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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陛下万受(古代架空)——俞夙汐

时间:2020-02-21 08:47:08  作者:俞夙汐
  照实说来,赋诗作词毕竟不同于信口闲话,况且又要限时成作,若非陈思王那等的贤才,实难成文!因是,那些文采不佳者,多是早两日便打成腹稿,更有甚者乃使人代作,于当日填来献上便罢。只即便如此,却也非万无一失,若是天子起意,临场易题,出丑的便多了。
  说回当下,梁帝御驾尚未至,南宫霁便乘隙静坐池边打着腹稿,无奈心气虚浮,脑中空乏,所能想到的皆乃陈词滥调,良久未成一合意之句,便有些焦躁。正此时,忽闻令其唤他起身,原是御驾已至!
  众人参拜之后,垂钓方始。
  南宫霁抛竿入池,心思却尚未转到鱼上,依旧凝眉苦酿佳句。
  实则赋诗填词之功力,人各有高下,然除却天生资质之高低,也还须看各自悟世感怀之深浅!词情之切,便在于此。而赏花钓鱼之诗,臣下作来多为应付,因而诗情多庸俗,浅白如水,生涩如蜡,更勿言情趣。纵然朝中善文辞者,实也鲜有佳作。
  只是南宫霁初来乍到,怎知此些?一心还欲吟出佳句,以免落后于人!
  注:
  (1)金明池:北宋时期皇家园林,位于东京汴梁城外。园林中建筑全为水上建筑,风景佳丽。
  作者有话要说:
  赋诗,我也要想想。。。自寻烦恼的人活该纠结!!
 
 
第12章 夺魁
  虽说当下一心只想赋诗,南宫霁并未放太多心思在杆上,鱼儿却还是早早咬了钩。觉出动静,南宫霁倏忽回神,眸光一闪,眉梢尽沾喜气,正欲扬手起杆,却突教一手按住!
  抬头,是张令其!
  “官家尚未得呢,莫急。”他轻一笑。
  南宫霁心下一凛,暗怪自己心不在焉,险些逾矩:伴天子垂钓,第一杆自须是天子先得!在此之前,旁人纵是得鱼咬钩,亦不能起!只得悻悻落手,眼看那浮漂与水中上下跃动,想是那鱼儿正拼死挣扎。
  一旁令其附耳低语:“是个大的。”
  南宫霁摇头:“未必,只挣扎得厉害罢了。”
  令其正欲再开口,忽闻亭中宣告天子得鱼!众人恭贺之后,亦纷纷起杆。南宫霁抬杆一看,钩上已是空空如也。
  令其扼腕:“我方才还忧心教它挣脱了,到底却是如此!”
  南宫霁此刻倒显豁达,笑道:“现下去了束缚,我便施展与你看,不定还能夺魁!”
  令其凑笑道:“夺魁是要封官的!然此衔也须得与鱼有关。”
  南宫霁道:“金鱼将军如何?”
  令其难忍笑意:“我朝只有金吾卫将军,却从未听过甚底‘金鱼将军’,您若为此,倒是前无古人了!”
  南宫霁笑道:“那也好,我自此或能青史留名也不定!”
  正言语着,忽见浮漂一动,忙拉将上来,此回真是条大鱼!
  得了鱼,南宫霁胸中愁绪渐散,想这赋诗毕竟不比其他,乃是急不得,且思及以往遇难不得解时,若寻些杂趣消遣,或乍现灵机!既如此,倒不如暂且开怀一乐,或还能从中得些启发。遂果真不再思吟弄之事,且安享垂钓之乐。
  稍一用心,自然所得渐丰,不消个把时辰,竟钓上了十多尾。历不多时,便见有黄门来点数。
  南宫霁见他于桶中细细拨数了一番,甚还区分了大小,一一记录在册,不禁好奇道:“这般难道真是要较出个状元么?”
  黄门亦打趣:“若真如此,这状元之位极可能便是您的!”
