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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难念的经(庆余年同人)——一千根针

时间:2020-02-25 10:20:27  作者:一千根针
  李承泽没急着去相府,反正都进了宫,绕道去看了看淑贵妃,他这母亲在书海里溺着,见他反而说,听闻你同范闲相交,文识可有进益。
  他将从澹泊书院买来的精装红楼赠予母妃,在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封皮之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要钱。
  他从未向自己开过口,淑贵妃很是诧异,但李承泽眼神坚定,她便只说数目太多需要时间。她的娘家是京中大户,诚王府还未发际时,她嫁给庆帝是下嫁,财力仅次于如今的范府。
  李承泽深深吸了一口气。
  “娘,这件事,我不希望父皇知道。”
  淑妃轻点头,“你既然向我开口,一定不是易事。”
  他的母亲温文淑婉,蕙质兰心,识大体,不涉世事,从不做出格之事,上一辈子受他牵连,甚至被褫夺了妃位,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他从未将自己的想法讲与她听,计划更未和盘托出,她想拦也拦不住,但现在,他开始想,也许母妃知道了也不会拦他。
  就像他要这么大一笔银子,她都不过问这钱的去处在何方。
  她听他任他,实则爱他信他。可他怎么才觉出味儿来呢。
  “可还有事?”淑妃见他不走,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你父皇还交代了你去相府送逝者一程。”
  换做从前,他会想母妃是不太想他打搅自己的宁静生活,对他这个儿子冷淡得可有可无,除了血缘没什么其他的联系。可她甚至知悉早前庆帝在正阳宫前对他说了什么,宫里的女人,没一点本事早已湮没在吃人的城墙之中。
  “儿臣会去的。”李承泽笑嘻嘻地,手掌撑着下巴,手指点着自己脸颊,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就是想多看看我娘,怎地生得如此好看呢?”
  林婉儿的病症在林珙之死后是愈来愈重了,咳得几乎要把心肝肺都吐出来。
  李承泽赶到相府的时候便听见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林婉儿从皇家别院搬来林相府替林珙守灵,已经跪了半日了,谁都劝不动。
  林若甫的精神状态要比林婉儿好很多,就是嗓子哑了,看样子是发泄过。他说婉儿自责,珙儿是因为同她吵了一架才冲动去你二皇子府上的。
  “吵架?”他听闻林珙对婉儿一向宠爱有加,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
  “他让婉儿同你保持距离,婉儿没同意。”林若甫摇摇头,“是我的错,在珙儿一开始同太子交好之时我便不该放任自流。”
  林若甫的态度令他心生疑惑,就算不是他,也不能说毫无干系,而林若甫倒像是完全不疑。李承泽隐隐摸到了其中的关节所在,他看着婉儿瘦弱但坚毅的背影,问道:“相爷这是查清真凶了?”
  “陛下说了,”林若甫眼里有一抹欣赏划过,年轻人很敏锐,这是好事,是天生的,“家丑不可外扬。”
  外扬是指如今北齐和东夷使团就在京都,那家丑…
  他闭了嘴,林若甫拍了拍他肩膀,说谢谢来送珙儿最后一程。
  李承泽想林珙可能并不想看见他,但他靠近灵堂中的棺木,掀起袍子跪在婉儿旁边,他说婉儿,我认识一个神医,我带他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他跨出相府,便看见范闲靠在墙角闭目养神,眉头紧锁,看着相当疲累。
  也不知是感应到穿街而来的视线还是冥冥之中的心电,范闲倏地睁开了眼,他先是空茫地怔了两秒,目光没有焦点,像是突然想起来身在何处,微微转动眼珠,在触及到对面纯白的身影之初便找回了焦距。
  李承泽没动,对面那人也没动,他的马车还停在街中央,范闲隔着一道街同他四目相抵,他撞进那幽深不见底的潭水,漆黑一片的眸子里藏着很多不见天日的秘密,密密麻麻地铺卷过来,压得他胸口生疼,喘不上气。
  他像被钉在原地,被席卷着浓重倦意的视线打击得体无完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更不知道,这眼神后边还掩盖着多少范闲不想让他知晓的秘密。
  那日他问范闲,一块连神都不眷顾的顽石,你还要救吗?
