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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殿下。”谢必安又出声道。他本想说,若殿下不愿意就暂且再议。但李承泽已经飞快地松开了手,让那份信落到了谢必安的掌心。他似是烫手般缩回了手,又拾起柜上的《红楼》,仰着头呢喃道。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至于李承泽的第二次失控,则是在他刻意搭亭送范闲前往北夷之后。他的意图明显,想必范闲也心领神会——他们总能想到一处去。出了此亭,再回南庆,他们就该是撕破脸皮抵死缠斗的敌人了。
 
 
 
李承泽摔了酒杯,拆破新亭,目送范闲的背影远去。他的铺垫早已妥当,他派人搜寻到了费介的下落,也命人暗中监视着范思辙与滕梓荆遗子。接下来的计划也在一步步进行,可回府路上,他的表情却愈发凝重。
 
 
 
谢必安中途受李承泽所托进宫,面上是为了给淑贵妃请安送信,实则是和长公主余在宫中的部分势力互通二皇子的命令。他将最新更新的《红楼》呈给还在埋头读书的淑贵妃,听她难得地问到了李承泽的近况。
 
 
 
淑贵妃毫无争宠之心,庆帝倒也看重她这份一心读书的淡泊之心,她在宫中落得清静,少有争端。谢必安于是如实道来,讲起李承泽近日的动静,也讲到了范闲。
 
 
 
“上次范闲进宫,我见了他一面。”淑贵妃翻了一页书,道,“我这人不在乎他人外貌,但也能感觉得到,承泽热衷于亲近他,也是有原由的。”
 
 
 
谢必安等候她慢悠悠地解释说:“承泽继承了陛下几分谋略与城府,但到底还是像我。我们皆痴,皆疯。我痴迷于书,而他,不止是书。”
 
 
 
“我知承泽的性子,他心思深,戒备重,自尊强,但说到底只是活得太清醒。我深爱读书,尚能解愁思;但他若深爱,定是要万劫不复地疯。别人用心去爱,他会用命。”
 
 
 
说到这里,淑贵妃又翻了一页书,却轻轻道:“他若生在寻常人家,怕是会幸福许多。”
 
 
 
这竟是一位深宫后妃能对亲骨肉说出最衷肠的感叹。
 
 
 
谢必安禀告道:“殿下处事谨慎,由属下看来,并未曾对谁动心。”
 
 
 
淑贵妃放下手中书卷,细声细气地问:“他在读什么书?”
 
 
 
“《红楼》。”
 
 
 
“又在看谁的诗?”
 
 
 
“范闲大人的。”
 
 
 
“最近见的人是谁?”
 
 
 
“……”
 
 
 
“最常在嘴边念叨谁?”
 
 
 
淑贵妃不等谢必安回答,重新拿起书卷,最后说:“你且告知他,要争便争,不必把我当做后顾之忧。我有书相伴,在宫宇还是在冷宫中都不寂寞。我送他一句忠告:人非圣贤,难断情丝,此乃常事,不必掩藏。”
 
 
 
谢必安领命回到二皇子府,却听说李承泽已坐轿前往靖王府,他极少不由谢必安保护下独自出门。谢必安立刻赶去,世子不在家,他找了半圈,看见河岸凉亭中立着个深绿色简衣的男子,背手站在亭边,仿佛在等什么人。
 
 
 
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见到范闲。
 
 
 
谢必安走进凉亭,李承泽一动不动,却说:“等他回来,我们就是敌人了。
 
 
 
剑客没有说话,李承泽接着说:“还记得他那日在殿中闹酒作诗,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他醉醺醺来到我侧,脸涨得通红可笑,对我说: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李承泽细细咀嚼着这句诗,又笑道,“我思来想去,都觉得此句甚妙。南庆少有文豪大家,却出了个小范大人。我常想,究竟怎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的诗,又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抗拒他?”
 
 
 
李承泽缓缓转过身,一如他当年初见范闲,高傲地昂着头,打量着刚在诗会上作出绝世好诗的澹州来客。谢必安不能从他的表情中看见任何的动摇,只能瞥见李承泽身后的湖水在风中翻涌,颤抖着粼粼波光。
 
 
 
“可惜,就算一切重来,他重新站在这里猜我是谁,我未来要拉拢他,逼迫他,杀他的决定都不会变。必安,你知道为什么吗?”
 
 
 
没等谢必安回答,李承泽自顾自地抓起案上一串葡萄,笑着自我解答道:“因为——我姓李啊!”
 
 
 
他浑身颤抖地笑了起来,抓着葡萄就大步离开了凉亭,哽颤的笑声却没有停止,那声音诡异得令人脊背发凉。谢必安立刻跟在他身后去,却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一看。
 
 
 
案上摆着一本《红楼》。封页被翻得破旧,如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被丢在了这遗世独立的凉亭中。
 
 
 
 
 
 
 
“所以你是有事想告知于我,才绑了李弘成?”范闲怎么想都觉得谢必安的逻辑奇怪。
 
 
 
“我守在殿下的宅中是为了守护他的遗物与藏书,世子殿下闯入,我不会允许。我私自将他扣押,往后自会向他请罪。”
 
 
 
“不是,你想见我,直接来江南找我不行吗?”范闲吐槽道,“至于绕个圈子,还绑了那傻柿子嘛?”说不定你还会在杭州街头偶遇你家活蹦乱跳狂吃狂吃的主子……
 
 
 
谢必安自豪地摇了摇头:“我自十五岁起侍奉二殿下身侧,绝不远离。如今二殿下身死,我守护他的府邸,亦不会远行。”
 
 
 
范闲算接受了他的解释,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谢必安严肃地问:“你怎么看待二皇子殿下?”
 
