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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啥词啊?”范思辙好奇地凑上去。
 
 
 
范若若神秘地点明:“磨合。”
 
 
 
磨合?范思辙把这俩字放在嘴里咀嚼半天,除了想起老驴磨玉米外什么都联想不出,正想追问,就听小二吆喝道:“小笼包子、豆腐馒头来哉——”
 
 
 
四屉香气扑鼻的小笼包被摆上长桌,小二又麻利地从大锅中盛出四碗芳香扑鼻的白豆浆,各加一撮叶女士造福于庆国子民的白砂糖,乐颠颠地端了上来,请四位慢用。
 
 
 
李承泽方才就被周遭的肉与面粉香气勾出了馋虫,只能靠读书解渴,此刻挪开书本,鼻尖动了几下,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意。
 
 
 
只见面前的小笼包子各个浑圆滚烫,通体雪白,只有包底和尖端露出一点肉汤的棕色,面上还撒着新鲜的绿色葱花与白芝麻。江南人食量小,每个小笼包子都做成汤圆大小的白胖子,格外喜人。
 
 
 
李承泽揪起筷子就要去抢,却被范闲眼疾手快拿筷子拦住:“等等。”在李承泽真实升起的杀意里,他慢悠悠解释道:“一看就是个外乡人,连怎么吃都不知道了吧。”
 
 
 
说着取来桌上的四只小碟,各倒上些大豆酱油与陈醋,又朝混合的醋汁里落下一小勺小米椒剁成的红色辣酱,递到剩下三人面前。
 
 
 
“江南的小笼包哪怕隔着几个村子都风格不同。北边爱吃薄皮汤包,这里爱吃发面做的肉包。粘上醋,一口吞,半口咬,各有风味。”
 
 
 
“嗯嗯嗯。”李承泽一心只有白胖子,敷衍地答应着,举起筷子就野蛮地将小笼包在醋料中搅拌,随后一口塞入嘴里。外皮偏凉,内部咬开的肉馅与沾着肉汤的内皮却还滚烫,他吃得满嘴喷白气,直着舌头胡乱说:“好、好吃!”
 
 
 
他下一筷子又移到了豆腐馒头上,这笼包子全是薄皮,内部盛着腌过的鲜生豆腐和汤汁,将包尖举起,包子内部的汤汁还在来回滚动。李承泽拿汤包沾醋,咬开面皮一角吸食汤汁,鲜味在口里蔓延开,烫得不断咋舌还不肯放下筷子,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这番示范下来,范家姐弟也明了了具体吃法,何况李承泽吃得又急切又幸福,让人无端就生出食欲。于是两人也开始埋头酣畅开吃,一时桌子上全是三个人“好烫好烫”“好吃好吃”“再来一笼”的惊呼。
 
 
 
再看周遭,同样也是一副热闹市场的模样。有单独的食客,也有拖家带口的食客,每张桌上都热气腾腾,散发出肉包与豆腐的香气,不时还有人吆喝小二再来一碗豆浆,不远处还有卖油郎吆喝着路过。芸芸众生,融为一景,各有不同。
 
 
 
不一会儿,面前的几屉肉包只剩最后一只,范闲拿筷子去夹,却被李承泽一把打掉,挑衅地塞入嘴里。
 
 
 
“这辈子没吃过饭啊?”范闲吐槽道,又将筷子挪到最后一只豆腐馒头上,又被范思辙半途抢去。他总算明白自己从气势上已经输了。
 
 
 
“我只是来让你们尝个鲜,一会儿还想带你们去吃大饼油条呐,慢点吃!”
 
