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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公子沈缚

时间:2020-02-24 09:40:03  作者:公子沈缚
  张子忠焉了。
  ……还真没她厉害。
  等翻过这座山,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山林里,为绿植镀了一层淡金色。飞鸟从远方飞来,入林归巢,发出断断续续的鸣叫声。
  站在山峰最高处的大石头上,袁双卿极目眺望,脸庞沐浴在夕阳下,脸上细细的绒毛都变得异常清晰。
  “师父,我好像看到了。”
  “那就是的。”张子忠身心都轻松了起来,这是他最私密的住所,当时选择这里然后修建起来,花费的精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他牵着缰绳,大笑道:“丫头,咱们到家了。”
  短短几个字,惹得袁双卿鼻子一酸,眼眶里无端蓄起了眼泪,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动。
  她想,这可真有点丢脸了,幸好便宜师父没有察觉,也没有回头,否则岂不是又得尴尬。
  张子忠背对着她,肩膀有些佝偻,却很宽大,身后的袍子上印着黑白两色八卦图。
  这道背影仿佛为她筑起了一道遮蔽风雨的墙,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暖意。
  袁双卿摸着湿润的眼角,既开心又有几分恍惚。
  她真的能有家了么?一个有师父,也有阿白的家。
  真好啊。
 
 
第十三章 
  两人牵着马往下坡走,远远就迎来一名黑衣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城府,又似乎不大爱笑。
  他过来朝张子忠叫老爷,对袁双卿却只是看了一眼,似是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张子忠和煦地为她介绍:“这是仲盛,是这庄子的管家,你叫他仲叔就行。阿盛,这丫头叫袁双卿,是我收的徒弟,以后她就是这宅子的少主,我若不在,尽管听她吩咐。”
  仲盛有些欲言又止:“少爷他……”
  张子忠的脸色骤然沉下去:“怎么了?他又闹什么乱子出来了?”
  仲盛把肩膀压得极低:“他只留了封信便走了,说是要去寻索更厉害的驱鬼之术。”
  “哼,”张子忠冷笑一声:“随他去,我倒盼着他比我更厉害。”
  袁双卿默默听着,也插不上话。
  她听张子忠说过,他还有一个养子,今年十七岁。
  当时云游四海路过一条河,那孩子就躺在木盆里顺着河面往下淌,张子忠把他捡回来时这孩子哭声都已经非常小了,没有奶水,只好熬了糖水和稀粥喂他。
  也是他命不该绝,竟然活了下来,张子忠便给他取名一游,随自己姓。
  袁双卿还听张子忠说,原本这孩子他是要收做衣钵传人的,可惜他一个男孩,体质却至阴,即使能把驱鬼之术用到极致,也没什么大造化。
  偏偏这孩子耳濡目染,从小便立志成为一名厉害的天师,想要和自己养父比肩甚至更胜,急于证明自己且执拗,所以二人之间关系很僵。
  “阿盛,把双卿带到归沐居,那里以后就是她的住所。”
  “是。”
  张子忠看着袁双卿,和蔼道:“丫头,旅途劳累,你去洗漱一下,等会我让下人去叫你吃饭。”
  “知道了师父。”袁双卿乖乖道。
  她跟在师父身后靠近这座山庄,山庄匾额上的金色大字‘匪泉’苍劲有力,出自于张子忠之手。
  新生活就要来了……
  已经过了感动的时刻了,一切又变得陌生了起来。
  除了张子忠,这个庄子其他人都显得异常冷漠,纵使是被交代过把袁双卿当成小主子的仲盛,虽然嘴上对她客客气气,引她去了一个名为归沐的小院子,还为她指派了四名侍女……
  可是,袁双卿仍是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她一时怀疑是因为自己太累的缘故。
  等袁双卿从浴桶里出来,为自己腿间的伤处擦了药,头发仍旧湿湿地披在肩后,长及腰侧。这时天色已经大黑,有下人来敲门问安,袁双卿披上外衣跟着下人去正厅。
  袁双卿一路上都在四处观望,进了正厅之后,与张子忠打完招呼,就被厅里的书画瓷器、还有一些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用处的精致小玩意所吸引。
  袁双卿对着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端详了一番,这个瓷器上纹着两只展翅欲飞的白鹤,栩栩如生,瓷身雪白莹润,发出淡淡的亮泽。
  她指尖轻点瓶身,瓶身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心中对张子忠的财力有了一定估计,看来他说钱多得用不完并不是夸大其词。
  “丫头,你喜欢这个?”
