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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愿成双(GL百合)——穆水七绝

时间:2020-01-25 12:20:47  作者:穆水七绝
  程剑抬眸,目光如刀般映射在阮清羽视线里,片刻后,阴恻恻笑了出来,笑道:“你可知陆右亭与我,是什么关系?”
  阮清羽淡淡道:“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他。”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阮清羽微微摇了摇头,道:“即便你不信我,也不代表你就信得过陆右亭,但我若告诉你当年事情的真相,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何以见得?”
  “因为你根本就不信任何人,你从接近解刚到如今与陆右亭的合作,都只是为了对炼狱包括锦衣卫实施打击跟报复。但你可想过,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了目标?或许你连带真正的仇人是谁,都弄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
  阮清羽望住程剑隐隐发红的眼,沉声道:“解刚当初并没有下令灭程家满门,造成一切不可挽回的局面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陆右亭。”
  程剑微微收紧双目,面色益发阴沉的厉害,拳头捏紧后又松开,片刻后重新靠回座椅,冷冷看着阮清羽,一字一句道:“不愧是‘炼狱’的首领,一句话便将解刚与整个组织都撇清了关系。”
  阮清羽仍旧目无表情:“程家的遭遇虽然与解刚脱不了关系,但真实凶手却仍旧在你身边逍遥快活,我想任谁都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程剑盯着面前的青年,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良久,深不可测的撇嘴一笑,道:“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面对程剑的毫不买账,阮清羽默了片刻,最终提起一口气道:“我想请你做个交易。”
  程剑这时缓缓抬起眼帘,似乎有了听下去的兴致。
  阮清羽道:“我想跟你交换一个人,筹码是,当年事实的真相,还有一个你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飞羽令。”
 