 
 
吃吧,范闲在心底嘀咕道,幸好我还吃过肯德基麦当劳海底捞哥老关冰阔落一点点喜茶……你们羡慕都羡慕不来。
 
 
 
不过范闲转念一想,倒是可以调配一下炸鸡的配方,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李家老二见识见识现代文明的良好结晶。瞧瞧他那饿死鬼的吃相……
 
 
 
范闲视线一转,就看见李承泽把最后一只包子塞进嘴里,又喝进一口甜豆浆,双颊滚动着两团红晕,嘴巴鼓鼓囊囊地嚼着,眼角泛红,竟然是一副吃到醉翻了的感动模样。
 
 
 
……还挺有幸福感的。
 
 
 
李承泽往后一翻,侧卧在细长的木椅上,束在头顶的发尾将将要碰到坐在一旁的范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范闲,我值了。”
 
 
 
范闲偏过头去,就看见李承泽乱七八糟地躺着,微醺似的半眯着眼睛,嘴里砸吧砸吧不知在念念有词些什么。他忽地联想起那日夜里,他身披月色翻进宫闱,去赴一场死局,李承泽也是这样斜躺在地上。
 
 
 
他亲手为李承泽调配了毒酒,又刻意地将瓷器夹在他曾对着他眼睛念的那页诗里——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他等待夜幕降临,等待他在这个世界中的宿敌之一会如何在烛光升起时读着他的诗,仰头喝下死亡。
 
 
 
李承泽在他面前摇晃着轰然倒地。如一捧脆弱却仍是剧毒的水银,落在地上,四下飞溅,嘴角流出黑血,眼神是决绝的。这样迅速凋零的死亡注定是美丽的,它意味着某种刻骨铭心的极致,也令范闲想到天鹅之死:天鹅得知自己死期将至,就会拼最后一丝气力游到湖面最中央,在月色与蝉鸣最为绽放的那一刻轻轻弯下脖子,骄傲地凝固成一团洁白的雪绒。
 
 
 
李承泽亦是如此,到最后一刻都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他垂死的瞳孔逐渐涣散,却死死瞪着范闲,仿佛一字一板地告诉范闲:我等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劝我,让你救我,就是要让你记住我,时时刻刻记得我的死,我的倒塌,我的执念。
 
 
 
至死方休。
 
 
 
那么,这个高傲而狠毒的男人为何会选择服下同一帖解药,又成为他身侧仰躺着的书院院长,难道就因为他那句自由?可是说到底,他眼中的自由又是怎样,而自己眼中的自由又为何物。难道自由只要离了京城,离了庆帝,离了皇室纷争就能实现吗?
 
 
 
目前为止,可能只实现了小笼包自由。
 
 
 
范闲从思绪中把自己拔出来,却发现李承泽在他走神时一直自上而下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情绪。可范闲一对上他的眼睛,李承泽却将脑袋扭开了。
 
 
 
范闲觉得好笑,问:“你看我干嘛?”
 
 
 
李承泽一轱辘坐了起来,拂去额间的碎发,又拾回原本矜贵的皇家姿态,轻松反驳道:“小范诗仙为什么觉得我在看你……又为什么要看你?”
 
 
 
范闲捡着三人吃剩的残羹剩饭吞吃,没有和他正面杠:“不承认算了。我那仙境啊,专门有个词来形容你这种人。”
 
 
 
说到仙境,李承泽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蹭得累。”
 
 
 
“……嗯?”
 
 
 
“傲娇总听说过吧。”
 
 
 
“未曾。”
 
 
 
吃饱了后旁观许久的范若若插嘴道:“哥,你方才只说是一个词,为何一下子说出两个不同的词?”
 
 
 
“这俩词啊同样意思。只不过一个是日语一个……”眼见众人越发困惑,范闲试图解释道:“东瀛,一个国家,盛产纸片人。”
 
 
 
范若若摇头:“未曾听闻,哥,东瀛这个国家在地图哪侧?邻国是谁?日语是他国语言吗?”
 
 
 
在家妹循序渐进的三连问中,范闲揉了揉太阳穴,最后懊悔地叹息说:“……忘了我刚才说的吧。”
 
 
 
“哥,”范思辙适时拍了拍范闲的肩膀,一副十分理解他的痛苦的模样,“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就问下……纸片人赚钱不?”
 
