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臣万死陛下万受(古代架空)——俞夙汐

时间:2020-02-21 08:47:08  作者:俞夙汐
  左右轻声回禀:“乃是馆使,驱赶不得。”
  话音未落,已见几人入内,为首乃一中年长者,慈眉善目,又着官服,便知是驿馆监官。
  那小魔王见状似怕南宫霁教他们放走,遂不等几人开口,便跳将起来道:“汝等失职,馆内进了刺客都不知,却还敢来?现此人教我拿下,待要亲做审问,也不必烦劳尔等了!”
  那馆使闻言倒是不惊不乍,拱手道:“贵使错怪了,这位实乃蜀中使臣,暂居临安驿中,或是初来不晓就里,误闯此处,错生枝节,还望贵使宽谅!”
  魔王哼了一声:“片面之词,何以取信!”
  馆使似早知他会有此言,当下要了南宫霁的符牌呈上:“此便是凭证!若是不信,贵使还可派人去往临安驿一访。”
  魔王正踌躇,忽闻仆从来禀:“三大王回来了!”当下脸色顿一变,竟是倏忽转了口气,道:“既如此,今日吾便饶他一回,然若再有下次,便莫怪我不留情面!”言罢便让南宫霁随监官一行人离去了。
  遭此一劫,南宫霁确是受了些惊,过后又甚觉屈辱,因而一路怏怏,颇显颓唐。馆使忧心他或为靳人所伤,便要替他寻医诊治,自教南宫霁谢绝。
  回到临安驿,南宫霁心绪稍平,再回想前事,忽有些疑心:方才这馆使现身的时机也着实巧了些,纵然他与那小魔王打斗闹出动静甚大,惊动馆役而上告监官,也需一阵,然他怎就来得这般快?难道方巧在近处?还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实则皆在他人监视之下?如此一想,后背便觉一阵发凉。
  一番斟酌后,南宫霁还是将此事告知了苏禹弼。
  禹弼略一沉吟,便问他可知那靳国少年身份。见南宫霁摇头,禹弼道:“我听闻靳国此次所遣使臣乃庆王赫留延律,然这少年。。。”
  南宫霁闻言亦为疑惑,道:“难不成那小魔王便是赫留延律?然靳国怎会派一黄口小儿充作使臣?”
  禹弼摇头:“靳国庆王已逾而立,自不会是那小儿!”
  南宫霁蹙眉思索,倏忽脑中闪过“三大王”三字,眼前便觉一亮,道:“那庆王可是排行第三,称甚‘三大王’?”
  禹弼道:“此我也不甚清楚,但既称‘大王’,想来当是!”
  南宫霁闻言,便将当时情形细述了一遍。
  禹弼听罢道:“如此说来,这少年是与庆王有甚关系?你说左右皆惧他,难道是庆王子?”
  南宫霁想来倒不无可能。
  禹弼思忖片刻,道:“那少年既畏惧庆王,想必也不敢将与你冲突之事细告知,况且你又未尝伤到他,如此,他应是不会再追究,此事便也大致算了了。”
  南宫霁闻言心中自然一轻,道:“如此便好!”
  然而禹弼却不似他轻松,一再叮嘱道:“殿下这几日若是无事,便不要外出了,以防再生是非!”
  南宫霁点了点头,却凑近两步,低声道:“先生可觉,这些时日,我等的举动,或都教人一一收入了眼中?”
  禹弼乍闻此似诧异。须臾,却捋须笑道:“殿下历了今日之事,看来是有长进,这般,倒也算因祸得福!”
  南宫霁怔了怔,面色悄然转红。
  禹弼便也转作正色,语重心长道:“殿下如今既已觉知此中玄机,今后,便当好生收敛,万莫再出何莽撞之举!”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不相识!
 
 
第10章 又见
  十月十六,天子寿诞,普天同庆,四方来贺!
