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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难念的经(庆余年同人)——一千根针

时间:2020-02-25 10:20:27  作者:一千根针

   【庆余年|闲泽】难念的经

  作者:一千根针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预警:非典型重生文 有弘若出没
  *
 
 
第一章 一、
  李弘成推门进来的时候,二殿下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挑了挑眉,怎地今日如此积极。
  他们今日要去一石居,司南伯的私生子进京不久,皇帝将晨郡主指给了他,便是要把内库从长公主手上夺过来,儋州的刺杀都未成功,二殿下想见一见这位人物,有消息传来今日范闲要在一石居吃宴,李弘成便订了他们隔壁的包厢。
  二殿下李承泽今次虽不叫人催,神色上却没什么精神,眉头蹙起,显得有些疲累。李弘成扶了他上了马车,打趣道,昨夜殿下是没睡好?
  李承泽倒摇摇头,说:“不,应是睡太久了。”
  李弘成笑,又说:“听闻,太子那边也让郭宝坤来打探,贺宗纬也在。”
  “今日一石居是热闹了。”
  “长公主殿下昨日传消息让你入宫,我听说你身体抱恙没去?”
  “酒喝多了点,又吹了风,有些发热,便睡久了。”
  “现在好透了?”李弘成一脸心领神会,“咱们那位姑姑,没杀成范闲,便要把女儿同内库财权都拱手让人,想必是气坏了,你不去也好,免了受叨扰之苦。”
  李承泽闻言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没什么意思,但直直地看过来,李弘成不明,摸了摸自己的脸,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但李承泽到最后也没有开口,因为一石居到了。
  他们到得要比范家三兄妹早上半柱香,菜都上齐了,隔壁的包厢才有了动静,老远就听见聒噪又稚嫩的声音在叽叽喳喳,是范家的小少爷,在高调吹嘘京都的浮华,用词之浮夸,逗得靖王世子被茶给烫了一下。
  然后一个清丽的女声训斥了他:“哎呀,你不要当哥哥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好么!”她这声刚出,认真挑着凉菜碟子里的银耳片的二殿下,抬头给靖王世子递了个八卦的笑。
  李弘成刻意地咳了一声,拿茶杯掩了面。
  这屋内气氛微妙,房外几人的脚步也由楼梯上转移到了门前回廊。
  “若若,让他说,我还真没见过。”
  “姐!看吧!我就说没见识过!儋州那个小地方哪儿有这么好的酒楼啊…”他们进了隔壁,说些什么却是再听不清了。
  李弘成沉默良久才干笑两声,却被抢了话头,李承泽评价道,弘成,你品味不错,范府小姐是出落得越发出尘了。
  李弘成苦笑着摇头:“不过是父辈的玩笑话,哪里当得了真。”
  少时,因户部尚书同皇帝关系不错,京都世家里来往密切,尤其是靖王府同范府,那是恨不能共用一个大门,那时候范府里范思辙还没出生,就范若若一个闺女,小时候便冰雪聪明知书达礼,同李弘成那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靖王同范建看他俩倒也般配,便说好要结成姻亲,范若若去儋州省亲之前还叫过他,弘成哥哥。
  但从儋州回来的范若若变了样子,倒不是说容貌,她不再叫他哥哥,她说我有哥哥了,也只有一个哥哥。她有才有貌,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情,但那之后,她鲜少出门交际,整日窝在闺阁中,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范家千金得了什么不可见人的怪病,直到《红楼》的问世。
  范若若从来都落落大方,道自己只是抄录,可谁都知道她从儋州回来只带回来这么一卷书,那是谁写的,不言而喻。
  儋州那个小地方,有谁啊?有皇帝的乳母,司南伯的母亲,还有一个私生子。
  李弘成想见范闲很久了,兴许比二殿下还要急切。
  “当真了,便不是玩笑话。”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李弘成摆摆手,试图将自己从窘迫和无奈中解救出来,岔开话题道:“看他们兄弟之间相处亲近自然,想必那范闲是不会信儋州刺杀是柳氏所为了。”
  李承泽酌了一口清酒,一石居的梅子酒名贯天下,也就只有在京都这老字号能尝到,便是连宫里都没有。
  “那又如何?”
