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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迹忍】让我们谈谈爱吧(网球王子同人)——莲七白

时间:2020-02-18 12:49:07  作者:莲七白
  “对没错。那个,我有个事要说一下,最近的训练和部活我不来了。”忍足说。
  “啊?喂忍足,还有大半个月就要全国大赛了哎。”
  “放心,我会好好练习的。”忍足说。“另外,这里有个人想跟你打招呼。”
  迹部接过了电话:“挺有干劲的嘛,宍户。本大爷不在,有没有想我?”
  “迹……迹部?啊啊啊迹部?!”宍户尖叫了起来。
  “嘛,忍足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他的训练。”迹部说。
  “顺便,我们是在秘密行动,请保密。”忍足接了一句,笑着挂了电话。
  下一个电话是打给幸村的。
  “嘛,就是这样,本大爷回来了,但是秘密行动,家里不知道。U-17那边,你帮忍足遮掩一下。迹部说。“有空的话,也想跟你对一盘。”
  幸村都一一答应了。
  迹部挂掉了电话忍足看他:“你不问他知道哪里好住吗?”
  迹部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说?”
  忍足叹气。“我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啊。”
  “本大爷当然更不适合问这么不华丽的问题了!”迹部回答。
  最后谁也没问出口,到了傍晚迹部时差上来,一直在犯困,走路都快东倒西歪,忍足想了想,咬下牙,带他去了他知道的为数不多几家旅馆。
  迹部站在那个闪着可疑粉色灯光屋顶还有个红色心形灯饰的房间里皱眉。
  “这是情人旅馆。”迹部说。
  “我该说恭喜你答对了还是你居然知道?”忍足把行李放了下来。
  迹部显然对这种过分粗糙浮夸的风格很是不满,一脸嫌弃。
  “去住星级酒店的话证件一登记马上就会被查出来了吧。”忍足解释。“再说也很贵。”
  迹部叹气。把外套一脱,就跌上床。
  “我睡沙发。”忍足自觉地说。他洗了把脸,放轻了声音,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玩手机。
  迹部躺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出了声:“喂。”
  忍足抬起头来。
  迹部对他勾了勾手指。忍足走上前,迹部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到了床上。
  “你就在这儿睡吧。”他说,闭上眼睛。
  但忍足并不想睡觉。正该是他运动的时间,精神正好,所以只是陪迹部而已。
  这次迹部倒是睡得很快,忍足一篇小说刚看了个开头他就已经睡熟,发出均匀的鼾声。
  忍足放下手机,看了看他。
  迹部侧身睡着,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就算在睡梦中眉毛也是锁着的,也有很重的心事吧。毕竟他突然买了张机票远涉重洋地飞了回来。
  忍足把他垂下的一缕头发放到耳后,亲了亲他的泪痣。
  再晚些时候,忍足去买了两杯泡面当做晚餐。惠里奈似乎终于发现他跑掉了,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侑士都没有接。爸爸也打电话过来了,忍足还是没接。
  他把迹部弄起来给他吃泡面,迹部睡得迷迷糊糊,给他啥吃啥,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抱怨了,大概是真饿,连汤都喝干净了。他吃完还要睡,忍足把他弄起来了。“你再睡晚上就没法睡了。清醒一点,跟我打场球吧。”
  说到打球,迹部终于清醒,睁开了眼睛。“啊嗯……”看起来还是不大清醒啊……
  迹部什么都没带都记得带了球拍,忍足也拿了自己的拍子,两人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前台朝他们暧昧地笑。迹部没看见,忍足可是连耳朵都红了。
  附近有个街头网球场,晚上饭后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好些人在排队等。
  “呐,迹部,挑战一下吧,你从这边场,我从那边场,谁先把他们先清空谁就赢了。”忍足说。“赢的先拿发球局。”
  迹部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一下。“你肯定要输的。看着吧。”
  迹部——因为显然迹部就是迹部——他的风格就是走上前,说喂你们这些人太慢了,一起来吧。
  忍足摇头笑了笑。走到另一边,对排在前面的人说不好意思,但如果我赢了你的话,可以让我先用球场吗?
