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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迹忍】让我们谈谈爱吧(网球王子同人)——莲七白

时间:2020-02-18 12:49:07  作者:莲七白
  助理说,迹部先生的态度也很明确,景吾还小,说这种话没有经过慎重思考。他是一定会结婚的,没有必要耽误忍足先生的时间。也请忍足先生谅解,精神损失费什么的需要多少尽管提。
  忍足没忍住笑了起来。传说中的给你多少钱离开我儿子吗。
  助理说,希望忍足先生理解,像迹部家这样的家庭,做不到普通人那样自由,虽然我个人是很同情你们的,但事关景吾的未来,还请忍足先生慎重考虑。
  忍足看着他,停了三秒,说:除非你让迹部景吾看着我的眼睛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
  助理没话说了。
  忍足笑笑,难道不是因为景吾那边你们根本没办法才会来找我?但景吾既然都这样坚决了,我如果退缩了,他会非常伤心的。而世界上我最不想让他伤心了。请回吧。还请转告迹部先生,我非常幸运能和景吾交往。他的儿子比他想象中出色得多。我相信有这样出色儿子的父亲,不会做出有损他品格的事。
  助理认真看他,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忍足先生,站在私人角度,我也很高兴迹部少爷有你这样的朋友。
  忍足回到大阪,见了父母,也摊了牌。
  爸爸气得把他赶了出去,他跑去谦也家借宿,唉声叹气,谦也看不下去,说你该做都做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侑士说啊……我没在后悔出柜,我比较担心的是下学期的学费我爸不给我出怎么办。医学院很贵的啊。
  谦也愣了愣,是哦,那找迹部帮你?
  小景都快被他爸烦死了,根本没空理我啊。侑士答。而且他也快开学了吧。
  你们远距离吗?真是不容易。谦也感慨。
  说是远距离……其实回来之后都没在联系。侑士抱着谦也的枕头滚来滚去。谦也叫着你别弄脏我的床啊,把他推到了一边。
  所以你们的关系我一直搞不懂啊。都没联系你还为他出了柜把你爸气得半死?谦也好容易把自己的枕头抢了下来。
  是呢,我也不知道。但是迹部的话,感觉不用担心。侑士答。
  应该担心是你吧……谦也拖长了声音。真的不给你出学费怎么办啊?
  贷款咯,再做点兼职赚生活费。侑士答道。
  ……你为什么总是能看起来这样轻松啊?
  我哪里轻松了?轻松会跑来你家跟你挤一张床?跟狗窝似的太小了都伸展不开啊。
  真是抱歉就这么大了!谦也叫起来,又跟他打闹在一起。
  结果爸爸真的停了他的学费生活费。忍足跑去银行填助学贷款单的时候数着零手都有点抖,银行小姐给他倒了杯热水,问贷款年限写多少?十年利率最低,但每期还款额最高,通常我们推荐三十年。忍足想了想,写了二十。
  从银行出来阳光正好,忍足恍惚了一下,想之后二十年就卖给银行了。二十年啊,想想好漫长,他现在也不过二十一。迹部也二十一,已经开始在做继承一家大公司的准备了。四十对他是个还难以想象的年纪。
  他退掉了原本昂贵的单身公寓,和同学一起合租了一个套间,负责做饭打扫的话会少收房租,同时在学校咖啡厅里找了兼职,勉强够用。加上惠里奈工作了,知道他和家里闹翻,时常也会接济他一些,就是她住得远,不方便侑士蹭吃蹭住。
  确实很辛苦,但说有多艰难,每天忙碌着打工、读书、做实验,其实也不觉得。咖啡厅里经常有女生跑来看他,也有胆子大的想约他出去,忍足总是婉拒。后来不知怎地传出他喜欢男生,就变得有漂亮男生跑来约他,忍足也没答应过。被逼得紧了就说我有交往对象了。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要坚守什么,只是觉得何必呢,他没有更多心力去处理复杂关系了。
  就是没时间去打球了比较难受,网球比赛还在看,没有迹部的世界依然精彩,但那说到底也不是他的世界了。
  迹部没有联系他。这件事其实是有点奇怪的。但从18岁那次、甚至更早的时间开始,忍足一直觉得他俩并不是那种远距离关系能维系的。迹部想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忍足想找他也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但如果不在一起,就没有联系的必要。见面、在一起、说话、做爱、抚摸……所有词不达意、心不在焉、短暂的沉默间隙都是真实的,但远距离的话,就变成了泡沫一样的东西,是幻想了。那样会变得软弱吗?忍足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想念迹部,带着一种遥远的亲切相信他活得很好,因为迹部总是会活得很好……又克制着自己不要想念太多,就好像饥饿的人有一块饼,每次只舍得掰一小块来吃,润润嗓子而已。
