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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迹忍】让我们谈谈爱吧(网球王子同人)——莲七白

时间:2020-02-18 12:49:07  作者:莲七白
  二十年,实在太漫长了,就跟他的银行贷款一样漫长,知道在那里,但因为太遥远,似乎还没有实体,只是一个逐渐笼罩的阴影。
  他俩开始冷战。然后忍足发现,所谓冷战,因为看不见摸不着没联系,和平时也没啥区别。
  这真是令人悲哀的发现。他们俩各人在各自的环境里挣扎、努力、伤心、思念、乃至愤怒……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于对方无干啊。
  那爱也是吗?
  争吵一旦开始,就会像潜伏的怪兽一样,时不时会伸一爪子出来,抓破温情脉脉的面纱。让忍足发现迹部经常难以沟通,让迹部也意识到忍足固执起来一点也不输他。
  两个月后,忍足给迹部打了电话,问及他的休假时间,迹部生硬地说没有。忍足拿着听筒沉默了半晌,说你别这样,我走不开又不是我的错。迹部第一次说了分手。
  忍足挂了电话之后没有哭。他没有实感。他甚至不觉得迹部是认真的。
  但苦涩毕竟还是渐渐渗了出来。多可笑啊,在他俩最穷、最难熬的时候,他们是最好的,每一点温情都会被放大,虽然遥远,竟然也有了相依为命之感。反而到了进入社会,终于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独立,也开始赚钱,就开始不和,以至于最终到了这一步。
  和父亲的不和终于在忍足完成了实习医的训练,进入执业医的流程后渐渐平息。姐姐帮了不少忙,妈妈也心疼儿子。而且毕竟忍足都工作了,他也实在管不着。与其说是接受忍足不如说是接受了事实。
  忍足也终于在六年后再次回家过新年——从他大三被父亲赶出家门后,每个新年他要么在东京打工,要么就跑去谦也家了。
  面对早已成人的儿子,爸爸似乎也不知所措,太久没有交流,变得好像陌生了许多。他在侑士最需要家庭帮助的时候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本意只是给他个教训,没想到却把儿子逼走,等发现迟了又碍于面子无法伸出援手。
  妈妈做了丰盛的饭菜,姐姐一直在说着俏皮话,侑士也只汇报好消息,总算团团圆圆地把年过了。新年拜谒的时候妈妈特意拿了新的和服给侑士换上,又感慨了半天儿子真的大了,侑士看着她比之前多生出的皱纹和已经有了白发的鬓角,心里不免发酸。
  “你还跟你之前的男朋友在一起吗?”爸爸问。他穿着穿了多年的旧和服,把手抄在袖笼里,准备出门。
  忍足沉默着没有回答。
  “迹部家的人,来找过我。”爸爸说。
  忍足一惊,看向他。
  “嘛,被我赶走了。”爸爸说。“我说小孩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大人来插手了?还找到我忍足家,不嫌丢人吗?后来了解了一下,你真是交往了了不得的对象啊。”
  忍足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眼睛有点红。
  “挺不容易的吧,你们俩。”爸爸说,叹了口气。“迹部家公子压力比你还大,下次有机会,带他来家里吧,妈妈也想见见他。”
  忍足低头说了一声“是”,咬住了嘴唇,绷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拜谒完了妈妈把他拉到房间,神神秘秘地递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忍足问。
  “打开看看。”妈妈笑。
  忍足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一张大额支票。上面写着4000万,签名是忍足瑛士。
  他愣在那里。
  “爸爸给你存的学费和生活费。”妈妈说。
  忍足手一抖,那张薄薄的纸差点落地。
  “收好啦,别弄丢。”妈妈说,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些年辛苦你了。拿去还贷款吧。”
  “……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啊。”忍足眼睛又红了。
