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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暗恋(近代现代)——而今不多情

时间:2020-01-31 16:28:40  作者:而今不多情
  “所以常今,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常今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闻枝北一分钟,然后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他用力地睁着双眼,里面亮晶晶的。
  闻枝北:“如果想哭的话,完全不用在意我的。”
  常今:“我才不哭。”他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恶心的难过的,都没有哭过,现在终于等到了幸福的时候,为什么反而去哭呢?
  胆小怯懦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幸福。只要你敢往前踏出一步,试着去相信别人。
  两个人依偎了一会,直到常奶奶醒了。老人家觉浅,觉得胸口又闷又堵的不舒服,到处找药。常今看药只剩下一点点,就要出门去买。
  “我和你一起。”
  常今:“没事儿,离这不远,你陪奶奶坐着吧。”他嘴角弯弯,自己都没留意到现在的表情活像盛放的玫瑰花:“等我回家。”
  常奶奶:“今今很高兴哦。”看常今出门了,还特意重复:“真的很高兴哦。”
  闻枝北也笑。他把dvd退出来,又看到箱子里的微型摄影机。很老旧的款式了,按了一下也没反应,再按一次,得,好像卡住了。
  闻枝北没再管它,等陪常奶奶说了一会儿再回来,发现摄像机上红光一闪。这次按开机,居然真的打开了。
  小小的界面上出现了常今的身影。因为常奶奶在,闻枝北也不好打开声音,只能看见常今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再出现时,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闻枝北皱眉。
  这个人是自己。
  下一秒更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了,闻枝北看见自己抱住了常今,两个人翻滚到了小床上。
  “啪!”
  常奶奶:“怎么啦?”
  闻枝北脸色铁青,半晌才说:“没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常今也不知道吗?不可能,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静谧的空气里传来“嗡嗡”的声音。常奶奶:“哦呦,今今的手机忘带了。”她不会接电话,着急地看着闻枝北。
  闻枝北压抑住怒火和不解:“喂?”
  “喂?常今,是我徐枣啊!”
  “徐枣?”
  “对啊,昨天你不是给我留了电话嘛,怎么这么快就忘啦?”
  “我是闻枝北。”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闻枝北是谁。
  “你和常今还有联系啊?”徐枣说:“挺意外的,毕竟当年他被人误会喜欢你,我挺生气的,还干了件特别二的事儿,给人下药了,嘿嘿,不过幸好也没成,估计药贩子骗我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闻枝北只记得大概:“下药?”他试探着问:那常今知道吗?”
  “知道啊!”徐枣大大咧咧地说:“他可是直男唉,被人这么误会,肯定特别生气要报复回去啊。”
  
