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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玉玺丢了?(古代架空)——福泥先森

时间:2020-02-06 13:34:41  作者:福泥先森
  车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赖御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向那处望去。
  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处草棚子,棚周遭摆了一圈酒罐,鲜红的旗帜上写了一个显眼的酒字。
  赖御吧唧了下嘴,当机立断,掀开帘子一角,欲告知几人下马喝茶。
  习惯的无视吵闹的慕青,赖御打眼便瞧见了角落里的叶秋白。
  看似挺高一人,缩成团后格外娇小,身子瑟缩着,一看便知道很难受,却不吭一声。
  “停车!都别吵了!”赖御变了脸色,朝车里车外喊了一声。
  马车师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命令停了车。
  后面的一行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慕青听赖御语气不好,刚想怼回去,再一看赖御不太好的脸色,便住了嘴。
  这点眼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让赖御气恼的不只是慕青扰了叶秋白的清净,更气的是慕青没有将叶秋白当做自己人看待,要是现在躺在这儿的是赖御,慕青保准不这么闹腾了。
  瞥了眼慕青,赖御弯腰进了车里,在叶秋白身边蹲下问道:“难受吗?”
  安静这会儿,叶秋白好了许多,有了抬头的力气,侧身朝赖御简短回了声:“不。”
  嘴上硬撑着,苍白却布满汗水的脸色出卖了叶秋白,嘴唇咬的白了一道,一副病态却又□□的模样。
  更让人心疼了几分。
  叶秋白不知自己这般虚弱已暴露在外,又躺了回去。
  看了叶秋白如此,慕青是彻底的哑了言。
  自责的站在原地,手指打着转。
  叶秋白要强的模样,赖御不忍打破,便顺遂着他道:“外面有家茶馆,我们下去歇歇脚。”
  叶秋白脱了一身的汗,正口干舌燥,听闻有茶水喝便不动声色坐了起来,回道:“好。”
  赖御只当没瞧见叶秋白艰难的模样,转身先下了马车,略过怔在原地的慕青与丁禧道:“走吧,下去喝茶。”
  回瞥了一眼身后的叶秋白,赖御给了两人眼色。
  两人看的开,沉默跟赖御下了车。
  慕青心绪不宁的向后瞥了几眼。
  叶秋白扶着车壁,无力的站起身,大概是起猛了,站在原地缓了好长一会儿。
  赖御带着几人向草棚走去。
  草棚不大,几张桌子几把长凳供来往的客人歇脚。
  一白发老妇人坐在前头的阴凉处,手握未缝补完的鞋子,起身迎接忽来的队伍。
  “小伙子,你们是要喝茶吗?”老妇人佝偻着腰前来询问,看这模样,老妇人已到耄耋的年纪。
  赖御不好再麻烦老妇人,径直坐到草棚里,连忙阻拦道老妇人:“我们自己倒茶喝就行,不用管我们。”
  老妇人微微一笑,上下牙齿倒还齐整,眉眼弯成了勾,笑道:“看不起我的身子骨?还是我给你们倒吧。”
  说毕,老人放下鞋子,敏捷拿起茶勺,从缸里舀了一壶凉茶端了上来。
  赖御赶忙接住,其他几人也坐毕,忙传送着斟满茶杯。
  叶秋白倒了一杯空茶放到一旁,等着还未来的叶秋白。
  老妇人见状,打趣笑道:“哪个姑娘家这么幸运,嫁给如此贴心的相公。”
  在座的几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慕青不管不顾的大笑起来,丁禧也丹田气足的跟着大笑,赖御没忍住的也笑出声。
  这姑娘家没得有,贴心的相公倒是可以努力一番。
  笑声传出草棚,只击整个马车队,引得一众随士探出头来观望。
  老妇人一头雾水,见几人笑得开怀,虽是疑惑,但也不觉跟着笑。
  刚想再问,不远处走来一白衣公子,阳光下白的出尘,不觉让人想起书中所说的仙子,与众不同,打眼一瞧便脱了俗。
  老妇人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人,看直了眼,忘了要问的话。
  那白衣仙子一副冷峻皮囊,肃穆着来到草棚前,自然而然的坐到赖御身旁。
