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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0-01-11 11:40:46  作者:一天八杯水
  洛衾连忙调转体内真气,登时一股暖意顺着血液流转着,直抵浑身的筋脉,她舒了一口气,回头朝洗心塔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遍天的绿叶。
  得尽快离开,她心道。
  林中传来马匹踢踏和嘶叫的声音,洛衾蹙眉细听着,倒是没有觉察到有他人的存在,似是只有一匹孤零零的马。
  她紧挽着魏二小姐的手臂,也不好将两人就这么放在这而独立前去查看,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把人搀扶着走进林中深处,若是有什么意外,再随机应变算了。
  在树丛间,一辆马车依稀可见,那马车有些残破,也不知是何人遗落在此处的。
  洛衾看清之后心下一惊,连忙半搂半抱的带着魏二小姐朝马车走去,低声说道:“有一辆马车。”
  魏二小姐早已意识不清,她张开毫无血色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你身上……真暖和。”
  洛衾险些撒手,她搂着那人细韧的腰,总觉得又凉,却又莫名烫手,在沉默了好一会后,她紧抿的唇一张,“你少说两句。”
  “也好……”魏二小姐艰难地开口,浑身仍在发着抖,可那口白牙却丝毫没有打颤,话说得还挺顺溜,“我鬼生将尽,多说无益,心意只能靠心感知。”
  洛衾:……
  一旁的薛逢衣走得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撞到了树上,饶是洛衾再铁石心肠也看不过眼,抬手便替他挡了一下,“前辈当心。”
  薛逢衣点了一下头,摆摆手说道:“无碍。”他的气息已经不稳,双腿愈发的沉重起来,许是在拔出长针之时,诱发了针头的毒素,如今两条腿又酸又痛,就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
  那辆马车孤置一处,洛衾眼底的欣喜忽然消失,她低下头,蹙眉琢磨着这车轮轧过的一道痕迹,毋庸置疑,这压痕她一眼便看出来是新的。
  马车虽然老旧,可木板擦拭得干净得很,前边摇头摆尾的马匹毛色油光发亮的,一看就养得极好,地上甚至还散放着一些新鲜的马草。
  洛衾将手搭在了木板上,一个使劲便登了上去,她伸手掀开了垂帘,只见里边的床褥干净又整齐,甚至还有一个兽耳小炉在里边冒着青烟。
  显然是有人备好放在这的,装也不装得彻底一些,远远看着像是被遗弃的马车,可一走近就露了馅。
  她不由得就想到了那同样以拙劣的方式装疯卖傻的魏二小姐,回头便朝那人看了过去。
  就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浑身结了霜的魏二小姐冷不丁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倒得可真是时候。
  洛衾:……
  ……
  一老一少呆在车厢里,瞎了眼的坐着,而昏迷不醒的正躺着。
  洛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魏二小姐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谜,就连那群神出鬼没的“山贼”也奇怪得很。
  那群山贼在逍遥城里憋了两天也没有动手,此前不但装模作样地“送”了剑,还配合魏二小姐演了一出卖河灯的好戏,也不知他们图的是什么。
  说不定就连这马车也是那群山贼放在这的,只是山贼没魏二小姐那般精,忘了把车厢里的被褥和炉子也做旧一些,甚至还忘了熄灭炉子里的熏香。
  那清冷得像是雪落松枝一般的木质香味从帘子后边飘溢而出,在洛衾的鼻间打着转。这气味不太适合如今的十月天,倒是和经年积雪的北寒之地挺相称,她越发觉得这马车就是魏二小姐手下的人放的。
  这魏二小姐究竟傻不傻,洛衾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魏二小姐若是清醒起来,一定觉得她傻得很。
  她本还想质问魏二小姐,这车究竟是不是她命人放在这的,结果这人冷不丁晕了过去,就像是在跟她作对一般,明摆着是在回避问题。
  山路崎岖,碎石断枝遍地都是,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两具走兽飞鸟的骸骨,拖着马车行走的马匹不大懂事,径直从断枝碎骨上跨了过去,车轮子轧过去时车厢一高一低的,震得里边坐的的人也随之腾身而起。
  薛逢衣闷声不语,甚至还盘腿调息了起来,他忍耐着双膝的疼痛,额头已经布满汗水。
  洛衾怕被接了追杀令的人认出来,撕下了袖子一角,以当做了蒙面的纱巾。纱巾下那昳丽清冷的容颜让人看得不大真切,一双淡漠的美目却全然露了出来。
