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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难念的经(庆余年同人)——一千根针

时间:2020-02-25 10:20:27  作者:一千根针
  言若海一直很奇怪范闲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从而让北齐的暗探能够及时撤离,他原本是不太同意院长意欲将鉴查院传于这位的意思,如今反而有些微妙,不禁想再看看。但陈萍萍抬头给他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先退下。
  “急着找他何事啊?”
  “讨一味药。”
  “他白教你那么多年了?”
  “师父毕竟是师父。”范闲说,“何况我也没药引子啊。”
  陈萍萍没听说他有受伤,或者周遭的什么人遇到伤病。范闲说是给郡主的,她有肺痨。
  当初大张旗鼓地退了婚,连面都没见过,陈萍萍可没忘,虽然他也是极力主张范闲放弃内库继承鉴查院的。这思来想去,便绕明白了,陈萍萍老谋深算地笑了:“最近,你跟二皇子是不是走得过于近了?”
  “有吗?”范闲装傻。
  别人不知道,鉴查院还不知道吗。陈萍萍想,他当然不能承认,即使他就是这么做了,也不能承认。
  好孩子。陈萍萍说:“鉴查院一向独立于各司各处,尤其是皇家,不论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不予干涉鉴查院事务。”
  “这个我当然知道。”范闲从怀里掏出那块畅通无阻的提司腰牌,“我是鉴查院提司嘛,肯定以身作则!”
  “那还要公器私用?”
  “您可别混淆概念啊。”范闲及时打住,“我不是请咱们三处处长出山,我是请我师父帮帮忙,这顶多让您给我定个走后门的罪名。”
  “嘴上功夫见长。”陈萍萍评价道,又问,“老五去哪儿了?你来京都以后,没见过他的行踪。”
  范闲也没避着影子,直接说:“回神庙了。”
  陈萍萍沉默了一会儿,“箱子也跟着回去了?”
  “那倒没有。”范闲突然咧得一口大白牙,在森然的鉴查院内显得灿烂非常,“我让五竹叔回神庙去…把它砸了!”
  费介坐在去林相府的马车上,捋了捋过长的胡子,他的徒弟掀着马车帘子,说快要到了。
  “我要救的是什么人?”
  “当朝郡主啊。”
  费介满脸的这个我知道,觉得今儿徒弟是脑子不太灵光还是怎么着,怎么不会看脸色了。
  “我是问,我为什么要救她,她谁啊她?”
  “嗯…”范闲理了一下关系,“非要说的话,她也是我妹妹。”
  “不治。”费介摆手,“不治不治,我还以为是我徒媳呢。”他离京太久,还不知道他已经退了婚,还担心这肺痨的毛病会不会影响他抱徒孙,原来这瞎操心呢。
  “别啊师父!”范闲瞪大眼,“我话都撂出去了,您可别让我在他面前丢人啊,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求您办过事是不是,就这一次,我以后都不麻烦您老人家,我发誓。”
  他对天竖起三根手指头,被费介眼疾手快摁下去。
  “说话就说话,随随便便发什么誓!”他信业报这回事,血压都高了一瞬,眯着大小眼问,“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
  好容易解决了师父,林相府也到了,林婉儿自从林珙死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就住在相府,好有人照应。
  马车一停,范闲便跳下了车,谢必安跟个门神似的,只是地点从二皇子府换到了林相府。范闲背着手走近,大摇大摆的,但他旁边停了脚步,特地问了句:“你家殿下到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谢必安觉着这人是不是用脑过度陷入了智商低谷,一点都不想同他说话,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鄙视。
  “怎么没把你带在身边?”范闲果然话里有话,突然装作醍醐灌顶状晃了晃手指头,就差杵到他脸上了,“我就说他会更喜欢滕梓荆嘛。”
  谢必安觉得自己的剑要按不住了。
 
 
第十一章 十一、
  费介把着林婉儿的脉象久久没作声,一代名相林若甫在旁边等的是望眼欲穿,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儿了。
  “费先生…晨儿她?”
  费介一只手竖起打断他的问询,从腰间解开一卷牛皮铺展开来,是一列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他抽出一支较为细长的,在烛火上烫了一下,冲着出气比进气还多的郡主说得罪了。
  银针入体,林若甫的心都沉了下去。银针试毒,费介是鉴查院三处的毒仙,他若怀疑,那必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手指敲打着自己手背,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费介缓缓抽出刺入肺腑的那根银针——已经染了乌青。
  他将银针在林若甫面前虚晃了晃,总结道:“尊女得的不是病,是被人下了毒,看这症状,得有个十几年了。”
  是谁,想要他女儿的命?!甚至是在依晨只有几岁的时候就下此毒手!
  林若甫眼里寒光闪过,抚了抚婉儿苍白的脸,又软和下来,他镇定地问道:“费老,此毒可解吗?”
