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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贼(古代架空)——叶遍华

时间:2020-02-21 08:45:14  作者:叶遍华
  “那个蛮子,我说了要砍他脑袋的那个。”
  顾煊扬言要砍了脑袋的蛮子有很多,秦浚也不知道他说得是哪一个。他仍觉得心里不放心,追问道:“那阿浚呢?阿浚打你吗?”
  “阿浚?”顾煊歪着头,脑海中忽得闪过一些隐隐约约的画面,只是他好像习惯性地对此不觉恐惧,因而无谓地开口,“他也打我,他跟那个蛮子一样喜欢打我......他敢打我我就砸烂他的嘴!砍了他的头!”
  他越说越开心,几乎是眉飞色舞,眼角没事挂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好像他真的这样做过。秦浚抓住他的肩膀,颤声问道:“我在打你吗?”
 
 
第32章 
  顾煊猝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盯着他的脸,好似真的在认真回想。秦浚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想起那一切,而后抓起这室内任何一个重物砸向他。
  也就在此刻,他忽然质问自己:他为什么要怕呢?
  他从来都没有做错,从来都是顾煊辜负了他,既然错的从来是顾煊,他又为什么要恐惧愧疚?
  他陷在无休无止的纠结与怨愤中,他却可以躲进过往的迷梦中乐不思蜀,他叛国叛家的罪孽早已犯下,难得疯狂就能让他逃避惩罚吗?
  那一瞬间的清醒就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劈碎了他的美梦。而让他醒过来的人还懵懂无知地努力回想着他是否真的受到过惩罚,如果想起来了,他还不明白那一切是他应该受的,真是比那尚知羞耻、麻木忍受的样子还不如!
  秦浚越想越震怒,顾煊死后他步步为营以至现下孤家寡人的痛苦一分分全都想了起来。襄王势盛,楚王得宠,他卧薪尝胆数年只为了替他和母亲报仇雪恨,那那些年顾煊在做什么?
  他在蒙古人的手下苟且偷生,在跟西秦皇帝谈情说爱,甚至替蒙古人演兵------昭明皇帝昔年诛灭蒙古、西域宾服,多是依仗其火器演兵,顾煊得其亲教、青出于蓝,却全然辜负他教导,自己不以为耻,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是因为羞愧------他会想起少年时无忧无虑的时光,难得就不会想起和西秦皇帝苟合的日子?他费劲心思拘在手心里的时光既然迟早会破碎,不如现下就让他毁掉!
  他抓过顾煊的肩胛,撕开他的衣服,凶狠地啃咬着他的身体,顾煊这几天养的比从前好,挣扎时也多了点力气,他一拳挥向秦浚,尖啸道:“你干什么?”
  “朕是谁?”秦浚并没有停下动作,兀自攻城略地道,他等了会儿没听到顾煊回答,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耐心,“我是阿浚。”
  “阿浚......”顾煊怔怔重复道,眼中有疑惑不解的神色,秦浚切切冷笑,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这不是你配叫的名字,你一介罪臣,三姓家奴,如何能直呼朕的名讳?”
  他懒于再留意顾煊的神情,只怀着一腔怨愤将多日来压抑的欲望全数发泄,甚至未曾留意他连呻吟都已经发不出来。待他终于满足后他发现顾煊早已昏死过去,心中也未曾有半分怜惜纠结,只感受到纯粹的痛快。
 
 
第33章 
  一旦抛下了所有令他犹豫纠结的情感,心里的野兽跨越栏杆,他才知道放纵自我是多么的痛快。
  他不想理会朝政,随意下了一道口谕命骠骑大将军决断朝事便躲在寝殿中自顾自快活。顾煊的神志越来越紊乱,对他的恐惧却像是深入了骨髓,哪怕是听到他的名字都惊恐万分。他对此并不在意,甚至十分欢喜。他喜欢他的恐惧,喜欢他身心皆被他掌控的样子,颠龙倒凤间他想到昔年先汉成帝愿醉倒温柔乡,只觉他们若是在床榻间纠缠到死,也称得上是极乐。
  他早就想这么做。他一直想这么做。
  顾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后来一天中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他病恹恹的样子教他的欲望也难以勃起。他唤来太医,太医磕头如掏蒜,战战兢兢地说公子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几月能活。他不耐烦,冷冷道:“便直说能活几个月吧。”
  “至多三月,但陛下若是放过公子几日,让臣调养一番,不至于如此短寿。”
  他并不想放过顾煊半刻,却也觉得三月太短,不能让他早死解脱。正在权衡之时,身边的心腹太监连忙叩首:“陛下可先去找别的娘娘,权当是将息龙体。六公子的身体好些,同陛下的日子也长久些啊。”
  秦浚细细琢磨,也觉得是这样的情理,便应了一声算是允准了。
  他从寝殿出去后便去了皇后那里,皇后不知他前来并未整妆,他亦懒于麻烦,直接便斥退宫人命皇后侍寝。年未三十的皇后尚是妙龄韶华,赤裸相对时他对那曼妙胴体却无半分欲望。皇后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碍于一国皇后的自持并不敢做出什么挑逗举动,更叫秦浚厌烦。他披衣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未央宫:“去贵妃处!”
 