  “总归是个麻烦。”
  “那也与你我无关。”
  李弘成不明他现在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是做什么,内库财权落入他手,拿什么去对抗太子一党,李承泽比谁都知道有钱的用处才没命似的敛财。
  李承泽放下酒杯,尝了尝那道看上去色泽鲜丽的翡翠鸡,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名不副实,表大于里,实在过誉了。他又餍足地抱起了酒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杯沿:“是姑姑太小瞧他了,操之过急,得不偿失。”
  “看来你并不信那范闲只是个乡野之人。”
  “谁信呢?”他的目光朝窗外投去,楼下开始喧闹,马车滚轮嚣张,叫骂祸乱四起,估摸着,该是郭宝坤带着私家侍卫当众收书了,他的视线有片刻不耐,落后半步的谢必安抱着剑走到窗台边,李承泽收回目光,拈起一粒毛豆仰着头往嘴里送,他说,“‘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那可是写出千古奇书的人物呵。”
  李弘成并未搭腔,他便不觉《红楼》此书有多令人魂牵梦绕,虽笔法妙绝,遣词精湛,故事则实在太痴绝哀怨了些,不合他的口味,他倒更爱看些兵书,或者七侠五义之类的江湖事载。
  谢必安看了半天,回头道:“吏部侍郎之子及太子门客借机闹事。”
  李弘成这时也从坐垫上爬起来,挪到窗台边上看起了热闹,隔壁的动静也不小,范府小公子听到司南伯的名声被辱,蹬蹬蹬地跑下楼,声响震天,看到范思辙跟郭宝坤吵得面红脖子粗的,谢必安意外地说:“没想到这范家,还挺有人味的。”大抵是看多了皇室天家的虚以逶迤,觉着新奇不已。
  李弘成一向知范府管教不严,范建本身就是个混不吝的,他听他爹讲过这位财神大老爷年轻的时候是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子,和当年还是诚王府上一个普通少爷的当今圣上在流晶河上威名远扬。
  眼看着范思辙就要被郭家的家丁给围殴了,谢必安好心地问了一句自家主子:“要出手吗?”
  “你就别抢某人的风头了。”李承泽嗑着盐水毛豆,觉着比那劳什子翡翠鸡好吃多了。
  李弘成还想着这个某人是谁,隔壁窗口便飞出一道白影,一脚踹在了蛮横家丁的身上,把他弟弟护在身后。人呢,是飞出了十几米远,估计得断几根肋骨,谢必安不禁握紧了剑,这一脚,发力点、力道、控制,都不简单。李弘成讶异地回头,看二殿下还坐在那儿剥毛豆,似乎半点不关心窗外事。他扶了窗台,转身又走回来,问你怎么知道他会出手?
  李承泽专心致志地剥着毛豆,头也没抬,说:“猜的。”
  他当然不是靠猜的。
  上一次,范闲就是这时候出的手,他记得清楚,郭宝坤和贺宗纬在此吃了小亏,而后的诗会上,再吃大亏。他想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别再立于范闲的对立面,这才赶在牛栏街的刺杀设计前,让他回来。
  李承泽醒来还没有几日,便摸清了现状,确实是回到了庆历四年春,范闲刚刚进京的时候。李云睿设计的儋州刺杀失败,滕梓荆假死跟随范闲进京,郭宝坤贺宗纬当众撕《红楼》反被打脸…往事历历在目,是真的顺着历史的车轱辘在滚着走。
  碟子空了,他剥完了最后一粒豆子。上一次,他说再看看,再等等。李承泽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何必要等呢。
  “去请范闲上来坐坐吧。”
  出面的自然还是靖王世子,结束了一场闹剧,请来了一位客人。他以为还要和范闲多纠缠几句,范闲却爽快,转头就交待弟弟妹妹先行回府,但别让人知道他不在马车里。他这话讲得不小,没想避着谁,给李弘成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想这人不仅大胆,心思还挺缜密,但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往那马车上飘,范闲交待完了,正撞上他故作正经的紧张偷瞄。
  “不如请世子殿下送我弟弟妹妹回府?”范闲凑近了,“世子殿下不答应就是不给我范某人面子,就是心不诚,那明日的诗会我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他这要求不得不说虽然得寸进尺但…正中下怀,李弘成摒着脸,不情不愿地挪步,给范闲下了个工于心计城府颇深的结论,痛并快乐着去当护车使者,心说我是为了二殿下的宏图大业,并不是出于私心没法拒绝。
  谢必安在窗台上看到这一幕,短暂地哼笑,随即从窗台上下来,走到二殿下身后,依旧是离了半步远地站着,这是只要拔出剑就可以抹到所有靠近他主子图谋不轨的人脖子的安全距离。
  然而,李承泽抬了抬下巴。
  范闲不是从正门上楼的,直接轻功飞上了二楼的窗台,引得楼下的百姓惊叹四起。他稳稳地落地,手一挥,身后的窗便关上了,而门,李承泽早便吩咐谢必安去守着了。
  此刻,这就是个封闭空间,李承泽盘腿坐在那儿,这次未曾脱鞋。
  范闲轻巧地走过来,不客气地在矮桌的另一侧落座,桌上放置的精致菜食都没怎么动,唯有那盘毛豆的碟子只剩下了泛着青的盐水,李承泽面前堆着小山尖儿似的豆壳。范闲撑着下巴,想吃点什么,手都碰上筷子了,才想起来可能是李弘成用过的,悻悻地缩回手,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要双筷子啊二殿下?”