 
 
“啊?”
 
 
 
“李承泽殿下,你是怎么看他的?”
 
 
 
不是告诉我事儿嘛,怎么突然变成快问快答环节了?!而且眼瞅着谢必安紧握剑的架势,恐怕说一句李承泽“记仇”“太能吃”的坏话,这厮就会立刻拔剑又来一轮你砍我躲的奥林匹克竞技……
 
 
 
可突然让范闲说李承泽此人如何——何况李承泽本人可能就在门外偷听着,范闲一时反而愣住了。脑海里电光石色闪过些与李承泽相处的片段,有争锋相对的,有月下舟里谈心,也有深夜噩梦后的脆弱……最后却定格在李承泽吃撑了小笼包欠揍地伸懒腰的画面上。范闲思索片刻,只能跟随自己内心第一个蹦出来的词走。
 
 
 
“他?他挺瘦的。额……胖瘦的瘦啊,你别想歪。”
 
 
 
谢必安有点困惑:“还能怎么想?”
 
 
 
“没什么。”
 
 
 
“那你可知,殿下怎么看你?”
 
 
 
范闲摸了摸耳朵,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只觉得,没了国事与争端,和李承泽相处起来真是过度地舒适,有时却又生出想多看看他快乐吃小笼包时的傻样。至于李承泽是怎么看他的,范闲只能回想起,那月光底下,李承泽阴森森地说过“曾想把你绑起来只给我产出”这种凉飕飕的鬼话。
 
 
 
范闲不寒而栗,道:“既然是你要告诉我,你便说吧,李承泽究竟怎么看我?”
 
 
 
谢必安深叹一口气,嘴唇微动几下,最后下定决心道:“身为侍卫,我本不该多言主子之事。只是我在此府中守护半年,几番思考,认为我应当告诉你,你也应当知道。
 
 
 
“殿下生性聪慧,甚至过度聪明。但在这件事上,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或是不能直面。
 
 
 
二皇子殿下,他一直对你——”
 
 
 
“必安。”
 
 
 
第三个声音回荡在破败的皇子府中。这个声音有些沙哑,但呼唤的语气却如此平静熟悉,仿佛他曾经这样呼唤过无数次,使之变成魔咒,铭刻在谢必安的脑中,令他的身体不自主地就动了起来。
 
 
 
极少离手的爱剑砰得一声落在地上,溅起满地飞扬的尘土。剑客难以置信地转过身,脑袋一片空白,早已忘了想告诉范闲的内容。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用黑纱帽遮掩脸部的纤细身影。
 
 
 
来人先是撩开黑纱一角,随后干脆将整个帽子都摘落在地。他依旧习惯性地半昂着下巴,矜持的眉头微微皱起,那双自儿时就带着狡黠意味的眼睛闪烁着望向他。
 
 
 
“我在这里。”李承泽说。
 
 
 
 
 
TBC
 
 
 
第七章  柒
 
*京都早餐篇
 
 
 
 
 
长剑落在布满尘土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哀鸣,谢必安却无心再去顾及。他嘴唇微颤,脸部常年的冰山开始崩塌动摇,他的双膝弯曲,就要朝李承泽的方向跪下。
 
 
 
范闲悄悄后退了两步,去里屋寻找李弘成,将重逢的时间单独留给昔日的主仆二人。
 
 
 
一双手臂紧紧挽住了谢必安。李承泽托住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跪下,自己却弯下腰,小心翼翼将落在地上的宝剑拾起,用袖口擦去面上的尘土,双手捧到了谢必安的面前。
 
 
 
“必安,我还活着。”李承泽说,他虽没有落泪,眼睛却在月光底下殷殷地发亮。
 
 
 
他方才在门外听屋内的动静,心里却回想起许多在这宅子里度过的日子。
 
 
 
他被庆帝强迫在十四岁时宫外修宅,对这屋子本不大欢喜,但到底在这里度过了些许年月。春日里他逗鹦鹉赏桃花,夏日里他缩在书房里乘凉,秋日里他杵在点了香薰的亭中闻桂香,冬日里他围着白袄嘴里喝着刚煮好的茶。
 
 
 
他在这座宅邸里的日子算不上好,庆帝将他拎出来与太子对立,朝中有企图入麾的也有避嫌于他的。他的皇亲国戚都半疯半傻,他心知肚明总要有一场暴风雨将他淹没。
 
 
 
于是他在日里逍遥闲散,在夜里辗转反侧。
 
 
 
而李承泽站在这里度过四季,争夺皇位,出门闲逛,身后永远都跟着谢必安。
 
 
 
李承泽有太多该说的话了,谢必安跟随他多年,早已比宫中那些兄弟姐妹更像是他的亲哥哥。可他不能把谢必安当作人,只能把他当一把剑,一种武器,将他为他受的伤挡下的剑都淡然视之,将他的忠心耿耿当做理所当然。
 
 
 
他的宅邸每个角落都隐藏着危险的耳目,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甚至从来不能和谢必安道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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