 
第34章 
  千娇百媚的贵妃亦未能叫他一展雄风。他推开瑟瑟发抖的美人,拼命自脑海中回想是何时出了差错,才想起自从天竺归京后他便因心情烦闷极少踏足后宫,后来与顾煊厮磨纠缠,更视六宫粉黛如无物。
  是他害了他,害他往后不能为大秦皇族开枝散叶,他分明就是天降大秦的灾星,注定要搅得大秦朝局不得安宁!了!”
  他回到寝殿后太医刚给顾煊喂过药,现下正安睡,见他去而折返便意识到大事不妙。秦浚懒于理他,厉声道:“拿鹿血酒来!”
  太医嘴角颤颤,连连叩首道:“此物有伤龙体,万万不可啊!”
  秦浚气愤,一脚踹倒太医:“朕少年从军,乃马背天子,怎会一口鹿血酒都受不得!你不从朕命,朕留你何用?”
  “微臣并非想违逆陛下的意思,可现下深夜,便是微臣想给陛下取,也是取不得的。”太医哆哆嗦嗦,见秦浚脸色愈发阴沉,忽心生一计,急忙道,“但宫中有秘药,其性温和,药效却如鹿血酒一般.......”
  “那还不快去给朕取!”秦浚大吼。
  太医跑的飞快,一刻钟后便给秦浚取来了药,秦浚囫囵吞枣般咽下药,顿时感到自己下身紫涨,即刻爬上床掰过顾煊脸孔把他摇醒。许是安神剂的效力还没有过,顾煊迷迷糊糊,只感到身上有人压制,既挣脱不得,又叫他难受,他不耐烦地推了推秦浚,嚷嚷道:“你弄痛我了!”
  秦浚对此并无触动,他多日来雄风不振,现下有药物相助,正是畅快的时候,只有嫌顾煊叫得不够凄厉的。顾煊是不知道他所思所想的,甚至于他神志仍不清晰,只基于本能与期望判断自己处境,他见秦浚毫无反应便更加生气,尖叫道:“塞巴斯蒂安,你弄痛我了!”
 
 
第35章 
  秦浚听不懂西秦的语言,却知道那位西秦皇帝的名字,身下的顾煊不安分的扭动并不如之前的反应,而他对痛苦似乎也并不那么敏感,分明身下已经出血了却还像是并无所谓一般。
  他脸色铁青,心中的愤怒到达了极点:既是为自己的身体,也是出于顾煊竟敢将他认成旁人的恼羞成怒。他抓着顾煊的头发,迫他扭过身体看着自己:“你给朕看好了!朕是谁?”
  顾煊凌乱的长发遮蔽了视线,并不能太教他看清眼前人物。然而秦浚是注意不到这些的,只紧紧盯着顾煊等着他的回答,凸起的双眼几乎要跳脱眼眶而出。片刻后,顾煊却只甩了甩脑袋,尖叫着一耳光扇到他脸上,呵斥道:“你发什么疯!”
  他手势并不重,却足以令秦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现在他甚至已经觉得顾煊认不认得自己已不再是重要的事情了,他只想教他痛苦,教他惨叫着求饶,甚至不无快意地想着顾煊最好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位西秦皇帝做的。他抓过床头的玉带,狠狠抽打着顾煊的脊背,顾煊越躲他便越震怒,而顾煊不知为何明明两个时辰前还虚弱得起不了身,现下却还可以同他躲闪搏斗。终于他还是抓住了顾煊,反扣住他手腕死死压制住他,再狠狠插入他的身体,那凄厉的叫声自破败的喉头迸出来更令他兴奋,竟比太医的秘药还要惯用!
  他面色厉红,如同鬼魅,一次次兴奋地释放只更推高了他的快意,心脏亦仿佛要跳脱胸腔而出。他心想这是极乐,这是终途,他昔年弑兄屠弟大开杀戒时都没有此刻更教他兴奋,他在生杀予夺,他是主宰人间的真龙与天神-------
  他看到顾煊背脊上有一滩血迹,正疑惑之际,却想到那血是自己喉中涌出来的。顾煊不停发抖,推开他的身体踉跄躲开,他想抓住他,却连手都伸不出来。
  他重重倒在地上,目光放空,口吐白沫,神智却还有一刻清楚:他脑中似乎有一处血管迸裂,那鲜血温热地颠倒在一处,竟是能清晰察觉的。
 
