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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愿成双(GL百合)——穆水七绝

时间:2020-01-25 12:20:47  作者:穆水七绝
  阿福叹道:“人赃并获,恐怕即便是栽赃也洗不清了……”
  阮清羽攥紧了双拳,手背上的青筋都已凸起。
  阿福面露迟疑,随即道:“公子,要不要召集‘炼狱扶桑’的弟兄们,救出解指挥使?”
  炼狱扶桑是阮清羽以前所在的杀手团的名称,也是锦衣卫阴养的杀手组织。组织里的人受雇主指使,杀指定的人,以获取数量不小的财富,这些财富分成两笔,一笔上交到锦衣卫,所以炼狱扶桑曾为锦衣卫的敛财工具。
  此刻,阮清羽眼中却浮上痛苦之色,沉吟了许久,方道:“炼狱扶桑早在五年前就已解散,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炼狱扶桑这样的组织。”
  阿福心知,炼狱扶桑的成员不是无法召回,只是阮清羽不愿,因为这是他心中的一个痛楚,他道:“那公子接下来,如何打算?”
  阮清羽凝眸望向远方,目光在萧索的斜阳中笼上了一层雾色,低低道:“他对我有恩,欠他的恩情,终究是要用命来偿还的……”
  他忽然神色一变,目中现出厉芒,道:“眼下,需要即刻找张坤加派人手,看护好这片园子,若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
 
