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神君误我(玄幻灵异)——初可

时间:2020-02-13 09:02:21  作者:初可
  他懒得搭理,优哉游哉地扶了阿兔的手上马车,躺到榻上,没精打采道:“回吧。”
  这些天都睡得不好,他困了,得回去补觉。
  小虎正要抽鞭子,辛曜忽然转身大步走来,小虎“哎”了声,辛曜竟掀了马车帘子爬上他的马车。把正要睡的祝汸给吓了一跳,祝汸吓得就要起身,却见辛曜迎面而来,挡在身前,又用墨沉沉的眼眸看他。
  “干什么!”他不悦,这个时候倒知道来了。
  “还不知你在县里的住处。”
  “干什么?想谢我啊?还是还银子给我啊?你有那么多吗,你就是考上状元你也没有那么多,你——”
  辛曜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想去见你。”
  辛曜离他极近,声音更近。
  祝汸的心跳忽地变慢,嘴上却更凶:“我不想见你!我不会告诉你的!”
  辛曜不语。
  祝汸伸脚轻轻踹了踹他:“快出去!我要回去了!”
  辛曜一动不动。
  祝汸浑身不自在,再踹:“回去读书考状元去!出去!出去!”
  辛曜终于动了,他轻声道:“我知道了。”
  ???
  他知道啥了?
  辛曜却是忽然朝他一笑,笑完,转身跳下马车,又往那群哄抢的人走去。
  祝汸茫然回头看阿兔,问道:“他又在说什么?”再生气,“他总是这样,话不说完就走!”
  阿兔暗笑,神君是以为他们小殿下催他回去读书,决心更努力吧,却也只是摇头:“我也不知。”
  “莫名其妙!”祝汸气闷地再度躺回去,“回家!”
  他们走后,醒悟过来的官员与师长们也没再管那些打秋风的辛家庄的人,官差上前维持秩序,银票几乎已被抢得差不多。正如祝汸所说,他自己的银子,爱给谁给谁,都抢走了,还能怎么着?
  他们也不好管事,将人都打发走后,带着辛曜回城。
  回到城里,辛曜参加宴席,见了各式官员,听了各样奉承与勉励的话。城外的事也已传过来,碍于辛曜天生长得严肃,跟所有人关系都平平,倒没有人来问他。
  席上不少人劝酒,他不是很能喝酒,只有三盅的量。众人见他年纪小,也没有狠劝,辛曜总共也就喝了差不多三盅。喝完回书院时,没有醉,却又有些飘飘然。
  街边有个小伙在卖草编的蜻蜓。
  田田很喜欢蜻蜓,许多裙子上都绣了蜻蜓,前几天还在东禺城时,田田还很可爱地问他为什么秋天就没有蜻蜓了,闹着还想去捉蜻蜓,闹到少年跟前去,少年连声应下说“好好好”。
  辛曜想到当日场景,还不自觉笑。
  秋天上哪里去捉蜻蜓呢。
  这东西,他小时候在山里常编了玩的。他站在一旁,看人家小伙卖蜻蜓,后来索性花了双倍的银子买了藤草。
  秋天是捉不到蜻蜓,但他可以给他们编蜻蜓。
  回到书院,辛曜自己编了两个蜻蜓,一大一小。编好后,月上中天,月光如水,书院大门已关。
  从来刻板的他,走到后门墙根处,翻墙爬出书院,到对面回春堂门口,将那两只蜻蜓挂在门把手上。
  挂好后,辛曜又回到书院,蹲在墙头上,直等到天光始出,阿兔打开回春堂的门,看到草编蜻蜓,他眼睛一亮,眼角瞄到那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身影。
  他暗笑着并未触碰,而是回身进去叫祝汸。
  不过片刻,祝汸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束,踩着木屐冲出来,惊喜而又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两只草编的蜻蜓,抓在手里看了好半晌,高高兴兴地一手一个提着回了屋里。
  辛曜这才爬下墙头,背对墙靠站着,双眼微眯,望着水洗的碧蓝天空。
  他的心,瞬时比这片天空还要开阔。
  考上状元那日,他便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第33章 被我“羞辱”过的贫穷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许我·十五
  辛曜读书更为用功,之后的几个月, 哪怕只是隔墙住着, 他们俩不曾再见过面。辛曜读书读得, 即便去饭堂用饭时, 也常拿着书在看。小田田知道考状元是件很难, 却也很厉害的事,懂事地没有再去要辛曜给她讲故事。
  她再度隐着身去看辛曜,回来告诉祝汸她的大白每日都在做什么。
  祝汸明明不想听的,却也被女儿影响得,有时若是不知道老家伙这日做了什么,反倒很不习惯。
  转眼便是十一月,春闱在来年三月。
  山南郡离京城遥远,最快也得在路上走二十来天, 大多数学子都选择在年底时便出发。书院里的同窗们,家在京城的早就被家人接回去, 余下的都商量着结伴上京。
  李骏家中富裕, 马车与带过去的下人早都安排好,他这些日子也已不去书院,在家用心温书。临要出发前,他特地去书院, 邀请辛曜同他一道走。李驭特地空出半日的时间, 与他同去。
  辛曜前途不可限量,李驭是商人,自要结交。况且, 辛曜本就与他堂弟是朋友。
  两人也没坐车,直接步行去,刚绕进巷子,抬头便见祝汸带着阿兔与小虎走进白鹿书院的大门。
  李骏还没说话,李驭“哎”了声:“倒是难得!”
