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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难念的经(庆余年同人)——一千根针

时间:2020-02-25 10:20:27  作者:一千根针
  “去往何处?”
  “手可摘星楼,范某带殿下放烟花去。”
  摘星楼是京都第三高的建筑,本是天文官用来观星象的旧所,只是后来叶家小姐入京,重新在京都外的山上修了一座观星台,从而这座摘星楼便渐渐废除,除了日常清扫的仆役之外,没有人会来这处。
  李承泽边想着范闲在搞什么,边埋头跟着母妃觐见太后。要说烟花这个东西,在自家府邸便可放着玩儿,虽说高处观赏确实别有滋味,可这个时节,又并无可庆祝之事,哪里有登高游闹的必要。
  他手上是范闲给他的钥匙,这会儿他也紧张,他筹谋的大事很多,可自己亲身上阵,这还是头一遭。淑贵妃就显得从容许多,她将手抄的佛经呈上递给高位的老人家,得来太后一句清淡的赞扬。
  “听闻太后娘娘近日头疼脑热,臣妾不才,只会抄颂佛经给太后祈福,望太后保重凤体,早日康复。”
  “你有这个心,便好。”太后宣人把佛经拿与自己看看,淑妃的字一向是连皇帝都称赞的,当年也是名贯京都的才女。太后信佛,看这抄录工整的佛经也是心生欢喜,便听淑妃提议,不如去佛堂念诵一刻,她心头一动,便允了。这头疼的毛病,多少太医都治不好,兴许真是……叶家的那个妖女阴魂不散!想到这儿,她也有些惧,赶忙让人准备,摆驾皇家佛堂。
  李承泽便趁着这空档,将钥匙放回了原处,范闲再三同他强调,钥匙的锯齿状朝北,泛黄一面朝上,不能让太后发觉被人动过手脚。他的脸上不显,手上都出了汗。
  做完这一切,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锦囊,那让他的心落地,他感到安全。
  李云睿得了信,淑贵妃半年都不出一次藏书阁的门,这会儿突然转性去看望太后,二皇子竟也跟着一道去了,这事儿怎么瞧怎么稀奇。
  燕小乙无功而返,自行前来领罚,长公主手一挥,算了。祈年殿上,庄墨韩那个老腐朽并未按照约定构陷范闲,她是当夜才知晓,北齐那边去拿言冰云扑了个空,他们的交易自然不成立。
  范闲…老二…
  李云睿轻笑一声,好久没去看过母亲了,今日天气不错。
  她没堵到老二,倒是淑妃,搀扶着太后,从佛堂出来,二人已然亲近许多,太后的神色也不复梳理,瞧着从前木头一般的妃子,想皇帝看人还是准的,这位淑妃是个面上冷心里热的主。
  “信阳。”太后看到女儿,到底和旁人不一般,招招手直接唤了小名。淑妃自觉地让了让位子,落后一步,朝长公主欠了欠身。
  李云睿接着搀扶着太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承泽那孩子呢,怎么没见?”
  “那孩子坐不住的,你也知道。”太后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发觉淑妃从并排走到后边去了,特意停了停唤她。
  李云睿眼神闪了闪,接话道:“那是,他从小坐不住。”
  “是臣妾管教不严之责,给承泽养成这个散漫的性子。”淑妃开口便是讨罪,被太后安抚地拿着手腕。
  “他是皇子,谁敢说一句不是。”
  长公主和淑贵妃都在咀嚼太后这句话,太后放着她们想,说乏了,李云睿扶着母亲回宫休息,淑妃便在宫门口同她们告了别。
  李云睿回头看了看那个从容不迫的身影,这后宫里,如今都以太后为首,太子生母的皇后人蠢话轻,而淑妃…要么是不争也不开口,这一开始有了动静,看着竟是个心下有沟壑的。
  到了只有母女二人的殿里,李云睿扶着太后坐下,问道:“母后可知这次东夷使团进京,提了和亲之事?”
  “皇帝和哀家说了,是大皇子。”
  大皇子是宁才人生的,有一半的东夷血统,她很不喜,也是因此,当年宁才人都坐上了妃位,被硬生生降为了才人,但私底下,份例什么的都是按照妃子来的,也算是犒赏她给皇帝生了头一个儿子。
  和东夷和亲,大皇子确实最为合适。
  李云睿点点头:“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纪相差不大,如今也都到了婚配之际,大殿下有了着落,那承泽这边…陛下可有考虑?”
