫伊戈张开嘴接受这入侵。伊戈就含住男人的指尖,顺从地舔弄着,水声啧啧。
“宝贝,这么想被日啊?逼痒了是不是?”
特兰德温柔地笑着,手指在伊戈嘴里抽插,搅弄他的湿漉漉的舌头。色情的气氛一时令周围又热又轻飘飘的。不知不觉间,伊戈上衣的扣子就已经被解开了,胸膛到小腹全然赤裸着,硬挺的乳头暴露在男人贪婪的视线下。
“你有没有和别人睡,”特兰德咬着情人的耳朵,“我检查下不就知道了?”特兰德拿出了那柄细细的刀刃,将刀压在伊戈的锁骨上,轻轻一划——
血珠渗了出来。
继而,细小的鲜红血珠饱满起来,逐渐连成一条血痕。新鲜的血液从伊戈体内流出,沿着苍白的皮肤下滑,凝坠在乳头上。
腥甜味。
情人之血就像毒药,令大脑中某根弦瞬间绷断了。
“啊……”
特兰德再也绷不住了,低头吮吸伊戈乳头上的那滴血珠。血的味道在整个口腔和鼻腔炸裂开来,原始的渴望势不可挡。他咬得用力,疼得伊戈忍不住叫喊,脚尖紧绷,大腿颤颤地夹紧他的腰。
那景色实在太过刺激,血痕在美人的裸露的皮肤上过于鲜艳,生理性的泪水缀在伊戈的眼角。
特兰德却毫不留情,啃咬着脆弱的乳头,故意把伊戈弄疼,更激烈地挣扎。挣扎,喘息,哭泣……伊戈平时几乎不会做出的表情。血的味道,特兰德舔着那道伤口,仿佛虔诚的领受者,又仿佛野兽在发泄杀戮欲前最后一秒的隐忍。
伊戈受不了了,同样的焦渴感与情欲折磨他。
“给我。”
以贵族少爷仅存的矜持,伊戈喘息着命令。
特兰德笑笑,拿起小刀在自己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一道:“喝吧宝贝,我是很慷慨,把你喂饱为止。”这么说着,特兰德狠狠地向上送腰,勃起的硬物隔着布料顶得伊戈两腿发软。
血流从特兰德手腕的伤口汩汩涌出——
像是在沙漠中迷失的旅行者遇到了绿洲,伊戈抓住特兰德的手腕,饥渴地品尝着。
“金果”成了催情药,血液令他们头昏脑热,口舌焦灼。
“我要干你了,亲爱的少爷。”
特兰德毫不留情地扒下伊戈的裤子,阳具狠狠地插了进去,粗暴得像是一场强奸。疼痛感令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啊啊……!”伊戈被插地叫出来,但其实他喜欢疼痛。
“呼……”特兰德调整着两人的姿态,重新抱好伊戈的大腿,只让情人背靠着墙来支撑身体。“少爷,您一直喜欢被按在墙上挨操,您喜欢和仆人偷情对不对?”
特兰德拿出随身准备的橄榄油,往两人的结合处随手抹了抹,又顺手狠狠抽了伊戈的臀部一巴掌。
肉体的响声,被插入的痛苦,未被满足的渴感。
“啊,特兰德,特兰德……给我。”
伊戈已经把一切身份放下了,只是紧紧搂住特兰德的脖子,两腿夹着他的腰,不自觉地扭动着,渴求更多。两腿间湿漉漉的,特兰德就坏笑着用手一抹,把血液和橄榄油一起送到伊戈唇边。
“嘘,乖。”
特兰德宠溺地笑着,逗弄陷入情欲的恋人。伊戈彻底沦陷,忘情地品尝着他的血液……特兰德抓住情人的臀部,发狠似地大力抽插起来。肉体拍击声越来越大,伊戈叫喊着,偷情的证据昭然若揭。
等美人被操得支撑不住身体,特兰德就随手把伊戈翻过来干,让他翘起屁股手扶着墙挨操。
特兰德一边大开大合地操穴,一边用力拍打伊戈的屁股。像是骑马一样,骑跨着美人。
水流顺着臀瓣往下滴落,伊戈的乳头被迫贴着墙,还时不时被男人揉捏玩弄着,被摩擦得红肿不已。但是伊戈已经无暇顾及,只是追求着欲望,双唇吮吸特兰德手腕上的伤口,下身也贪婪地吃着男人的阳具。
“这么骚?很适合怀孕。”
特兰德肆无忌惮地说粗话。反正已经晚了,伊戈少爷是他的了,早就被他睡过了,被他操熟了,学会了放下贵族的倨傲,像婊子一样掰开双臀求男人插入。
特兰德就满足他,阳具往肉穴深处顶入,疯狂地侵略着。
“少爷,你这么纯正的血统……不如怀上我的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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