  “怎么了大哥?你也认识这位姬公子?”
  “他就是你说的姬公子?!”
  “是啊!他就是前几个月,在城外撒银票帮辛曜出气的姬公子啊!怎么,大哥,你真的认识?”
  李驭脑袋转得快,又走南闯北的,经历颇多,他想了片刻,才缓缓道:“是认识。若是他,撒银票倒是正常。”
  “为何?”李骏好奇,“我生平就没见过这样的公子呢!咱们书院里那位国公府的世子都不敢这样。”
  “他就是那位花一万两银买了咱们回春堂的公子。”
  “啊!我怎从未听辛曜说起过!”
  没提起过,怕是那位公子压根不知辛曜知道吧!
  李驭有几种猜测,不过很明显,那位姬公子也并不希望这件事被辛曜知道。
  李驭后来没去白鹿书院,只叫李骏过去,与祝汸打好交道。李驭还交代李骏千万别说漏与他是兄弟,以及回春堂的事,李骏不明白是为何,却是听他大哥的话,况且这件事本就不算是个事。
  祝汸过来,是被田田逼的。
  田田在书院,看到许多人邀请辛曜一同去京城,生怕她的大白真要跟人走,赶紧拉着祝汸来了。
  祝汸本就要跟去京城的,名落孙山时,他出面嘲讽,也总要碰着,如今过来一趟也不算什么。
  因有李骏在,气氛倒也不算太冷清,祝汸说了出发的日期,叫辛曜收拾收拾,说完便提早走了,留着田田在玩。
  辛曜多日不见祝汸,眼中甚至难得漫上一两分的恋恋不舍,倒也不易察觉,只有阿兔看在眼里,乐得不行。
  祝汸走后,李骏才与他说起祝汸的事,往他肩膀揍了一拳,抱怨:“姬公子就是买了我家回春堂的人,这事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怕我怪他买了我家的药铺?你怎能这样想我!”
  辛曜知道瞒不下去,赔了不是,又叮嘱李骏别告诉祝汸他与李驭是兄弟,更别说自己早已知道回春堂被祝汸买去的事。
  李骏纳闷:“奇了怪了,我哥这么跟我说,怎么你也这样说,其中有什么奥秘不成?”
  辛曜没好意思说缘由,好在他成天冷着张脸,倒也瞧不出破绽。
  “行吧,本就不是个事儿,转眼我就忘了。”
  李骏转身就朝田田走去,陪着她玩起来。
  过几日,趁天还没有彻底凉下来,他们出发去京城。
  越往北,天越寒,不说他们本就是神仙,无所谓这些季节变幻。即便是普通人,祝汸从前就是住在京城,更不会无法适应。小鹤还记得上一世在小香山玩雪的事,听说要回京城,高兴得不得了。
  祝汸一直留着她,一是她的确活泼有趣,又与他们合得来。二是,小田田到底是女孩子,总要有侍女,小鹤再合适不过,不论怎么说,元无宫的人,他是很放心的。
  小鹤压根不惦记天上的事,在人间玩得不亦乐乎,与小田田是开曜老家伙的头号拥趸者。祝汸知道这几个月,辛曜读书尤为刻苦,以为路上他也会手不释书。不成想,一路上,他几乎没有看过书,天天给小田田、小鹤讲故事听,后来小虎也被吸引过去了。
  祝汸落得清静,与阿兔在另一辆马车上。听到后头马车上的欢声笑语,祝汸撇嘴:“这个时候倒是知道笑了。”
  阿兔笑着心想,他面对您的时候那么紧张,还怎么敢笑!
  祝汸又说:“连书也不看,眼看着是考不上状元了,我才不劝他读书呢!你也别去劝,就让小田田他们围着他玩儿!”