 
 
兄妹三人笑成一团的时候,李承泽托着下巴静静聆听,若有所思地瞥向范闲——他在面对范家兄妹时的表情总是卸下了一切防备的轻松,可正因为如此,才令李承泽抓住了缝隙。
 
 
 
他直觉地意识到,方才范闲透露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破绽,而这个秘密恐怕知者甚少,恐怕连范家兄妹都未曾察觉。
 
 
 
TBC
 
第四章  肆
范闲的小吃街向导计划在第一站小笼包子处就卡住了。四个人最后整整吃了十二屉小笼,叠在一起简直就是座镇妖宝塔,周遭的食客叹为观止,甘拜下风。
 
 
 
李承泽和范思辙是这壮观景象的主要贡献者,两人似乎在吃的方面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识,甚至还在饭饱过后瘫在街外凉亭喝茶消食,一起讨论将小笼包列为澹泊书局指定食品,随后被范闲残忍地一票否定了。
 
 
 
“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给你起名叫范困。”
 
 
 
范困毫无形象地倚在凉亭里,一手抿着当地的龙井绿茶,一手还拍着肚子,曾经的皇子做派皇家礼仪早就被丢进了身后的西湖。他一挑眉:“你终于知错了。”
 
 
 
“应该叫范饿。”
 
 
 
范思辙突然被激发起了小笼包战友的情谊,开始维护李承泽的形象:“嗐,哥,泽哥爱吃又怎么了,你看人吃这么多身材照样好啊!”说着开始摇头晃脑:“以前那京城打油诗咋说的来着:太子端正似木头,老大驻军在远地,老二嗜书身如燕,老三……”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这“老三”已成九五之尊,而争夺皇位失败的假死老二还躺在他旁边。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不过李承泽感觉良好,还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范闲的视线不自觉被他那截束缚在腰带下的腰身吸引。想起他平日里踮脚端着葡萄哒哒哒到处溜达的模样,倒确实称得上一句身轻如燕。
 
 
 
“听这些名字,陌生又熟悉,像上辈子的事。”李承泽喃喃道,将双手搭在脑后,听着身后湖水均匀的波纹声,“未被那老狐狸推上去之前,我还总想着能做个闲散王爷,四处云游,尝遍美食,收藏书籍……这么一想,可能是上上辈子的愿望了。”
 
 
 
范若若在一旁泡茶,轻轻说:“可如今您也算卸下包袱,除却不能做王爷,其余愿望也能实现呀。”
 
 
 
李承泽闭上眼咯咯地笑了,似是满足似是自嘲,他顾左右而言他地念起了《小范诗仙选集》的内容:“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这日子可真像场梦啊……”
 
 
 
仿佛再睁开眼,看到的仍会是皇宫的房顶,是漫天的铁网,是濒死前的幻想。他这些日子就像是偷来一般地侥幸,被人顺水推着,不知前方。说到底,他服下毒药死去会如何,服下解药重新生活又如何?他生来就被庆帝设计成皇位的阻力,如今没了皇位这一方向,他还能往哪里走?
 
 
 
“啊呀,可真美呀。”范若若突然小声叹道。
 
 
 
日近黄昏时分,天空渐渐暗沉。他们从凉亭远眺,只见一轮火红的夕阳晕染在晚霞之中,在湖面上生出第二轮太阳,又在乌篷船的船桨里被涟漪打散。日头向西隐没,埋进近处的柳树与远山之间。
 
 
 
李承泽的肩膀忽然被谁轻轻一碰,原来是范闲。他仍直视着落日,瞳孔里映出两枚滚烫的烈焰,原本俊朗的五官轮廓在红光下却变得柔和,李承泽看了一会儿,等他开口。
 
 
 
“别纠结了。”范闲说,竟是猜到了李承泽此情此景下的思索。
 
 
 
李承泽反问:“你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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