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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暗恋(近代现代)——而今不多情

时间:2020-01-31 16:28:40  作者:而今不多情
  常今早就料到了,所以也不失望,和闻枝北解释:“小时候的邻居。人特别好,经常给我塞点吃的喝的,从来不收我的钱。”
  在常今的记忆里,任爷爷应该是对他最好最好的人。他不像自己的爸妈那样打他,也不会骂他,甚至还会在他被赶出门的时候收留他,帮他说话。
  可惜他被毒打的那天任爷爷并不在,年纪还不大的常今没有依靠,也不敢回去,只能缩在垃圾桶里捡吃的。好在他遇见了常奶奶。
  所以常今有时候想想,觉得老天爷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也没有对自己太坏。他没给自己很好很好的过去,但起码没给他一个最坏的未来。
  也挺好。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远远地瞧见了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胳膊挽着胳膊,看起来很亲密。
  闻枝北对人脸的记忆力不强,因此走过去后才觉得这女人的脸有些面熟,就是那天在相册上看见的在常今左边的那个人!
  对方不知道是没有认出来常今还是故意装作没看到,和她身边的看起来是她女儿年纪的人渐行渐远。
  闻枝北看了一眼常今。
  他眼里的担忧实在太明显,常今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她长的有点像?其实她是我……”常今犹豫了一下:“算是我妈吧。嗯……她对我不太好,也不喜欢我,所以我很小就跑出去了,后来才遇到的奶奶。其实,常奶奶也不是我亲奶奶,我是后来才随了她的姓,给自己改名叫常今的。”
  他不怎么爱说自己家的事情,模糊间好像是觉得只要自己不说,那些往事总有一天会在脑海里消失掉一样。但常今也不想瞒着闻枝北。
  以前年纪小,喜欢人不敢说,讨厌人也不敢说。生怕自己被别人厌恶了。渐渐长大了才明白,那些伤害自己的错误,完全没必要由自己来承担。
  活的坦率,是很简单的四个字,做到却很难。大概只有闻枝北这样的天子骄子才有这样让人羡慕的勇气和能力。
  常今对闻枝北,从来都是坦诚的。大概只除了自己喜欢他这一件事情。
  闻枝北:“对不起,之前我并不知道你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常今:“没事啦。”两个人原路返回,此刻正路过一个大坝,下面江水滔滔,有夹着湿冷的风吹过来,常今闻到了熟悉的腥气。他伸了个懒腰:“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闻枝北嗯了一声。
  常今:“老跟过去较劲没什么意思。他们生了我,但也没对我做出什么好事情,现在想想,我还是很讨厌他们。你瞧,我走了,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这样也挺好,各不相干。以后他们老了病了,有自己的子女去照顾,跟我也没关系,我过的是好是坏呢,也都是我自己的事,他们也不用管。这样就行了,我姓常,他们姓王,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这些话常今翻来覆去地想过很多次,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可是也从来没对人说,以前常奶奶问他要不要回老家认祖归宗,他也没回答。可是现在就这么自然的对闻枝北说出来了,毫不犹豫。
  而且说出来后,总有种卸下了包袱的解脱感。
  说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可也没有那么难。
  闻枝北望着常今。他额头上的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外套里也灌满了风,鼓鼓囊囊的,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那个曾经骄傲自矜的常今,变成了现在坦然面对的常今。原先在自己的印象里扁平又模糊的那个人,渐渐地丰满起来,灌满了血肉,终于成了面前的这个人。
  一瞬间,闻枝北有种时光倒流的恍惚感。
  “常今。”闻枝北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湍急的水流声里也格外明显。
  “我喜欢你。”常今脸上错愕和不敢相信的表情让闻枝北有点想笑,又有点心酸:“你很好。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爱你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希望你能开心快乐,真的。”
  他想了想,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了常今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焦韦炜是南方人,还不习惯北方这湿冷的天气,此刻缩成鹌鹑一样躲在车里。他看见常今迷瞪着爬上车,眼看着就要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手机上,赶紧拉住他:“常哥!”
  常今“哦”了一声,瞳孔涣散。
  他的□□虽然坐在这里,灵魂却漂浮在天上。空洞的,四面漏风,每个空出的洞里,都在呐喊着“闻枝北喜欢我” 。这个念头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以至于让常今怀疑起来,在大坝上,闻枝北的确是说了喜欢自己没错吧?
