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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0-01-11 11:40:46  作者:一天八杯水
  这般冰冷的眼神,洛衾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崖底下。
  她微一蹙眉,在魏二小姐将手从绣了花的被子里抽出来的那一瞬,猛地一仰头,避开了一道狠厉的掌风。
  那掌风从洛衾的耳边扇过,落在了远处的巨木上,那树嘭一声响起,被拦腰截成了两段,轰一声倒了下来,震着泥土四起,树叶如大雨般兜头盖脸地落下。
  洛衾后背一凉,在看见魏二小姐的眼神落在薛逢衣身上的那一瞬,连忙掀起了另一床锦被,兜到了薛城主的头上,假装这人并不存在。
  不但自欺欺人,还欺了一下魏二小姐。
  她连忙退出了车厢,回头看了一眼那断落在地的巨木,心道这内力得用了八层,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
  这魏二小姐实在是个危险人物,要么不安分地演着话本,要么一出手就是要人命,不过这总算是像走火入魔的样子了。
  洛衾刚落在地上,忽然听见嘎吱一声响起,尔后车厢的顶被嘭一声掀开,左右和后边的三壁也被震飞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木盘。
  木盘上一床棉被直挺挺地立着,里边坐着个不明所以的薛城主。
  薛城主挣扎了一番,欲将头上那厚重的被子给掀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前辈,请在马车上好好坐着。”洛衾已经在琢磨,要怎么才能让这走火入魔的人稍稍恢复如常,再继续演话本也比现在这模样好。
  魏二小姐像是失了神志,那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神情在懵懂和狠厉之间变幻着,和先前刻意为之的模样不同,这一看就知道是走火入魔了。
  她垂下了眼眸,忽然盯紧了手边那把银白泛蓝的剑,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一动,倏然抓了过去。
  剑柄噌一声被顶开,剑刃如白蛇般钻了出来。
  洛衾愣了一瞬,下意识往林中深处跑,免得误伤了马车上那不但伤了腿,还睁不开眼的薛城主。
  青锋岛的轻功已经堪称绝世,可魏二小姐的速度却与她不相上下。
  身后的树叶被厉风刮得簌簌作响,洛衾脚步一顿,观四周还算宽敞,便停了下来。
  那魏二小姐拎着剑走了过来,脚步轻盈如点水一般,那剑尖抵在了地上,随着她缓步走来,在泥地上落下了一道细长的划痕。
  “魏媗,醒一醒。”洛衾蹙眉说道。
  她见识过魏二小姐的武功,自然也知道她功力的深厚,一个她定然打不过这倒霉玩意儿,两个她兴许可以一战。
  魏二小姐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可只一瞬,那懵懂迷茫的神情登时又消隐了下去,转而又是满目的冷厉。
  洛衾不敢出剑,唯恐给这魏二小姐多添了一道伤,原本就已经坏了脑子,要是还身残志不坚,那还得了。
  那强劲的内力险些把她掀翻在地,她堪堪抬手,用剑鞘去挡住了那把出鞘的银剑。
  然而还是低估了那把剑削铁如泥的程度,只听见铿的一声,剑鞘上微微突起的雕饰竟被削掉了,原本镂空的剑鞘不得已又空了一大块。
  洛衾:……
  “魏媗。”她逼不得已,在剑与鞘相抵的时候,又叫唤了一声。
  可那人没有半点反应,洛衾眉心一蹙,咬着一口玉白的牙又说道:“魏星阑!”
