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范闲瞥了他一眼,权当默认。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把手抱在胸口,一个背在后头,并排望向亭外落日,肩膀碰到一处。李承泽真气未经修炼,被范闲轻轻一撞就踉跄半步,他立刻睚眦必报,狠狠撞了回去。范闲一躲,由此展开了幼稚的推搡大战。
 
 
 
范思辙在旁看得眼皮直跳,回头又看见范若若对他做了个噤声手势,用口型示意:磨合。
 
 
 
 
 
 
 
夜幕更深,几人兴致正好,范闲干脆租了艘湖边游船,让船夫在外徐徐划桨,四人坐在里头抿着新酿的米酒,边吃花生米边赏西湖夜景。
 
 
 
李承泽是彻底吃撑了,斜卧在一旁的靠垫上迷迷糊糊地消化。其余三人窝在桌边,范思辙三杯米酒下肚,开始讲起一路从商的坎坷曲折,自己又如何逢凶化吉。他说话本就自带腔调,范闲总觉得似曾相识,后来在某天夜里突然惊醒,恍然大悟:还真像德云社说相声的。
 
 
 
范若若在一旁有些心神不宁。原来李弘成已经离开数日,约好办成李承泽嘱咐的事情就立刻飞鸽传信,如今算算时辰,信早该到了。
 
 
 
“有些奇怪,”范闲皱眉道,“朝野矛盾早不在先前几位皇子身上,我也和新帝做过交易,对李承泽的去向不再过问。照理来说,妹夫这次办事应该毫无障碍,更别谈风险。”
 
 
 
范若若应道:“我也如此认定。可弘成从不对我食言,或许是信鸽出了问题。”
 
 
 
范闲道:“过了今夜再无消息,我立刻让王启年去打听。”
 
 
 
范若若这才定下心来,几人又聊几句闲话,范思辙喝得满脸通红,忽然听见船外传来一阵悠扬清脆的歌声。
 
 
 
不远处一条装饰精致,载着灯火通明小楼的游船朝他们缓缓驶来,那歌声与伴奏的琴声就是从中传来。船沿边还站着位打灯笼的小厮,朝他们用方言招呼道:“客官听首小曲再回去困觉咯,小娘子水灵得不得了,还会弹琵琶。”原来是西湖上的歌女游船,专门招揽游客上去点歌听曲,尽兴了就送回岸上,倒也风雅。
 
 
 
范思辙本来颇感兴趣,但在剩下三人脸上一顿观察,本想缩回去接着喝酒,范闲却往桌上拍了四两银子:“去吧,回家要注意。”
 
 
 
范若若说:“哥,你给太多了,姨娘嘱咐了不能给他太多零花。”
 
 
 
“姐,那你和我一块去呗,不是都说越女歌喉了得,你就不想去听听嘛。”范思辙邀请道。
 
 
 
范若若又看向范闲,范闲点头说:“我会让人在游船停靠处等候,护送你们回去。”他又扭头问李承泽:“范困公子不去听听?”
 
 
 
李承泽支着脑袋闭目养神,悠悠闲闲地说:“这样的歌声,还是远听最妙,细品反而失了滋味。”言下之意就是不去。
 
 
 
隔壁的歌女游船训练有素地伸过来一块宽木板将他们接上了船,范家姐弟先行离船,现在就只剩下了范闲与李承泽。船公在外有规律地划着船桨,歌女悠扬的声音渐渐远去,湖边又重归平静,摇摇晃晃地往前游去。
 
 
 
范闲望着船外景色,而李承泽也照旧歪着脑袋闭着眼,两人半晌无语,只一齐听着船外的流水声。
 
 
 
在某个节点,李承泽忽地透过烛光看着范闲,眼里透出几份狡黠,他翻身麻利地坐到了范闲的对面,敲了敲桌子引起他注意。
 
 
 
“嗯,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
 
 
 
“哪句?”
 
 
 
“不谈国事,咱们该谈谈风月了。”
 
 
 
“哪个风,哪个月啊?”范闲掏了掏耳朵。
 
 
 
李承泽摇着脑袋,沉下嗓音吟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句诗越细品,越有滋味。”
 
 
 
“抬举抬举。”毕竟是欧阳老前辈的诗。
 
 
 
“小范诗仙那夜从仙境里淘出无数珍宝与我等凡人品鉴,我久久难以忘怀啊。”
 
 
 
范闲吃过无数次被李承泽绕进去的弯路,于是说:“如今你我再无对立,你也不必左右试探。我不爱拐弯抹角,不如有话直说。”
 
 
 
“小范诗仙。”李承泽做了个招手的姿势,范闲觉得他故弄玄虚,但到底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压低的嗓音问:
 
 
 
“你那东瀛国度,还有你说过的CEO,什么蹭的累……你这仙境,是真实存在的吧?”
 