 
  ☆、世界第一暗恋
 
  常今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常奶奶在。
  他给闻枝北打了个电话,对方关机。常奶奶也问:“阿枝呢,怎么走了呢?”
  常今:“他很忙所以先走了。”想了想又说:“他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电视机里忽明忽暗地光照在常今的脸上,他双目炯炯有神,全都是快乐的神采。
  常奶奶犯嘀咕:“从没看见你这么高兴哦。”
  第二天也没有常今的戏份,他在片场转来转去,没有看见闻枝北,反倒是柏译杀青了,捧着助理送的鲜花,热热闹闹地要请众人去吃宴席。 
  “夏编剧呢?打电话请他一起来啊,还有闻少爷,这么多天都在跟组多辛苦啊,一起来放松放松嘛。”
  有人打趣:“那都是柏哥请客啊?”
  柏译虽然生活作风不检点,但人很大方:“那必须的。”
  常今忽然有点紧张了。他在酒店的楼下转了两圈,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朵白兰。他想自己的纹身也是白兰,这支白兰送给闻枝北,也就是把自己送给他的意思。
  是属于他和闻枝北之间隐秘而不为人知的事情。
  因为是寻常聚会,所以穿着套装拿着花的常今就特别突出,尤其是柏译,视线一直在他身上转来转去,还挺露骨。
  常今找了一圈没找到闻枝北,最后还是听焦韦炜说:“他好像去二楼了。”
  二楼一般是会议室,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的时候脚印就留在柔软的绒毛里,一步一个。
  常今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像这条路一样,虽然不是特别平坦,但是只要有勇气走到尽头,就一定能遇到一个真心等待自己的人。
  他敲了敲门。
  “进来。”
  闻枝北果然在。他把短发全部梳上去,袒露着锋利而流畅的五官,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外套的扣子只系了一个,膝头摊着一本书,整个人很松散地靠在沙发上。
  “常今?”
  常今舔了舔嘴唇。
  他上楼的时候很担心自己的发型不好,状态不好,还担心因为睡的太晚而有点浮肿的状态不能看,可是看见闻枝北的第一眼,这些担心都没了。
  “阿枝。”
  他把背在身后的白兰拿出来,平举到闻枝北的面前:“送给你的。”
  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全部都是他的真心。
  常今:“我不太会说话,也不会什么甜言蜜语。我就是想说,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我真的真的特别开心。”他深吸口气:“能再遇见你其实我挺意外的,也没想过能和你在一起,就像做梦似的。我奶奶老说我运气不好,小时候没人喜欢,长大了除了长的还行也没什么优点,我脑子笨,又不会来事儿,就连做替身也没别人放得开,挣得都是最少的那份钱。”
  “我就总觉得,我哪有那个运气让你喜欢我啊,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做饭还好吃,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所以我从来都没敢想过。”
  常今有些羞涩地低头,挠了挠脸:“昨天我一夜都没睡好,做梦梦里都是你。我想,哪怕我的好运气从此都用完了也行,值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啊,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其实就是……闻枝北,我喜欢你。”
  常今一直觉得喜欢这个词挺廉价,也挺沉重的。
  廉价在谁都可以说,他去买菜的时候收银台小妹都能调笑着说一句“帅哥我好喜欢你啊,下次记得还来我们家店哦”,说完了也就没了,两个人还是陌生人。
  可也很沉重。小时候挨打了不敢哭,吃饭不敢吃饱,怕黑也不敢要大人抱,就是为了他们的一句“我喜欢你”,可一直也没等到。
  以前从没听过,长大也没听到什么真心的喜欢,所以常今就好像失去了把“喜欢”说出口的勇气。
  可那个人是闻枝北。
  是全世界他最最喜欢的闻枝北。
  常今:“我喜欢你。”他怕对方觉得这四个字的告白太轻,又缓慢地重复了一遍,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去瞧他的每一个反应。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常今没有回头瞧,但很快听到了夏林满的声音:“看来我不小心见证了一段很感人的告白。”
  常今有点急切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可是闻枝北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从眼镜下面撇着常今,又浓又黑的眉毛微微向中间聚拢,像是在判断常今说的这些话里有多少真心。
  常今犹豫了一下。
  他不是很喜欢张扬的性格,尤其不喜欢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在外人面前。可是闻枝北的迟疑让他犹豫不安,捏着白兰的手指也跟着在抖。
  夏林满:“常今,你喜欢男人?”
  常今:“不是。”他看了一眼闻枝北,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心捧出来:“我只是喜欢你。”
  夏林满斜靠在门上:“好感人。要不是你对面的人也是我追求的对象,我都想给你鼓鼓掌了。”他下颚绷紧,白净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气的。
  他和常今!一起追求闻枝北!
  常今这么个一无所有的笨蛋穷小子,凭什么能跟他站在一个起点上?
  夏林满:“常今,虽然我不想这么伤害你,但是麻烦你心里有点数好不好,你这么平白无故地冲上来告白,真的让人很困扰。你多大了?快三十了吧,怎么还是跟十年前一样,万事都是想当然的,你这套把戏,很适合对着那些没有见过世面,只要看见帅哥就捧脸尖叫的女孩子,但不适合枝北。”
  他叹口气,曲起食指瞧瞧自己的额头:“你手里拿的花,应该去送给一个和你一样眼界和生活的女孩,或者男人也行,然后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这不是挺好么?枝北值得更好的,这个人不一定是我,但一定不是你。常今,人要有自知之明,这是你唯一的优点,你可别把它都丢了。”
  常今的脸涨的通红——虽然夏林满从他的脸色上看,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他大声说:“我和闻枝北是两情相悦的!”
  闻枝北从常今进门就没有说过话,此刻,他抬起手,在常今期待的眼神中,合上了自己膝盖上的书本。
  “常今。”
  “嗯。”
  闻枝北微微抬起下巴,大概是因为反光的原因,常今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我最讨厌被人骗。我一直以为,我虽然不了解你,但你是一个诚实可靠,淳朴善良的人。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常今愣住了,他有点不可置信地微张着嘴巴重复:“我骗了你?”
  “十年前你做了什么,你还想骗我多久?难怪我一直觉得……”他看了一眼站直了身体仔细倾听的夏林满,闭了闭眼睛:“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这也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是么?”
  一直在骗我!
  十年前下药让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十年后捧着一朵白兰说喜欢我!
  都是假的!
  都是这副人畜无害的表象下的戏码!
  闻枝北忽地站起来。他个子高身材修长,站起来时候的阴影把常今完全笼罩住:“我不会喜欢一个满口谎言的人,更不会接受他的告白。常今,不要痴心妄想了。”
  夏林满嗤笑了一声。
  他捏着那朵白兰,想把它从常今的手里抽出来。可是常今却还是把它拽回来,大踏步地追上闻枝北的身影,颤颤巍巍地递上去:“我送给你的……”
  夏林满:“哈?你到底想干什么?需要我叫保安吗常今?”
  常今张大了眼睛,再一次重复:“我买来送给你的……”
  用了我身上全部的积蓄,买了一支我身上纹的白兰。
  卖花的小姐说,白兰的寓意是真挚的爱情,是常今这一生都信仰却不敢相信的爱情。
  “我……”常今还想说话,却被夏林满一把推了出去。
  他踉踉跄跄的,看见夏林满精致的侧脸在门口一闪而过,他说:“真可怜。”
  门关上了。
  楼下的人们发出一阵阵欢笑,光怪陆离。
  唱片机里传出模糊而悠长的声音,常今听到身边经过的人问:“还挺好听的这歌,叫什么名字啊?”
  回答的人张开了嘴巴:“世界第一暗恋。”
  