  “是毒就可以解。”费介老神在在的,“这银针呢,我先拿回去研究,改明儿送配好药方过来,这毒好解,就是长年累月的糟蹋了身体,之后需要长时间的恢复,也用不了重药,怕是急不得。”
  “只要能治好,劳烦先生挂心了。”
  “我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费介收了牛皮卷,还挂回腰间,他们这群人,年轻时候一起打江山,老来就算不联系也是有旧情份在,他不免多提醒了一句,“说起来,这毒不难发觉,你都请的什么庸医啊,太埋汰。”
  相府怎么会请庸医,那都是宫里太医院的差调。这毒既然不难察觉,竟是连一位太医都没诊出…
  林若甫拱手拜谢:“费先生,鉴查院的这份情,本相记下了。”
  范闲在前院跟林大宝玩闹。
  滕梓荆挑了井水洗了俩苹果,一个扔给了范闲,一个递给了二殿下,但李承泽没接,抬抬下巴,让他给林大宝送过去。滕梓荆努努嘴,抛着苹果去逗傻子,林大宝真就跟滕小荆一样单纯,喊着给我给我,拿到了手之后珍惜得跟个宝贝一样,说小闲闲,嘿嘿,你有,我也有。
  范闲揉了揉他的头,说以后我有什么,都有你一份。
  谢必安看这场景实在太和睦了些,不禁奇怪,低声向靠在门檐下的主子求教。
  “林大宝现在是林相唯一的儿子,他对这个儿子其实一向看中,这么多年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下人不以为然私下里被处理的事也数见不鲜,当然该处好关系。”李承泽说着,看林大宝追着滕梓荆跑,看样子是要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
  “可再看重再宠爱,林大宝以后也不可能继承相爷的衣钵。”
  “婉儿也不可能。”李承泽看着林大宝笨拙地向他这个方向扑过来,下意识就要避让开,但思想没跟上动作,接了一个大肉团子。大肉团子笑笑喘喘的,嘴里说我抓到你了,李承泽把他扶起来,指着不远处的房柱,说你要抓的人在那儿呢,滕梓荆倏地一下跑了,林大宝拍着手哼哧哼哧追上去。
  李承泽直起身,看着滕梓荆跑得很慢,被林大宝捉住要奖励。范闲招招手,让林大宝过去,用手帕给林大宝仔仔细细地擦脸。
  随后谢必安听二殿下说,或许,林大宝是最后的一片净土。
  林若甫送费介出来,就看到几个孩子在玩闹,费介嘟囔着都多大了,林若甫没说话,李承泽最先看到他们,往这边走来。他问了林婉儿的病情,听说是有人下毒,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说我去看看她,林若甫点了头。
  林大宝看见爹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把滕梓荆给他的苹果递给林若甫:“爹爹!吃吃!”
  范闲跟着过来,帮他擦手,一边擦一边哄:“大宝乖,咱们要把手擦干净,才能吃苹果,不然啊,会生病的,生病了,就不能出去玩了,咱们不是约好了吗?嗯乖,干干净净的,可以了。”
  林若甫的心里有点软,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过有除了婉儿以外的人和大宝玩得这么好,哪怕是府里的下人,对大宝也是极为看不起的,能避则避。这个年轻人,要说是为了讨好他也不尽然,有没有嫌弃他这双毒辣的眼睛一看便知。这一来二去,对面前的年轻人又多了几分好感,果然前阵子满天飞的都是流言。
  “郡主的身体理清楚了?”范闲妥善安排好林大宝,这才问。
  费介已经答烦了,手一操我先回去写药方了。
  林若甫本想再送送他,他一飞就出去了,林若甫失笑,真是多大个人了还跟只猴子一样,范闲也对这个师父够无奈的。
  林若甫回过头,说二殿下正在屋里,让范闲跟自己走一段,范闲颔首,让滕梓荆带着林大宝再玩会儿,玩累了就回去休息。
  林相府的风景不错,比之范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较二皇子府还差点儿。
  “二殿下同老臣说认识一位神医,我竟没想到是费老,二殿下如今能量颇大啊。”
  范闲一拍脑门说:“咳,其实他说的神医…是我。”
  “哦?那怎么…”
  “我这不是怕给郡主治坏了吗,还是师父出马我放心。”
  林若甫突然笑了,问:“陈院长就不曾说什么?”就那个斤斤计较的劲,处长都被借来打杂,很难什么都不说吧。
  范闲心说这林相爷倒真是了解自家院长,嘴上说着没有没有哪儿能呢。
  “婉儿的身体,费老说了,不是天生病症,是有人纵毒。”林若甫接着说,“你怎么看?”