  待黄门走开,令其立即笑谓南宫霁道:“小的先与郎君道喜了!今日圣心大悦,若得第一,必然得赏!”
  南宫霁却作苦色:“我正懊悔方才未曾扔些回池中去,你倒还来恭贺我!”
  令其闻之一怔,随即便醒转过,笑道:“贵使通透,然却忧慎过分了,天子乃是豁达之人。”
  南宫霁点头:“我早知天子仁厚,此实是戏言。”
  不出所料,不一阵,便闻内官宣示:南宫霁得鱼十一尾,四大三中四小,名列第一,果真夺魁!天子大悦,赐赏鱼佩一对。南宫霁欣然拜受之。
  钓鱼过后,众臣虽驾往华景亭赏花。
  秋冬之交,百花煞尽,惟晚菊当时。但见丛花缭绕,花香沁骨。众人坐赏其中,好一番心旷神怡。
  坐了不多时,宫使便奏请天子移驾观习射。
  梁帝却道:“此处花好,不忍移步,便教尔等就地演练罢!”
  内臣领命,急去布置。与此同时,已见数十青年齐聚亭前备射。南宫霁与那小魔王亦奉旨参与。
  不一阵,侍从们便取弓箭而回,呈上与诸人试手。南宫霁接过试拉两下,倒是合意。停顿的功夫细观四周,见不远处那小魔王,此刻正专心试箭,目不旁视,目光尤凌厉!遂心道:靳国尚武,看这小儿的箭术倒果真不凡,吾必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万一教他占先,岂非辱事?!
  梁帝望亭下初试身手之众人,忽道:“植儿何在?”
  一旁宫人忙道:“方才还在近前,定不会走远。”言罢忙令人去寻。
  不多久,便来了一红袍少年,年约十一二,广颡丰颐,行止端重,眉宇间颇显几分王贵之气,却似今上!原此乃皇次子越植。
  梁帝道:“今日竞射,汝亦可一显身手。”
  孰料皇子却推脱:“孩儿今日无心习射。”
  梁帝问何故。
  其回道:“今日乃爹爹寿辰,孩儿本不当违逆圣意,然。。。”话至此处却戛止,似有难言之隐。
  梁帝道:“休要作态,但直说来。”
  皇子才道:“思及大哥,便无心玩乐。”
  梁帝道:“你大哥不过偶染小疾,太医已说无碍,你便莫须挂心了,自去耍戏罢。”顿了顿,又道:“你但有此心,已甚好。”
  此番竞射,众人须抽签定先后,每回轮上八人,每人发十箭,中的最多者便首轮胜出,接下再较第二轮,以决出最终胜者。
  此次竞射者共三十二人,
 
 
第一回 射完,胜出四人,南宫霁与靳国庆王子赫留宗善各占其一,另还有皇次子越植与宗室子越允熙。
  第二轮,越植与允熙二人皆为七中,南宫霁与赫留宗善仍为九中,乃算胜出。
  梁帝思来此本是凑兴之节目,但教众人齐乐便好,因而欲判他二人皆胜。
  孰料赫留宗善却抢前一步奏道:“吾二人尚未决出胜负,还请陛下再令比试。”
  梁帝始料未及,口中却还赞道:“果是少年英气,气概不凡。”又问南宫霁之意,其人自不肯退缩!梁帝遂只好再命加射。
  第三轮,依旧难分伯仲,两人十射皆中!
  这倒着实为难了天子:若再射下去,恐至天黑亦难分输赢。幸得下臣献计,乃令人于树枝上悬挂粗线,下垂铜钱,一共十枚,人各五枚,且命二人三十步以外射之,射落铜钱多者为胜。
  如此一来,射中便着实不易了,那铜钱乃是悬于树上,随时会因风而动,因而竞者定要把准时机,心沉气稳,才可一发中的。
  此回前四箭二人皆只得半中,余下一箭便事关胜负,自须慎重!