  “是~~”
  祝汸这样才好过些。
  二十多日后,他们到京城,宅子是提早就变出来的,辛曜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辛曜再度开始闭门不出,每日都在温书、作文,准备春闱。
  京城的冬日极冷,却又因场场熟悉的大雪而变得宁静美好。在京城,他们一同过了年,辛曜还亲自写了不少对联,除夕那日,他带着小田田去贴。那也是来京城后,辛曜唯一的一回玩乐。
  田田拽着辛曜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小鹤捧着装浆糊的瓷碗,也蹦蹦跳跳地跟在身侧。
  辛曜面上带着微笑,抬手往门上贴对联。
  祝汸站在窗边撩了帘子往外看,突然发现辛曜又长高了,小田田的手已经够不到他的腰。小田田也要去贴对联,他便将田田抱在怀中,握着她的手去按刚贴上去的对联的四角,按得更为熨帖。
  田田笑得眉眼弯弯,一巴掌拍到对联上,辛曜也立即笑了,幅度虽不大,眉眼倒也是弯的,他笑着低头看怀中的小田田。
  一大一小,弯眼的弧度一模一样。
  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他最讨厌的人,祝汸看着这幕,却看得有些出神。
  仿佛满院子的白雪都因他们的笑容而融化,整个严寒冬日都因他们俩的笑容而温暖起来。
  小白踢着一个雪球滚来,田田才尖叫着又往地上跳,辛曜慌忙将她小心放到地上。田田往前扑着去捡雪球,没站稳,直接扑到地上。辛曜吓得伸手去扶她,她立起来,也不哭,咯咯笑着拍拍手,踢着雪球上前与小白玩到一处。
  辛曜站在原地,带着微笑远远看着。
  田田踢雪球往祝汸的方向跑来时,辛曜跟着回身,看到窗内的祝汸,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
  祝汸缓缓回神,朝他翻了个白眼,放下窗帘。
  回身后,他却莫名呼出口气。
  年后,李骏过来拜访,辛曜也去拜访过李骏一次后,再度闭关。
  直到三月初十那日,辛曜进了考场。小虎与田田去送了,祝汸明面上没去送,却还是隐身站在场外,他觉着,他只是太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一连考了三天。
  三月底放榜,辛曜高中会元。
  到了这个份上,祝汸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很失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此,难道是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不生气、不失望也就罢了,为何他还有丝丝的欣慰?
  左思右想,他叹口气,兴许是因为这半年来的相处,近处地看到辛曜为此到底有多努力,他是因这份努力得到回报而欣慰,与老家伙本人可没关系。
  只怪他自己太善良。
  三月的最后一日,辛曜进宫,参加殿试,最后被皇帝点为状元,定为三日后骑马游街。
  十七岁的状元,从来都不可多见,更何况又是个连中三元的,辛曜再是个冷漠之人,也出尽了风头。早在殿试那日,应对皇帝的殿测时,年纪再大、性子再沉稳之人都难免有些战战兢兢,唯有他,自始至终,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皇帝龙颜大悦,甚至不与他人商议,直接点他做状元。
  人人服气。
  殿试后,皇榜还未张,辛曜之名便已传了出去,短短半日,他的来历与生平就已被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在殿试时的表现,作陪的其余朝中官员与皇室宗亲也全都瞧得仔仔细细,他哪里像是个出生于贫寒人家的子弟,就是京城里的那些功勋之后,也不一定有他的气度。
  常有榜下捉婿这个说法,也是实情,新科进士们本就是京城富贵人家心目中的佳婿。
  辛曜这般的甫一出世,更是佳中之佳。已有不少人家盯上了辛曜,待皇榜张上,榜前涌动着的全是人头,百姓们纷纷打听辛曜到底是谁,其余人也在找辛曜。
  只可惜辛曜与所有同年都来往平平,也不住客栈,实在是找不着。
  好不容易打听到辛曜有个好友是李骏,赶过去时,李骏也已不在家中。李骏同样高中,二甲十名,也是极好的名次,他们李家人乐翻了天。李骏是个广阔交友的性子,自不会在家闲着,他不等人来,倒先去拜访他人。
  官差倒是知道辛曜住在哪儿,直到官差们敲锣打鼓地往郊外去报信,众人才摸到辛曜的住处,纷纷涌来。
  祝汸大手一挥,继续赏吧,他还想一千两银子起赏,被阿兔打消了念头,这也过于夸张,依然是一百两银子起。只要是上门恭贺的,通通给两个银元宝,若是送了贵重礼物的,则是记下礼单,回头再还礼。
  宅子从早热闹到晚,祝汸撇着嘴待在房里听外头的热闹。
  李骏也来过一次,将辛曜给拉走了,辛曜本不想去,祝汸看着心烦,挥手直叫他走。
  当时桌上柳叶瓶中正插了一支海棠,辛曜“嗯”了声,眼神却如盛开海棠,轻声对祝汸道:“我晚上吃完鹿鸣宴,立刻回来。”
  祝汸此时想到辛曜的神情与声音,还不自觉地想打寒颤。
  他恨不得老家伙永远不回来呢!
  阿兔笑着拿了一叠礼单进来,递给祝汸看:“又送来这么多。”
  “你倒高兴。”祝汸接到手中,随意看着。
  阿兔笑道:“小殿下,您也别气啦。您想啊,他可是神君投的胎,神君能让自己被一众凡人压制?这也是天意,您又善良,没法下狠心,他考上状元也是意料之中,与您无关。”
  阿兔就是会说话,这样说来,祝汸心里舒服多了,还道:“我可没有想过放过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