  宣德门外,臣官外使寅时起便陆续到来,静候入朝。
  南宫霁立于人群中,无趣之余,更觉困顿:他四更初出门,到此已闲立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却还漆黑,所幸宫灯通明,宣德门前璨如白日,多少也教众人振奋了些精神。抬眼看去,周边已聚拢了多方来使,但见着装各异,服色斑斓,若放在在白日里远观,定是一番风景。
  南宫霁四处观望了一番,道:“我道此间使臣云集,却还似是少了甚么人,原是未见那小魔王!”
  禹弼道:“既是黄口小儿,不如朝拜之列也是寻常。”
  南宫霁摇头:“我倒觉他不一般。。。”
  话音未落,便闻身后喧哗。转头看去,南宫霁轻一嗤:“正说他呢,却巧到了!”
  原是靳使已到,看那为首者紫袍毡笠,想来便是庆王赫留延律!其余人等亦是相似着装,只不过朝服颜色依品级有所不同。
  南宫霁轻哼:“靳人果是傲慢,今贺寿大典,竟也姗姗来迟。”
  诚如禹弼所言,赫留延律已过而立,若有个十多岁的儿子倒也寻常。
  禹弼乃以眼神示意道:“你所说的少年,可是那位?”
  南宫霁随他指引望去,果见庆王身侧立有一人,看身量应是一少年,方才因前头人头攒动,而庆王身量又魁梧,在前挡住了他。当下一行人上前,那少年才露了正脸。细瞧去,不是那嚣张跋扈的小魔王却是谁?!
  南宫霁不屑道:“看来靳国果是无人了,竟会遣一小儿出使!”
  寅时,宫门方开,众臣鱼贯而入,往大典所行的大庆殿而去。
  南宫霁一路观来,这大梁的皇城,虽较之他蜀王宫自要恢宏,然与先前所想却犹有出入。据闻这皇城周回约六七里,只及前朝皇宫的一半多些。而所以这般局促,说来倒还有段故事。
  汴梁曾是几朝帝都,乱世间朝代更替、人是物非,这皇宫亦是几经战祸、又数度修缮改建,才现今日之初貌。大梁立国初,对宫院再做了修整,据传太(坑)祖原意是要将皇城再扩出四五里,然最终却未能如愿,乃因皇城周遭百姓不愿迁离!太(坑)祖虽因此抱憾,却到底顺应民意,断了扩建之想,且遗命后世,不可因扩修皇城而强迁百姓!
  此虽为传闻,却也有其可信之处,想来大梁今日之昌荣繁盛,自有君王恩泽广仁之功!而南宫霁在外所见,宣德楼外所设御廊,距皇城正门仅百步之遥,竟有市人于此开铺买卖!心下倒也叹服:大梁天子之仁厚爱民,倒也并非全为溢美之词!
  入得宣德门,又行进数丈,进入大庆门,便遥遥望见了大庆殿,此殿立于皇城正南,殿堂巍峨雄耸,气势不凡!片刻后,众人便停在大庆殿前,静待天子升殿受贺。殿内此刻灯火通明,内官宫娥鱼贯出入,显是正紧张筹备。
  南宫霁抬眼四望,除了面前的大殿,四遭惟余高墙远天,甚是单调,一时便觉无趣,逐渐竟又困顿了。
  不晓过去多时,忽闻鼓乐声起,顿惊起,心知天子将临朝,忙正身肃立,静待宫使传进贺拜。不多时,便见一红衣宫使现身阶上,宣众臣上殿。
  终于入到殿中,南宫霁才得一睹天颜:梁帝虽年已半百,却还矍铄,但见眉宇开朗、鬓不染霜,眼中似笑不笑全是祥和!看去实乃“温良长者”。
  大庆殿内宽敞,容下百人极轻易。初行大礼后,梁臣分班各列两旁,便召使臣贺朝献礼。
  梁帝于朝上并不多话,使臣拜献礼毕多见他微笑颔首。至靳使致贺时,才是多道了两句劳慰之词,也是此时,南宫霁才得知那魔王果真是为靳国庆王子,名曰赫留宗善!