  南宫霁此刻并不急射,只静观那铜钱动静,并自调息。忽觉风静,即刻举箭,正欲脱手,却觉那线似微微一晃!心中一震,急忙止住。这一刹,已闻耳边风声啸起---魔王的箭已然飞出!心中一紧,紧盯那箭,却见它所过之处,铜钱微微一震,到底未落!
  南宫霁心中顿一轻:方才有风!他所觉不错。略一定神,沉稳而发,不偏不倚,正中悬线,铜钱应声落地!不顾周围叫好之声,转眼望向那魔王。
  那人此时倒显老成,虽败却不失礼,一揖向天子:“蜀使技高一筹,臣认输了。”
  如此谦和,却与之前之嚣张凌厉判若两者,教南宫霁亦为刮目。
  梁帝自是对他二人一番嘉赞,并许以厚赏。随后便命摆驾太清楼。
  梁帝褒赞,众人恭维,令其亦道:“这考状元向来有连中三元之说,您现已得了两元,一会赋诗,便一鼓作气,再夺个头名,才叫风光。”
  南宫霁但笑不语。
  太清楼中,品过茗,宫人已奉上笔墨,众臣各坐案前,静待梁帝出题。
  梁帝今日兴致大好,看似并不欲为难臣下,便道:“今日赏花钓鱼尽兴,诸卿便以此题赋之。”略一忖,又道:“然这竞射亦是精彩,但也以此为题加赋一首凑兴!”
  众臣领命,各自做去。
  梁帝又转谓诸使道:“游园赋诗乃我朝惯例,尔等若有兴致,亦可一试。”又谓南宫霁与宗善:“你二人武艺不凡,文才亦应相当,如此便也做一首凑趣,此两题可随取一题赋之。”
  二人自不敢推脱,各去赋来。
  南宫霁思忖片刻,提笔写下一句“胜日天京秋色暖,好风酣畅旭辉辉”,写罢却没了下文,抬头看众人,亦有蹙眉四顾者,心下才稍安。又自思索,多时,方得两句:“菊香氤氲弥清苑,坠锦纷纷入寿杯。鱼戏金池鳞灿灿,鹊喧深树影徘徊。”但差两句,便可告成。此时想方才与令其玩笑钓鱼状元之语,灵机一动,便道“外臣得鲤十一尾,感沐天恩许拜魁!”写罢自觉好笑,便将笔一扔,坐看他人苦思。
  一阵后,梁帝便命成者将所做呈来。
  左右忙呈上南宫霁之作。梁帝阅罢大笑称好,且命宫使当众念来。念罢,众人自称好!只南宫霁自知此诗并无出彩之处,仅是最后两句博了众人一笑而已。
  终了,众臣之作皆呈上,梁帝一一阅过,但得称意之作,便教内官念来!
  南宫霁一一听来,却不觉有多精妙,不过辞藻华丽,然千篇一律吟花弄月,歌功颂德,听多实令人生厌。正无趣,忽闻此一首:
  秋高上苑逢习射,俊士齐来共论雄。劲箭雕弓得意满,却输枝上一丝风。
  偶失榜首何须叹?他日铁骑射赤龙。王箭冲飞霄汉日,看孰再敢与争锋!
  此诗若论文采,实算不得高,惟气势却惊人!自然,除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并无第二人能出此狂言。
  南宫霁心道,方才见他认输,还以为此人尚怀几分谦逊,然当下看来,他却根本不知“谦逊”为何物,还真正是个厚脸泼皮!