  要攒钱飞过去的话,真的很贵,需要刮奖中彩票呢……
  平安夜的时候忍足为要约会的同事代班。咖啡厅装上了彩灯,还搞了很多圣诞节的装饰来应景,槲寄生、铃铛、彩带什么的。这时候其实学校里没什么人,都跑出去玩了。忍足难得空闲,就擦擦桌子,扫扫地,收拾收拾,给自己做了杯咖啡,在咖啡厅里放音乐,肖邦的钢琴曲,以前迹部在冰帝时弹过。
  他坐在吧台里摇晃着转椅读他的药学书,一个个化学名词太诘屈聱牙看不进去,看一会儿就抬起头,看外面偶尔有人匆匆走过。细小的LED光带一闪一闪的,一种看似温馨其实冷清的氛围。
  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但寂寞也是难免的,毕竟他不能算真正的单身。
  门被推开,铃铛发出响声。忍足习惯地抬头看了眼钟,都快十点半了,到了打烊的时间。他叹了口气,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围裙,说:“欢迎光临——”
  “给本大爷一杯香草拿铁。”
  忍足顿住,抬起眼。
  迹部站在他面前,提着行李箱,穿着黑色的大衣,裹着羊绒围巾,把脸遮住了大半。
  “然后,对蛋糕有什么推荐?”迹部剥开围巾,对着他微微笑起来。
  “我们的草莓慕斯很受欢迎,但我想你可能会喜欢纽约芝士?”忍足回答,没办法控制脸上的笑意。
  迹部点头。“那就各来一份。”他四处看看,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解开围巾和大衣。
  忍足给他端来蛋糕和咖啡,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斜靠在吧台看他。
  “你可真难找。”迹部说,拿着叉子划下一块芝士蛋糕。“本大爷问了一圈,就差拎着岳人给我带路了。”
  “真抱歉啊。”忍足说,还是没止住笑,怎么看都觉得不够。迹部头发长了一点,卷得更明显了,那点卷就老是在勾他的心似的,痒痒的。
  “坐过来啊。”迹部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子。
  “万一还有客人……”
  “都快打烊了你等谁啊?”
  忍足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这不把你等到了吗?”他说着,拿起叉子划了一块草莓慕斯,送到迹部嘴边。迹部张嘴咬掉了。他又划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酸甜度正好,应该符合大少爷的口味。
  “怎么想到要来咖啡厅打工?”迹部问。“你不会是相信制服诱惑的那类吧?”
  “小景你学坏了啊。”忍足说,一口一口地吃慕斯。
  “所以呐?”
  “我爸停止赞助我了。”忍足说。“嘛,总得养活自己吧。”
  迹部皱眉。“因为你出柜?”
  “对啊。他很老派的,可能觉得不如不要我这个儿子吧。”
  迹部“嗯”了一声,也陷入了沉思。
  “你呢?跟你爸关系好点没?”忍足问。
  “还是那样。”迹部答。“他没让步,本大爷也不想跟他废话。反正先读着书,之后再看了。他也不给我钱,但我的学费有我爷爷的信托,这块他插不上手。”
  “啊~小景也很辛苦呢。身体呢?肩膀现在好了没?”
  “雨天会有点疼。其他没什么大碍。”
  “还是有点后遗症了吧。”忍足说。“待会儿帮你捏捏?”
  “你连这都学?”
  “我还认真想过要不要选康复医学做方向呢。”
  “结果呢?”
  “大概还是比较想握手术刀吧。”忍足答。“我选了外科。”
  迹部有点意外。“我一直觉得你会晕血。”
  “之前确实晕,但解剖了太多小白鼠兔子之后罪孽太深重了,还是努力造福人类吧。”
  吃完蛋糕迹部等他收拾完店,关灯锁门。忍足换好衣服,转过身来,迹部站在不远处等他,像从画里走出来那样好看,没忍住就凑上前亲他,嘴唇也甜甜的,心里就特别开心,像开了花一样。迹部笑,推开他,问待会儿去哪儿?
  “我跟人合租带你去不方便。情人旅馆?”
  “你还有开房间的钱吗?”
  “不行找惠里奈借嘛。”
  但圣诞夜,学校附近的情人旅馆爆满,他俩走了两家就放弃了。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就怕你会害怕。”忍足说。
  “你什么时候见过本大爷害怕?”
  忍足于是把他带去了学校的医学实验室。
  “……这也太惊喜了。”迹部说。
  “有时太晚了不想回去我就在这里睡。医学院嘛,想找床是不会缺的。”忍足拍了拍手术台。“认识一下,这是杰克。”他指着旁边的人体模型。
  迹部并不打算跟骷髅打招呼,也完全没打算在解剖台上睡,他只是对把忍足压在手术台上剥出来充满了兴趣。
  “理论上说,凡士林并不是好润滑。”忍足说。“你想试试看甘油吗?肾脏标本罐子旁边有一罐。”
  “你要再啰嗦本大爷就要用鸭嘴钳把你打开了。”迹部说。“我坐了10个小时飞机来上你,配合一点,ok?”
