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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寂】梦回(催眠麦克风同人)——灼火临霜

时间:2020-02-23 10:02:32  作者:灼火临霜

   《【乱寂】梦回》作者:灼火临霜

  *饴村乱数x神宫寺寂雷
  *原著背景
 
 
第1章 01
  饴村乱数是被闷醒的。
  安静的房间能够听见冷气细微的运转声,还有同居人平稳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但他没想到在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会看见一张过分放大的脸孔,压住恼人的惊呼声,他视线往下,终于找到让自己不适的来源——某人不客气的将他当作娃娃抱在怀中。
  乱数是挺敏感的身子,不太习惯过高或者过低的温度,但总爱在睡觉的时候卷过棉被把自己闷着,或者大半夜把棉被踢到床下。
  他是挺喜欢这个姿势的,除掉他们俩间那条棉被真的快闷死他外这个醒来的早晨还算不错。乱数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抽出,将脑后一头长发拨开,让冷气可以从后颈吹过——那边被闷着早就是一层汗了。
  他越过床伴往墙上看过去,白色的墙上是他在装潢时强烈要求的布谷钟,木制的分针一格一格跳动着,安静的似乎能听见齿轮运作的喀喀声,小小的洞口还没有钻出小鸟,还没到他们平常的起床时间。
  “⋯⋯乱数?”
  神宫寺寂雷是个浅眠的人,方才乱数的动作足以让他醒过来。刚睡醒的声音有一丝暗哑,冰蓝色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对焦,只觉眼前是一片粉色在晃来晃去。
  “哎、寂雷醒来了。”乱数笑咪咪地说,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突然被叫了名字而抖了下,“不过没想到寂雷都那么大了还那么幼稚,睡觉抱娃娃。”
  还未完全清醒的寂雷对于乱数脸上不明所以的笑觉得困惑,随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看,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对方的腰部上,这下脑袋完全开机,他默默的抽手,当作没看到乱数脸上毫无良心的笑。
  他翻过身俐落的下床,饴村乱数还坐在床边晃着脚丫子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拎过床头有粉色机壳的手机把玩。
  没有争执浴室该谁先用,神宫寺寂雷简单的梳洗后随手将一头长发束起垂在身后。饴村乱数已经在换衣服,本来淡粉色有桃红圆点的睡衣被扔掉一旁,赤裸的上身披着白衬衫,从胸口到腹部毫无遮掩,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肋骨痕迹。看见寂雷从浴室走出来后他举起双手,嚷着要对方帮忙扣扣子。
  神宫寺寂雷与少年对视了一下子,最后是他败阵下来叹了口气。先将对方扔出去的睡衣捡回,再半跪拉着衬衫布料的两段,拧着白色的扣子与对应的口替对方一颗颗扣起,换来对方甜甜的声谢谢。
  男人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太宠对方——毕竟饴村乱数也是“成年男子”,不至于连扣个扣子都要别人出手⋯⋯不过这大概也是对方独特的撒娇方式,寂雷发现自己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今天的神宫寺寂雷不是一身白大褂而是难得的西装,黑色西装外套内是白色的衬衫,暗色将他的身形修的更为修长,看的乱数啧啧称奇,说寂雷这身说有两百公分他都信了。
  说完他终于肯下床,跑去男人的衣柜迳自摸出一条黑色领带,接着让人坐在床上好配合自己的高度,替对方绑起领带。
  将尖端布料从结拉出来后乱数有些闷,这个领带怎么看都不太合格,太短太胖,一点都不适合他的寂雷。要拆开重绑的时候却被制止,男人轻声说这样就好了,他很满意,他满意乱数就满意,满意的粉发少年蹦蹦跳跳的进了浴室,喀的声锁上门。
  再出来的时候神宫寺寂雷已经整理好东西,纵然只是烤过的吐司夹着生菜与肉片,走到楼下还是能闻到吸引人的香气,摆在桌上的味增汤还冒着热气,将对面那人的棱角模糊掉,只觉是个温柔的人。
  乱数小口小口的喝着汤,不时偷偷抬起头去看神宫寺寂雷,对方虽然看起来慢悠悠的食物解决的速度也不慢,在他解决完早餐站起的同时乱数赶紧放下只少了一半的吐司跟了上去。
  “你身体不好,我回来前别乱跑了。”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寂雷露出无奈的笑,伸手揉了揉那头粉色的发,乱数瞄了眼,除了穿上西装,带的东西倒是和平常一样⋯⋯开会吗?
  “唔⋯⋯我真的不能够跟寂雷去工作吗?”乱数眼巴巴的望着已经在玄关口穿鞋子的男人,怀中不知何时抱着搁在沙发上的小狗玩偶,试图露出与玩偶同样的无辜表情以博同情。
  与对方相处已久,神宫寺寂雷早就对对方装可爱的行为产生免疫力,这样的对话也早不知道重复了几次了,所以他面色如常的说了不行,见到对方头上都像是有耳朵失落的垂下来,再补上一句:“放假再开车带你出去玩,好吗?”
