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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李承泽默认了,随后回答道:“必安救了我。那时他来我身边也不过两三年。我落水后就大病一场,醒来才听说我睡了几日,必安就在殿外请罪跪了几日。”
 
 
 
“从此我彻底对他放了心,由他来做我的贴身侍卫。他若不归属于我,恐怕会是个剑痴,终日练剑,五湖四海寻求高手切磋。但他听从于我,所以才替我杀人,替我挡剑……也替我去死。”
 
 
 
范闲不说话了,他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李承泽知道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滕梓荆之死是范闲至今都不容他人触碰的逆鳞,如今远在江南,他仍会定期让人悄悄为滕家妻儿捎去些实用物什,有的被退回,有的被收下了,他们尚且安好。
 
 
 
牛栏街刺杀,李承泽是幕后主使之一,也是他与范闲结下梁子的开端。彼时他工于心计,玩弄人心,却唯独看不懂范闲既然生还,为何对一个侍卫之死如此偏激。后来他趁夜暗访检察院,看见了早已无人问津的碑文,当他用手一个个抚摸凹进石板的字迹时,突然明白,此生他大约已与范闲做不成朋友,更别谈深交。
 
 
 
谁知如今几经曲折,范闲将还活着的他搬到了江南,虽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滕梓荆,但李承泽知道,这永远会是他们中间难以愈合的芥蒂。
 
 
 
而此时,范闲正低头坐在他床边,身边的水盆还散发着最后一丝热气。
 
 
 
李承泽虽在帝王家被历练得城府极深,但到底也是个有了目标就要奋力去夺的性子,他干脆直截了当开口,两个人第一次谈到了滕梓荆:“范闲,牛栏街、滕梓荆之仇,我知你不会放下,只问你是否还要报复。”
 
 
 
范闲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目光讳莫如深,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忍质疑的强烈压迫感。他一步走到李承泽的床边,伸出了手。
 
 
 
那一刻,李承泽几乎以为范闲会掐住他的脖子。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范闲的手压住肩膀,滚烫的掌心迫使他躺了回去。范闲居高临下望着他,慢慢开口道。
 
 
 
“于公,我阻止二皇子争夺皇位,因为他草芥人命,不止是对滕梓荆。于私,‘李承泽’确实是死了,我替那个傻子报了仇。然而于我心……“
 
 
 
说到这里,范闲将手移到了李承泽胸口,李承泽只感觉仿佛有千斤重石压在他身上,令他难以喘息。然而范闲很快将手往下移,抓住了滑下去的被褥一角,盖到了李承泽身上。
 
 
 
“于我心,我希望你能记住滕梓荆。那天湖上我和你零零碎碎说了不少‘仙境’的事,但说到底我不能奢望你全部理解,毕竟你从小耳濡目染的规矩断不是如此。就像所有人都告诉我‘死的不过是一个侍卫’……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他只是一个侍卫。“
 
 
 
说到这里,范闲淡淡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捉住了。
 
 
 
他转过头,就见李承泽依旧散发躺着,但眼里的光却是他未曾见过的。或许因为他今晚的脆弱,或许是月光,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在改变。
 
 
 
“范闲,”李承泽直白地说,“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但我会试着去思考和理解你。不过我必须如实告诉你:这与忏悔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无关。
 
 
 
我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就算我在世人眼里,在你眼中都十恶不赦。因为对我而言,生于此世,他人的命,我的命,在我来看都没那么重要。”
 
 
 
听完这番刺耳大胆的恶人宣言过后,范闲反而笑了。他回抓住李承泽的手,两双大小相似,却一热一凉的手紧握贴合。
 
 
 
 
 
 
 
翌日早餐过后,店小二前脚刚将李承泽屋内的碗筷收去,范闲后脚就咬着个李子进屋来了。
 
 
 
“甜得很。”范闲朝盘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的李承泽抛去个青紫色的李子,李承泽托着下巴正在思索,没仔细看便咬下一大口,随后被酸得把五官都挤在一处,赶紧喝了三大口茶。
 
 
 
“好玩吗?”李承泽似笑非笑看了范闲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都当做没发生过昨日的插曲,默契地关注起眼前的事情。
 
 
 
范闲知道他这人和他自己很像,上辈子的仇都能牢牢记在心里等着报复。但好歹是将李承泽从万千思绪中捞了回来,范闲见好就收,语气恢复正经:“王启年送信过来,说了不少情报。”
 
 
 
李承泽拿手关节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范闲又说:“经他探查,绑架者虽难以接近,且处处小心,但还需要解决吃饭问题。启年蹲在后院,发觉每隔三日便有一名老伯往后院的废弃竹篮子里放些食料。
 
 
 
起先以为是劫匪同伙,后来套话这老伯,他称自己只是菜农,约莫半年前夜里收了一蒙面男子的银子,让他隔几日就过来送菜。此后银两常摆在他屋窗前,他也就连续半年送菜过去了。”
 
 
 
“半年……”李承泽思索片刻,“王启年没在菜里做文章?”
 
 
 
“我教过他泻药的做法,可惜他盘问老伯那日后,再无人动过后院的竹筐。可见此绑匪的反侦察意识非常强。”说到这里,范闲犹豫片刻是否要解释这个‘仙境’名词的意味,但李承泽却微微点头,显然是顾名思义,大约明白了范闲想表达的意思。
 
 
 
“那他怎么解决伙食问题?”
 