  半个小时后,迹部清了台,忍足比他晚了五分钟。热身也做好了,可以正式开始了。
  刚才被打败的人们围着他们的球场当观众,窃窃私语着,对突然出现的这对俊俏少年感到不可思议。
  “发球局本大爷的。”迹部说,拿着球对忍足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他跳起来,把球发了过去。角度刁钻,变种的唐怀瑟。忍足脚一斜,身体伏低,用棕熊回击反弹了回去。
  人群发出阵阵惊呼。
  “上来就这样……”忍足说。“你还真是不留情面。”
  迹部笑起来。“你也不错嘛。”发第二球。
  迹部……和他印象中不太一样。两局下来忍足擦了擦头上的汗。虽然他一向很强,技巧也毫无破绽,但怎么说,感觉气场反而没之前几年那么强了?是忍足见过了太多强手的缘故吗?
  他俩陷入了缠斗,比分咬得很紧,迹部开始用冰之世界了。忍足的闭锁对他没用。
  下一刻,一颗重扣越网而来,忍足扑过去去接,却不慎滑倒,膝盖感到一阵熟悉的撕裂般的疼痛。
  他把球挡了回去,但没有过网。
  迹部看了眼他,又发了相同角度的另一个球。忍足这次彻底摔倒在地。
  “你……膝盖受伤了?”迹部隔着网问。
  忍足直起身,用球拍撑着地面,转了转自己的腿,竭力忽视膝盖带动的地方隐隐作痛。
  “继续吧。”他说。握紧了自己球拍,看向迹部。
  迹部抿住了嘴唇。这一次用了破灭的圆舞曲,忍足球拍脱手,弯腰去捡的时候感到膝盖在颤抖摇晃。
  “就这样吧。”迹部叫了停。
  忍足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
  “不要这样对我啊,迹部。”他叹了口气。“难得能跟你打一场。”
  “明天继续。”迹部说。“又不是比赛,本大爷累了。”
  这当然是谎话,但忍足也不好再坚持了。
  他俩回到房间,迹部先冲了个澡,忍足再去冲澡。他穿着T恤短裤走出来的时候,迹部正在行李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翻出个药膏,扔给了忍足。
  “膝盖。”他说。
  忍足在床边坐下,拿出自己的绷带,一声不吭地开始上药绑绷带。
  “什么时候受的伤?”迹部问。他穿着忍足的T恤休闲裤,光着脚靠在床上。
  “一周前,U-17排位赛的时候。”忍足答。“之前打国际比赛的时候伤到了,没有完全复原,这次有点积水了。”
  “你歇着点吧。”迹部说。
  忍足把绷带绑好,撕掉最后一点尾巴,试着活动了一下。
  “本大爷看了你的比赛。”迹部看着他说。“你很努力嘛。”
  “都被你那样拜托了,不努力不行啊。”忍足答。“而且我想着如果能一直出战的话总会在赛场上遇上你的吧……”
  迹部没有说话,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呐,迹部为什么回来?”忍足抱着自己的腿问。
  “跟家里吵架了啊。”迹部答。他呼吸了一口气。
  “吵架吵到从英国飞回来?”
  “你想问的是我这几年干什么了吧?”
  忍足点点头。
  “前半年在复建,但医生说我不改变打法的话身体负担太重了。”迹部说。“之后家里帮我联系了职业选手,我就一直跟着他练习。”
  “好厉害啊。所以就完全没必要打U-17了是吗?”忍足问。
  “倒也不是……我家里不希望我走职网道路。”迹部说,变得沉重了一些。“让我跟着职业选手学习也是一个意思,大概以为我看到就会放弃?”
  忍足“唔”了一声。“所以你是什么想法?”
  “职业网坛……真的很难。”迹部说,双手握紧了,用了劲,爆出了青筋来。
  “但还是要打吧?”忍足说。
  “对。要打。”迹部答道,没有一丝犹豫。“看到了那样的世界,不可能会退出吧。”
  “那身体没问题吗?”
  迹部顿了顿。“冰之帝王不能常用。一场最多只能打三次。”他晃了下自己的肩膀。“之前练习有点过头,又伤过一回。”
  忍足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我家里其实也不希望我继续。”他说。“马上也要准备升学考了。大概想我去学医吧。”
  “你会去吗?”迹部看着他。
  “再伤一次,我可能真的不能打网球了。”忍足说。这也是他第一次把这个结果告诉谁。全冰帝都在等着他为他们争取全国大赛的胜利,但忍足知道自己的极限快要到了。
  迹部伸出手,抚摸他的膝盖。
  “我看到你包里的物理习题了。”迹部说。“离家出走也不忘带作业,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吧?”