  “那说好了要打勾勾喔!”乱数立刻抬起头,伸出小狗圆圆的手与对方的手指弄在一块,再垫起脚用狗掌拍了拍男人的额头。
  “那我想要跟寂雷的朋友,那个、那个⋯⋯伊弉冉一二三和観音坂独步他们一起去吧。寂雷不是很喜欢钓鱼吗?那我一定会钓最大的那一条上来——不要小看乱数我喔!”
  听见这话的神宫寺寂雷不自然的顿了顿,有些讶异的开口:“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上次你手机放在餐桌,讯息刚好跳出来就看见了⋯⋯我以为寂雷就是孤僻老人,没想到还有朋友啊。”
  寂雷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是针对前半段对方偷看了他的手机内容还是后半段没有修饰的调侃。末了,他看着一脸无辜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话的粉发少年叹了口气。
  “是朋友。”
  “叹气会老喔,寂雷。”
  “⋯⋯”
  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跟饴村乱数认真就输了,这是神宫寺寂雷认识对方已久得来的结论。
  “一二三君和独步君工作上都挺忙的,若有时间我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吧,乱数。”他重新拎起公事包,看着还抱着他的手的少年,鼓着脸不肯让他走,“真的不能跟?”
  “不行⋯⋯我会迟到的,回来带礼物给你,好吗?”轻哄着对方,饴村乱数终于肯放开他的手,握着小狗毛茸茸的手臂朝对方挥了挥,家门才被对方关上。
  等到乱数听不见外头的脚步声后倏然垮下脸,手上的小狗大力的砸在门板上,但因为是毛绒玩具没有多少声音,他轻喘着气,微微颤抖的指尖看得出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少年撇了撇嘴,脸上再也不见方才依依不舍的模样,暗下的天蓝色瞳子里头没有笑意,怨气、怒意、不甘心⋯⋯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像是阴暗的乌云。
  发泄也不过是几秒的事情,他很快恢复冷静,捡起在地上受到无妄之灾的玩偶拍了拍上头的灰尘,随手扔回沙发上。
  他饴村乱数才不跟老头子计较这种事。
  饴村乱数知道对方的担忧是有根据,因为连他都知道自己的身体比起常人差了不知道几倍。
  一年前是他刚“甦醒”的时候,据说他因为受到严重的事故导致自己昏迷了一年,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在病床旁边休息的神宫寺寂雷。
  灰发的男人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依靠着墙闭眼休息,一头长发像是瀑布一般垂着,大部分都落在椅子上但还是有少部分掉在乱数躺着的床上。
  整只手有点麻,他试图动了动手指逐渐恢复知觉,这才伸手去抓床上的灰色发丝,男人被疼痛扯醒,有些愣愣的看着睁开眼睛的他,轻微开阖的唇似乎想说什么。
  他也想说点话,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哑音,口腔干的吓人,连扯动嘴角都有些困难。
  神宫寺寂雷像是被那个难听的声音拉回现实伸出手碰了他的脸,与指尖温度伴随的是不宜察觉的颤抖,他原本以为寂雷会收回手,没想到那个男人在下一秒却是伸出双手抱住他,勒着腰部力道大的生疼,这下不只是指尖了,他能够收到对方全身都在发抖。
  他没看过这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不,应该是有的,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像是硬生生被挖掉一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宫寺寂雷有些尴尬的说了声抱歉再放开手,离开位置去旁边倒了杯水递给自己,他得双手捧着杯子才不致于让玻璃杯从手上掉下来。
  小口小口的饮着,指尖是与对方类似的温度,在他安静喝水的时候那个男人解释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他似乎出了很严重的意外——足以让他失去意识一整年的意外,若不是今天醒过来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会再沉睡多久。除了运行起来有些困难的身体,饴村乱数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只是睡上一觉,没有梦境,意识沈在最底部一片黑暗之中,上一段记忆也好似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不记得自己出了什么事,怎么寻找记忆里都没有关于这类事情的部分,但神宫寺寂雷这人他记着的。
  一张开眼睛就看见这家伙说不上是什么好经验,毕竟他们过去是针锋相对,为了什么而吵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这么看来似乎是对方在照顾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有一丝庆幸。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靠近神宫寺寂雷了,对方脸上的纹路比记忆中还多上一点,原本的他应该会毫不留情的取笑岁月在对方脸上留下的痕迹——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过去曾被压在心底的一件事,原本应该要忽视随着时间忘记才对,但忘掉的事情好像太多,反而让记得的片段无法忽视。
  跳出来的时机太过突兀,饴村乱数不是会让情绪掌控自己的人、一直都不是,所以他面色如常地看向神宫寺寂雷,不客气的眯起眼。
  为什么要照顾我?他问。
  “我有照顾病人的的义务⋯⋯况且,你是饴村乱数。”
  说这话的时候乱数注意到对方微微移开视线,虽然只是一下子的事情但足以让他产生疑惑。
  他觉得男人的前后文毫无关联性,因为他是饴村乱数⋯⋯?