  忍足麻利闭嘴。又过了一会儿:“小景知道鸭嘴钳怎么用?”
  迹部一句话没说,把他翻过去,径直挤进他身体里。忍足颤了颤,抓紧了手术台,呻吟出声。
  他们连着做了两次。迹部用手机放音乐,把声音开得很大,在空荡的实验室里掩盖住他们的动静,忍足就觉得身体好像被瓦格纳渗透了一样,脊椎都会随着交响乐雄浑的旋律而颤抖。这实在太迹部景吾,忍足觉得他肯定没法忘记了。
  结束之后忍足衣服都懒得穿,裹着迹部的大衣靠在沙发椅上,跟迹部聊天。
  “想早点出来工作。”迹部说。“不去迹部集团的话就不用听老头子瞎指挥了。”
  “我也想啊。”忍足叹气。“还有几年才能独立,想想都觉得累。”
  迹部凑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暑假本大爷要去实习。”迹部说。
  忍足垂下眼睛。那便是……他们又见不到了。
  “偶尔……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吧?”忍足轻声说。
  “啊嗯。”迹部答应了。
  因为迹部实在不想在实验室被标本包围着睡,他俩就在学校里兜圈,聊天,走走停停。天气很冷,忍足没带手套,就把迹部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捂着。他们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总是能讲着讲着笑起来,接一个吻,再接着说,口渴了就去自动贩卖机买热咖啡,用热乎乎的易拉罐捂手,忍足讲起以前在冰帝也有冬天早上爬不起来跑圈,冻得不行,一直想办法偷懒,迹部说你以为本大爷不知道吗……
  忍足喝了太多的咖啡,精神一直很好。快到天亮的时候他把迹部带去了校园最高的钟楼,迹部已经很困了,头一点一点地,靠在忍足身上,最早一缕霞光照亮他的脸,鼻子冻得发红,微微皱着眉,神志不太清醒,眼睛都闭着,睫毛垂下浓重的阴影,挡住了泪痣。忍足对他说了“我爱你”,迹部好像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又是一遍。直到迹部笑起来,太阳在同时升起。
 
 
第十一章 11
  忍足六年医科毕业,后来就没再花过家里一分钱。尽管老师尽力挽留他读博士,他还是选择了参加资格考试,进入医院实习。
  他一开始在湘南医学院,做急救,第一次遇上送到他手里的病人没救回来,他在值班室里枯坐了一夜。
  他们依然非常少电话、视频通讯,时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现状也于事无补。除了能让他更想他之外还有什么用呢?他不需要一遍遍被提醒他没办法碰到他。看到迹部活生生地从视频那头冒出来他会忍不住哭的。他并不能随心所欲地飞去他身边,迹部也有自己的战斗要打,而他们是一起在一场漫长的战争里,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迹部只有在第五年圣诞又回来过一次,但也非常短暂。他们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酒店房间里——迹部在虚拟操盘比赛里胜出,赢了他的第一桶金,也成功拿到了顶级投行的实习机会,总算稍稍能喘息。虽然和父亲关系依然紧张,但不至于像之前那样缺乏底气。他俩几乎什么话也没说,连床都不愿意下,好像分开一瞬就像要枯竭了似的,因为过于渴望而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忍足在中途落泪,迹部也没有忍住。两年时间靠自己硬撑,真的很累。而这样的日子还要延续多久?还要多久……迹部会觉得这真的没有必要,而忍足会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要给对方看最好的自己就好了。下一次见面尚不知是何时何处。
  第一次的争吵发生在忍足刚实习不久。迹部也刚进入公司工作,急于表现。他做得不错,几次对冲赚进几笔大钱。一开心他就给忍足打了电话。但忍足那天正因为处理医患关系的问题被指导医责骂,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迹部碰了一鼻子灰,大爷脾气就起来了,开始用他那种会气死人的傲慢语气冷嘲热讽,忍足也火大起来,就冲他说你这么在乎钱,还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他话说出口就后悔,但迹部只是冷笑一声,说了一句:你觉得我俩这样算在一起吗?挂了电话。
  忍足不得不说,这深深地刺痛了他。
  算吗?这种漫长的等待远远大过于相遇时的欢喜的关系。他总在等待,等待不能说痛苦,只是也绝对称不上开心。会去想以后,又惧怕想以后。以后是个模糊的时间概念。可能是一年之后他能再见到迹部,可能是十年之后他们俩还是这种遥远的关系,可能又是二十年,谁知道迹部继承集团这件事需要见鬼的多少年。他父亲看上去身体很好,暂时也没有移交权力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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