  “挺好看的。”袁双卿笑着说,不再多看,走到桌边坐下。
  张子忠笑笑,摆摆手,一名侍女退下去拿走了瓷瓶,袁双卿也没在意,以为她要把摆去别处,心中大为可惜。
  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甚至还有两壶酒,袁双卿原本以为是他自己要喝的,哪知道张子忠把其中一壶推给她。
  “……我不喝酒。”袁双卿说。
  张子忠神色平静:“多练练酒量,对你有好处。”
  既然师父再三要求,袁双卿也就不拒绝了,拿了酒杯到了小半杯,先是抿了一口,随即龇牙咧嘴的叫起辣来,惹得张子忠开怀大笑。
  仲盛在一旁看着,面上有了一丝动容。好久没看到主人这么高兴了,这女孩子倒真是讨主人喜欢。
  袁双卿觉得酒这东西确实难喝,忙把目光投向张子忠:“师父,我不想喝了。”
  “那你把杯子里的喝干净。”
  “喝酒也是学驱鬼之术要用到的么?”
  张子忠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袁双卿咬紧牙关,一口气把半杯酒全倒进口腔里,原以为快一点喝会好一些,结果把自己给呛到了,眼泪花子往下直掉,鼻涕都流了出来。
  张子忠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缓一缓。
  袁双卿喝了水,感觉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咳得太厉害:“师父,您没诓我吧?喝酒真跟驱鬼之术有关?”
  张子忠摸着鬓角犹豫:“这个……”
  “他当然是诓你的。”
  长曦从大厅的一角走出来,一身红衣渐显,面上透着寒气,逼视张子忠。
  她这一现身,惹得仲盛和厅里其他人纷纷倒退,幸好他们也不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有一个跟鬼打交道的主子,对于鬼怪荒诞之事也就反应平平了。
  张子忠哼道:“我诓我徒弟,你急什么?”
  长曦挑眉,淡淡的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争什么宠?幼稚之极。”
  她行至袁双卿身边,揪住她一只耳朵,无奈低语:“还有你,让你喝你就喝?嗯?”
  长曦是用了一些力道的,袁双卿觉得疼,拉下她的手,靠近她倚着,娇声道:“是师父强迫我喝的,我也觉得难喝来着。”
  张子忠忽然觉得自己认了个吃里扒外的徒弟,可是打不得骂不得,于是吹胡子瞪眼冲长曦发火:“我没诓她,以后要喝鹿血之酒祛邪,总不能喝了酒晕乎乎驱鬼吧?你这人……呸,你这鬼不懂道术,何故乱说。”
  袁双卿待长曦一向亲热,此时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就更加依赖了几分,恨不得钻进长曦怀里肆意撒娇。
  长曦摸摸她的肩膀,没再搭理张子忠,低头对袁双卿说道:“卿卿,你先吃点菜垫一垫,否则待会必定难受。”
  袁双卿闷声说好,乖乖夹了菜吃。
  张子忠越看越心闷,不想再看到长曦,嘱咐下人随意弄些菜送到他屋里,瞪了长曦一眼便走了。
  他这一走,哪还有人敢和红衣女鬼呆在一处,全都默默退走,只留下长曦和袁双卿二人在厅里。
  张子忠走出老远,侧着身子问身边仲盛:“我叫你贴的符可都贴了?黑狗血可撒了?”