 
 
话音未落,船只忽然剧烈往右一晃,船身不稳,船上所有物件也都跟着往右倾斜。李承泽半个身子支在桌上,立刻也颠倒着眼看就要摔下桌面,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了肩膀。
 
 
 
烛台剧烈晃动,桌上的酒杯翻倒在地,船内的光线忽明忽暗。颠簸中,李承泽只感觉另一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浑身都散发着温热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方才的船只倾斜没有令李承泽慌乱,但此刻他却忽然滞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呼吸。
 
 
 
这似乎他第一次离范闲如此近。
 
 
 
烛台恢复光亮,两人慌忙捕捉到彼此的视线。范闲的眼里盛满了惊讶与探究,但更多的反倒是惊喜——这倒出乎了李承泽的意料。
 
 
 
“客官,前面来船急促,闪避匆忙了些。没有碰着吧?”船公惊忙问道。
 
 
 
船内,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范闲的手还紧紧握着李承泽的肩膀,令他隔着布料都开始灼热滚烫。范闲死死盯着他,神情不明,呼吸竟有些急促。
 
 
 
李承泽不明白范闲的身上怎么会这么温热,他不敢率先张口,就怕剧烈跳动的心脏要颠出喉咙。范闲像是太阳似的散发着刺目的光芒,这光无时无刻不在照耀他、灼伤他。原来飞蛾扑火不是为了死,是为了光。
 
 
 
“客官?”船公又问道,耳听着他就要过来查看,范闲连忙应道:“没有大碍。”
 
 
 
他这才放开李承泽,两人恢复正常。他弯腰去捡地上的酒杯,又用袖口擦拭杯壁,语气冷静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
 
 
 
“你一夜成名的宴会上。”李承泽道,“当时我只是想,你年纪轻轻,作出的些许诗句意气风发,有些却忧国忧民,好似饱经风霜,实在有些不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范闲,看他擦着杯子,又重新给两盏酒杯满上米酒,那手微微颤抖,似是紧张又似是兴奋,一时难以分辨。
 
 
 
“后来又常听你说些来处不明的字句,我便抽空去查看东夷北齐的俚语收录,都没有类似你说过的语言。”
 
 
 
“直到下午,你说到‘日语’、‘东瀛’,语气却仿佛这是人人皆知的常识,与我们无法解释时又懊恼万分,就好像……”
 
 
 
李承泽一顿,举起手中酒杯主动与范闲一碰,然后率先喝完,说出他的结论。
 
 
 
“就好像孤狼长鸣,寻不到同伴。”
 
 
 
李承泽说话向来错落有声,这句话仿佛有了回声,不断在范闲耳边回荡。他闭上眼睛,仰头喝掉杯中米酒,随后似乎不觉过瘾,干脆拾起身旁的茶碗,倒满一整杯后又哐哐喝光。最后一抹嘴角,长叹了一声。
 
 
 
李承泽静静等着,却不想范闲睁开眼睛,虽瞳孔不断震颤,说出来的却是另一件事:“你知道我老娘为何要生我吗?”
 
 
 
李承泽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我老娘说,她很孤独。”
 
 
 
“她的夙愿和理想,早早就立在检察院外的石碑上,却逐渐积灰,无人理解,乃至与世界为敌。她需要同伴,能明白她想法的人。”
 
 
 
“谁知道,她生下我当日就遇害身故,如今就只留下我一个人……轮到我孤独。”
 
 
 
范闲将视线从茶碗移到李承泽身上,一字一句地说:“你所言确实。我就是一匹孤狼,心无归处,四处嚎叫留下信号,期待谁能够……能够找到我。”
 
 
 
“你问我为什么救你,除却敬你怕你的原因之外,我确实存有私心:你我相似,行事想法都如出一辙。我若是你,也会不甘要去争;那么你若是我,能否理解我的存在,我和老娘的理想?”
 
 
 
“李承泽……”说到这里,范闲居然有些哽咽,李承泽初次发觉他的声音如此惶惑不安。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他离范闲最近的一次,恐怕也是范闲离任何人最近的一次。
 
 
 
原来范闲当初犹豫是否拿出那份解药,不仅因为它能解李承泽,也因为它能解范闲。这竟是相互的试探,仅此一份的微茫希望,他的生死,范闲的孤寂,都孤注一掷地交到了李承泽当时伸过来的那只手里。
 
 
 
“李承泽,你愿意听吗?”范闲小心翼翼地说,“我,和我来自的‘仙境’。”
 
 
 
 
 
 
 
范闲和李承泽迟迟归来,早就过了就寝时分,范府门前却守着不少人,见二人进门,立刻朝里喊道:“——来了来了!”
 
 
 
范闲略觉不妙,就看见范思辙急匆匆冲过来揪着他的手,一面将他往里拉一面说:“我刚差管家出去寻人,你们还算回来得及时。”
 
 
 
三人立刻朝里屋疾行而去,一路上范思辙虽然气喘吁吁,却条理清晰地解释道:“姐刚收到了京城来的飞鸽传信,随后便急疯了一样要找你,恐怕姐夫的事情不妙。”
 
 
 
范闲走进厅堂,就见范若若手里捧着封信正在来回踱步。她稍显惊恐,却到底按压下自己的情绪,手指颤抖着将信交给范闲。
 
 
 
果然是坏消息。此信乃靖王府上管家代写,开门见山道:世子殿下自前去二殿下府后便下落不明,疑似被劫持。前去营救的卫兵都被打回。
 
 
 
范若若又说:“二殿下如今身份特殊,此事不能对外声张。二殿下宅邸早已被封,空无一人,可里面的劫匪却武功高强,又无害财之念,实在蹊跷。”
 
 
 
范闲立刻吩咐道:“此事必须低调进行,让王启年先行一步打探。若若和思辙留在这里照顾书院,以防万一。备快马,我立刻去京都。”
 
 
 
“我也去!”他身后有人说道——正是李承泽,“此事说到底因我而起。”
 
 
 
范若若摇头道:“大人的心意,无论我或者弘成都心领了。但大人如今身份不便,还是避开京城为好。”
 
 
 
李承泽固执道:“我的府邸,哪有我不能进的道理?弘成是我友人,我要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