  ☆、入狱
 
  东陵街最不起眼的酒肆,今日却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普通,却又能在细节处看出他们的不同寻常。
  就好比此刻为首一名黑衣装扮的清瘦男子,雪白的脸蛋上却生了一颗极丑的黑痣,看起来文质彬彬弱不禁风,冷峻的眼神却似藏有无数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没有足够目力的人,还是很难发现的。
  此人正是阮清羽,脸上的黑痣是刻意伪装,为了顺利开展今日的隐秘计划,所有人都做好了乔装改扮。
  桌上,整齐地铺着一副地图,阮清羽将劫狱行动一一布置到个人,并进行了反复推演。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曾与我并肩作战过,与我有着过命的交情。虽然炼狱已解散多年,大部分弟兄也都有了自己需要守护的家室,今日依然为清羽随传随到,无半分怨言,这份恩义,清羽铭感五内。这次的行动,若能顺利进行,当然最好,若不幸失手,我也必定会保全大家,让每个人都能全身而退。”
  阮清羽说到这里,看向离自己最近处的亲信管严,道:“管严,若计划失败,谨记,切勿恋战,应当以保全实力为主,尽快带领大家退出外围,各位安全撤离后,等待时机,以便第二次行动。”
  管严这时道:“阮帅毕竟一直都是我们的主帅,这次行动明明能填补许多漏洞,阮帅为何执意孤身入险,只将我等安排在外围,万一阮帅失手被擒,诏狱可不是普通人待的地方……管严斗胆请命,愿伴阮帅左右!”
  “阮帅若是顾虑兄弟们的安危,那也是忒把弟兄们看轻了,我崔豹可不是有了家室就成了贪图享乐忘恩负义之辈!”
  “是啊…阮帅!…”
  众弟兄纷纷应道。
  面对众人一番慷慨义气,阮清羽虽有感激,却道:
  “清羽深知各位俱非爱生恶死之人,只是当年各位将组织交到清羽手上,清羽不仅没能扭转危机,反而亲手将炼狱遣散,如今又因不得已缘由将在坐召回,心中甚感亏欠不安,唯恐不能报答。承蒙各位弟兄不弃,今日仍称我一声主帅,已实在不敢令各位为我冒险。
  各位不必为我担虑,即使我不幸失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陆展虽然为人狠毒,倒不至于取我性命,毕竟这样做对他只是有损无益。我在狱中,也能洞悉内里环境,那时他们放松戒备,我们也好里应外合。
  管严,你是二次营救的头领,虽然不与敌人正面冲突,处境依然危机重重,非经验充足手段老练者不可胜任,你要多费心思了。”
  “阮帅放心,管严定当不辱使命!”
  劫狱行动安排在了七日后的夜晚,正值驻守轮班,十名杀手潜入队伍,分别占据了外围要害,悄无声息将附近的看守人处理,使得阮清羽顺利进入。
  诏狱里有座单独的狱室,铁栅打造,专门关禁一些重要罪犯。一身乔装的阮清羽一路直奔目的地,引开了门口两名值守人,将其击晕,取走了他们身上的钥匙。
  这间狱室设置了双重隔离,打开第一道门后,阶梯之下尚有一座铁牢。阮清羽顺利进入第一道门后,只见下方中央平台之上,一名身材枯瘦,囚衣染血,破洞处道道见血的囚犯,双手被铁链左右吊起,低垂着脸跪坐在铁笼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几乎没了气息。
  室内昏暗,阮清羽看不清他的脸,靠近时脸色方已大变,原来眼前人竟非解刚!
  那囚犯这时忽然睁开了眼,抬头冲阮清羽狞笑,阮清羽只觉脊背一阵透凉,方意识处境不妙,铁牢四壁忽然传来隆隆脚步声,转眼间几十道红影鱼贯而入,将阮清羽围在中央。
  队伍中施施然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高瘦,一身富贵装扮,笑容和气似可招财,可不正是昔日同僚——陆右亭陆展?
  “好久不见,老友,这身锦衣卫装扮,倒也挺适合你。”陆展用两眼在阮清羽身上扫视一圈,若是一般人,恐怕要被里面的寒光扫出一个激灵。
  阮清羽只淡淡一笑,面色如常道:“数年不见,陆兄风采更胜当年,如今,离指挥使之位,恐怕也只一步之遥了不是?”
  “这个,当然还得看上面的意思。”陆展笑的意味深长,故作艳羡道,“怎比老友,不问江湖,自在逍遥这么些年,还得了位红颜知己。”
  阮清羽拧眉,听的出他最后故意加重的语调,面色转冷,道:“陆兄今日想必也是有备而来,这阵仗,怕是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陆展扬眉,微微仰首,以一种叙家常的口吻道:“嗯……这个消息,还是多亏了老友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没有她报信,我都不知何时才能恭候到你。”
  阮清羽沉脸,一字一句道:“你对泠柔,做了什么?”
  透过她目中的那抹刀光,陆展似乎又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杀气,仿佛看见那站在暮色里的一道人影,目中带着一股狠劲,眼角鬓颊甚至连手中的剑锋,都在滴着残腥的血,俨然透出种虎狼般的兽性。
  但他并无惧意,虎狼本是他的同类。
  “我需要对她做什么?”陆展勾唇反问,漫不经心道,“她本身就是我派出去的奸细,一个为了名利荣华情愿逢迎献媚的低贱女人。”
  陆展说的益发兴起,道:“我原本以为老友的眼光一直不算太差,直到看你被那种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弃了旧爱,当真开了一次眼界。难道出身高贵的程家千金,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
  指节攥紧的咯咯声在铁牢里响开,阮清羽握紧双拳,目中可见血丝。
  陆展哂笑,忽而转口道:“说来,你跟解刚也算是同病相怜,一样的被心腹出卖,一样的难免牢狱之灾。”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门外这时传来一阵镣铐声,一名浑身是伤的高瘦男子,被狱卒羁押入内,即便头发蓬乱,面带污垢,也掩饰不住他眉梢眼角间的英气。
  “解刚!……”阮清羽睁大了眼,第一时间喊出了声。
  那一身狼藉,被唤作解刚的男子,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叹息了声,垂下头不再作声。
  阮清羽心头有些发冷,她害怕看到解刚失望又无力的样子。
  陆展看得好笑,弯唇笑道:“念在你我同僚一场,我便给你们一次叙旧的机会。”
  他笑着说完,一挥袖扬长而去,锦衣卫搜缴过阮清羽的兵刃后,便也随之散去。
  不消片刻,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寂静。
  还是寂静。
  依然令人沉闷压抑的寂静。
  “你来了。”许久,对面方传来一阵蕴含着倦意的低沉声音。
  阮清羽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让我来看看。”解刚这时缓缓移动脚步,沉重的镣铐声随之响起,阮清羽不禁抬眸看住了那张苍白且疲倦的容颜——这个如父兄般存在心里的人,他的目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这么多年了,果然一点没变,一股子改不了的倔驴脾气。”
  “解刚……”阮清羽张了张嘴,面对这个昔日里威风八面、指挥庙堂的轩昂男子,如何能不增伤感。
  “你不用难过。”解刚在台阶前缓缓坐下,指了指旁边,道,“即使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都未曾后悔。”
  “权力,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阮清羽在解刚身旁坐下,倍感唏嘘。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从未沾染过。”解刚笑,道,“一点甜头,都会打开人的欲望,而权力这种东西,便像是欲望的深渊,一旦沾染,就会难以停止,引人疯魔。”
  “权力固然强大,比之承担的风险,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难道还不能满足你么?”阮清羽心切,不忿道,“偏偏就选择了这条路?”
  “正是为了坐稳位置,有些风险才不得不去冒。”解刚微微仰首,叹息了一声,道,“经历过前朝的人,才会明白自己的命根本由不得自己去掌控。即便功绩赫赫,赤胆忠心,只要政风一变,那些功臣武将依然会为新帝所弃,甚至永无翻身之日。命运,一直只掌控在帝王的手里,你明白么?”
  阮清羽微微垂下了眼睑,转过脸,默然望住地面,片刻后,面无表情的道:“东厂已经接管了锦衣卫,只怕今后的他们,更加前途难卜。”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鼎盛期把‘炼狱’交到你手里么?”解刚没有接下她的话,而是自问自答,“因为你没有那么重的名利心,心中所想只为一个义字,哪怕将权力送到你手里,你都不屑为用。”
  “你把飞羽令交给我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它在我手上的命运?”阮清羽抬眸,瞬也不瞬地看住了解刚。
  “不会更好,至少时局转变以前,它依然在我的控制之中。”解刚转过脸,目光有些幽邃。
  阮清羽苦笑,道:“可最终我却断送了它。”
  “这是时局发展的必然。”解刚答得坦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必愧疚,只是厌倦了满手沾血地争名逐利而已。”
  话毕,室内陷入一阵沉默。
  解刚看了看那张沉溺在往事中的清秀容颜,疲倦的面庞渐渐现出一缕柔和,或许在胜王败寇、不争则殁这样一个永恒的世界里,阮清羽的存在,是他心头的一星炭火。
  “听说,你是被一个女人‘送’进来的。”解刚身子微微前倾,换了个轻松点的坐姿,带着半损的口吻,一缓沉闷氛围,“我俩连进来的原因都如此相似,说说吧,我可是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心。”
  阮清羽有些讶异地耸了耸眉,回眸看向解刚,解刚嘴角笑意温和,似乎一点也没有受过刑的痛苦,目中只有一缕罕见的关心与温情。
  阮清羽动容,低低道:“她……”
  一想起泠柔美丽动人的面庞,阮清羽即使在昏暗里的容颜,仿佛也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那眸中的宠溺与热爱,任何人都无法怀疑其中蕴藏的深情,即使陷入到如今的处境里。
  “她和我一样,无论身世还是经历,都不算清白。为了努力生存,努力改变现下的环境才走到了一起,即便这样的相遇,都是各怀私心。
  沉沦半生,一梦忽醒,才发现最能体谅自己的人,只有对方。
  更有她的一颦一笑,一行一止,每每萦绕胸怀,愈治前伤……”
  解刚静听阮清羽娓娓道叙,只觉自己从未见过她这般情真意切地讲述过另一个人的故事。即使这个女人背叛了她,他也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一刻的阮清羽,内心得到了真正的平静。
  