  大典至巳时方休,接下便是赴宴集英殿。
  众人三三两两去往宴所,禹弼等人因是募臣随使,实无品级,虽能入宫,贺朝时却只能立于殿外,此时亦是别处安置。
  南宫霁今日起得过早,彼时无胃口,只用了几块点心,此时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稍走几步便觉头晕脚软!因是心中自急于赴宴,却又顾及体面,不敢仓促。好容易到了宴所,天子御驾却还未至,听闻少则还需刻把钟才得开宴!
  南宫霁实再难耐,他向来养尊处优,却何时受过这等煎熬?而偏此时殿内的筵席已铺开,各桌上皆有小碟乘着些点心果子,想是开席后垫酒用的。
  南宫霁见四周无人看管,或真是饥饿难(坑)耐,以致昏了头,浑浑噩噩竟偷取了两块酥饼,好在无人注意,便索性心一横,又拿了两个果子放入袖中,便出了大殿。
  集英殿后遍植花木,景色甚佳。
  南宫霁在此寻得一僻静处,闲坐打发时辰,再垫下饥肠,倒也是美事。
  食过两块点心,顿觉精神回复了些,这才有心细赏起周遭风景:但见眼前高矮树丛掩映,百千名花环绕,花叶相交,绿翠中又缀几十般红紫,雅致非常,着实赏心悦目。
  正赏着,倏忽似觉有何物滚到脚边,低头一看,竟是个红透的果子!心下顿惊,正要弯腰拾起,然一动衣袖,便有何物险些滚出,倒是蓦然怔住---地上的果子,原并不是他的!
  诧异转身,又是一怔!十几步开外,竟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小魔王”赫留宗善!此时亦愕然望着他,嘴边尚残留点点糕饼屑。
  南宫霁脑中似风驰电掣般运转过,即刻便猜得了始末!心知报仇的机会已至,却不急在一时点破!乃莫测一笑,先小心护好袖口,才作出满面正色盯着那小暴君。那小儿脸色数变,却闭口不言。
  二人这般僵持,不知多久,小儿忽出一句“此物在你脚下,便是你的!”言罢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开了!
  南宫霁见他跑远了,才抖出袖中之物,拍栏大笑,直笑到腹痛腿软,才捡起地上的果子,连同手中的一道扔进了花草丛中。随后整了整衣襟,向前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入朝了!
 
 
第11章 陛见
  宴散已是午后,南宫霁因感乏顿,心中极想回去驿馆好睡两个时辰,然偏是此时,却有圣谕传达:天子宣见!
  南宫霁乍闻自一惊,虽早先已在殿上参拜过天子,然一言一行毕竟皆是事先运筹,便连祝词亦是禹弼拟好,他仅是照本宣唱而已!说来当下没有禹弼在侧,他独自陛见心下着实无底,还怕会因少思量而出错,然不去亦是不行,遂只得暗中提点自己谨慎出言。
  梁帝此时正在集英殿后殿小歇。南宫霁入内,倒教免了大礼。梁帝依是一脸温色,和言细语,看去甚随意,所问皆是平常之事,如在汴梁的起居,以及他家中之事。南宫霁一一俱答,因德崇早已有言,梁帝但有所问,他只需如实答来,切勿造作矫饰!
  梁帝见他坦直,甚为称意,对其一番慰赞,且道:“你初到京中,难免生疏不惯,但有所求,尽可直言。”
  南宫霁忙道:“一切皆好,并无他求,陛下恩泽独厚,臣感激不尽。”
  梁帝点头:“如此便好,朕已嘱有司对你好生照料,故但有求便可告知监官,自能得应。”
  南宫霁闻言忙称是,又谢恩。
  觐见毕,南宫霁却还不能回去歇息,因当下得旨:随驾往金明池(1)钓鱼赏花!
