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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嗯?嗯。”
 
“不止是笑起来的样子,还有想法,态度,做事逻辑……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能有人这么快看懂我,甚至预测准我。”
 
 
 
李承泽轻笑一声,泼冷水道:“那是因为我们有同一个爹。”
 
 
 
范闲傻乎乎地笑了,自顾自说了下去:“同一个爹里头,我不是对你最苛刻,我是最怕你……”
 
 
 
醉酒过后,范闲居然回答了半年前李承泽孤注一掷时的质问,还是用这样他绝无法想到的答案。李承泽心急要听解释,将双手抵在案上,范闲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嘴角还噙着酒鬼的傻笑,李承泽屏住呼吸,听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侧,心咚咚直跳。
 
 
 
“我怕你,是因为我们相似却又不同,我看着你仿佛在看另一个我,却没有叶老娘,没有五竹叔,不知宫闱外的温暖。如若那年我醒来,不是睡在五竹叔后背的竹篮里,是醒在你的摇篮里呢……
 
 
 
“你在皇室泥泞里,你在爬,在挣扎,在杀人,也在杀自己。我看在眼里不能苟同,却也明白,如若是我也会如此。而我生在范家,尚有多种选择的余地,你生在李家,只有这一种。
 
 
 
“观棋者清,恐怕只有我能看懂。李承泽,我怕你,是因为同一个爹里头我们最像,最不像。你比我更狠——你对自己最狠毒。”
 
 
 
说到最后,范闲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皮也跟着发重,最后干脆脑袋一沉,“咚”地一声磕在案上,显然是酒力发作,昏睡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打着轻鼾的后脑勺。
 
 
 
李承泽呆愣片刻,却依旧理不出他那番话中的头绪。半晌,他慢慢伸出手,眼看着指尖就要触碰到范闲的耳朵,范闲忽然嘟囔着胡话扭了下头。李承泽像蜗牛似的立刻缩回了触角,他侧耳倾听:
 
 
 
范闲迷迷瞪瞪地在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喝解药……不会信我呢……”语气居然还有点委屈。
 
 
 
李承泽听完就幸灾乐祸笑了。他咬着指尖回忆许久,最后摇摇头,起身替范闲盖上后袍,关窗锁住了一屋的月色。
 
 
 
 
 
 
 
“我想给你一种可能性。尽管我知道你此刻寻求的解脱就是死。”在濒死的剧痛中左右坠落时,李承泽听见范闲这样说。
 
 
 
范闲犹豫着摊开手掌,盯着手中装着鸩酒解药的白瓶。最后他下定决心,认真地将瓶子递到已是奄奄一息的李承泽面前。
 
 
 
“一个时辰就要到了,你只有不到一刻的时间来做选择,我也只有最后一次机会来说服你活下来。”
 
 
 
“我不可能给你王位,不可能满足你心有不甘的杀伐与欲望。你是磨刀石也好,二皇子也罢,我非神人,不能改变你的过去。”
 
 
 
“但如果,”范闲说到最后,语气竟是说不出的诚恳,甚至还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迫切,“但如果……我能给你自由呢?”
 
 
 
……自由?
 
 
 
李承泽在恍惚中睁开木然的双眼,眼前的景致已在痛苦中模糊扭曲,他只能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人形。他艰难地眨了眨眼睛,视线变得清晰了些。
 
 
 
在他万物灰暗扭曲的视野里,中央站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向他伸出手,衣摆飘扬。一如当年他醉酒,在朝廷酒宴上,在人人正襟危坐不敢动弹的朝廷上,他吟诵着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伸开双臂,肆意地奔跑飞舞,像极了一只自由自在的白鹰,正嘲笑着所有人的正经,嘲笑着所有人的牢笼。
 
 
 
在临死时,李承泽忽然想明白了,他果然是羡慕他的,也是喜欢他的。因为他们何其相似,又如此不用,他有他梦寐以求的洒脱畅快,有一肚子从仙境里偷出来的诗与《红楼》,他有明天,有梦想,唯独没有牢笼。
 
 
 
此时这个人正向他伸出手,白衣飘荡,神情迫切。
 
 
 
自由……
 
 
 
李承泽在疼痛与命运的泥潭中又一次尝试挣扎,他使出浑身最后一份气力。他握住了他的手。
 
 
 
 
 
TBC
 
第三章  叁
 
*本章又名江南旅游大使范闲与小笼包吃播博主范困
 
一旦接受了李承泽这个“澹泊书局江南分院院长范困”设定后,范思辙渐渐淡去对李承泽的忌惮与恐惧,几日后便开始同他正经讨论书局的发展。
 
 
 
李承泽虽自称不谙商贾之道,对分院书局却自有一套管理法则,从账房先生到书局伙计都各有规范,制度井井有条又罚分明。往往李承泽只需对下属说出一个简单想法,底下就能立刻各行其职,将他的要求落实到位。
 
 
 
范思辙啧啧称奇,差点没拜李承泽为师。范闲拉住他就要叩拜的姿势,小声吐槽道:“你怕不是忘了,他之前差点要管的不是小小书局,而是整个天下。”
 
 
 
范思辙这才又回想起了曾经杀伐果断,冷血无情二皇子殿下的音容笑貌,讪笑着遛到一侧。范思辙为范闲偷偷捏一把冷汗:他虽知道他哥总是落井下巨石,但提起这事不是往李承泽最深的伤口上撒盐嘛?
 