  ☆、猝然一吻
 
  黄昏已经谢去,夜幕已经到来。
  一盏烛光在窗台前轻轻摇曳,偶尔发出几声“哔啵”的轻响。
  阮清羽来到床前,俯身坐下,如星的眸子静静望着泠柔恬静的睡容,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胸膛温柔地起伏着,屋子里,一时静的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阮清羽看得似是有些痴了,心中漾起一片温柔的涟漪。
  “公子,你好生英俊……”
  “公子,你去了哪里……柔儿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倘若泠柔真的嫁了人,公子……是否也会不加在意?……”
  “阿羽,我们是如此相似的一个人,这个世上只有你能知我,懂我……”
  初遇的场景,相处的时光,在这静谧而凄清的夜晚,一幕一幕悄然重现。那些美好的,不好的,在记忆深处翻涌如潮,最终汇聚成一张甜美的容颜,一弯盈盈的笑意。
  “阿羽……阿羽……”
  失神中,耳畔喃喃的梦呓将阮清羽拉回,她看见泠柔柳眉紧锁,神色痛苦,在梦中断断续续地道:
  “阿羽……不要、不要走!……”
  阮清羽的心一阵收缩,情不自禁握住了泠柔放在身侧的手。
  她的手,柔软而又微凉,轻轻颤抖,手心不停的向外溢着冷汗。
  一个人若是在梦中不停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她心底深处的人。
  一个人若是在重伤昏迷之下,依旧不停地呼唤着这一个人,那么他,一定是她爱到生命里的人。
  或许泠柔对阮清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某些时候皆非出自真心,但此时此刻,在泠柔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刻,她心里,梦里,念的就只是阮清羽的名。
  耳畔忽然传来阿福的忠告,眼前又一次浮现出泠柔的奋不顾身,不惜以生命作为赌注,这样的所求,到底为何?
  她微微垂下了头,深深呼吸,烛光摇曳在她的目光里,明晦闪烁,飘忽不定。
  夜色深浓,已入三更。
  泠柔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昏暗。
  阮清羽就趴在她的身边,手枕着脸颊,沉沉地睡着。
  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烛光勾勒出他高挺坚毅的鼻梁,细长弯弯的睫毛,已不忍将他唤醒。
  胸前的刺痛很快将她从失神中拉回,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她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最危险的阶段都已过去,她既然还能活着,那更是天意。
  泠柔轻轻掀起了单被,发现自己已被换上了新衣,胸口也已敷上了药,缠上了纱布。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更没有其他的女人,那么替她敷药并且更衣的人是……
  想到这里,她的脸立刻就火烧火燎的烫了起来,仿佛天边的两朵红云。
  阮清羽这时从迷糊中醒转,抬眸,恰迎泠柔似水的眼波,连忙坐起身,关心道:“柔儿,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泠柔向他微微摇头,以示无碍,只是她的脸颊,不知为何多出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就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那般的温柔。
  阮清羽却并未多想,只当那是病中的一种症状,柔声道:“你在这躺一会,我去把药端来。”
  泠柔点头轻嗯,眼底的柔情荡人心魄。
  药已经端来,阮清羽将泠柔小心翼翼地扶起,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左手端碗,右手拿勺,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
  药并不烫,泠柔却喝得有些慢,有些长,她很享受这一刻阮清羽这样细致温柔的照顾,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快乐。
  “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躺在你的怀里……”
  泠柔轻轻的说着,声音带着种孩子般的天真,仿佛是从梦里飘来。
  药已饮尽,阮清羽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眉宇间凝结着一缕深沉,道:“知不知道,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泠柔眼波流动,喃喃道:“我知道。”
  阮清羽道:“知道,还要这么做?”
  泠柔微微垂下了眼睫,柔软白皙的手轻轻覆上了阮清羽的手背,五指与他交扣,温暖而那样缠绵。
  “你若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乌黑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沉溺,阮清羽的眉头却蹙的更紧,暗声道: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无论如何,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泠柔指尖微僵,许久的沉默后,低低道:
  “你既然这么想,为什么在面对她的那一刻,可以连命都不顾了?”
  阮清羽低下了头,良久,叹息道:“你若是我,一定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缘由。”
  他仿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随即将话题结束,柔声道:“你身体未愈,尚且需要时间静养,早些睡吧。”
  他扶着泠柔安躺下来,为她盖好了被褥,捋了捋她鬓颊的发丝,轻轻道:“睡吧。”
  泠柔静静地瞧住阮清羽的脸庞,闪烁的明眸却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片刻后,咬着唇道: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倘若失去了你,我会生不如死……”
  阮清羽身子一震,眼底片刻间已划过多种情绪,最终他移开了目光,转过身,背着泠柔道:“你真傻。”
  他低垂的脸被隐藏在烛光的阴影里,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半个月。
  小竹院半里之外的树林中,一株紫藤老树花开正盛,远远望去,好似串串绚烂剔透的紫色水晶。
  一道窈窕的身影,俏立在成群飞舞的花瓣下,宛若花中仙子,被一群紫蝶深深吸引。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这大概就是诗中所描绘出的一种动人意境。
  阮清羽感受着眼前的香风及美人,有些触景生情的道:“一晃眼,二月已成六月,时间未免过得仓促了些……”
  紫藤树下这时传来一阵银铃似也的笑声,泠柔手捧满满一堆浅紫色的花瓣,轻扬半空,一场纷纷扰扰的花雨便在风中漫天而下,景致如画,却仍不及那画中的仙子摄人心魄的美丽。
  泠柔笑的像个纯真的孩子,回眸冲阮清羽嫣然道:
  “阿羽,你知道么,小时候家里的院子就种过紫藤树,算起来,我有好久都没见到过紫藤花盛开的样子了呢!”
  她盈盈的秋波流露出一种怀念之情,阮清羽道:“你若喜欢,我可以每日带你来,但你伤势初愈,不宜多动,知道么?”
  泠柔嘟起嘴道:“人家的伤明明早就痊愈了,偏你不放心,让人家白白闷在屋子里大半个月。”说着,幽怨地瞟了阮清羽一眼,随即眼波一转,笑吟吟哄他道,“好啦,难得出来走动一下,不会有事啦!”
  阮清羽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神情中尽是宠溺,然而泠柔转身就给绊了一下,“啊”的一声,已跌进了阮清羽的怀里,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紧搂。
  鼻息间充盈着阮清羽熟悉阳刚的味道,泠柔在他怀中,俏脸通红,然后就被脚踝处一阵阵的刺痛疼弯了腰。
  “好痛!……”
  泠柔咬着嘴唇,脸色也白了一分,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阮清羽横抱起来,她的脸于是更加红了,连忙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阮清羽弯了弯唇,只是一点并不明显,择了块干净地放她坐下,然后蹲身,给泠柔扭伤的脚踝做轻柔按摩。
  “得意忘形。”
  阮清羽头也不抬的嗔怪了一句,语气竟也那么温柔。
  泠柔看着他半跪在地,没有嫌弃地上的泥土,也没有嫌弃那踩满泥土的鞋底,只是一门心思的替她按摩。
  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雪白的脸廓英俊又充满柔和,她的脸忽然间变得更加烫了,呼吸加促,眼波迷离,呢喃道:
  “阿羽……”
  阮清羽微微抬眸,双颊忽然被一双绵软的手轻轻捧住,下一秒,唇间就覆上了一阵柔软沁凉的芳香,他屏住了呼吸。
 