  “……抱歉。”忍足说。
  “你没必要对我说。”迹部说,扳过他的腿,顿了顿,靠上前,手碰到了他的脸。
  忍足垂下眼睛。“但是我想对迹部说。”他低声说,侧过身,迎上迹部的嘴唇。
 
 
第七章 07
  时隔两年多的吻比忍足想象中平静,想他俩上一次见面最终是以那样一种不圆满结束,这一次就都小心翼翼,带着点过分庄重。迹部把他放倒在床上,摘掉他的眼镜吻他,一开始跌跌撞撞,但很快就自然地找到节奏,唇舌交缠着,呼吸加快了起来,手伸进他衣服里,掌心温热。
  “我没有跟男人做过。”忍足说,稍稍推开他一点。“你最好有点经验。”
  “女人呢?”迹部问。
  “也没有。”忍足答。
  迹部挑眉,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打球太累了没有心思应付女生啊。”忍足叹气。
  “总觉得……不太像你啊。”迹部答。
  “你大概对我有错觉。”忍足答道。
  “真抱歉,本大爷也没有。”迹部笑起来。“你就忍忍吧。”
  幸好情人旅馆,什么准备都齐全。做润滑的时候有点手忙脚乱,毕竟两个人第一次赤裸相对,忍足又紧张,迹部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强撑着要做出很懂的样子,搞得两个人都痛,忍足终于忍不住骂了脏话,大概还试图踢开他,但迹部压着他不肯松手,又是打定了主意,最终还是搞成了。
  虽然过程很丢脸,但结果还算好,至少迹部伏在忍足身上咬他耳朵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呻吟。迹部想做好什么事时实在很有耐心和毅力,虽然第一次免不了笨拙,但温柔也是用身体可以体会到的,忍足不得不说,他比预想中要享受,至少没有传说中第一次血流成河的那种惨状。
  结束之后他又去冲了个澡,回来爬到床上,迹部特别大爷地拍枕头,一副心满意足来侍寝吧的表情。忍足翻了个白眼,躺了上去。他们在画满了心形的床单底下接吻,手指缠在一起,迹部低声说了“我爱你”,用的德语。
  第二天,以及之后的几天,翘课逃学的忍足就带着迹部满东京乱窜了。
  爸爸发来信息,一开始是暴躁的斥责,后来是威胁,后来是恳求,忍足看了但没回。现在他只想什么都不想,和迹部在一起。
  他们去了东京塔,迪士尼,也去了惠比寿的小街小巷,迹部居然从来没去过迪士尼,忍足拉着他跟一大群大人小孩一起排队玩游戏,买棉花糖,在迹部说着不要不要的时候硬塞到他手里,在玩高空坠落的时候大喊出声,抓紧他的手,拿到的纪念照片表情夸张,在树荫底下悄悄接吻,嘴唇都有棉花糖过甜的味道。
  他们乘电车,迹部把头靠在他肩上打盹,忍足就一直坐过了站,直到最后一站下来,到了不认识的地方,又随便地乱逛,到了天黑才急急忙忙找车回来,迹部半真半假地骂他,却一直没松开他的手,让忍足忍不住要在街角的路灯下吻他。
  他开始叫迹部“小景”,迹部开始叫他“侑士”,在佯装发火的时候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忍足侑士”,尾音压得很低,眼睛里却是带笑的,叫忍足知道他不是认真的,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几句甜腻的“小景”就能唤回来。
  他们一直没碰网球。迹部看他的眼神能化出水,忍足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样温柔地看着一个人,他甚至都做不到回视。这让忍足疯狂,让他不顾一切,想把心肝胆肺都献给他——如果他不是已经这样做。
  人在过分幸福的时候会惶恐,因为总觉得无法持续,过了顶点就会下滑,而每一天都比想象中更美好,这是多令人害怕的美梦啊。
  忍足虽然并不完全循规蹈矩,但也绝不离经叛道,可遇上迹部,他的人生道路就发生了偏折,想要燃烧的欲望时时存在,到了这时候,想要毁掉他,想要被他毁掉的心就更强烈了。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忍不住会这样想。但又非常清楚,全国大赛近在眼前,升学考近在眼前,迹部家找上来近在眼前,他们能拥有的时间是偷来的,因为是偷来的所以挥霍起来才更有无尽奢侈的感觉——仿佛放烟花,放着放着,等着那花烧起来,烧到天都红了,烧到最后,天空空茫,一地灰烬。
  十八岁夏天最后的那点疯狂,青春时光最好的一切,逃离家长、逃离学校、逃离所有熟悉的一切,连视若生命的网球都可以放在一边,消磨在对方身上。
  一周后,比起惠里奈、爸爸、学校或U-17,是桦地找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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