  梁帝念南宫霁首遭入宫,身旁无人随侍,便单遣了个黄门与他相伴领路。
  那黄门看去也只十多岁,倒是和气,一路与他道来须知的规矩,以及往年赏花钓鱼时所出的一些趣事。只南宫霁心下设防,并不太多接话。
  那黄门或也看出了他有所忌惮,为令他宽心,乃似无意间道出自己亦为蜀人之情,并道:“这宫中鲜见同乡,遂见到郎君尤感亲近,话自也多了些,还望郎君恕罪。”
  南宫霁闻听,心中倒果是宽去几分,便问道:“你既是蜀人,又怎会入到这梁宫中?”
  闻那黄门叹了一声,面上浅露戚容,幽幽道:“贵使不知,我自幼家贫,父母无计将我出卖,几经辗转来到汴梁,后又入了宫。我自小离家,十数载未闻乡音,却不知如今蜀中如何,家中可好?”
  南宫霁但闻此,疑虑已消去大半,稍作思量后道:“你若能与我线索一二,我或能替你打探家人下落。”
  小黄门闻言面露感激,然沉吟片刻,却复显沮丧:“还是罢了,莫言如今我能想起的甚少,寻亲谈何容易?再说便是寻到了又如何,我如今的身份,亦是不能奢望回乡团聚,何苦再添家人伤绪。”
  南宫霁思来也确是,便转而道:“你或可告知我你的名姓,我若替你寻访到,便只先告诉你,不惊动你家人亦可!”
  黄门忖了忖,思来此着实是一法,便一揖道:“那便劳烦贵使了,我现只依稀记得本家姓文,家人幼时似唤我做四哥,想是排行第四。入宫后我便改了名姓,如今唤作张令其,郎君今后若有事找我,报此名即可。”
  此事说罢,前方也将到金明池。
  令其忽问道:“贵使此来匆忙,可曾打好腹稿,以备赋诗?”
  南宫霁一怔:“原只说钓鱼赏花,怎的还要赋诗?”
  令其道:“此是惯例,宫中每有赏花钓鱼之会,官家皆要诸臣做诗助兴。原您为外使,常情下倒不强求,然就怕官家兴起,钦点你做,那便推脱不得了。”
  南宫霁敛眉问道:“临时赋诗,难免为难,若有人做不出,则会如何?”
  令其笑道:“这便不好说了,若是朝臣,罚酒的亦有,降职的亦有!然贵使倒无须忧心,您是远客,必然不会受罚!”
  南宫霁却依旧愁眉不展。
  令其知他是怕失颜面,便道:“说是临场赋诗,实却是早已定题的,无非是些应景之句,吟赏花钓鱼、饮宴之趣。”
  南宫霁颔了颔首,正待思量去,又闻令其道:“贵使精习射乎?”
  南宫霁诧异道:“今日还将习射么?”
  令其笑道:“正是!然倒不必人人为之,多是少壮俊杰们一竞高下,若是赢了,官家将有赏赐。”
  南宫霁闻言心下顿喜:他虽习武不精,骑射倒尚可,而此间多是文人,能与他一较上下的想来不多,若真能于此上拔得头筹,倒不失为得意事一桩!
  说来天子携群臣赏花游园,本是常事,历代有之。至本朝,已成惯例,君臣年年春秋时节赏花钓鱼于御苑,俗称“园会”,彼时还须吟诗作词以凑兴。
  要说此之由来,乃当年天下大定,太(坑)祖始推文治,遂于游园赏花之时,令臣下各赋诗呈上,然彼时朝中尚多武臣,即便宰辅,不识诗书者亦有!太(坑)祖遂只令文臣赋来,其余不通文墨者便钓鱼游园,或习射于苑内,但尽其欢!只至文风鼎盛之后世,朝臣皆乃进士出身,其中亦不乏诗词大家,由是赋诗乃成了常情,而做不出的,轻则遭人耻笑,重则落官外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