 
  ☆、争命
 
  明月缓缓移上中天,又没落于西方的地平线。
  宁静的一夜,由穿过窗隙的第一缕曙光覆盖,坐息中的阮清羽,感应到室外的异动,一时间睁开了双眼。
  门锁在聒噪的声响里打开,冷风拂过,闯入两名狱使。
  解刚这时缓缓睁眼,看着狱使径直向阮清羽走去,曙光斜照在她一张冰冷淡漠的面庞上,仿佛一个冷酷的幽灵。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闭上眼,藏尽眸中风雨。
  狱卒将阮清羽绑上了刑架,从头到尾绑了个结实,即便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她的情绪也没有丝毫的起伏跟变化。
  “良宵苦短,偏你不识趣,说了一夜无关痛痒的话。”陆展背负双手笑眯眯走来,任何时候,他都以最儒雅温和的笑脸出现,生怕有什么挡了他的福运。
  “你想听什么,直接问我就是。”阮清羽缓缓抬头,弯唇一笑,目光不无嘲哂,“何必偷偷摸摸,做着不和身份的事?”
  陆展笑容依旧,像是叙家常的道:“你跟解刚这么多年未见,好歹也该谈谈公事,怎么就对‘炼狱’,只字未提了?”
  “你想我说什么?”阮清羽眨了眨眼,饶有兴致道。
  陆展终于不再拐弯抹角,发问道:“炼狱在江南江北共有十八处据点,虽已解散多年,组织中却有人自立山头,竟也惹得四处纷纷效仿,遗憾的是他们彼此间互不诚服。以我了解也只掌握了八处信息,剩下的,分布何地,领头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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