  “你过去或许没察觉,但我⋯⋯”那个男人后半段的话隐没在唇间,经验丰富如乱数立刻就能联想到对方没有说出口的句尾是什么。
  不过,真的如演到烂掉的剧本那般也太可笑了——但饴村乱数笑不出来,不明的情愫在胸口骚动,压得他喘不过气,大力的咳了几声引来对方有些紧张的眼神。
  会为他担心吗?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但我没忘了你。”好像经过了很长的沉默,乱数有些不确定,他只能听见医疗仪器在黑暗中以固定的频率发出细声。臭老头好像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所以乱数只好开口避免与对方沉默到天荒地老。
  那个男人、神宫寺寂雷说没关系。原本他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来的,只是失去一部分的记忆算不了什么,失去的记忆可以以后慢慢补回来,但逝去的生命却回不来了。
  神宫寺寂雷让自己跟着他搬到东京的郊外休养,他的收入稳定、上班时间也算是固定,饴村乱数也是成年了,除了身体差以外生活技能该有的都有,照顾起来也不是难事。
  可能是因为神宫寺寂雷现在对他的态度很有趣,乱数没想多久就答应下来。
  真如对方所说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整年,过去的工作停摆那么久要重新建立起来虽然不是难事但也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在这之前有人要照顾自己好像也不是坏事。
  虽然那个人是他很讨厌的寂雷。
  大病初愈搬来这间房子时就被神宫寺寂雷提醒过自己的身体虚,平常不要乱跑。
  如果饴村乱数那么听话就不是饴村乱数。
  不信邪的他偷偷在对方出门时跑到外头,那天正好是大太阳,正常人待在外头十分钟就汗如雨下何况是刚出院的饴村乱数。
  在外面走个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不是什么因为面子需要死撑的事情,所以乱数立刻选择往回走,虚浮的步伐好不容易回到家门翻找口袋却是空空一片——饴村乱数觉得他可能除了身体什么都没带出门,例如钥匙、例如脑袋。
  幸运同时也不幸的是,刚搬到新家的神宫寺寂雷发现自己忘了某些证件在家里,上车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又把门关上,匆匆的要回家找东西。
  于是在他拐进路口时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房子,而是靠着门坐着的粉发少年,当下也管不了什么证件了,赶紧把不知道昏过去多久的饴村乱数抱回屋里连门都没关,先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到沙发上再进厨房拎出冰袋,听见外头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忘了什么事。
  乱数醒来后以为男人会对他生气,教训他总是不肯听人说话、一意孤行,连逃离的方案都准备好了,对方却只是安静的坐在他旁边,在冰块融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走去换一袋新的。
  你不生气?纵然脑袋的晕眩还未完全消除,饴村乱数还是看得出这人没有要教训他的意思,没有忍住从口中蹦出这句话。
  男人摇了摇头,替他拨开被水浸湿的浏海什么都没说,但乱数注意到对方的手指无意识揪着长发尾端。
  “你⋯⋯真的喜欢我?”他想到那天在医院对方未出口的话,出口的句子虽然因为状况不佳而有些软趴趴的但仍然听得出里头一丝讶异。
  “⋯⋯也许有一点,不确定性太高,也只是也许而已。”沉默了会儿,对方蹦出了很有心理医师风格的回覆,不确定因子⋯⋯好吧,这个答案很神宫寺寂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饴村乱数想问为什么,但他认识的寂雷肯定不会正面回答他。
  他记得神宫寺寂雷过往跟他没有多少好脸色,他有那么迟钝完全没发觉⋯⋯还是这些也是跟着那些记忆消失的一部分?
  他不禁感到有些烦躁,在医院里于那双冰蓝色瞳子注视下冒出的情绪再一次出现在他脑内——破坏、厌恶、巴不得对方眼里只有自己的占有欲,为什么自己会对神宫寺寂雷产生这种情绪?
  我不是讨厌你,你也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会说可能“喜欢”我这种话⋯⋯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照顾,这种作呕的温柔过去是不是也在哪里体会过。
  为什么会担心他不小心死掉,我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上去休息。”
  “好。”
  神宫寺寂雷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把他重沙发上抱起来,小心翼翼的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长发搔的他的脸有点痒但可能是太累了他不想抱怨这件事。
  他能看见对方认真的侧脸,好像过去还没吵架时自己挤在桌子旁边打扰对方看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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