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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公子沈缚

时间:2020-02-24 09:40:03  作者:公子沈缚
  长曦叹息着,嘴角挂起一抹无辜的笑容:“卿卿,你以前从不对我凶的,果然长大了,就不一样了。”
  长曦把长大二字嚼得特别重,袁双卿一听,哪还不明白她早就知道了,肯定是在故意逗她呢,顿时羞愤欲哭:“你就会欺负人,我不跟你玩了。”
  长曦见她恼了,幽幽道:“这事你本该第一个告诉我的,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可说,你分明是与我有隔阂,罢了,反正你也不跟我好,我就走吧,省得在这里讨你生气。”
  长曦说完,作势要走,袁双卿忙过去拉她:“不,不要走……”
  她忽然身子一僵,话音戛然而止。
  长曦看着她难看的神色,猜测道:“挺多的?”
  袁双卿咬着唇点头,手里攥着她的一截袖子不肯放,生怕她真的不管自己了。
  “我去取布来做月事带,”长曦缓和声音:“傻姑娘,还不快放手?”
  袁双卿悻悻地松开手。
  过了一会儿,张子忠果然来探望,袁双卿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又对冬银说:“我有让你去找师父说吗?”
  冬银说:“可您病了,得让老爷知晓。”
  “我看你分不清你跟的是谁了,”袁双卿一腔羞愤无处发泄,冲着门说:“以后只需听我一人的话,不然我不要你了!”
  冬银吓得不知所措,隔着门跪下说:“少主,奴婢知错,求您息怒。”
  长曦取了合适的布条和棉絮回来,听到她们的对话,颇有些不快,冷着脸说:“你今天不要这个不要那个,这又是为了哪般?若你跟冬银说实话,难道她不帮你兜着吗?”
  袁双卿一听长曦斥责她,顿时心里如刀绞般难受,咬着牙说道:“我不要你也不要她,最好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自由自在。”
  长曦像是没想到袁双卿竟这般绝情,嘴唇都发起颤来,最后泄了气似地点头说:“好,这是你说的。”
  这次袁双卿没有硬气起来,但是长曦也没了再周折的心思,把布和棉絮放在桌上,给了她一个似是难过似是失望的目光,径自消失在原地。
  今天是袁双卿第一次发火,也是长曦头一次呵斥了她,更是袁双卿第一次对长曦说了狠话。
  长曦消失后,袁双卿坐在椅子上,心思趋于平静。她渐渐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情绪化,她揉了揉眉心,开始反省自己说的话有多令人神伤。
  等袁双卿揉着兔子一样的红眼睛打开门时,发现冬银还跪在外面,她在里面发了多久的呆,她就在外面跪了多久,看到袁双卿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少主,您饿了吧?”
  袁双卿也没伸手去扶她,看了看她的膝盖,有些难堪地转开视线:“你……你起来吧,谁让你动不动就跪下的。”
  冬银起身,想去给她热些稀饭,袁双卿忙道:“冬儿……我,我来葵水了,你会缝月事带吗?”
  冬银低头揉着膝盖,忍不住笑了:“少主,您就因为这个所以生气了吗?”
  袁双卿萎靡不振:“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大可以说,我就是太别扭,我把阿白气走了,我活该。”
  “这奴婢可没有说,都是您自己说的。”
  袁双卿气结,转身往里走,又听冬银在身后惊呼道:“少主,裤子!裤子有血!”
