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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奶茶易发胖,但有了快乐谁还在乎胖瘦呢。”范闲解释说,“虽然研发塑料吸管可以取代木茶杯和麦秆,实现利益更大化,可是出于环境污染考虑……现在这样也不错吧。”
 
 
 
“塑料是什么?”
 
 
 
两个人吃多了,开始边吸奶茶边在集市中闲逛。
 
 
 
“一种高分子量的合成树脂。现在大家装东西用布袋,但塑料是透明防水的,更加便利。只是非常不环保,对环境不好,我不喜欢。”
 
 
 
“在这里,干旱还是洪涝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到‘仙境’却要反过来,环境得看人的脸色?”
 
 
 
“你这理解还挺有意思。”
 
 
 
“‘仙境’里的人也爱看书吧,都看些什么。”
 
 
 
“爱看,也爱写。比如《红楼梦》,还有唐诗宋词三百首,就是我在祈年殿夜宴上背的。”
 
 
 
“亏得你身后有千百名家替你撑腰。”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但你知道了这些作品都非我原创,不失望嘛?”
 
 
 
李承泽吸完最后一口奶茶,范闲接过他的木杯,在石桥边立有的“一丢丢木杯回收处”塞了进去。
 
 
 
“说不上,毕竟除了你这座桥之外,我也无法从别处看到如此多名家著作。不过你这样更没理由不更新《红楼》了嗷?”
 
 
 
说来说去还是催更啊!两人走上石桥,桥另一侧是个买卖集市,同样热闹非凡,到处飘扬着富有生机的吆喝声。范闲特别喜欢这样的早晨,想到了什么,又对李承泽说:“我娘建立监察院之时,在院外立了块石碑,我常在思考她留在上面的话。”
 
 
 
李承泽其实去看过,但只是“嗯”了一声,听范闲接着讲下去。
 
 
 
“我娘说,‘生而平等,人人如龙’。”范闲在这里戛然而止,深深看了一眼李承泽。
 
 
 
李承泽沉吟片刻,干脆地摇摇头:“难懂。”
 
 
 
“来。”范闲示意他继续钻进人流里。他们重新走进热闹的集市中,在各路行人中穿梭,观察着他们或忙碌或悠闲的早晨。
 
 
 
“我娘说,‘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说到底,就是要不分贵贱,享受自由。”范闲用一种温柔怀念的口吻解释道,他的声音很轻,李承泽不得不屏息聆听。
 
 
 
“你看。”
 
 
 
范闲指向街边卖麦芽糖的一位小贩。李承泽顺势看去,却发现周遭的景色与人群在范闲魔力的指引下全部定住了身形,柳树停止摇摆,喷火艺人的火焰冻在孩童的眼里,时间停滞在所有人脸上的笑意上。只有他们两人还呼吸起伏,在静止的空间中穿行。
 
 
 
“他的麦芽糖又甜又香,他家有三个孩子,所以出摊从不允许砍价。别人说他抠门,可孩子们最爱叫他甜阿爸。”
 
 
 
范闲的手又一撇,倒米酒的阿婆满面笑容,米酒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清透的弧度。
 
 
 
“她年轻的时候是这带有名的米酒西施,差点要嫁给新进王举人,可她却跟了卖油郎,因为她嘛,肌肉控。”
 
 
 
明明在讲些琐碎人物,平凡到滑稽的故事,范闲却带着诚挚崇敬的口吻。李承泽呆呆地听着,这一张张疲倦又精神的脸背后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卑鄙的可笑的善良的多情的……李承泽的嘴角不知不觉带上了笑意。
 
 
 
“他爱偷别人家的鸡。她今天抹着胭脂去见心上人。她以后想做女官。他爱收集蛇皮……”范闲的声音在空间交叠,他如数家珍,好像在念一部史诗。
 
 
 
“你看到了吗,这些百姓只是人而已,就像滕梓荆。但正因为他们是人,所以才不该是呈给皇上奏折里的简单数字,不该是别人口中轻描淡写一句‘杀了吧’。皇帝用金樽他们用木杯,皇帝吃御膳他们吃粗食;可皇帝曾是婴孩他们也在襁褓中长大,皇帝驾崩送进棺材他们也躺进坟地里——你怎么说他们是不一样呢?”
 
 
 
范闲诚挚地望向四周的人们,随后抬手打了个响指。游人们便在瞬间又恢复了他们方才的动作,米酒落入杯中,他们开始自顾自继续生活。空气中飘来一阵米糕的香气。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范闲感叹,“我娘可真勇敢。这样的夙愿实际上在‘仙境’中也还未实现。可我——”
 
 
 
范闲眼睛往后一瞥,猛然发现个手里举着夹子的小孩紧贴在他身后,手中的长夹子已经伸进了他的衣囊里,夹出了大半个荷包。他们互相地对视片刻,小孩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将夹到的范闲的荷包往怀里一塞,飞快向后逃跑了。
 
 
 
“我靠老子正熬鸡汤苦口婆心启发封建阶级共创和谐世界呢!!”范闲青筋暴起,身边的李承泽已经爆发出一阵过于夸张失态的狂笑,随后他的身形一晃,被范闲扯着手朝小偷的方向猛追过去。
 
 
 
“小崽子站住!”范闲一手牵着李承泽一手抄起路边摊里的大白馒头,朝小偷投掷过去。还不忘回头说:“老王我明天来付钱啊!”
 