  当晚再度饮宴升平楼,众臣尽兴。宴后梁帝派内官传谕,命蜀使暂缓两日离京,因天子还将召见之。南宫霁自领命。
  回到驿馆,将此话告知禹弼,却见其沉吟。
  南宫霁知他是存忧心,便宽慰道:“今日游园圣心大悦,此或是临时起意罢。”
  禹弼捋须:“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文才无能,大家将就着看吧。。。
  前诗有借鉴古人,后诗。。。倒全是我自己诌的,可惜我自己只看了一遍就没法再下眼。。。
  好吧,贱人就是矫情!我就是贱人啊。。。
 
 
第13章 太子
  驿馆中的日子百无聊赖,约莫过了五、六日,宫中方来旨宣召,然此回去见的却非梁帝,而是太子!
  一夜秋雨,晓来寒意肃杀,黄花残尽,枯叶遍地,汴京一夜之间竟似已入冬。晨间雨虽停歇,阴云依旧笼罩不去,北风捶拍门户,只闻其声,已教人瑟瑟。
  午后方入宫,晨间无事,南宫霁便在榻上闲翻书。室中的暖意不时催他瞌睡,实因昨夜并未怎歇好。
  细算来,至今离家已有月余,原以为当日寿宴过后便可归蜀,却孰知无端拖了这些时日!或是思乡心切,这两日梦中总现归家之景,不知为何兆!又想起禹弼先前之叮嘱“今日若得陛见,万一现何不测,切记圣意不可轻忤,然凡事也不可轻诺,但可敷衍便敷衍,待回来后再作计较”,心中便有些惴惴。
  未正时分入宫,宫中派来迎候者乃是当日与南宫霁已相熟的内官张令其。
  这日与大宴当日有所不同,乃由左宫门进。穿宣佑门往北,宫道渐是开阔,可见两边高墙内探出的殿宇阁角,再向前数十步便拐入一处宫院,称为“资善堂”,乃太子读书之处!
  令其禀道:“今日圣旨命太子宴贵使于此。”
  南宫霁忖了忖,道:“除在下,今日奉召者可还有他人?”
  令其颔首笑道:“自然有,且还不止一人!贵使入内便知。”
  时辰尚早,令其先引客入偏殿稍歇。
  此间已聚了五六人,正品茗说笑。见人入内,皆起身作礼,南宫霁自也一一回礼揖让过。
  落座一番寒暄,南宫霁方知他几人乃宗室子,难怪有两人甚面熟,细回想原是那日游园见过!其中楚王子越允熙,当日竞射得了第三,因而还记得名姓,其余几人便生疏些。几人因年岁、性情皆相当,相处自也融洽。
  说笑一阵后,南宫霁奇道:“这时辰了,太子缘何还不至?”
  他等道:“太子哪及我等清闲,估计此刻还在内殿苦做文章呢!”
  南宫霁道:“太子不是尚才病愈么,怎就急着苦读?”
  众人嬉笑:“太子好学,自不比我等。”
  南宫霁自也一笑,便跳过此话,问道:“今日奉召者,只吾等么?”
  允熙思量片刻,道:“吾等原以为此为私宴,当下见了你,才知有外臣奉召,遂也不知是否还有他者与宴。”
  南宫霁闻言虽也存些好奇,然想此本也无关紧要,况且到底一阵便会见分晓,遂一时也懒得多忖。
  又坐片刻,忽闻黄门来禀:“靳使到了!”
  众人忙起身相迎。
  倒是南宫霁,当下闻得“靳使”二字便一怔!未待回神,一个熟悉的身影已跃入眼帘---矫健的身姿,嚣张的眉眼,不是那靳国小魔王又是谁?!心下一时苦叹起,自己与这小魔王不和,难道梁帝是真不知?总将自己与之凑到一处,难道便不怕生出甚祸端来?!
  好在这魔王今日看去并无意与他为难,走过他身前时尚侧目一笑,似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这才令南宫霁心下宽去几分。
  未时,太子越凌终于到了!
  南宫霁随众人起身相迎。
  十四岁的少年,清眉秀目,尔雅气质,只是身材略单薄,个头只到南宫霁鼻尖处,相较身侧小了三岁的二弟越植,也仅是高出半个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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