  不会是自己的臆想吧?
  他这一生中,快乐的时候很少很少,悲伤的时候也不太多,大多数都是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的,就如同中国人推崇的“中庸之道”一样,没有任何稀奇。
  唯一例外的,就是遇见闻枝北和喜欢上闻枝北。
  他像一架脱轨的列车,忽然地闯进了常今的人生里。常今能做的,就是收拾收拾被他撞乱的人生,再勉强地沿着自己既定的轨道走下去。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这架列车会并行到自己的轨道,然后一起前行。
  因为这听起来实在太像个梦想了。
  常今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是不是瞎
 
  闻枝北的确挺忙。从铖县回来后他就回了公司,只给常今留了一个手机号,说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找他。
  郑忻在旁边,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常今的戏份越来越顺利,很快就拍到了戏中的高潮。也就是男主在第二人格的蛊惑下,怂恿男二自杀的戏份。
  焦韦炜饰演的楚昉懦弱又爱逃避,始终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在几次三番看见幻象中的自己和男二的纠缠后,终于崩溃。在第二人格的刺激下,选择怂恿患有抑郁症的男二自杀。
  “楚昉”跌跌撞撞地走进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对面的镜子一分为二,把世界隔成了虚幻和真实两个对立面。
  镜头里的“楚昉”脸色苍白憔悴,黑发凌乱不堪,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他对面的背影□□,在一片斑驳的光里晦暗难名,只有左肩的白兰花,妖娆又清冷,透着诡异的美。
  “CUT!”
  郑忻点着下巴:“演的不错。”
  焦韦炜是个很谦虚的新人,得了夸奖也不自满,还趁着常今过来的时候小声说:“谢谢常哥的配合。” 柏译刚才一直在外面抽烟,进来的时候视线先在常今的肩头流转了一圈,才故作亲密地揽住他的肩膀:“小常的背可真漂亮,纹的花也好看,是什么花来着?”
  常今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被他搂住的那部分就跟沾了鼻涕虫似的难受:“白兰。”
  “白兰好啊,又香又冷的,跟你一样。”后面的四个字说的很轻,只有离他最近的常今和焦韦炜听得到。毕竟在剧组里,柏译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朝常今抛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媚眼就走了,把常今恶心的够呛。
  晚上剧组一起吃饭,这厮死皮赖脸地贴在常今他们那桌,司马昭之心明显的郑忻都看不下去,大声说:“你不是有自己的工作餐吗,跟主演一个待遇的,就别跟常今他们挤了。”
  柏译就装醉当没听见。他虽然不当红,但毕竟是电影圈常见的脸,资历深人脉广,郑忻这个新晋导演还真拿他没办法,只能一个劲地朝常今使眼色,让他少喝点。
  常今也不想喝,他用胳膊抵着柏译的腰胯,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在心里已经将柏译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时,套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闻枝北穿着深色的短外套,夹着一股清风走进了。
  常今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劲儿没控制住,捏的柏译“嗷”一声,闻枝北立刻扭头。两个人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隔着满屋子的剧组人员遥遥相对。
  那一瞬间,常今特别俗气的想起了一个词。
  一眼万年。
  那种从血液里流动的爱情,充斥了他全身每一个毛发。尽管全世界都不知道,可惜全世界都不知道。
  他“蹭”的站起来,给柏译赔不是。柏译的手在桌子底下捏住了常今的:“没关系没关系,小常就是年轻,喜欢跟我开玩笑,哈哈哈哈哈。”
  闻枝北还没看清这边的情况,站在身后的夏林满已经拉住了他。两个人跟郑忻打了个招呼,闻枝北起身去洗手间,夏林满追了两步,就听见郑忻在身后不冷不热地说:“追的很紧嘛。”
  回头看,他正抖着腿玩手机呢,屏幕上两个马赛克小人你追我赶,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夏林满冷笑一声,他不爱跟外人费口舌功夫,推开洗手间的门,闻枝北正对着镜子整理仪表。
  尽管对闻枝北的感情掺杂了友谊,占有欲,共同的兴趣爱好,家世等等一系列的因素,但也不得不承认,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闻枝北都是一个很优质的对象。
  不管是做朋友,还是□□人。
  夏林满的眼神并不露骨,但闻枝北还是察觉到了:“?”
  “下个月我妈妈的生日,我想请你去我家。”夏林满挑起一边眉毛,他的脸庞浸润在灯光下,五官完美,气质沉静:“以我的恋人的身份,可以吗?”