  范闲说,人与人,从来是债。
 
 
第八章 八、
  北齐和东夷的使团同时进京,北齐来了文坛大家庄墨韩,东夷来了四顾剑首徒云之澜,一文一武,倒不像是来讲和的。
  范闲这辈子没去鸿胪寺,也没被分到太常寺协律郎的差事,自然不用跟着辛其物去塞满耳朵口水,不过他还是想在祈年殿之前见一面庄墨韩,庄墨韩闭门不见客,可急煞了众文人学子,鸿胪寺被太子一党掌控,既然进不去,他试试看能不能投上一块敲门砖,将人引出来。
  李承泽没什么意见,上善私塾的具体事务不是他在管,也是雇佣了庆余堂的掌柜五叶,这人范闲熟,便通过庆余堂拟了私塾的拜帖送到鸿胪寺,附赠了一首小诗,庄墨韩若是看到,必定会明白他的意思。
  李承泽看他用蹩脚的字写拜帖,拿起写好的诗句来读,“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好诗。”他指着其间的大大咧咧的那个萧字,“改成肖字更好。”
  范闲将笔递给他:“你字好。”
  这倒是实话,他也没推诿,横竖送出去都是上善私塾的脸面。李承泽接过狼毫,范闲起身给他腾出了位子,他捋了袖子誊抄了一遍,把萧字也给改了。
  庄墨韩的弟弟肖恩关押在鉴查院的大牢里,这事本来只有李云睿知道,也是以此对庄墨韩相逼,让他在祈年殿上无中生有,毁了半辈清誉。
  “听说王启年快回京了。”李承泽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问道。
  “还有半日吧。”
  “他去了这么久,你还让他做什么了?”
  范闲猥琐一笑:“北齐送个信,东夷一日游。”他这么笑,就一定有人要倒霉。
  五叶在堂口等着,范闲将拜帖交给他,五叶没看里面内容揣进怀里,说大掌柜的让他顺便带句话,说鱼肠下锅了。范闲了然一笑,多掏了些银子,掌柜的辛苦,我这边,柴米油盐也快齐活了。
  五叶深深鞠了一躬,老叶家的覆灭此去经年,已经没多少人记得当年的繁荣昌盛,如今犹有复苏之迹,小姐在天之灵该是欣慰的。他叫别人都是老板,但对范闲说少爷我先去了。
  上善私塾在民间的口碑一向很好,但鲜少有人知晓背后的主人是当朝二皇子。
  这日,私塾又办了公开听学,还邀请到了庄墨韩老先生亲临讲学,既不限家世年纪,也不限学识深浅,无需交银,先到者先得,于是一大清早的,京都城的东南角便水泄不通人满为患了。
  南庆以武立国,文才黯淡,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随口吟诗的范闲,人却跑进了漆黑一片的鉴查院去,百姓对鉴查院的黑色莲衣贬大于褒,提到便是面目可怖,尽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因此群口哀叹,对庆国的文坛之虚弱失望至极。
  庄墨韩的马车抵达时,来看热闹的百姓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足见对文坛大家的尊重,老先生的头发花白,衣物素净,面目恬淡,真有宠辱不惊的文人气质。
  范闲同李承泽都不方便出面,庆余堂的掌柜又商人色彩过重,今日的主持便落到了靖王世子的头上,反正诗会是主持出经验来了,也不差这一回。他本来没想应,范闲说会叫若若来帮忙。
  范若若接连躲着他月余,如今哥哥发话了,避无可避,况且她也想一睹庄大家的风采。她并不讨厌这个人,只是要论起喜欢,总还差着那么点。她会记得哥哥说过,要同喜欢的人共度余生,如何也不能将就。
  李弘成愿意追着她身后跑,她话说得清楚,便也随他去,一枚石子投湖,没点动静,总归会沉底的。
  范闲早早在私塾的后院里等着,庄墨韩今日讲学,内容竟是以他的《登高》为例,他在后院里边喝着茶边听墙角,庄先生不愧是有限的朝代里集大成者,不明背景都将这首绝句分析得八九不离十。
  如今他身边暂时无人,滕梓荆调去了李承泽身边,虽然二皇子本人极力主张让滕梓荆滚蛋回儋州,在这对主仆的反复抗压下终于收了声,王启年还没到着,但要是到了,应该会带回来一个人,一个强有力的人。影子在陈萍萍身边,高达还在虎卫里待着,他在着手让王启年置办启年小组了,尤其是邓子越之流,要尽快收拢,为己所用。
  庄墨韩来到后院,便见一年轻人坐于石凳之上,面貌清俊凌人,举手投足却显老态,心思沉重地在思索什么,他知这年轻人便是那首《登高》的作者,却不知他小小年纪缘何如此沧桑。
  “可是小范大人?”他问。
  范闲赶紧站起,拜了一拜:“庄先生好。”
  “小范大人托人赠予老夫的离别诗,写得极好,可老夫不明其中意思。”他从袖中掏出那张拜帖。
  “先生明白的。”
  范闲请他坐下,替老先生斟了杯热乎的茶,他听庄墨韩叹了口气。
  “范大人也是长公主殿下的人?”
  “范某不为任何人做事。”他顿了顿,“我为的,是我的心。”
  “那…”
  “长公主以肖恩胁迫先生的事不是秘密,先生同肖恩的关系,在我这里也不是秘密。”范闲劝慰道,“先生闭门不出,无非是在衡量应了长公主的得失,肖恩是您亲弟弟,您于心不忍,我理解,先生大可不必纠结,因为长公主手上,并无可以要挟您的筹码。”
  “这话从何说起?”