  “……”
  袁双卿下意识夹紧了腿。
  第二天,袁双卿就找庄里的老大夫拿了涂外伤用的金疮药,面无表情地塞给冬银,对她说:“以后不管是谁叫你跪你都别跪,哪怕是我。”
  冬银说:“那怎么行呢。”
  袁双卿故意扳着个脸:“你不是说以后只听我吩咐吗?这么快就忘了,你真令我伤心。”
  冬银只好应承下来,又大着胆子问:“长曦小姐可在?我有些事要问她。”
  冬银说得很委婉,拐弯抹角询问她们之间可有和好,袁双卿支支吾吾说不知道她在哪,下意识抹了抹眼睛,冬银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像是一晚上没睡。
  冬银低下头说:“那少主帮我带个话给长曦小姐,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她。”
  “好,”袁双卿满口答应,离开之际还忍不住感叹:“冬银,你真是太体贴了。”
  然而,她没有机会告诉长曦。
  自这日之后,袁双卿一个月里都没再见过长曦,有时候她晚上会睡不着,看着烛火整夜整夜地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事,第二天眼眶通红的起来,如常去张子忠那里报到。
  张子忠授课的时候发现了袁双卿的异常,问了一下情况,可是袁双卿就是不肯说,女孩家心思本就重,不像男孩,张子忠不好强求,不过袁双卿生活环境简单,这样的失魂落魄肯定逃不开长曦二字,于是跟她说:“出了什么事就解决,逃避不是办法,真不行也就算了,人家要走你也留不住。”
  张子忠跟长曦不对付,自然不盼着她们好,是以总希望袁双卿能放弃她。
  “她走不远的,”袁双卿淡淡的说,把红绳下的吊坠拿出来握在手里:“看,她的东西还在我这呢。”
  张子忠道:“干脆你把这东西给她得了。”
  袁双卿警惕地盯着他,好似生怕他来抢似的,然后一句话不说,把吊坠服服帖帖放进衣领里,收拾收拾桌上的书,去练剑了。
  晚上长曦不在,张子忠自告奋勇陪着她进大山里练习驱鬼之术,他老了,很是怕冷怕湿,把自己裹得一层一层的,在一边看着袁双卿和那些鬼你来我往。
  大多时候,张子忠提着灯笼,并不用去帮忙,眼睛里满是欣慰。小徒弟的进步太大了,这般用功且有天赋,连他都连连咋舌。
  而且她遵循了自己这一脉一贯的善恶分明,若是被她察觉到某些鬼身上的阳气厚重,戾气太过,她会不惜一切要他们魂飞魄散,若是有心存良善的鬼,她也不会过多去对付。
  这让张子忠猛然想到了张一游,可能是自己的疏忽,张一游没有经过他的思想教导,一心钻研驱鬼之道,最后养成了见鬼就杀的性子,失了是非之分。
  这也是父子背道而驰的其中一个缘由。
  张子忠想到这里,对袁双卿说:“天之万物都有它所存在的道理,道家之所以说阴阳调和,是因为皆有两面,人亦有之,鬼亦有之,切不可贪功冒进,赶尽杀绝。”
  袁双卿认真地说:“徒弟知道了。”
  张子忠和蔼地摸摸小徒弟的脑袋。
  有个听话的孩子,真好啊。
  结果他这边正陷入自豪,袁双卿已经躲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找其他鬼打架去了。
  张子忠默然无语,徒弟这是在嫌弃他?
  不是袁双卿嫌弃他,只因这动作是以前长曦经常做的,免不了又让袁双卿想起她。想起就自责心伤,想起就会更往深处想,所以她不愿去触碰。
  一旦触碰,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撺掇着她的心。
  痛与不痛全由着她。
 
 
第二十一章 
  夜里,袁双卿做了一个噩梦,惊醒后便又开始失眠,她睁着眼看着闪烁的灯火,开始怀疑自己的失眠和光亮有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燃着灯油直到天亮。
  袁双卿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把蜡烛吹灭,接着又回到床上,拉开被子罩在头上,四周静悄悄的,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六岁之前,她就开始一个人睡,那时候还没有长曦,可是她依然能睡得好好的。
  生命里有了长曦,她的心防就开始崩塌,有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该去依赖任何人,因为没什么人会陪她到底,但她又愿意全心全意去信任长曦,放开胆子去依赖。
  袁双卿瞪大眼睛,在一片黑暗里重重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我不过是一时气急,可你却是真狠心,我恨死你了。”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很久以后,便又是一声压抑的叹息:
  “你回来啊,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
  像是被画上了休止符,涩涩的声音戛然而止,徒留如小兽一般的呜咽。
  第二天张子忠看到袁双卿,愣了一瞬,摸摸鬓角神色凝重:“丫头,师父放你一天假,带你去山下转转。”
  袁双卿趴在书桌上,努力睁起眼睛:“那我还不如回屋睡觉。”
  “你就这点追求?”张子忠怒目圆瞪,看她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又有些于心不忍,放缓声音道:“上次帮莲花镇的镇长儿子治病,镇长已经派人来了好几趟,请我们去他家吃饭,顺便再带点治风寒的药草,这阵子忽冷忽热,得风寒的人也多。”
  袁双卿瞥了他一眼:“您这是心血来潮?”
  “是啊。”
  袁双卿淡淡地说:“马骑的再快也要半天脚程,我们冒然前去,还能吃上热乎饭吗?”
  张子忠义正言辞道:“师父会饿着你不成?你且等着。”
  他出门了一盏茶功夫,又进来了,非常满意道:“这下行了,我已派人先行去通知,一定能叫镇长家配一桌好菜。”
  袁双卿见实在推脱不掉,只好跟着张子忠出山庄,马已经被马夫牵出来了,她拿过缰绳翻身上马,又将一篓药草背在身后,随着张子忠一起离去。
  匪泉的影子很快消失在视线,袁双卿沉默地回头看了两眼,路过半山腰的井口时慢下来,忽然问前方的张子忠:“师父,我是不是变了?”