  李承泽从宫里出来,瞧着这天色,叫滕梓荆温了一壶酒,径自朝摘星楼驶去。
  谢必安终于耳濡目染学会了驾马车,瞧着殿下心情不错,问道范闲约殿下去摘星楼做何,他想差人前去布置一番,被殿下叫停了,说是不宜张扬。
  可您这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的,谁都知道二皇子今日驾临摘星楼了…这话他也就心里想想,滕梓荆直接就给说出来了,千里良驹一声惨叫,他手上一紧张,给勒紧了。
  摘星楼没人驻守,负责打扫的也过了时辰,自然没人出来迎接,他们跟回自家后院似的,从马车上搬了一桌酒,抬到顶楼观星台。
  范闲已经在了,脚边就是那个箱子,他站在最高的平坦之地,那本是安放夜观天象的星象仪的地方,如今空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李承泽走过去,就听他念道。
  “小范诗神是还没在祈年殿发足诗兴?”
  “此处良辰美景,有感而发罢了。”
  景是着实叫人惊艳的,李承泽在京都从小长大,这么多年,在皇城之中,却是不曾攀得如此之高,好好看看这片天。
  月如弯刀,星辰细碎,倾洒似的铺满头顶,确实是,手可摘星辰。只是…
  “这天上人是什么人?”李承泽轻声说,“神庙之人?”
  “…殿下可真够会煞风景的。”范闲叹了口气,回头坐下,桌上是温好的陈年佳酿,滕梓荆还带了家里腌好的小菜来,“殿下不信神鬼之说?”
  “不信。”
  李承泽还是仰头看着天,天上如若真有神仙,千不该万不该再让他生在这片穹顶之下。
  “那殿下信什么?”
  什么也不信地,活下去。李承泽抱着臂笑,他将视线从头顶的星辰移回到范闲的脸上:“你想听什么?比如…本王信你?”
  范闲直接抓着酒坛站起身,仰头灌了一口,多余的酒液顺着他的下颚往下滴,很快湿了前襟。
  “殿下信我也未尝不可,但我这责任就大了。”他将酒坛举到李承泽面前,“殿下不如信自己的本心。”
  李承泽倨傲地眨了眼,走到桌旁,拿酒壶给自己斟了一小杯,转身抬起手,金色的酒盏和厚实的酒坛相碰,闷闷地发出一声响。
  “敬本心?”
  “敬本心。”
  箱子里的东西,范闲吃饱喝足才舍得拿出来。
  那是一架黑洞洞的造型奇异的长形物什,他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只觉那被反复擦拭的长管散发着微弱但耸人的光晕。
  范闲把那东西架在观星台上冲着夜空,东南西北各方位都找了有一会儿,终于觉着找对角度了,回头兴奋地冲他招招手唤他过去看。
  “不是说要看烟花?”怎么跑来是看星星的。他这是看出来了,也许这黑色的玩意儿就是个什么星象仪,来观天象的。他只是不知道,范闲居然对星象也有涉猎。
  那是一面反光的小镜子,或者说是玻璃还是什么,范闲让他闭一只眼,对着这面小镜子看星空。
  “闭哪只眼?”
  “用哪只眼看就闭另一只。”
  范闲给他让了让位置,站在他身后,帮他半托着那东西,虽然有一半架在台子上,这么托着,还挺沉的。
  李承泽闭上了右眼,连带皱起了鼻子,他的左眼透过这一圈小小的镜子,广阔的星河像是突然被放大了千万倍跃然眼前。他惊了一惊,不自觉地往后一退,肩上拍下了点重量,让他停留在原地。
  范闲一只手抬着枪托,另一只手按在他肩头,说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他下意识说着,再去看那片星辰。
  “北斗星谓之七政,天之诸侯,亦为帝车。殿下的命宫落在破军上,就是现在最亮的那一颗。”
  范闲在他耳旁轻轻说着,他看到了,在无数细碎的星光中,那一颗熠熠生辉,在夜幕中烫出一个洞。
  破军属水,北斗第七星,居子午入庙,在天为杀气,在数为耗星,故化气曰耗。主人暴凶狡诈,其性奸猾,与人寡合,动辄损人;不成人之善,善助人之恶;虐视六亲如寇仇,处骨肉无仁义。
  范闲笑着说,好在我命落贪狼,也是杀星。
  他又看了看离破军星宫最为遥远的第一星,黯淡却无法忽视。
  “这就是今日你邀我看的?”