 
第36章 
  施承毓匆匆赶来后内宫已乱成一团,好在掌事太监精明强干,尚且将消息封锁在后宫之中。然一见施承毓,那大太监仍难掩惊慌畏缩之色:“大将军,陛下......”
  “陛下如何了?”
  “太医说是行房事时激动过度,故风疾入脑,现下正施针相救。”
  “昨夜是哪位娘娘侍寝?”
  大太监欲言又止,只得以眼神暗示方向,施承毓转眼,霎时愣在原地,而后慌忙上前,叫了声他的名字:“阿煊。”
  顾煊却没有回应他,他越走近,他眼神便越惊慌,施承毓心下已经猜了十之八九,心底却仍报了一丝希望将顾煊圈在怀里:“我是施叔叔,是阿浚的舅舅。”
  顾煊在听到“阿浚”两个字后更加恐惧,竭力想推开他,喉咙却因过于嘶哑而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咛。施承毓低头看了他一眼,内侍匆忙间给他披上的外袍根本掩不住身上的累累伤痕,且并非他曾经所见。
  大太监悄悄看了眼大将军,只见大将军素来不辨喜怒的脸孔隐隐发黑,显然是怒到了极处,不由心下几番猜度。须臾,施承毓放开顾煊,对大太监道:“给他喂些安神汤剂,再请太医给他治伤。”
  “将军......”大太监怔忪,不知为何大将军要对损伤皇帝龙体的人如此宽容。
  “他有大用,现下还不能杀他。且待陛下醒来吧。”施承毓低声,目光中已经有了决绝之色,“本将军来日自会发落他。”
 
 
第37章 
  大太监领命退下,吩咐人先给顾煊喂药。施承毓推开玉帘,见秦浚歪头躺着病榻上兀自昏迷,太医正施着针,见大将军来了急忙行礼。施承毓摆手,沉声道:“且同本将军说句实话,陛下症候如何了?”
  太医见大将军正色,恐误了国事,便一五一十道来:“陛下风疾入脑,有呕血之状,经臣施针,虽无性命之虞,然此后难以行走,言语艰难,长此以往更制不得体内发物,衣食住行,皆需精密伺候。”
  “那陛下可还能处理国事?”施承毓追问。
  “还需等陛下醒来才知。”
  何时能醒来便不知道了。
  太医抬起眼偷看大将军面色,只见大将军神色凝重,似犹豫迟疑。须臾,他看向病榻之上的皇帝,一字一句道:“国事纷杂,本将军必须向陛下请旨。你且施针,陛下如因龙体不虞怪罪,有本将军担着。”
  太医放下心,取出两根金针刺向秦浚两处大穴,秦浚全身一颤,悠悠转醒,见施承毓守在旁边,心中下意识宽慰,想出口叫声舅舅声音却含糊不清。施承毓上前握住他的手,沉声道:“陛下慢慢说,臣听得到的。”
  秦浚喉间呜呜几声,恼恨自己沦落成这副样子,更恨这副样子竟然给外人看见。他颤颤抬起手指,指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努力使发音更加清楚:“杀......杀了他......”
  “何太医救治陛下有功,缓些再处置他罢。只今日皇上未曾早朝,满朝文武皆等着陛下决断诸事。”施承毓刻意将话题撇向江山政事,又暗中示意太医赶紧退下,秦浚想到国事,唯恐自己这一病百官要乘机夺权,也便没有留意太医了,“朕......养病,舅舅做主,朕康健.....再视事。”
  他这话说得颠三倒四,自己徒自心急,却有心无力。而施承毓的话更教他如堕冰窟:“可太医说了,陛下风疾入体,往后再细心调养,也好不过今日了。”
 
 
第38章 
  秦浚脑中五雷轰顶,试图起身却觉身体如有千斤重,竟不能挪移。他仰着面,看到了施承毓沉痛怜悯的目光,知晓自己的情状必然比他所想的更加狼狈。
  他怎么能是这副样子?他怎么能沦落成这副样子?
  他神志尚且清明,甚至因为四肢僵劲更加敏锐,一时间回想起诸多过往,更余满腔不甘:他花费数年,卧薪尝胆,最后好容易才登临九五至尊,教天下人俯首称臣-------那执掌权柄、受百官朝贺的意气风发,从此再不会有了吗?
  他盯着他眼前的明黄帷帐,那彰显身份的帝王之色,他现下甚至不能抬手触碰。
  既然不能康健,只能一辈子躺在这里-------活着又还有什么意味呢?
  他死死盯着施承毓的眼睛,审视迟疑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不必。”
  施承毓讶异。
  “朕,传位太子,舅舅,辅政。”他极艰难地说完了那几个字,而后抓住施承毓的手,眼神在那一刻阴毒地像是能滴出水来,“还有,杀了他!”
  “陛下要臣杀谁?”
  “谁害朕成这个样子,朕就杀了谁!”秦浚喘着气,那一刻似乎提起全身气力,咬字都清晰了几分,“朕,朕不要以这副面目苟活于世,他也必须相随朕泉下!”
  他死死盯着施承毓,在他脸上寻觅他对他命令的抗拒,心情紧张到了极处。所幸施承毓最后没有出口反对。
  “好。”他低声说,“臣领命。”
 
 
第39章 
  扬·土司波克在鸿胪寺已经住了十几天了。
  两个帝国互递国书是这几年的事,交往行为却要追溯到几十年前景王赫掌权之时。彼时西域诸国仍陷于战乱,蒙古人又对商路时时侵扰洗劫,因而当时西蒙二世皇帝的御前大臣、安条克女公爵的丈夫阿雷西欧·罗什舒亚尔在皇帝的支持下以重金组建了用以维护商路的佣兵团“黑衣团”,交由景王赫所留下的军队统帅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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