  ☆、原是女儿身
 
  阮清羽看住近在咫尺的一双轻轻闭合的眼眸,那仿若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悄然静止,唯有鼻息间的温热与清香,还有他的心跳,是那般真实的存在。
  甜美温软的香唇自他唇间缓缓移开,失神中的阮清羽忽然觉得心中一阵空落。
  泠柔看了看呆在原地两眼圆睁的阮清羽,玉颊绯红,像是点起了两盏灯笼,随即微微垂下了脸庞。
  阮清羽如梦初醒,霍然站起身退了两步,向来冷静如他此刻竟也心慌意乱起来,慌神道:“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忽然道:“你试试走两步……”
  泠柔微微怔了下,抬眸望向阮清羽涨红了的面颊,一时忍俊不禁,随即又憋了笑意,缓缓站起了身。
  她小心地迈着步子,脚步轻盈,似乎已经无碍。
  阮清羽吐出了口气,也不知是紧张着什么,颇有种虎口脱险之感。
  然而泠柔没走几步,忽然一个趔趄,“呀”的一声,又扑进了阮清羽怀里。
  这一次,泠柔再不给他丝毫喘气的机会,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揽到了跟前。
  她的身体是那么温暖,那么充满活力,在阮清羽的血液里掀起阵阵波澜。
  他就像是一只不慎跌入狸口中的兔子,在没有丝毫的防备下,又一次成了她的口中餐。
  她的柔唇如火,温软丰盈的娇躯紧紧贴住阮清羽的身体,喘xi声连同滚烫的体温引导着他的手和灵魂。
  阮清羽意乱情迷,所有理智都快要迷失在这销魂的滋味里。
  “柔儿……”
  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阮清羽将泠柔从怀中拨开了一点距离,声音也带着种迷醉和急促。
  泠柔目光迷离,心中竟是充满了空虚和落寞,嘤咛一声,再次吻上了他。
  “柔儿……”
  阮清羽又一次出声阻止,泠柔不禁僵住了身子。
  紫藤花絮絮簌簌的在他们身边飘落,四下里,一时静的连花瓣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泠柔的呼吸依然火热,眼波里的焰火仍在燃烧,却充满疑惑又充满不安地瞧住了阮清羽的眼。
  阮清羽目中闪过一线阴影,声音有种压抑的暗哑,低低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说么……”
  “嗯。”
  泠柔这时从他怀里离开,抿了抿唇,轻轻道:“你说,我听着……”
  阮清羽深深呼吸,踟蹰许久,方低声道:“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她看着他,目不转瞬。
  阮清羽却不敢正视泠柔的双眼,垂下头,涩声道:“其实……我……”
  他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吞下,他是真的非常在乎面前的女子,才会为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而深深不安。
  就在氛围益发僵冷时,忽听一个声音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其实,是女儿身?……”
  这声音轻轻柔柔,仿佛陈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阮清羽只觉晴天霹雳似的,石化当场。
  “你……怎么知道的?……”
  半晌后,阮清羽睁大了双眼。
  泠柔却轻轻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同你相处了那么久,怎会没有察觉呢……”
  阮清羽脸色发白,心头咚咚直打鼓。
  泠柔却含情脉脉地凝注着阮清羽的眼睛,眼波中充满了温柔,柔声道:“还记得我第二次来到小竹园寻你的那天么?……”
  阮清羽呐呐地点了点头。
  泠柔道:“那天,你喝得很醉,很潦倒。我看到你的屋子很乱,哪里都乱,可是无论你怎样落魄,你的面容却一如既往的洁净。我不明白,难道一个男人在最伤心最落魄的时候,还会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仪容么?”
  阮清羽恍然,泠柔所述之事,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破绽,她的面容的确不该那般光洁,一个长期潦倒的男人,怎么还会想到要去剃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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