  老妇人这才回了神,连忙倒茶,这才想起早就斟满的茶杯。
  慕青打趣回道老妇人:“幸运的小娘子来了。”
  老妇人摇头回笑:“是仙子才对,是老身我眼光浅,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听毕,一旁的赖御笑得更欢,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叶秋白不知几人在笑什么,只管端起茶杯兀自喝了几大口,渴得很。
  殊不知又被老妇人看了几眼,暗自赞叹了几番。
  
 
  ☆、少儿为之死,老而为之活38
 
  第三十八章
  春意尚浅,正是闲忙交替之际,正值清爽的早间,不远处的山坡上几头老牛耕着地,为来年的仓储做着准备。
  四时交替,也不过是春种秋收的一个巡回。
  赖御从牛身上别开目光,心境又平和了几分,人之生死,也不过是睁眼闭眼间的交替。
  年岁见长,有些事看的越发透彻。
  活着嘛,就要让自己舒坦些。
  这般想着,赖御便望向了叶秋白,果不其然,心情舒缓了太多。
  几盏茶后,叶秋白的脸色好了许多,红润了些。
  赖御撑着脑袋,侧脸紧瞧着叶秋白。
  因着这头老牛,赖御又变了个心境。
  叶秋白随着赖御偏侧脸时,一道也转了半个身子,背对向赖御。
  转过身,这才瞧见正对着棚底下的老妇人。
  老妇人正举着鞋帮,一脸笑意,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叶秋白有丝尴尬的向一旁的空地望去,回避了老妇人明晃晃的目光,转弄着手中的茶杯,不知该往哪儿转头。
  见叶秋白看到了自己的偷窥,老妇人便也不掩饰,笑迎着上前,叨扰打趣道:“我呀虽见识少,但看的人多,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亮的很。”
  老妇人指着赖御,对叶秋白道。
  叶秋白顺遂着老妇人手指的方向,向赖御望去。
  赖御依然单手撑着脑袋,直勾望着叶秋白,见叶秋白望了来,赖御嘴边的话立马要脱口,叶秋白急忙又转了回去,让赖御吃了个闭门羹。
  叶秋白见赖御与他人聊得欢,怕与自己聊几句就没得聊,干脆着就不开这个口。
  望着叶秋白迅速的转了身,赖御牙齿一怼,差点咬到舌头。
  捂着嘴巴缓和,目光还是不离叶秋白。
  一旁,老妇人笑得越发有深意,半开玩笑调解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像极了我家老头初识那会儿看我的眼神。”
  叶秋白身子快要偏出草棚,听老妇人说毕,手里捏着的小茶杯快要碎撩。
  慕青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叫好:“有眼光!”
  慕青早就看出了,再者,赖御没有丝毫的想要掩饰,这般的明晃晃的热烈,也就叶秋白情感缺失的多,不知去接收也不知去表达,要是换做旁人,早就干柴烈火或者此生陌路了。
  一众哄捧着,叶秋白耳根红了起来。
  又偏这时,身后响起了赖御的动静,叶秋白顾不得旁的,急忙转身压制住赖御的话,与老妇人道:“老先生没和你一道来吗?”
  叶秋白少有的搭话,赖御珍惜还开不及,便闭上了自己这个天天没完的嘴巴,听叶秋白与老妇人聊天。
  老妇人话软,什么都能聊上几句,便也顺遂着叶秋白转了话茬,道:“他一直在帘子后呢。”
  听毕,叶秋白点了下头,又玩弄起手中的茶杯。
  本就是无聊的搭话,叶秋白便没再问下去。
  草棚里,又陷入了沉寂。
  慕青与丁禧面面相觑一番,一齐看向赖御。
  赖御犹如以往,接上叶秋白的话茬问道:“外面晒,让你家老头进来风凉会儿吧。”
  听毕,老妇人大笑一声,边掀着后帘便道:“我家老头可不怕晒。”
  一阵风吹过,带着些许的泥土草香先冲进了草棚。
  帘子缓缓打开,一座培了新土的坟头映入一众眼帘。
  慕青手中的茶杯惊掉,在桌上滚了小半圈,又循环往复的来回跑。
  草棚间,寂静的很,唯有这声茶杯摩擦桌面的刺耳声,却无人去扶正。
  见一众吃惊状,老妇人连忙解释道:“我家老头前几日刚去世,老身还不适应便与你们说了几句,你们可别怪罪我这个老婆子。”
  关上帘子,老妇人来至几人面前。
  赖御收敛了些神情,遍野的死尸都见了多回,一个坟头算得上什么,只是好奇……
  不止是赖御,一旁的叶秋白凝心聚力不知在思索什么,老妇人一来便抢问道:“老先生走了,为何你还如此宽心,怎不与他一道走了?”