  仲盛低着头道:“都弄好了。”
  张子忠唉声叹气:“早知道肯定没用的。”
  仲盛想问他为什么知道没用还要他去办,最后还是守住了作为合格管家的职责。
  只管办事,不问原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子忠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有责备有无奈:“我知道你们跟一游有感情,那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以后我的财产会分他一些,至少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这个家以后的主人,只能是双卿那丫头。”
  仲盛微觉不妥:“可她只是个姑娘……”
  “哼,”张子忠冷笑着打断:“我不在乎这个,哪轮得到你在乎。阿盛啊,我放权太久,你失了本分了。”
  他说到最后便有些惆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些下人已经被张一游收买了?看来得为袁双卿铺一铺路,这丫头,远没有张一游的心思谋算。
  仲盛一听就有些站不住了,主人说这样的话不失为诛心。张一游他从小看到大,肯定是有感情的。
  今天见到袁双卿时,心里确实在为小少爷鸣不平,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少爷为了得到主人的肯定,付出了很多心力。
  纵使张子忠解释袁双卿多有天赋,半路上抢了别人的心血,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服气的。
  仲盛本质上是一个正直甚至有些顽固的人,自然见不得有人不劳而获,所以对袁双卿也有几分憎恶,只是他以为自己的想法够隐蔽了,没想到主人仍能看出来。
  主仆多年,张子忠也说不出什么更狠的话,只是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双卿是个好孩子,你不要对她抱有偏见。”
  “是……”
  “另外,叫人把所有铺子的账本誊抄一份送来,左右这几年都无事,我也该管一管那些烂菜虫子了。”
  仲盛端正地交叉双手,答道:“是。”
  袁双卿吃了饭,感觉好受多了,携长曦一同回房。
  走在幽静小路时,袁双卿能看到长曦身上有肉眼可见的淡黄色光芒在一闪一闪的,每次亮起都能让她瑟缩一瞬,然后长曦便伸手接过一个一个自阴暗处飞来的纸符,把它们捏在手中揉碎,随意扔在身后。
  袁双卿掌着灯,先她一步往前走,把前方左右两面的符箓都从暗处找出来,撕了个粉碎。
  长曦在身后默默跟着走,如果袁双卿找的久了,她就停下来观望,也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任由袁双卿以保护的姿态在她前方忙碌。
  等到了归沐居门前,长曦说:“好啦,这里没有的。”
  袁双卿擦了汗笑笑,觉得极有成就感。
 
 
第十四章 
  张子忠丢给她两本厚厚的书籍,一本记载着驱鬼之术中各类驱鬼散邪法宝的分类和作用。还有一本记载的是药理一类,里面还有药草的插画,非常精美易懂。
  张子忠对她说:“小的时候你师祖只教了我驱鬼,到了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亲眼看见身边的人因病魔缠身而亡,自此开始接触药理,勤奋学医。这些年走过大江南北,我最大的感悟就是,驱恶鬼与救人命同等重要。所以,这两样你都得学起来。”
  袁双卿深以为然,她愿意当一名驱鬼的术士,是因为师父给了她栖身之地。她也愿意当个悬壶济世的游方郎中,那是因为她心中有善。
  她抱着这两本书在屋里琢磨了四天,也在匪泉山庄里度过了枯燥乏味的四天,每天被好吃好喝供着,足不出户,连腿间的伤口都愈合得奇快。
  这本来该是岁月静好的,但文字读久了,那些字体就会在她脑海里胡乱打转,然后就再也看不进去一星半点。
  袁双卿看倦了,便会拿毛巾沾了凉水来洗一把脸,冰凉的水会让她的倦意顿时消失殆尽,若是眼睛实在酸疼,就躺在靠椅上休息片刻,起来后继续看下去。
  这样的认真程度,就连张子忠都说,他十三岁时远不如她。
  四天后,张子忠对她说:“你入门太晚,须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劳逸要结合,你每天清晨起来,去山腰上那井里挑回两桶水来,然后练一个时辰的拳法,再看会书。下午午休过后,我会教你驱鬼咒语和符咒的使用,然后你得修习道家剑法,到了傍晚,再挑两桶水回来。一天的课程就这样,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袁双卿听傻了眼,消化了半天才苦笑道:“师父,既然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何须再问我?徒儿没有什么想说的,谨遵师父安排。”
  袁双卿照着张子忠的法子学习了两天,夜里便瘫在床上筋疲力尽,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长曦看到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既没有表达安慰也没有露出心疼之色,反而站在了张子忠那边,说道:“你身子骨确实太差了,须得这样做才对,张子忠虽然老不正经,教人却还是有一套的。把你交给他,我很是放心。”
  袁双卿听完这些话,就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长曦感到非常抱歉,可孩子也不能一味溺爱,她没有安慰,默默坐在一边注视她,只把她看得云收雨歇。
  别看袁双卿在长曦面前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但她却也是个倔强性子,她自认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也是真的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白天哪怕再苦再累,她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就连张子忠有时候过意不去了,问她是否要减少一下课程,她也摇头说不用。
  这天傍晚,袁双卿按照每天的惯例,拎着两只桶去半山腰提水。
  太阳快下山了,晃歪歪挂在山头,在这种四周无人的情况下,她才会露出一丁点软弱来,放下木桶,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揉手臂。
  她的手臂经过这几天的折磨,又酸又疼,但是触感相比以前硬了些。
  袁双卿歇了会继续往半山腰走,老远看到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山下的小路奔来,马蹄卷起尘土,肆意飞扬。
  袁双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顿时心惊胆颤,只觉得蹄子声似是踏在她的心窝上。
  最前头的赫然是四叔袁琪。
  袁双卿的第一反应就是四叔过来抓她回去了,当下也顾不得再拎什么水,提着桶扭身钻进林子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暴露,只晓得得离开他们的视线,逃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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