  “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范闲义愤填膺,又光速认怂,“郡主乃千金之躯,范某不敢随意揣测。”
  “你差那么点就成了我林家的一份子了。”
  “相爷抬爱。”
  林若甫停下脚步,转身和他对面站着:“这么说,你已经有猜测了。”
  范闲直视着他,说:“相爷不是也心中有数了?”
  李承泽进来的时候,林婉儿已经从床上坐起,因为诊脉放下的帷幔也重新扎好,她的脸色红润了些,看来费介的施针还是有用的。
  “想吃鸡腿吗?”
  李承泽整理好心情,提议道,林婉儿却罕见地摇了摇头。
  “…你都听到了?”
  林婉儿迟疑地点了点头,她说二表哥,“宫里有人想杀我…是吗?”她有些自嘲地笑,吸了吸鼻子,“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的命不好呢。”
  他没办法安慰她,生在天家,命似浮萍,本就是约定俗成的道理。身在其中,却要去反抗漩涡本身,何其艰辛,又何其…
  令人兴奋。
  他说婉儿,我们都不要再被人摆布。
 
 
第十二章 十二、
  马车穿越了山下重重森严至极的关防,在大内侍卫及禁军的注视下,范府几位年轻人下了马车,沿着秋涧旁的山路往上爬了许久,一拐过水势早不如春夏时充沛的那条瀑布,便陡然间看到一方依着庆庙式样所筑的庙宇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那面山石如斧般雕刻出来的山崖上。
  悬空庙依山而建,凭着木柱一层一层往上叠去,最宽处也不过丈许,看上去就像是一层薄薄的贴画,被人随手贴在了平直的悬崖面上。山中秋风甚劲,呼啸而过,让观者不由心生凛意,总忍不住担心这些风会不会将似纸糊一般的庙宇吹垮卷走——传说这是庆国最早的一间庙宇,是由信奉神庙的苦修士一砖一石一木所筑,总共花去了数百年的时间,用意在于宣扬神庙无上光明,劝谕世人一心向善。
  庆国皇族每三年一次的赏菊大会,便是定在悬空庙举行,这已经成了定例。赏菊大会,更大的程度上是为了融洽皇族子弟之间的利益冲突,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从而避免那种鱼死网破的情况发生,至少,不要再出现几十年前两位亲王同时被暗杀,一时间庆国竟是找不到皇位接班人的恐怖情况。
  庆国皇室如今人丁不盛,所以赏菊会上还会邀请一些姻亲乃至皇室最亲近的家族参与。依照最近这些年的惯例,秦家叶家这两个军中柱石自然是其中一份子,秦家在军中拥有相当的实力,叶家长年驻守京都,而且家中又出现了庆国如今唯一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大宗师,地位也有些超然。
  除此之外,就是几位开国时受封的老国公家族,至于范家能够位列其中,倒不是因为范家如今的权势,臣子家的权势并不怎么放在皇家人的心中——而是因为范家的那位老祖宗,亲手抱大了陛下和靖王这两兄弟,其中亲密,非为外人所道也,单以私人关系论,范家倒是皇室最亲近的一家人。
  范闲随着范家一家子从唯一的山道上山,马车及护卫都停在了山脚下,由重重布防的禁军看守,而山上则是宫典统领的大内侍卫小心把守。
  除了范闲,范家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赏菊会了,当然他也不是,只是范家人不知道,范若若同他讲这赏菊会赏的是金线菊,据说是悬空庙修成之后,当时的北魏天一道大师根尘,亲手移植此处,从此便为京都一大异景。
  他知道根尘,苦荷老秃驴的太师祖,也是海棠朵朵的师宗,海棠给他的天一道心法,便是这位大师创下的。想到海棠,范闲突然有些怀念和她一起喝酒的日子,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无机会。
  “哎哥,你还让你那护卫跟着二皇子呢?他这算升官发财了吗?”范思辙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发散的思维,他抬头一瞧,远在上一层台阁,身着华服的二殿下伴在淑贵妃身侧,正对着山崖下的满目金黄说着什么。他抬手,掖了一把袖口,额前的那一绺发随着秋风轻轻拂动,露出形状姣好的额头,但他眯了一下眼,似乎是觉风有些大,摩挲了一把肩头,很快,他那新来的护卫心细地在他肩上批了件白色的貂皮大氅,光是看着便是精贵的派头。
  太子因林珙之事冲撞圣上而被罚禁足,至今还未解禁,因此今日的聚会,便缺了太子,本应是由二皇子领头,但这人宁愿在母妃身边陪着,也不打交际,皇室外圈子弟没头苍蝇似的,三三两两聚着,余光总是往那处飘。
  “那便是范家公子了么?”淑贵妃本是赏菊,老实话说,每三年一次这异种菊花也是审美疲劳了,很难再看出什么出尘的美来,注意力自然就找找其他的解乏,而范家的公子,她便一直想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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