  张子忠不知道徒弟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回头看她一眼,如实答道:“你长大了,更沉稳也更自信,这是好事,为何忽然这样问,是不是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大可问我。”
  “您没法解决的。”
  张子忠笑了笑:“你不说,又怎么知道为师无法解决?”
  “我气走了阿白,我想她。”
  张子忠沉默半晌,在快离开狐岐山的时候才慢悠悠道:“要么……我去捉只鬼给你?保证除了实力,其他不比她差。”
  马越走越慢,袁双卿被马儿颠得有些头晕,她昨晚就没睡觉,此时更是昏昏沉沉,提不起半点精神,眼皮一直在打架:“不行啊,谁都不是阿白,她是……”
  袁双卿说到一半不说了,张子忠回头一看,她居然把眼睛都闭上了,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张子忠忙拉住缰绳,急喝:“丫头,快醒醒!”
  袁双卿却好似听不见,一头栽了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张子忠忙下马去看,她的头磕破了一点,其他并无大碍。他又给她诊了脉,才发现这孩子脉虚滞涩,分明是长时间疲累积郁,不过这次大概是因为失眠才会晕倒。
  他看了看日头,把袁双卿的马找了一棵树绑上,给它拔了点草料,又给袁双卿喂了些水,她虽昏迷,还知道吞水。
  做完这一切,张子忠抱起她爬上马,仍然往莲花镇方向而去。
  骑着马走到一半时,张子忠似是自言自语道:“看来你真跟她怄气了,竟然任由我这糟老头碰到她。”
  过了一会儿又道:“你既然不理她,为何不自己把吊坠拿走再离开?岂不两全其美。怪了,难道你真的没法自己下了吊坠?非得双卿动手不成?双卿是个实诚孩子,你可别再吊着她了,我看着都心疼。”
  马儿慢慢往前踱步,张子忠想,大约也是吃不上午饭了,吃个早晚饭还差不多。
  袁双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外面热闹的声音传进来,让她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她趿着鞋跑过去开门,就见外面人声鼎沸,几十个人围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木桌,男人敬酒吃肉,女人则带着孩子微笑看着,好不热闹。
  她的师父盛情难却,也吃得满嘴是油,看起来挺高兴的。
  袁双卿连忙又关上门,下意识上了小栓,坐回床边,呼出一口气。
  她这动静不大,不过仍然有人发现了,偷偷跟张子忠说道:“小天师好像醒了。”
  张子忠看了门一眼,无所谓道:“随她去,她不喜热闹,等会送点吃的给她就是了。”
  说完,又呲着牙笑眯眯承下了一个人的敬酒。
  袁双卿睡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便觉得有点口渴,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下,渴倒是解决了,饥饿感又开始卷烧着胃。
  屋里一片昏暗,她打开窗才发现,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敲门,袁双卿穿好衣服去开门,发现门外是喝得醉醺醺的张子忠,他手里还端着菜饭。
  袁双卿忙接过手,把托盘放到桌上,又去扶好张子忠:“师父,您喝多了。”
  “不服老不行啊,以前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张子忠自嘲道,又推开她摆了摆手:“你吃去吧,我不用你管,我就在隔壁睡会,你等会自个出去散散心,不要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桌上的人已经散了一半,只剩下零丁几人还在你来我往的拼酒,袁双卿坚持把张子忠送回他的房间躺下,又回去把饭菜搜刮一空,这才觉得身上又有了力气。
  过了一会镇长便来敲门,给她支了两个侍女,说是张子忠还没喝醉的时候,就嘱咐下来,一定要带她去外面走一遭。
  镇长神秘兮兮地说:“莲花镇白天普普通通,晚上才是光彩照人呢,你若是来了莲花镇,却没见过夜景就回去,那就太可惜了。”
  袁双卿礼貌地谢了镇长的好意,却说自己不喜欢有人跟着,拿着桃木剑一个人出去了。
  镇长不放心,让那二人在她身后远远跟着,行至镇上最热闹地带时,袁双卿脚步一转,走进了人潮。
  两名侍女被人潮阻隔,顿时惊慌失措。
  “啊……她不见了。”
  “快找!”
  这个小镇虽不算大,却是疏通东西方的一个小按钮,所以很热闹,街上的行人中有本地人,也有外地口音的人,甚至能看到几个蓝眼睛鼻梁高挺的西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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