  魏二小姐的眼神又是一动,就连使出手的杀招也慢了些许,她的动作一缓,便让洛衾有机可乘。
  洛衾抬手,五指紧绷着,手如刀般朝魏二小姐的脖颈挥下,然而那懵懂了片刻的人又回过了神来。
  那把出鞘的银剑一扬,握剑的手腕翻花般一转,便朝洛衾那细瘦白皙的脖颈挑提而去。
  洛衾愕然,连忙收手回避。
  是了,在崖底之下时,那魏二小姐也是这般,出手狠厉得很,只是上次没有剑,而这次她握着剑,就更是凶悍起来。
  “你要杀了我么,你就这般对待救命恩人?”洛衾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语调和缓,声音清冷。
  这话音刚落,魏二小姐那双沉着黝黑的眸子微微一亮,像是有光照进了数丈深的黑潭般,她怔愣了一瞬,眼眸微微睁大,就连嘴唇也无意识地张开。
  刚用出来的剑招便被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内力没有刹住,反扑到了自己的身上,魏二小姐喉头一甜,涌上了血来。
  她却硬撑着没有倒下,剑尖已经埋入泥地数寸,那握剑的手青筋虬起。
  洛衾没敢卸下防备,仍是一副抵御的姿势,冷不丁听到那用剑硬撑着站直身的人说道:“徒儿,为师教你的招式都学会了吗。”
  洛衾:……
  这转变得太过生硬,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洛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教徒弟吗,这分明是要将徒弟扼杀在摇篮之中。
  “别装了。”她忍不住说道,过了一会,又添上一句,“你徒儿早被打死了。”
  魏二小姐:……
  她在思索,这是倒还是不倒呢,这说晕就晕的戏码用多了就不灵了。
  用剑支在原地的魏二小姐终于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她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这翻了车。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洛衾问道。
  魏二小姐欲言又止,“我绝不是想杀你。”
  洛衾微微颔首,淡淡地看了一眼手里那被削得破破烂烂的剑鞘,眉心又是一蹙。
  “我刚回过神来。”魏二小姐解释。
  “看出来了。”洛衾斜睨了她一眼。
  “短时内不会再犯。”魏二小姐接着又道。
  “最好这样。”洛衾连眼神也不屑于给她了。
  魏二小姐正想收剑,那剑尖险些朝腰侧捅了过去,结果比划了两下也抵不进腰上的剑鞘,她这才垂下了凤眼,朝腰边看了过去,说道:“哎我的剑鞘呢。”
  洛衾:……
  虽然她不大想理会这人,却还是提醒了一句:“你扔在马车上了。”
  两人比划了一番,周遭的树大多受到了牵连,树皮上一道道的划痕,像是野兽落下的爪痕一般。
  地上落满了断枝和嫩叶,看着倒像是狂风暴雨刚刚席卷过一般,满地凄凉萧索。
  洛衾本自顾自地走着,走了几步却发觉身后的人动也没有动,回头便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那撑在剑上的手还在微微发颤着,看着着实可怜。
  “我有些走不动了。”魏二小姐顿了一些,接着又补上了一句,“这回是真话。”
  洛衾这才回头,一语不发地搀着她缓缓往回走。
  虽然隔着布料,可那衣裙过于单薄,魏二小姐身上的寒气也经久不散,洛衾被冻得险些收回了手。
  她本不想再理会这满口谎言的倒霉玩意,可心一软又顺势把上了对方的脉,脉象依旧混乱,只是那顿强劲的真气像是被压制了一般,在她探入内力之时,才触及到一缕被压制得规规矩矩的真气尾巴。
  虽然只有一缕,可仍然强劲又霸道,甚至还携着一股未曾出现过的灼热的气劲。
  那魏二小姐却不当回事,还在她耳边说道:“放心,死不了。”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是冷的,就像是鬼魅在耳边低语一般。
  “你最好这样。”洛衾蹙起眉,冷冷淡淡说了一句。
  魏二小姐:……
  马车上的薛城主已经将兜在头上的锦被给掀了下来,正摸索着想要爬下去。在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后,他动作一顿,哑声问道:“回来了?”
  “回来了。”魏二小姐靠在洛衾身上无力地说。
  薛逢衣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阵仗让他误以为夙日教的人追上来,听了半晌远处的动静,这才发觉竟是自己人在内斗。
  他沉默了一会,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一定和那股真气脱不了干系。他看不清洛衾和魏二小姐在哪,只能循着声音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洛衾带着这只剩半条命的人走了过去,尔后便冷眼看着。
  薛逢衣搭上了魏二小姐的腕口,眉心皱了起来,那紧闭的眼珠子轻微地动了动,喃喃自语道:“为何会这样。”
  魏二小姐没说道,只是沉默地听着,那细眉微微挑了起来,仍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
  “星阑,你老实说,这股真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薛逢衣沉默了许久,还是沉声问了出来。
  魏二小姐思索了一下,“半年以前。”
  洛衾愣了,那岂不是就在方倦晴病重之时,这未免也太凑巧了些。
  方倦晴许久之前就传出病重的消息,传言一直靠丹药吊着命,然而她一日不死,天殊楼一日就在她的手上,任旁人如何觊觎逼迫,她也没有交出天殊令。