  “剩下的作为你在东京的置业费吧。或者花掉,都随便你。带你男朋友出去好好玩一圈。你爸虽然不说,但你考上东大,留在东京的医院工作他很骄傲的,喝多了还会跟你宗也伯伯吹牛。”妈妈说。“他不好意思当面给你啦。你知道,好像就是对儿子认错了似的。但我要说他最后悔的是什么,就是没有早点给你吧。啧,攒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迟早都要给你跟你姐嘛。”她做了个鬼脸,还像小女孩似的。
  “可是……”忍足不想收。虽然家底殷实,可这也实在是太大一笔钱了。
  妈妈感慨了起来。“侑士的话,大概不会带女孩子回来了吧,如果算上原先为你准备的结婚钱,就一点也不多了。以后也还是常回来看看吧。我们都很想你。”
  忍足没再说话了,他把支票装好,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妈妈,悄悄地把眼泪抹在她的衣领上。
  他回到东京,去银行兑换了支票。穷了几年,忽然一下子银行账户有钱了,让他一时有点适应不良。他提取了1000万用于还贷款,剩下的先存了起来。
  再晚些时候,他发现他在查去伦敦的航班。
  迹部说过分手后就没再联系过他,半年时间过去,这个词才开始渐渐在他心里扎根,噬咬着他,叫他不安。说到底,他也并没有恋爱的经验,他们这种关系也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浪漫小说并不能当做参考,但痛苦却是真的产生了。
  痛苦的含义在于,它永远比快乐更显著。一点点痛苦就会被感到,而要很多快乐人才会真的快乐起来。而当你终于意识到,你爱了超过自己年岁一半的对象,正在离你远去,那种嫉妒、不安、恐惧、想要挽留但害怕失望的痛苦,类似于想要死去,又想要苟延残喘。
  他想他可能早就万劫不复了,在他活过的这些年里,有过太多的高光时刻是与迹部景吾紧紧相连,而当时的他从未意识到,那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或许人也就是这样,每每总在不经意间错过那些时刻而不自知。
  真的……没办法甘心。
 
 
第十二章 12
  忍足在情人节的那个周末飞了过去。他去了迹部公司,结果周末不开门,他又去了迹部家宅,站在门口按门铃的时候想他爸最好不要在吧,希望他不在,上一次来这里好像还是七年前了……
  然后门开了。管家开的门,看到他,居然还认出来了,叫他忍足先生,然后又歉意地说少爷很早就不住家里了,他在伦敦市区租了房子,地址没有告诉我们。
  忍足叹气,他又不好直接联系迹部,现如今伦敦茫茫人海,要怎么找?
  正想离开,迹部父亲出现了。看到他,愣了愣,叫管家让他进来。忍足深呼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时隔多年,迹部父亲看起来苍老了一些,但依然精神气极佳,一看就是律己极严之人。
  “景吾……知道你来这里吗?”他在沙发上坐下,管家送上茶,他端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挥手示意忍足自便。
  忍足拿起一杯,是玫瑰花茶。迹部最爱的那种香气。他深深呼吸,小口抿了一口。
  “我没有告诉他。”忍足说。
  “你们还在一起?”迹部父亲问。
  “啊。”忍足只是棱模两可地回答。
  迹部父亲摸了摸下巴。“景吾……刚开始起步,做得不错。”他说。
  “是的,他一向出色。”
  “但你不知道他放弃了什么。”迹部父亲看向他。
  忍足低头看着茶杯里开放的一颗玫瑰花苞,腌渍过了,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花瓣蜷曲着,却变得意外香醇起来。
  “请问,有什么比梦想更重要的吗?”他问,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这是在激怒对方,但他控制不住。他所执着过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多,一是网球,二是迹部,到了现在,就变成迹部了。
  “少年的梦想……”迹部父亲嗤笑了一声。“每一个少年都有一百个梦想。但这是个现实的世界。”
  “你们都还太年轻了。”他说。“我说实话挺欣赏你的,景吾眼光不错。如果照这样再磨十年,景吾会做得非常好,再过二十年,我就可以把迹部家交给他了。但问题是,那是他按我的计划去做。”
  “您应该知道景吾不是会听话的人。”
  “为上位者不用听话。”迹部父亲说,完全不在意。“十年时间,我让他自由发展。十年之后,他会乖乖回来。”
  忍足没有说话。
  “这十年,你会陪着他的,对吧?”迹部父亲说。“我不想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如果你陪着他,他应该就心满意足了吧?”