 
 
“据说是用了什么令启年佩服的创新空投法。他说有一日亲眼看见里面飞出块石子,将一只肥硕的鸽子狙落在院内,后来别院的新竹也少了几根……”
 
 
 
李承泽砸吧了一下嘴巴,“这日子逐渐变凉,正是喝竹笋鸽子汤的季节。”
 
 
 
范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李承泽清了清嗓,问:“王启年还说了什么?”
 
 
 
“劫匪没有选最舒适宽敞的主卧盘踞,反倒是住在连接主卧的一间小屋里。但启年还是未曾见过他的真容,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是谢必安。”
 
 
 
李承泽端详着手中被咬了半口的酸李子,道,“不用查了,那就是谢必安。”
 
 
 
“为何如此肯定?”
 
 
 
李承泽叹了口气,说:“他自十五岁起来到我身旁就宿在那小屋里,日后我想替他换屋,他从未同意。何况王启年说老农从半年前开始给他送菜,正与大东山一事中他失踪的时间吻合。”
 
 
 
“何况,”李承泽放慢语气,轻轻地说,“ 在一个企图弑父的二皇子‘死’后,大部分人对我的事避而远之,也只有这个傻子才会守在死宅里,还想护住一缕魂魄。”
 
  
 
说到这里,李承泽长叹一口气,靠在背后的墙上陷入了思索。范闲没有多打搅,从怀里掏出两个甜熟的深紫色李子摆在他面前的桌上,随后便离开了。
 
 
 
出发时刻迫近,李承泽在马房整理行装,范闲找来顶黑纱帷帽递给他。
 
 
 
 “进了京都你便带上吧。感谢二皇子清场的臭毛病,百姓鲜少有幸见过你真容,但难免会偶遇旧日官家,以防万一吧。”
 
 
 
李承泽拍了拍手上的马草屑,接过帽子便翻身上了马。他举起马鞭,忽然想起什么,对身后同时翻身上马的范闲问:“欸,你听说过马来疯吗。”
 
 
 
“马……?什么玩意。”
 
 
 
“马来疯是种稀有草料,我也是在母妃的藏书里看到的。听说马吃了这草,状似普通,可一旦听见类似马鞭的刺耳声响便要发情发疯,往往半日才能消停……”
 
 
 
在范闲俨然懂了什么,握着马鞍就要跳下去的时刻,李承泽眼疾手快地在空中舞了个鞭花,响亮而又欢快地拍在了马屁股上,朝范闲眨了眨胜利右眼:“京都见。”
 
 
 
在身后马棚里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夹杂着范闲“范困你个小气的记仇鬼!!”的怒吼中,李承泽得逞狞笑着快马奔去,只留下一地扬起的尘土。
 
 
 
 
 
 
 
将一碗喷香的竹笋鸽子汤摆在李弘成面前,剑客先是挑松了束缚李弘成双手的麻绳,随后冷着脸指了指汤水:“吃吧。”
 
 
 
李弘成活络了一下筋骨,似乎已经颇为习惯自己这几日的被绑架生活,低头喝了一大口鸽子汤,叹道:“香,葱花加得妙。”
 
 
 
谢必安脸色一暗,握紧手中长剑,道:“二殿下说的。汤水寡淡,绿葱可救。”
 
 
 
说到二殿下,李弘成第一百次放下了手中碗筷,谢必安立刻警告地举起剑鞘,李弘成做了个自己不会轻举妄动的手势,第一百零一次苦口婆心道:“我的外衣袍内袋中藏有几封二殿下亲笔写的信,正是托我去送的。一封给淑贵太妃娘娘的信,还有一封是给你的。你就去看看吧。”
 
 
 
谢必安冷脸道:“信可以伪造。”
 
 
 
“正是二殿下的亲笔信。”
 
 
 
“字迹也可以模仿。”
 
 
 
李弘成第一百零三次解释起这个故事:“二殿下表面上是自尽而亡,但他被范闲救下了。”
 
 
 
“正因是范闲,我才不信。”
 
 
 
“……”
 
 
 
“你如今是他半个亲属,你被劫持,范闲不会坐视不管。我等他来。在这之前,无论千军万马阻挡,他不来,你不能出去。”
 
 
 
李弘成叹了口气,问:“你为何如此不信范闲?”
 
 
 
谢必安半晌都没有回答,又成了软硬不吃的一座冰山。他端走李弘成吃完的碗筷,重新将他的双手绑住,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必安在大东山被范闲重伤,几近濒死滚落山下,却被在山间隐居的猎户救起。范闲的真气深厚,比起他们在靖王府初面时的交锋成长更多,谢必安躺在榻上经历了九死一生,在半月后勉强睁开眼睛,可天已经变了。
 
 
 
猎户说,这大东山前段时间出了乱贼谋权篡位,所幸被庆帝平定。至于那几位妄图谋害庆帝性命的皇亲贵族,皆已畏罪自杀,如今各自入土为安,不入皇陵。
 
 
 
 等到谢必安休养到能勉强走路已是两月后的晚冬,他辞谢猎户,在一个漫山大雪的早晨一瘸一拐地走进消愁院——这里埋葬着淑贵妃父系一脉的先祖与后人。这日冰霜满地,早晨的阳光白目而又冰凉,守陵人尚在温暖的内堂安睡,谢必安的脚步落在雪地上,一深一浅,最后在其中一块石碑前跪下。
 
 
 
这块石碑静悄悄地,墓前没有摆放贡品与烛台。淑贵妃出自福书村,其家族将名誉与尊严视得比命还重要,自然不愿为一位罪孽深重的皇子铺张浪费。石碑边上冒出一圈枯黄的野草,谢必安将四周都清理干净,又拂去了石碑上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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