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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范闲也没有出口阻拦。管家匆匆过来禀告说已备好两匹快马,原来范闲早就最猜到李承泽一定会强要同行。
 
 
 
来不及说废话,两人立刻简单收拾行装。范闲忽然皱眉想到什么,又问在旁打点的范若若:“可曾说到这群劫匪用的什么兵器,又是什么流派?”
 
 
 
范若若赶忙点头,说:“靖王府派去几名七品以上高手,清醒着的回来说,此群绑匪用剑,顺风极快,逆风则韧,旁人难以捕捉。他们几人方才入内,就已被快剑断了兵器,连绑匪模样都没见到,只能败退。”
 
 
 
范闲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扭过头已对上李承泽的眼睛。
 
 
 
“快剑。顺风。”范闲喃喃道。
 
 
 
“……谢必安?”
 
 
 
 
 
TBC
 
 
第五章  伍
 
 
八月夏日的午后,梧桐树上的蝉鸣像一张恼人的网,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个皇宫。灼白的烈日下,几对太监宫女在树下举着竹竿手忙脚乱地捕捉夏蝉,人人都衣衫尽湿,汗流浃背。咸湿的汗水落进眼睛里,闷热得令人透不过气。
 
 
 
淑贵妃的宫中却依旧幽静清爽。她在生下二皇子后晋升为贵妃,可将一切送来的贵重礼品拒之门外,只收下几本孤本藏书。清净的书房更是少有外人入内,一名淑贵妃的贴身嬷嬷端着盘洗得水润的葡萄,匆匆推开书房的门。
 
 
 
她迈着碎步穿过一排排整齐摆放各类书籍的木架,到处探头寻找,总算在倒数第二排书架前的地板上找到了她此行的目标。她气得跺了跺脚。
 
 
 
“哎呀,二殿下。你怎么又趴在地上看书——肚子要着凉的!”
 
 
 
趴窝在冰凉地面上的男孩扭过头。他看上去约莫才六、七岁年纪,却给人以过分早熟的印象,一双狡黠的眼睛克制着打量嬷嬷的脸色。他赤裸的双脚在空中来回晃荡,嘴里还嚼着半块绿豆糕,地上摊着好几本淑贵妃心爱的前朝旧本。
 
 
 
二殿下毫无歉意,只朝着嬷嬷伸手,五指像猫爪似地张开又合拢:“葡萄。”
 
 
 
“我的小祖宗哟,”嬷嬷埋怨着,到底还是将葡萄端到他面前,嘱咐说:“您怎么不听劝,还在这里看书?到时候陛下怪罪,受罚的还不是贵妃娘娘。”
 
 
 
“母妃才不在乎罚多少宫分呢,只要别烧她的书。”
 
 
 
“哎二殿下,你还太小,娘娘未来是否还能过好日子,全看您的本事嘞……您可得争气呀。”
 
 
 
二皇子丢开葡萄籽的手一滞,他随后吸吮掉手上残留的葡萄汁水,淡淡地说:“我知道。”
 
 
 
两人拌着嘴,却听又一名宫女急匆匆冲进书房,嘴里喊着:“王嬷嬷!那人来啦,你快带二殿下过去!”
 
 
 
嬷嬷拍了拍脑袋,哎哟一声,干脆将李承泽连拖带哄抱出书房,送进了前殿。
 
 
 
淑贵妃坐在案前埋头读书,身旁站着名不超过十六岁年纪的男孩。他衣着整齐,绷着嘴角,怀里抱着一柄长剑。
 
 
 
王嬷嬷行礼喊道:“娘娘,二殿下来啦!”
 
 
 
二皇子便拖拉着鞋子跨进大门,嘴里还嚼着颗葡萄。他熟练地盘腿在淑贵妃对面坐下,随手拿起案上的苹果就开始啃。过了一会儿才吊着眉毛,问:“谁?”
 
 
 
“你的贴身侍卫。”淑贵妃头也不抬地答道。
 
 
 
李承泽边啃苹果边打量着少年,少年于是过分标准地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谢必安,从剑,往后将誓死保护殿下安全。”
 
 
 
“嗯,嗯!”李承泽对他绽放出一个堪称甜美的笑容,可一扭头又沉下脸看向母妃,变脸速度极快,“什么出身?真的可靠?不会背叛?”
 
 
 
淑贵妃翻了一页书,没有回答。
 
 
 
谢必安捏紧手中的剑,向二皇子抬起眉毛,虽依旧冷着脸,却一字一句承诺说:“此剑未断,无人能碰殿下半分;必安未死,无人能取殿下性命。”
 
 
 
李承泽眨了眨眼睛,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他又笑了笑,露出两颗稚嫩的虎牙,似是信了谢必安的承诺。但他应下的语气里仍带着戒备:
 
 
 
“好啊。”
 
 
 
岁月流转,日月交替。李承泽用同样的姿势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本范闲的诗集,他呼吸不稳地望向窗外圆月,冷汗打落在书页上。
 
 
 
曾盛满了鸩酒的空瓶斜置在一盘紫色圆润的葡萄边,李承泽慢慢用颤抖的手指翻了一页诗集,喉间涌上股苦涩的血腥味。他自嘲地笑了笑。
 
 
 
“居然……是我先食言。”
 
 
 
他轻声说。
 
 
 
 
 
 
 
范闲被隔壁房间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吵醒。
 
 
 
他与李承泽三日快马加鞭赶往京都,落脚在城郊一所驿站中,明日午后就能顺利进城。他们分别住在邻房,木屋本就不隔音,如今这阵异响就是从李承泽的房内传来。
 
 
 