  “弘成没用过,范小姐在,他食不知味。”李承泽让他放心,注意到他的称呼,“你认得我?”
  “今日认得了。”范闲不客气地抓了筷子,被郭宝坤之流一搅局,刚在隔壁可没吃几口,他挑了挑菜色,直言这道翡翠鸡叫得不好,虚有其表,不如儋州土菜馆的叫花鸡。
  李承泽挑眉好奇:“叫花鸡?”
  “殿下知道这天下,消息属哪处最灵通吗?”
  “御书房,鉴查院一处,后宫。”他看了看范闲的神情,加了一句,“要么,是青楼。”
  范闲鼓着嘴嚼着莴笋:“青楼答对加五十分,还有一半没对,是乞丐,是叫化子,流离失所的人,以地为铺,以天为盖,以荷叶为锅,以土为灶,便做出了叫花鸡。民间的智慧无穷大,最为人所轻贱的娼妓与乞丐,手中的力量反而如滔滔洪水。”
  李承泽品了品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在提醒小王要以民为天?”
  “不,是既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而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妨多为民想一想,免得翻了船惹一身湿。”
  “一条船上?”李承泽嚼着这个重音,“你我今日初相见,我怎不知范公子上了我的船?”
  “是天下人的船。”范闲拿着筷子戳着桌面,“殿下唤我来,什么用意?不至于是想请范某人单纯吃个饭吧,这饭也不好吃,赶明儿上我府里去,我给殿下炒个土豆丝,包下饭。”
  李承泽点点头:“是不只是吃个饭,更是给你提个醒。”
  “什么醒?”
  “儋州的事,是长公主的手笔。”
  范闲的筷子停了停,“好大的一个醒。”
  李承泽笑笑:“其实,姑姑帮的是我,太子只是个幌子,内库的流水大部分都进的我的腰包,她想杀你,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父皇想从姑姑手里收走内库,你也不过是个棋子,就算这次杀了你,只要父皇不改变心意,还会有下一个等着娶郡主接内库,我何不挑个聪明人合作。”
  “所以殿下选中了我。”
  “姑姑想和父皇挣一挣,可这天下,有谁算计得过皇帝陛下,我没这个信心,也没那么自大,我只想好好活着。”
  范闲微微抬起身,取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给李承泽把酒杯满上。
  “殿下是识时务者,范闲敬你。”
  他举了酒杯,在半空中同另一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
  李承泽抿了一口,看范闲一饮而尽,只得又仰头空了杯。喝完这杯,他从软垫上起身,拍拍膝盖,便听范闲说:“我会请陛下收回赐婚。”
  这话,上一次他便在靖王府听过,只不过这回范闲没同他讲那个烂俗的关于一见钟情的故事,他自然不好提醒,你那鸡腿姑娘,就是皇帝陛下给你赐的婚。
  于是他只好说起熟悉的台词:“范闲,我等着看你,闹京都。”
  靖王府的诗会李承泽没去,彼时他正在广信宫的后院,听李云睿念那首登高,无论听多少遍都还想称绝。
  李云睿念完了没做评价,只说郭宝坤输惨了,又扬起凤眉,问他昨日在一石居同范闲会面都说了什么。
  “交个朋友罢了。”
  “你很看好他?”
  “姑姑也读过《红楼》,今日又见了这首七言绝句,心中就无波澜?”
  “‘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格局不小,是个才子,然那又如何?”
  “姑姑不愿承认曾经小瞧于这个私生子。”
  李云睿轻笑了摇摇头,她说有何不愿,儋州的事情是本宫轻敌,不会再有这样的好事。
  “老二,内库姓李,不能改姓范,而且,也不是我的内库,是我们的。”
  “姑姑,你我都知道。”李承泽拿起那首抄录的登高,轻声道,“内库不姓李,也不会姓范,她姓叶。”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李云睿听了却神秘莫测地笑了,她说承泽,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姑姑,范闲不是我们的敌人。”
  “你不想与他为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两败俱伤,只会让父皇看笑话。”
  李云睿突然大笑起来,整个大庆最艳丽娇媚的女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泪花涌动,后花园里的风信子开得正好,李承泽的鼻翕不太舒服,所以他才不喜欢来这广信宫。
  “承泽啊,你真不愧是皇帝哥哥的儿子中,最像他的那一个。”
  李云睿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敛声评价,她看着坐在对面的俊俏人儿,面貌上不似庆帝,神韵上却有他年轻时候的味道,她不由自主地迷离了眼神,探出手,还没触到那双捧着诗卷的白皙纤手,便被打断。李承泽放下抄录的诗卷,他说姑姑,你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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