  洛衾收回了念头,微微抿着唇没有再往下想,这别人家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薛逢衣收回了手,那沧桑的面庞上神情凝重,过了好一会,他沉重地叹了一声,“我也……无计可施,这真气不可强行废除,恐会伤及心肺,七窍流血而死。”
  魏二小姐唇角微微一扬,神情倒是惬意自得,仿佛一脚踩进鬼门关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船到桥头自然直,话说回来,洛姑娘,我们去青锋岛的船在哪呢。”
  洛衾:……
  这一声洛姑娘喊得可真生疏,像是把前些日子那些缠绵悱恻的话本都忘了个精光。
  洛衾睨了她一眼,也跟着生疏地回了一句,“安坪渡口。”
  ……
  夜色渐深,若是不及时生火,怕是会有野狼围困过来。
  马车上一伤一残正在躺着,洛衾只好自行去寻一些树枝来点火,再顺道捉一两只山雀野兔。
  她燃了随手捡回来的枯枝,又将山雀和野兔串在了木枝上,一边用手扇着那熏起的烟。
  才坐了一会,马车上躺着装死的魏二小姐便走了过来,还一个劲的往洛衾身边凑。
  洛衾便往旁挪一寸,魏二小姐凑过来一寸。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会缩小,一会又拉大,在隙缝和沟壑之间变幻着。
  “就这么嫌弃我?”魏二小姐问道。
  洛衾“嗯”了一声,眼也不抬,仍在捣鼓着面前那火堆,“你这人实在是太不可信了。”
  魏二小姐嘴角一扬,“所以我才过来和你肩并肩坐着,顺便解释一下这段时日的事情。”
  洛衾睨了她一眼,你怎不和头顶上的月亮肩并肩呢。
 
 
第40章 
  40
  穿在木枝上被烤着的野兔飘出了一股焦香的气味,底下被烤成炭黑的枯枝正冒着火光,火焰似红舌舔舐着那层被烤得香脆的皮,噼啪声偶尔炸响。
  那堆正被烧着的杂乱的木枝又被翻了一下,洛衾正用剑在捅着。
  魏二小姐瞄了她一眼,只见那翻着火堆的人面无表情的,握着剑的手倒是使足了劲,那清瘦白皙的腕骨微微凸起,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一目了然。
  这是在翻火堆吗,分明就是想捅她一剑。
  “那你先解释解释,魏星阑和魏媗,哪个才是你。”洛衾目光沉沉地落在魏二小姐的身上。
  眼前那人好看得张扬,还丝毫不知道收敛,明明骨子里就浸满了戾气,却生生被克制着,口口声声说着些什么“侠之大者”之类的大道理,硬是要把自己包裹成正派的模样,可那周身妖冶又诡艳的气质却出卖了她。
  这么一个人,就跟给冰刃寒刀配了个花里花俏的鞘一般,待把刀剑拔出时,才知那锋刃和刀尖有多锐利。
  “问我名字,是想给我说媒?”这坑人的玩意没点正行,连一句正经的话也说不出来。
  洛衾蹙着细眉看她,神情淡淡的,可眼眸里却映着火光,无端生出了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魏二小姐话语一噎,看出来她是真生气了,在沉默了好一会后,才开口:“你当真不知道魏星阑这名字?”
  洛衾本在质问着这心思忒坏的家伙,没想到竟被反问了过来,她愣了一瞬,脸色又沉了下来,继续用剑翻捣着面前的火堆,一边说:“这是哪位武林大家的名字,我为何要知道。”
  魏二小姐眼眸一垂,竟沉默了下来,眼里那说不上是飞扬跋扈,可却莫名让人觉得张扬得意的神情忽然一收,过了一会,她嘴角微微一扬,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那你日后定会知道这个名字,待我成武林大家之时。”
  洛衾轻呵了一声,没想到这人不演话本的时候,脸皮还是这般厚,比青锋岛上的厨娘擀的面皮还厚。
  远处的马车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薛城主的咳嗽声,那嗓音紧得很,就跟被人捏住了脖颈一般,气息又弱又乱,显然是重伤在身的模样。
  车厢的四面竟又被搭了回来,细看之下才发觉,那薄木板是用枯草绑紧的。枯草易断,故而捆得也不太牢固,在风吹过的时候,三壁和上顶松动得有点明显,还嘎吱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架一样。
  薛城主如今成了个瞎子,自然捡不了枯枝,找不回被内力震到四处的木板,自然也拼不回车厢,不用多想便知这活是谁干的。
  洛衾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搭得还真丑,眼不见为净。
  身边那裹着黑色披风的人却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眼神倒是比那堆烧得正旺的火还要炙热,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连无视也做不到。
  “你想说什么就说。”洛衾又是冷冷淡淡的一句。
  魏二小姐这才开口,“其实这个……”她神情有点为难,“魏星阑和魏媗都是我,你可唤我……”
  “媗儿?”洛衾随口一提,连眼眸也没抬。
  魏二小姐:……
  她这才想起,媗儿这名字还给洛衾当过闺女,还是个有点坑娘的闺女。
  事到如今,洛衾大致也想明白了,在崖底与这魏二小姐初见之时,她的确是在走火入魔,也确实失了神志。
  那眼神和举止骗不了人,可在往后几次晕厥后醒来时,她虽也是懵懂茫然的,可不过片刻,那眼神便清明了过来,与方才如出一辙,显然是将计就计地糊弄起人来了,也不知这么折腾自己还折腾他人是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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