  闻枝北转过身:“这是个玩笑?”
  “当然不是。”
  “那就更不好笑了。”
  夏林满:“枝北,我是认真的。”他脸上的表情依然轻松而且游刃有余,显然不把闻枝北的拒绝当真。
  闻枝北:“夏林满。”他想了想,说:“也许是我前几次没有和你说清楚,那我道歉。以前,我是说很久以前,我刚刚发现自己性向的时候,我的确想过你是一个很合适的伴侣,不仅仅是适合我,而是很适合我的家人。”
  夏林满微笑:“那你眼光不错,我的确很讨家里老人的欢心。”
  “可是鞋子到底适合不适合,只有脚知道。人生的路还这么长,你没有必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也一样。夏林满,你想要的是适合自己的人,而我想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咱俩就是两只尺码不一致的鞋子,没有必要因为都是鞋子而硬凑在一起。你往外面看看,卖鞋子的到处都是。”
  夏林满的脸色难看起来:“可你没遇到喜欢的人。”
  “我会遇到的。”闻枝北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你也会遇到的。所以请你不要先扼杀了这种可能性,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你反复纠缠。”
  夏林满胸口急速起伏,终于在闻枝北伸手开门的时候忍不住问:“是常今吗?”
  “常今?”
  夏林满:“不是常今?也对,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根本就配得上你。”
  无论是外貌还是才华,他有什么配得上闻枝北的!如果连自己这样的人闻枝北都不愿意,那还有什么人值得闻枝北喜欢!
  闻枝北皱眉:“夏林满,你的偏执症越来越严重了,我之前就建议你请个医生看一看,你没有这么做对不对。这件事情和常今没有关系,你更用不着这么贬低他。我反倒觉得,他自立自强,从以前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能保持本心,就这一点,就比你和我都强。”
  他推开门,顿了一下,又说:“如果真要说,也应该是我配不上他。”
  宴席已经进入了尾声,闻枝北并没有看到常今,柏译倒是还在:“常今呢?” 郑忻抖腿:“走啦。柏译非要灌他酒,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小常也是够猛,跨擦端过来就给干了,你是没看见当时柏译那脸,绿的就跟你那大衣似的。”
  “那常今人呢?”
  “回家了啊。”
  闻枝北扭头就走。郑忻“哎哎”地拦:“逗你的,我亲自给叫的车,说了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回去。不是我说,你跟小常什么关系啊,听说他有事就急赤白脸的,你犯得着吗?你一个大少爷,没必要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你干不出来这事,太没品了,我都干不出来。”
  闻枝北:“胡说八道什么。我跟夏林满就是普通朋友,刚刚都和他说清楚了。”他知道郑忻虽然吊儿郎当,但人还是靠谱的,他说了常今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夏林满他,性格太拧了,有些事情和他说了他也未必听的进去,但我很清楚,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
  郑忻乐了:“那可太好了。”
  早就看不惯那个白莲花了!
  “你既然想的这么清楚,那想明白自己对常今是个什么感情了吗?” 郑忻叹口气:“小常不容易,替身这行业不好混,他又是这么个长相……今天有一个柏译,以后就会有十个柏译。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就别上赶着当护草使者了,瞎给人希望,又不给人结果,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呢,挺没劲的。”
  闻枝北:“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我觉得你对小常太过关心,关心的都有点过界了。你这个人吧,看着跟中央空调一样,其实自己就是个制冷机器,无情的一批。你有后路,到时候不喜欢了拍拍屁股就走,你让小常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的,闻枝北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常今喜欢我?”
  郑忻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他妈的不是废话嘛!你不是也喜欢他吗?我当初追女生的时候要有你对常今一半上心,我至于现在还是条单身狗吗?”
  妈的好像不小心说出了一个秘密。
  郑忻:“……我算是明白当年的校花为什么没追上你了,合着你是个瞎的……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小常要是不喜欢你,我把头拧掉给你踢。”
  
 
  ☆、再遇故人
 
  常今醒了。
  车窗外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转的人想吐。
  考虑到自己现在在出租车上,如果吐了可能要赔司机钱,常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师傅,我胃里不舒服,要不你就停这吧,我走回去。”
  司机沉默了一下:“那可不行。”他阴森森的压低声音:“我要把你绑到村里卖了换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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