  忍足忽然有一点想笑,太讽刺了,他父亲也好,迹部父亲也好,都是在这种时候突然打开了绿灯。而迹部父亲甚至是以这样的理由。他就真的笑了起来。“迹部先生,您真的太不了解您儿子了。”
  迹部父亲皱起眉头。他这个表情和迹部真的一模一样,但含义是完全不同的。
  “嘛,谢谢您的茶。我还是去找他吧。今天可是情人节啊。也祝您开心。”忍足也不想解释了,他过了那个会辩白自己的年纪了。他把茶杯放下,站起身来。
  他走出迹部家宅,呼吸了一口伦敦初春料峭的寒气,悄悄打了个哆嗦,想:小景,你在哪里?我来了。
  那一整天都非常有戏剧性。后来忍足回想起来,上帝可能真的是在看。
  他一开始打算去金融街旁边的房产中介碰碰运气,结果被伦敦地铁绕晕,坐上了反向,下来的时候发了会儿呆,打算折回头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他完全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熟人——手冢。
  手冢也很吃惊。虽然他面上是没什么表示。他是来伦敦做广告代言的,正打算回去。忍足忙问他知不知道迹部住在哪儿,手冢就把地址给他了。因为显然迹部请他去过家里。
  不得不说,忍足醋意冲天。手冢似乎还不知道迹部跟他的事,还说好久没见,以后回国再聚,叫上迹部一起。忍足恨不得再也不见。
  他打了计程车去迹部的住址,但迹部并不在家,在门口转了两圈之后忍足忽然灵机一动,问邻居附近的网球场在哪里。
  附近有三个网球场,第一个是个室内网球馆,一大群半大小孩正在训练,忍足看了一会儿就走了,第二个是个运动场,人很稀少,迹部也不在。他走到第三个网球场之前想了想,在街角卖玫瑰的小姑娘手里买走了她所有的花。情人节的玫瑰总比平时要更昂贵,但小姑娘特别开心,笑得很甜,亲吻了他的脸,说祝你们幸福,上帝保佑你们!忍足也就微笑了起来。
  他远远地听见网球打击到地面的声音,还有叫好的声音,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那是个街头网球场,他走过去的时候,刚刚好看到迹部跳起扣杀,对面是两个学生一样的人,没有接到,输了,正撑着腿喘气。
  一切仿佛时光倒流。忍足就没忍住笑起来了。他拨过围观群众走了过去。“喂喂,欺负小朋友不太好吧?跟我来一盘吧。”
  迹部抬起头,看到他,怔了怔,随后微笑了起来。“那要看你有没有能力了。”
  忍足把花放在场边,用一枝花跟打球的学生借了个拍子,转了转,掂量了下,回到场上。他依然穿着西装和皮鞋,连这也仿佛多年前重现。
  迹部发了第一个球,忍足移动了起来,拍子碰到球,手腕熟悉的震动,一样的力道,身体记忆自然就复苏了,比任何反应都快。他把球接了回去。
  打到一半他脱掉了西装,又过了一会儿扔掉了领带,皮鞋并不适合激烈运动磨得脚会痛,但打到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一个巨熊回击过去,迹部笑出了声。他站在对面,还是他的王,犀利、骄傲、闪着光,坚韧一如既往,如盛放的玫瑰。
  忍足也笑起来了。网球……真的是很棒啊。
  一来二去,能得每一分都要经过十几个回合。迹部在刻意拖延,但这是一种愉悦的拖延,想要把快乐的时光留得更长一点。他们最后并没有计分,直到天渐渐黑下来,忍足的球拍没法承受再多的冲击,嘣一声断了线。
  他无奈地耸肩,把球拍还给旁边等待的学生,说真抱歉,把你的拍子打坏了。迹部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英镑,递给学生,学生没接,眼睛闪着光问你们叫什么?太精彩了。
  “忍足侑士。”迹部指了指忍足。“本大爷嘛,你就没必要记了。”
  忍足走到场边把他的花拾了起来,放得时间有点久,不太新鲜了,但迹部不会在意的。
  他披上西装,扛着花走向迹部,他从小爱到大的男人站在球场门口等他,侧影被刚刚亮起的街灯照亮,俊美如同希腊雕像。
  他们一起回了迹部家。虽然是租的公寓,并不大,但迹部还是依着喜好放了精致的装饰品,甚至还有一架钢琴。他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了进去,灌上水,娴熟地烧了茶,从柜子里拿出茶点放在茶几上。
  忍足看着他动作,迹部不需要仆从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了。
  他的脚终于在放松下来后感到了胀痛,他不得不换着姿势站。
  “小景。”他叫。迹部抬起头来看他,拢了拢自己垂下的流海,半挑起眉毛。那一瞬仿佛穿越了十年的时间,迹部站在机场门口,刚刚和父亲大吵一架,身心俱疲,但还是认真看着他——其实是在等他。
  忍足走上前,扶住他的下巴,顿了顿,吻了上去。迹部闭上眼睛,泪痣藏在睫毛颤动的阴影里。过了一会儿,抽走了他的眼镜,放在一边。
  他们在浴室冲澡的时候就抱在了一起,嘴唇没法分开,迹部把腿架上了他的腰磨蹭,忍足抱起他,虔诚地,一遍又一遍亲吻他被水流打湿的身体。
  他们在浴室里就做了一次,迹部紧紧抱着他,被热气和情欲弄得全身潮红,只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侑士”、“侑士”,颤抖着,近乎绝望一般,无尽渴望与无尽哀愁,忍足忽然清楚地意识到痛苦的从来不止他一个。
  他把迹部放到了床上,爬上去吻他,深得如同世界上最后一个吻,再次进入他,占有他,叫小景,说我爱你,别离开我,直到迹部无法抑制地落泪,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伤痕。
  高潮时忍足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等他清醒过来时意识到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可性欲这件事,会变成爱,也会在结束时让人格外清醒。
  爱哪有什么输赢,无非是接受一切。一切失败,一切失望,甚至绝望。全都接受下来,然后认清这样的事实:最深刻的欲望只需要最简单的、最单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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