 
  ☆、真心爱你的人
 
  外面下雨了。
  又细又密,打在脸上有点凉还有点疼。
  常今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是形容狼狈,脸色灰败,因为出租车司机不断地从后视镜里瞥他:“去哪儿啊?”
  常今的大脑就像迟钝了似的,想了半天才能把司机说的话组成句子拼成一句完整的话:“……春江桥。”
  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桥上也没什么人,过几分钟才有一辆车驶过。常今下了车才想起自己没钱,全部的钱都买花了:“我身上只有这个……”
  “微信也没钱啊?”
  常今缓慢地摇头:“要不你加我微信,我有钱了就转你。”
  司机“啧”一声:“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把花给我吧,我拿回去送老婆。”常今的衣服都湿了,倒是那朵白兰浸了点雨水,格外娇艳。
  常今“唉”了一声,司机更不耐烦了:“一朵破花,还不舍得了,那你付钱啊。”
  常今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打醒了,伸出去的手也猛地缩回:“不,你拿去吧。”
  他真心真意想要送花的人,已经不想要它了。
  下雨天的夜有点冷,常今抱着手坐在石墩旁边,看着桥下湍急的水流发呆。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每次挨打了或者被骂了,就喜欢躲到能听见流水声的地方,就像别人喜欢听歌放松心情一样。
  他坐了会儿,因为身子有点麻了,就挪动了一下,上半身不受控制地一歪。
  下一秒他的腰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拦住:“你疯啦!!!”
  是郑忻。
  郑忻的卷毛也被打湿了,东一缕西一缕的贴在脑门上,有点好笑。常今嘴角歪了歪,郑忻更生气了,拽着他的腰拼命往后拖:“你妈的吓死我了,不就是被甩了吗,用得着跳桥吗?!要不是我从这经过,你就嗝屁了他妈的!”
  常今任他拖着自己:“我没想跳。”
  他摸了摸被淋湿的刘海:“我还有工作没做完,还有奶奶在家等着我,我一点都不想死。”
  老天对待贫穷的人都是很吝啬的,连可以伤心的时间都只有一点点。他还要养家,还要挣钱,还要继续给常奶奶找医生看病,还是要沿着自己的轨道往下走。
  “其实我也没那么伤心。”常今的声音在雨里面有点模糊:“可能因为本身就挺梦幻的吧,他一直对我就没什么感觉,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喜欢我了呢。我就是太高兴了,把假的也当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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