李承泽还活着的消息知晓的人不多,但毕竟也有可能有仇家寻来。范闲披上外衣,身手敏捷地从外沿的窗户一轱辘翻了过去,撬开了李承泽房间的窗锁。
 
 
 
双脚落地,范闲就听见李承泽又一阵喊叫,语气惊恐而又急迫,喊声中又夹杂着几句听不清内容的呓语。范闲先往四周一探,并未感觉有第三人在场,这才往内屋赶去。
 
 
 
内屋蜡烛已灭,房内空无一人,范闲利落地扯开床帘,就看见李承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床边发抖。他用手绞着被褥,双眼紧闭,满头冷汗,显然是陷进了梦魇。
 
 
 
“醒醒。“
 
范闲当机立断用手背拍打李承泽的脸颊,迫使他从噩梦中惊醒。然而李承泽只是往后一缩,仍然闭着双眼说着呓语。
 
 
 
范闲只好又倾身过去想要摇他的肩膀,然而他的手刚碰到李承泽的肩膀,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柄出鞘短刃已停在他肩上。
 
 
 
李承泽握着匕首的手臂略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昏暗房间中来客的身影。他恐怕在范闲第一次呼唤时已经醒来,居然还绰绰有余地安排了一出反击戏码。
 
 
 
范闲倒也不恼,双指捏住刀身挪开那匕首。李承泽终于靠月光看清来人,身体松懈下来,手便脱力地落在床边,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他半个魂还沉浸在噩梦中,迷迷糊糊地问:“必安呢?”
 
 
 
范闲觉得好笑,原来李承泽此时罕见地失了神志,还以为自己仍住在二皇子府上,由谢必安守着。他说:“你的必安绑架了我妹夫,我们这不是去做谈判专家找他嘛。”
 
 
 
李承泽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他用手捂住额头,深呼吸几次,略带歉意道:“做噩梦了。人能在醒来时控制自己的言语和表情,可在梦里……毫无办法。”
 
 
 
范闲了然地颔首,随后就往屋外走。李承泽正低头整理散开的衣襟,抬头眼见范闲就要跨出房门,下意识“诶”了一声。
 
 
 
“咋了?“范闲回头问。
 
 
 
“你……走了?“难得有李承泽憋不出来的话头。
 
 
 
“不然呢?“范闲回答得理所当然,随后便掩上房门,脚步渐行远去。
 
 
 
“……”
 
 
 
李承泽身体往后一靠,心想,确实如此。他把他叫醒,确认他没事,那也是该回去接着休息了……不然呢?他们说到底只不过是有些血缘联系,还曾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如今范闲救了他,他又探到了些范闲心灵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也仅此而已了。
 
 
 
心里沉甸甸着的一份难以描述的失落,李承泽正准备翻身躺下去尝试入睡,就又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范闲端着盆热水再次走来。
 
 
 
“擦擦,冷汗黏糊糊的怎么睡。”他递给李承泽一块干净毛巾,半途又收了回去,在热水里浸泡绞干后才重新扔过去,还欠扁地调侃道:“罪该万死,忘了二殿下尊贵如斯,可能毛巾都不会拧吧。“
 
 
 
李承泽眼皮一抖,虽知范闲是为了让他尽快从噩梦的心悸中恢复,但还是忍不住回敬道:“我不会拧毛巾,但我刚才能差点把你头切下来。“
 
 
 
“哎哟那可不得了,就你刚才那下袭击,得亏我心地善良配合表演,不然差点就把你手臂给卸了。“
 
 
 
李承泽翻了个白眼,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脸颊与脖颈。范闲为人直接,但他的温柔却润物细无声,只要他愿意,总能让对方心服口服又不失体面。
 
 
 
范闲在床边的板凳坐下,发觉李承泽还披散着头发,虽有些凌乱随意,但在月光底下反而显出几分倔强的脆弱。仿佛刺猬的软肚皮,噩梦后来不及设防的另一面。
 
 
 
“你梦到什么了?”
 
 
 
“嗯……我的死对头,们。“李承泽如实回答。
 
 
 
范闲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的,我就睡你隔壁屋,你还梦着我的108种变化形态,们。“
 
 
 
李承泽瘪了瘪嘴懒得理他,抛开毛巾,也不客气地就又舒服地躺了下去。他盯了一会儿床顶,范闲默不作声地坐着,他知道他在等他开口。
 
 
 
“……我梦见儿时了。我曾被人推下冬日的御花园池塘,那时候我哪有挣扎的力量,我的脚浸到水里早就动弹不得,只能努力把自己推上去呼救,可每一次除了多喝进些冷水以外,就只能看见旁人期盼着我死的脸……我永远忘不了那样的表情。”
 
 
 
李承泽说到这里,忽然翻了个身背对范闲,似乎在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恐惧。
 
 
 
“那时候我九岁,之后明白了两件事。其一,这宫里想让我死的人很多;其二,如果我不拥有力量,就会被人一次次地推进水里,直到在嘲笑声中死去。”
 
 
 
范闲问:“谁救了你?”
 
 
 
李承泽笑了笑,扭过身好奇地问:“正常人总会先问,‘是谁推了你’吧。”
 
 
 
范闲说:“你说你梦到的是死敌们,可见无论当日真正陷你于死地的是谁,从此你的噩梦里,你的死敌们定是轮番将你推下河……让我想想,太子,长公主,庆帝……甚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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