  她一手持着马鞭,一手仍握在长剑之上,就怕会有人忽然从林中跳出来。
  车厢内并无动静,魏二小姐和那薛城主的气息都弱得很,两人动也不动,一人在静心打坐,而另一人则还在微微哆嗦着。
  魏二小姐脸上的一层薄霜已经覆了大半张脸,就连睫毛上也挂上了银白的霜晶。
  洛衾回头撩起了帘子,往内睨了一眼,只见那原来还皮得挺欢的人,如今像是北寒之地里被天葬的亡客一般,无声无息的在大雪里凋零着。
  她抿着唇,只觉得她们的路程似乎更紧了一些,逍遥城之宴上,凤岚谷的两位神医皆没有到,如今赶往神医谷已经来不及,还是直接回去找岛主更实在一些。
  薛逢衣裤腿上膝盖的那一处已经被血浸湿,他却仍一句话也不说,就顾着打坐。洛衾只看一眼便觉得佩服得很,这魏二小姐的忍耐力已经足够惊人,没想到薛城主竟然与之不相上下。
  洛衾想了想,难怪这两人会认识,明摆着都是奇人,奇人和奇人,难免会惺惺相惜。
  这马似是识路一般,没被鞭策也自个跑了起来,在这毫无路径可寻的树林里穿行着。
  只可惜这马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身后拖着的这车厢究竟有多大,一个不留神就卡在了两树之间,马跑了两下没跑动,双足猛地抬起乱踢着。
  洛衾面无表情地看着,尔后听见了车厢里传出的魏二小姐的呼吸声,那气息像是将断未断,虚弱又急促。
  她双眸一闭,过会又睁开,似是无奈,又似是认命般爬进了车厢里,将那浑身结霜的人扶了起来。
  在触及魏二小姐的那一瞬,寒意陡然入骨,冻得她连指头都僵了。
  怎会这样……
  一旁静坐着的薛城主双手一抬,正打算将体内运起的真气沉入丹田,他已经让真气走完了一个小周天,任督二脉通了大半,可却在气沉丹田之时,一股血涌上了喉咙。
  他紧闭着嘴猛地一咳,硬是将血又咽了下去。
  洛衾:……
  照顾一个病患已经够难了,没想到又捡来了一个。
  魏二小姐体内的两股真气似乎在较着劲,一冷一热,明摆着是互不相容的,可它们却没有互相吞噬,而是在将与自己不相容的那一股排挤出体外。
  那至阴的天霜真气略显弱势,如今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着。
  洛衾刚将内力探入,就被那股强劲的真气给震开了,那一瞬她的掌心一片滚烫,像是被泡进了沸腾的热水里,可待她泄去内力,只将掌心轻贴的时候,手下又是冰冷一片。
  那滚烫的触觉,应当是另一股未知却又霸道的真气带来的。
  洛衾无可奈何,只能虚虚把着魏二小姐的脉,尔后发觉,她的筋脉穴道竟快要被堵滞个遍了。
  “星阑……她怎么样了。”那闭目不睁的薛城主问道。
  这名字再次被提及,洛衾虽有疑惑,可还是答道:“真气相冲,性命堪忧。”
  她话音刚落,那已经快要被冻成个雪人的魏二小姐竟动了动手指,惨白的唇微微一张,零碎又细弱的声音从喉咙里吐了出来,“无碍。”
  洛衾懵了一瞬,没想到这人竟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于是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说:“你尝试调息,我帮不了你了。”
  魏二小姐却闷声不语了,原本还能动弹的手指头已经略显僵硬。
  她的五感全然消失,只有思绪仍在飘忽不定,虽然意识还在,可却和活死人别无两样了。
  薛逢衣觉察到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快,把她的背向过来!”
  “不可。”洛衾蹙眉,“她体内有一股极为强劲的真气,恐怕会伤到你。”她话音一顿,忽然想到两人也许关系不一般,转而又问,“前辈,你可知她体内为什么会有两股真气?”
  薛逢衣的手已经抬了起来,他脸上那焦急的神情忽然一僵,语气生硬地说:“我也不知。”
  然而城主向来掌事惯了,即便是被夙日教弟子当做阶下囚,那雷厉风行的做派依旧没有消失,开口便道:“快让我替她疏通筋脉。”
  洛衾蹙眉思索,兴许薛逢衣会知道那股真气究竟是从何处来的,于是把魏二小姐扶了起来,将那瘦削的背朝向了他。
  “前辈当心,那真气极为强劲排外。”在看见薛逢衣将双掌迎上前去时,洛衾不禁说了一句。
  薛逢衣习武多年,何曾遇到过这样强悍的真气,那真气似刀剑乱捣,又像是狂嚎怒吼的野兽。
  这股真气根本不受控制,虽然厉害至极,可却是炼成,定然也会伤及自身。
  “白眉……”薛逢衣忽然呢喃了一句,他话音刚落,双掌忽然被震开,紧闭的双眸也随之渗出血来。
  “前辈!”洛衾怔然。
  薛逢衣抬手拒绝洛衾的撑扶,他靠在了车厢内壁上,喉结微微一动,过了许久才说道:“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洛衾问。
  “这股真气不应该还在。”薛逢衣说。
  不应该还在,也就是说这股真气许久之前便已经在魏二小姐体内了。洛衾蹙眉,“白眉是谁,这真气究竟是谁的?”