  叶秋白如此着急询问,皆因前些时日,陆渊与汤鸣的殉情一直纠葛在心头。
  同为生死,老妇人却对身旁人的离世这般放得开。
  相伴一生,一道入了土也算得上是个好归处,老妇人却苦守着茶棚与孤坟,每日每夜的熬来日的茶,锄坟头的草,想来更为凄惨,还不如一道去了。
  而陆渊与汤鸣相知也不过十年,却这般的……轰轰烈烈。
  听毕,老妇人不怒反笑,自是想过这话会从叶秋白口中问出,也见到他眼中的疑惑。
  信徒渴望真理般,无脑的探知着。
  “人虽走了,但是魂却与我相依。”老妇人笑道,“虽相处了大半生,但并不是感情淡了,无所谓了,反而是眼前只剩了他,生与死的,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罢了。”
  听毕,叶秋白更加混乱,这种感情他不懂,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生死相别,阴阳相隔,就是这么简单。
  叶秋白是较了真,非要想清楚这层生死难题。
  殊不知,死另当别论,就连生他都没活明白。
  老妇人见叶秋白迷惑,摇头又笑道:“我这个老婆子说的不明不白,你怕是也听不太懂,有些事啊,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明白。”
  说着,老妇人将目光转向一旁侧耳倾听的赖御,对叶秋白道:“不防找个亲近的人处个几十载,估摸着就明白了。”
  几十载!
  叶秋白眸子微张,惊讶望向老妇人。
  他也不过才二十岁,这漫漫几十载太过遥远,叶秋白想都未想过,能过一天便是一天罢了。
  从未有过的情感沁入脑海,叶秋白有了一股子冲动,他的前路漫长,为何要困死在大营困死在皇宫呢?
  纠葛着,又陷入了另一个纠葛。
  “这个好说。”忽的,身旁的赖御激动拍了叶秋白道肩膀,道 “你与我自小相识,已结伴了几载,日后再与我一道,我来教你如何共情。”
  听毕,叶秋白眼眸婉转,瞥向了旁处没做回应。
  心道:又说胡话!
  老妇人连忙接上:“感情好啊,这倒省事了,看你们的感情也挺好的,这情谊啊,就得两个人相互融合。”
  “对对对,婆婆,你活的太明白了。”赖御忙点头。
  一旁,慕青揪着眉头望了丁禧一眼,便没再说话。
  也是想到了陆渊与汤鸣,慕青难受的很,又划到自己身上一想,若遇到这种事,怕也难逃一劫。
  但老妇人的一席话,又点醒了慕青一丝,最好的结果可能不是同生共死,而是即使死后,依旧有相伴的感觉,不是幻象也不是错觉,是历时久了后自然而然的感受。
  这需要时间也需要经历,即使都明白也很难做到。
  反正慕青与丁禧暂且不行,更别提连相处都没相处过的赖御与叶秋白。
  又见赖御这个架势,看来与叶秋白这层关系是摆脱不了了。
  找到玉玺,再回大漠……或许没有想来这般容易。
  一席话后,一桌的人心事各异。
  又喝了几盏茶,已过午时的热浪,日头下落,天儿凉爽了些。
  赖御给了老妇人一叠铜板,又捎了几斤春茶,带着一众回了马车。
  车上,三道不知何时起了身,站在马车一侧向后观望。
  赖御扔了半包茶去,道:“新炒的茶自己泡着喝吧。”
  三道随手接过茶包,目光依旧紧锁马车后方。
  感知不对劲,赖御便同三道一同向后望去,劲马嘶嘶,延长的队伍扬起气势,准备着启程。
  赖御还是不明所以,便问道:“先生看什么呢?”
  “叶宏图。”三道简短回道。
  赖御立马领悟,踮起脚尖伸长脖颈,瞧得比三道还来劲儿。
  不得不说,叶宏图年纪虽四十开外,但身材挺拔,气度不凡,是打远便能瞧见的出众身姿。
  赖御确定,队伍中没有叶宏图。
  “他能去哪儿?”放下脚心,赖御兀自嘟囔一句。
  也是奔波累了,竟未察觉叶宏图不在。
  怪不得赖御几个的马车走在最前头。
  叶宏图心思不正阿!
  三道拧着眉头,这几日越发的沉默。
  赖御能感知出,三道还有一丝的心烦意乱,想了想,大概也只有一个原因了。
  就快要回宫见到五迷了。
  摆了摆手,三道颇感疲惫道:“上车吧。”
  此刻也是乏了,三道便将此归到自己多疑上。
  经三道一点,赖御倒多了个心事,慢吞吞的排在最后方等着上车,不时向后方望去。
  直到远处映出彩霞,赖御才稍稍缓和了些疑心,爬在窗棂上欣赏周遭的风景。
  晚风拂过,带着一丝桃花香。
  不远处的山坡上,袅袅烟火攀升,未至夏至,白日稍短,很快便陷入了黑夜。
  马车外掌起了烛火,不知谁下的命令,中途不得停歇,务必快马加鞭赶回大都。
  一行车马也就不得歇,穿梭于暗夜中。
  马车颠簸,赖御几人叫苦不停,叫嚷着要下车,车没停,倒来了几个随士以命相逼,这才让几个静下。
  快到丑时,几人也是困乏便睡了过去。
  四方的马车中,细鼾与粗鼾交替相伴,叶秋白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在想着今日老妇人的话。
  身后,忽的一双手伸来温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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