  “其一,肖恩关押在鉴查院中,而鉴查院,以后是我做主,轮不到长公主说话;其二,长公主答应北齐,拿庆国在北齐上京内的暗探身份做交换,今日应是捉拿之日了,而我先前已遣人通知了在上京的据点,今日注定是人去楼空的,先生若不信,今夜便知。”
  庄墨韩半信半疑,不免惊异:“大人何时知此事的?”竟能如此反应迅速安排一切。
  范闲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有风骨,我就是前来告知先生,不必受制于人。肖恩之事,急不得,而我答应先生,有朝一日,亲自送他回北齐。”
  “小范大人为何帮老夫?”
  “范某帮的是自己。”范闲坦然地对待,“先生心中有疑问,不必现在作答,不妨等等今夜,自然会见分晓。”
  王启年当夜终于回到了京都,第一件事是去范府,却被告知范提司不在府上,他转头又去了鉴查院,也空无一人,满头狐疑地敲了二皇子府。
  范闲同二皇子吃完饭,在院子里面对面下着棋。庆国境内一向以象棋为主,东夷流行将棋,范闲都玩得不好,王启年鬼鬼祟祟地靠近,看了半天,没看出他俩在玩的是什么棋,黑白子的排布怎么看怎么奇怪,也无什么规律可言,只能看出范闲执黑子吃二皇子的白子。
  “人都回来了,还藏什么啊?”
  范闲头也没抬,李承泽落下一子,夹头夹尾地包住一列黑子,挑了下眉,便伸手将其中的黑子都拈进自己棋盅里,呵呵一笑,“怎么你的人,都不喜欢从大门进来?”
  “听见没,说你们见不得人呢。”范闲也以牙还牙,吃了他一溜的子。
  王启年搓搓手从假山后边出来,满脸赔笑,身后还跟着个人,手握一张蓝幡,没什么精神地拖着步子。
  “大人,二殿下,这是玩儿什么新奇的呐?”
  “没见过?”范闲抓了一把棋子握在手上,“叫五子棋,改天得空可以教你。”他看着棋盘,营造的大好局面,还有一个缺口,李承泽咬着那块穷追不舍,导致就是完成不了完全围堵。
  “认输?”
  李承泽把玩着一颗黑子,习惯性要往嘴里咬,被范闲拍了一下手背。
  “平时挺讲究的,这也不嫌脏。”范闲埋汰道,又说,“平局,我吃不住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李承泽摊手,对此没异议。丢下棋盘,眼神打量起从刚刚就一直杵着的两人,尤其是后边的那位。“这就是你从东夷城请来的高手?”
  “王十三郎,四顾剑最小的弟子,四顾剑意的集大成者。”范闲吹得跟他自己似的,为了把这个战力争取过来,他将霸道真气的上卷给王启年带去了剑庐,四顾剑那个白痴,看到自会知道,也顺便提醒了,这世上可不止四位大宗师。
  “你跟云之澜,谁比较厉害?”李承泽问,剑庐十三徒,一个首徒,一个末子,都是亲传,如今还都在这京都城中,这问题不可谓不犀利,杀人诛心。
  王十三郎没顾忌,师傅交待他万事听范闲的,他冷淡地实话实说:“没比过,不知道。”
  这就好像明枪暗箭都砸在了一团棉花上。
  范闲说,明晚我要进宫偷一把钥匙,需要你帮个小忙。
  “小忙?”
  小忙不足以让他千里迢迢出庐,王十三很清楚,工于心计的人说话只可以听一半。
  “小忙。”范闲点点头,“同时引开宫里那位洪公公和九品箭手燕小乙。”
  王启年腿都软了。
  这可真他娘的是小忙!
 
 
第九章 九、
  燕小乙气势冲冲地上门拿人,他敢肯定他的箭射中了人,而且刺客是东夷城的,四顾剑意已得了真传,而在这京中,便只有四顾剑的大弟子云之澜了。
  大内侍卫统领闯鸿胪寺拿东夷使团代表无功而返的消息传到二皇子府的时候,李承泽正看着范闲拿着把形状奇异的铁疙瘩去开一个大箱子。
  “这就是你兴师动众去宫里偷的东西?”
  范闲搓搓手,对准锁眼,啪嗒一声,开了。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件事没变。
  “还是从太后枕头底下偷的。”他得意地笑。
  李承泽不置可否,想起另一桩事来:“你打算怎么还回去?”夜里再闯一次可不明智,不会再有人中调虎离山计。
  “那还得麻烦淑贵妃了。”范闲冲他挤挤眼睛,李承泽当没看着,绕到箱子的正面,抬抬下巴,支使他打开看看。
  范闲神神秘秘的,说晚上换个地儿开。
  “殿下,我上次给你那锦囊,你开了没有?”
  李承泽闻言,从腰封处扒拉出来,挂在指头上:“这个?没有。”
  看他随身带着,范闲拍了拍身后那箱子,让他晚上记得把这只锦囊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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