 
 
反倒是李承泽不甚在意,他歪了歪脑袋,回忆道:“你们大概不信,儿时中秋放祈天灯,我五岁时初次祈愿。第一个愿望便是:修书,藏书,开书局。”
 
 
 
“对一位京都皇子来说,这愿望岂不是简单得很?”范思辙说。
 
 
 
李承泽笑着摇头道:“对一位京都皇子来说,这愿望太过奢侈。后来这盏灯没飞上天宫,倒是落进了父皇的寝宫,他勃然大怒,呵斥我游手好闲,心无天下,狠狠罚了我一顿。”
 
 
 
范闲抄着手笑道:“我和你差不多。第一次许愿,就说:想好好活下去。被儋州那胖管家四处张扬嘲笑,说这范家公子胸无大志,无法成才。”
 
 
 
“‘好好活下去’?”李承泽“哈”了一声,拿手隔空点了点范闲的脑袋,“范闲,你把这京城闹得天翻地覆,上下颠倒,初衷却只是活下去。长公主泉下有知,定要把孟婆汤气得吐出来。”
 
 
 
“范困哥哥,咱们彼此彼此啊,”范闲不甘示弱,“你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京城一方势力,曾经只想做个文艺青年,太子殿下若知道真相,棺木里也得蹦迪……”
 
 
 
范思辙原本还笑嘻嘻地听着他们闲聊,突然发觉气氛正朝着诡异方向脱缰而去。而他还没明白双方是从何时开始从打趣的语气渐渐变为互相攻击。
 
 
 
“我受形势所迫。”
 
 
 
“巧了,我也被逼无奈。”
 
 
 
眼看两人言辞愈发尖锐,范思辙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忽然就明白了书局副手为何一想到分院院名的三日起名大战就后怕。这两人一旦对上,那是争锋相对,谁都不肯谦让。最后倒霉的……当然是旁观的无辜群众了。
 
 
 
范闲最后干脆双手一碰桌面,欺身上前,死死盯住面前的消瘦男子:“能动手就不吵吵。如今谢必安不在,不如这次我们再看,究竟是剑快,还是我抓住你更快?”
 
 
 
李承泽干脆也把头凑过来,他的额发已经触到了范闲的鼻梁。他笑得诡异,语气却危险得仿佛是立刻就要碎裂的玻璃,炸得周围人一同丧命。
 
 
 
“哈!试试,小范诗仙,你大可试试看。”
 
 
 
范思辙眼看情势越发不可收拾,脊背上冒出一层的冷汗,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啊哈!”
 
 
 
果然立刻引起二位注意。在被两双如狼般深邃危险的眼珠盯视下,范思辙握紧了双拳,胸口竟涌出了不得了的勇气。
 
 
 
娘说过,临危不惧才是真男人,而此刻就是他的英雄高光时刻!
 
 
 
范思辙脑袋一拱,露出门牙,笑成一朵向日葵,问道:“哥,我饿了哈。有啥吃的不?”
 
 
 
 
 
 
 
前二皇子有言,京都之美不在于各家府邸间却在这街道末巷之中,虽然他留给京都百姓的主要印象就是,所到之处皆需清场寸草不生。
 
 
 
等到前二皇子的名言连同他的姓名一同被葬入棺木,在江南新鲜出生的范困却对街景有了别样的态度。
 
 
 
范闲领着还做戏做到底疯狂喊饿的范思辙以及李承泽一同出门,范若若也跟了过来。至于李弘成,领了李承泽的任务便早已精神抖擞地出发回京,约定了今日就要飞鸽传书回来报告进度。
 
 
 
几人先是坐马车游进杭州巷口,随后集体下车步行,由范闲领路,七绕八拐地在青石板路上绕走,最后走进一家食客繁多,香气扑鼻的街边小铺。
 
 
 
“小二,”他翻开布帘,轻车熟路地在空闲的长椅上坐下,道,“来两笼肉包,两笼豆腐包,四碗豆浆。”
 
 
 
小二显然对他熟识,喜滋滋地喊了一声范大人,感谢他多照顾生意,随后就进了蒸气蓬勃的后厨准备。
 
 
 
范闲突然想起了李承泽那点不喜人多的麻烦毛病,然而他一扭头,发现李承泽早已他右侧的简陋木椅上坐下,还习惯性地盘起一只腿。
 
 
 
李承泽方才在路过的旧书摊顺手买了部话本,此刻正埋头津津有味读着。半晌感觉到别人的视线,困惑地抬起脑袋,便看见范闲目光炯炯望着他。
 
 
 
“……嗯?”他昂了昂下巴,意思是有话快问别打扰我看书。
 
 
 
“嗯!?”范闲皱起眉头,意思是你自己没发现哪里不合理吗。
 
 
 
李承泽神情自若地环顾一圈,看着周遭都埋头吃得喷香的百姓,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嗯。”
 
 
 
“嗯,嗯。”范闲也跟着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想来是今天请得起群演,无需维持高冷人设了。*
 
 
 
于是李承泽接着低下头看书,范闲也扭过头与在后厨忙活的店家随口攀谈,只剩下坐在中间的范思辙满脸问号,终于爆发:“不是……你俩搞半天啥意思,是便秘还是演默剧啊,谁给解释一下啊?”
 
 
 
范若若一把拉住他的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范思辙意难平:“他俩刚才还吵得要你死我活呢,我贡献了毕生的演技才化解危机。咋一转眼就开始嗯?嗯!嗯嗯!地眉目传情打暗号,我咋就这么委屈呢我?”
 
 
 
“哎呀,”范若若掩嘴一笑,“有一个词,能用在冤家对头,也能用在心有灵犀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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