  “一个死人。”薛逢衣只说了这四字,之后便闭嘴不提,还把头侧向了另一边,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
  洛衾一时语滞,只得扯起被子将魏二小姐裹严实了,心说这真气真心可怕,克死了一个,还要克死另一个。
  ……
  马拖着车从林中离开,脚步一拐便走到了官道上,官道平坦,但也容易遇到歹人。
  在马车驶到官道上后,洛衾勉强识了路,马却不会走了,她只好拉住了马绳,硬是将马给勒在了原地,在艰难的转了个头后,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走着。
  路途遥遥,这儿离渡口还有一些距离,想来一天之内是到不了了,洛衾在甩动马鞭的时候,回头撩开了布帘,又往里望了一眼。
  她眉目间有些担忧,不知道这魏二小姐还能不能撑下去。这人若是忽然凉了,她还真的得按着破庙里的话本,找个草席把人一裹,再弃尸荒野了。
  洛衾想了想,这不行,她还没算账呢,怎能这么轻易将那倒霉玩意儿裹起来。
  傍晚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官道一侧的林中,沿路没有打尖的客栈,也不好到农家打扰,只能露宿在外了。
  天色已暗,山间阴沉沉的,偶尔冒出一两声虫兽的叫声。
  树叶被风刮得沙沙作响,那树影在月光之下恍如鬼魅一般,婆娑颤动着,犹如婀娜多姿的山中妖怪。
  那一两声从风口处传来的风声,听着像是鬼哭狼嚎,呼哇一声又刮到了别处去,怪瘆人的。
  车厢里躺着的魏二小姐虽然没有继续闹腾,可却哼哼唧唧地吱着声,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半张脸露了出来,留给她呼吸的余地。
  她脸上结的霜似乎已经化成了水,一眼看过去又变回了白白净净的,唇上依旧没有血色,可看着却稍顺眼了一些。
  洛衾弯着腰坐进了车厢里,从裹紧的棉被里把魏二小姐的手掏了出来,那手虽然已经冰冷,可握着却没有冻得刺骨的感觉了。
  脉象依旧很弱,两股真气莫名又趋于平衡,似是被调息过一般。
  然而这被裹着的人却依旧闭着眼,像是给这马车多添了个瞎子,她喃喃自语着,似在嘀咕什么。
  洛衾一时没听清,侧着头将左耳靠了过去,尔后听见这魏二小姐在用细弱的声音说:“丝、丝、丝、丝……”
  洛衾:……
  她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微微垂下了眼,看着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人,心说难不成被冻成了傻子。
  耳边仍是魏二小姐的声音,像是有上百条蛇在吐着舌头,咝咝直叫一样。
  “别丝了。”洛衾忍不住说。可别醒来就把自己当成蛇了,实在是怕了。
  刚要把左耳挪开的时候,她忽然听清了魏二小姐说的话,“给我水……”
  至少是人声,洛衾莫名松了一口气。
  马车上备有水袋,水袋是干净的,一旁还放着试毒的银针。囊袋里装着的原本是滚烫的热水,可经过大半天的跋涉后,就只余下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度了。
  那水袋外边裹着一层兽皮,兽皮上覆着雪白的毛,这毛质有些粗,像是北寒之地里的狐狸或是白狼的皮毛。
  许是有这一层兽皮覆着,才让水袋里盛的水尚有余温。
  这么折腾了一段时日,洛衾不免多了个心眼,在将水喂给魏二小姐的时候,先用自个身上带着的银针试了毒。
  沾了水和壶口的银针干干净净,没有泛黑的征兆,显然没人在水壶上动手脚。
  洛衾把壶口抵到了魏二小姐唇边,微微抬起壶底,看着那水慢慢把她干燥的唇打湿,那薄唇一张,玉白的牙间露出了一段舌尖来。
  魏二小姐就连喝水也异于常人,常人若是渴极了,定然大口大口地喝着,就连衣襟也能被打湿,可她却小心翼翼的,像是极其珍惜这水一样,在用舌头接了水后,再小口小口吞咽着。
  洛衾以前也遇到过这么喝水的人,是个被囚在暗室里的哑巴,那嗓子是被渴哑的,每隔数日才能喝上一小口水,所以格外珍惜。
  难不成这在天殊楼里养尊处优的魏二小姐也连水都喝不上?
  这怎么可能。
  魏二小姐润了喉咙后,又多喝了两口,她终于张开了眸子,那眼眸漆黑一片,像是染了墨一般,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精明,而是略显迟滞,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洛衾问道。
  “我……”魏二小姐微微蹙着眉,似是在思索什么。
  洛衾额角一跳,把身前那人迷茫的模样全看在了眼里,她一口气险些断在了喉咙里,接着又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二小姐仍在蹙眉,那黝黑的眸子微微抬起,朝洛衾扫了过去,眼底似黑潭深不见底,像是不透光的一样,眼神沉沉的,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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