 
 
卖馒头的在后面应了声,还说:“小范大人您这朋友快喘不过气了,慢点跑啊。”
 
 
 
李承泽边爆笑边被范闲溜着在青石路上狂飙,仿佛被充满活力的哈士奇反遛一路飞奔的狗主人。他只来得及在风中留下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差点岔了气。
 
 
 
两人在无人的死角巷里眼瞧着小偷咬着刚才砸过来的馒头,灵巧地翻墙跑了。李承泽喘着粗气扶住墙角,一边顺气一边还在笑。
 
 
 
范闲倒是没喘气,只是踢了他的腿肚子一脚:“笑屁啊。”
 
 
 
“不是……呼……哈哈哈啊,你……哈哈哈哈,”李承泽捂着肚子,半天才有了说话的气力,“小范大人刚热血澎湃说着大同世界的美好夙愿,突然就蹿出个小偷夺取你的钱财。这情节发展实属气派,我好生佩服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顺过气,又说:“不过依照你的实力,不可能就让小孩随意近身,怕是故意的吧。”
 
 
 
范闲又踢了他另一边的腿肚子:“没这圣父心。本是想让他偷了再捉住进行一下九年义务教育,谁知道你个拖油瓶跑这么慢。”
 
 
 
“你松开我不就得了。”李承泽指了指他们居然还牵在一起的手。
 
 
 
范闲说:“行。”
 
 
 
他正准备把手往回抽,李承泽“哎~”了一声,侧过胳膊反向揪住他的手,结果两人反而牵得更紧了。
 
 
 
范闲挑了挑眉,没忍住吐槽:“你这欲拒还迎……还挺会撩的啊。”
 
 
 
“等等嘛,我和你说件事。”李承泽说。
 
 
 
“你说。”
 
 
 
“下次滕梓荆的忌日,若你和他的遗孀孩子都同意,我也去祭拜吧。”
 
 
 
范闲一愣,刨根究底:“原因呢?”
 
 
 
“你方才说的话我能明白其意,却不能说适合现今的南庆。这个时代的人可不比‘仙境’,他们在贵贱有别的规则里长大,你要怎么突然使他们领悟——穷人的命和富人的命相同?只要还有这个皇帝,这个皇家,就算改朝换代,照样有天子与凡人的区别。”
 
 
 
范闲点头承认:“你说的没错。我初见我娘的石碑,也是自叹不如,因为她企图与世界为敌,而我却只想着好好活下去。可是说到底,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甚至是来自未来。我见过光明,所以才无法在黑暗中忍耐。”
 
 
 
范闲说起心底话却又突然觉得神奇。上辈子他躺在病床,哪里知道以后就会在这样一个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时代醒来,还和这里的(前)二皇子讨论起自由与平等。
 
 
 
“我还是这句话。”李承泽说,“我不会为我曾经做过的决定忏悔,我身处修罗,不食肉糜,草芥人命。但如果你觉得我在黑暗里待了这么久,还未被彻底染黑,还尚未全盲……就带我去见见光亮吧。”
 
 
 
范闲略低下头,笑了起来。李承泽等了半天,范闲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自管自眯眼笑着。范闲原本长着张聪明人的脸,可现在毫无顾忌地笑起来……还真挺傻的。
 
 
 
李承泽扯了扯他的胳膊:“哎,差不多了。”
 
 
 
范闲勉强止住笑意,低声说:“我感觉我捡到宝了。”
 
 
 
“哈,什么宝贝?”李承泽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跟着傻笑起来。
 
 
 
“就是有种一个人孤独地跳舞,以为此生就只能零丁,却突然发现……居然有人能一起跳。”范闲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抖肩舞吗?”*
 
 
 
“什么什么抖肩舞,这又是哪一出?你的‘仙境’词太多了小范大人,要让我慢慢适应。”李承泽凑了上去,两人的距离逐渐从朋友范畴,增进到了相距不过一尺的位置。
 
 
 
范闲笑着挺胸又往前半步,李承泽也不畏惧,依旧似笑非笑看着他。
 
 
 
“我说啊,李承泽。”范闲说,喷出的热气把李承泽的刘海吹起来几缕,“你是不是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嗯?”李承泽明知故问。
 
 
 
两人的眼神对到一处,能看见彼此眼中倒映着的自己。范闲的眼珠不是纯黑色的,在青石泥墙前透出点淡淡的蓝光。仅隔着一条街外的热闹喧嚣已经无人再能听见,他们沉浸在巷角的另一个世界中,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猜你心里想着,”范闲模仿李承泽的口吻说,“‘反正都被必安说破了(此处承泽式连读)不如干脆……就把窗户纸给捅了,霸王硬上弓吧。’”随后还甩了甩自己不存在的一撇刘海。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角色啊?”
 
 
 
“怎么说呢,财阀二公子一般都扮演中二霸道总裁的形象……”
 
 
 
李承泽松开了两人一直握着的手,他扭了扭手腕,随后福至心灵将手撑在了范闲身后的墙上,身体倾略性地往前一顷,挡住了巷口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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