  李承泽稍稍退开,腰间突然一松,范闲从他腰间摸出那只锦囊,挑眉问他怎么不打开。
  那日滕梓荆把此物交给他,说遇事不决,此物便能帮他,他确实因此定下了心神,也就没什么打开的必要。
  范闲解开锦囊的束带,又递还给他,说:“赠予你的,你来开更合适。”
  李承泽可有可无地接了,摒着这银绿色的小袋子,口朝下对着掌心。
  一颗银铜色麦穗般大小的冷硬之物陡然掉落在掌心里。
  “这叫子弹。”范闲说着,提着他的手,凑近那架观星的器物,从中下部打开一个缺口,示意他放进去,“这个,是狙击枪,也可以理解为,杀伤力比较大的火铳。”范闲按了一下尾部的一个地方,他听见哒的一声,在夜里很是明显。
  范闲握着他的手一并压在枪托上,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他说你看着瞄准镜,对,就是方才咱们看星星的地方,你看到了吗,那轮月亮。
  他的手指被引向扳机,重重地勾着那松动的硬处,范闲轻轻地开口,我数一二三,咱们把月亮射下来。
  他的三还没出口,李承泽闭着一只眼便扣动了扳机,击锤敲打弹夹,枪管骤然发烫,突然而至的后坐力把他往后一甩,那一刹那,李承泽的眼中甚至没有了天上挂着的那轮明月。
  他觉得那一刻很慢,很慢很慢,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伴随着啪的一声响动,漆黑枪管的尽头迸发出金红的火花——
  那火花转瞬即逝,却美过无数他这双眼见过的绚烂烟火。
  他向后倒去,摔进一具温热身躯。
  但他笑着,烟花璀璨一世极荒谬,他朝即使失去没所求。
 
 
第十章 十、
  范闲说箱子是叶轻眉从神庙里带出来的。
  “神庙里还有什么?”
  范闲摇了摇头:“我也没去过啊,有时间,我们一道去。”
  “你知道怎么去?”
  “我娘去过。”
  李承泽懒得揭穿他,你跟你娘应该连面都没见着就天人永隔了。他拍拍那箱子:“真放我这儿?”
  “不是放,”范闲说,“是给你的护身符。”他说着看了一眼谢必安,这等于是让人提前下岗啊。“最重要的是,不能给陛下知道这玩意儿在你手上。”
  李承泽回过味儿来了:“他也知道?”
  “我娘当年用这个替椅子上那位铲除过不少异己。”范闲用鼻子出气,“还当是天罚呢。”
  那些他们还没出生的奇闻异事,李承泽只在书上看到过,宫闱内当然没有,民间有些自行编撰的异志,讲当年的叶家小姐,诚王府的登顶,南庆的崛起,鉴查院和内库的建立,但都避开了叶轻眉的身死。
  李承泽喊范闲,你娘的离世,是不是和他有关。
  范闲一愣:“为何有此问?”
  手指敲着箱面,李承泽说:“不然,我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到帮他的理由。
  或者说,并不是帮他,而是他们的目的恰好一致——
  都想要那个人死。
  范闲的改变太多了。
  不仅仅是滕梓荆的安好,他知道了范闲让王启年去做的事情,几乎可以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比长公主所做更为恶劣。
  天下四大宗师,一个在北齐,一个在东夷,两个在南庆,这天下的平衡,便在这四大宗师之间掰扯。如今南庆国力最盛,也有这二位大宗师的震慑之利,致使他国不敢妄动。而范闲所为,无疑将东夷的国力暗地里提升了一个阶级,对南庆,未必不是潜藏的打击,只是还未显现。这是从武力上,削弱庆国的优势。
  而内库的修建,当然不是说江南的那一座,若是建成了,这便是从财力上,降低庆国的竞争力。
  外公家的银子这两天分批汇入了各地的太平钱庄,为了不引起京都方面的注意,连同汇入的账户都不同,也是慎之又慎了。
  银子到位,庆余堂那边也开始动了,这些叶家的老掌柜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一股对李氏皇室的怨气,便是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把毕生所学传授给范闲所挑选出的小工。江南如今在位的小工也都是庆余堂出去的,但学到多少精粹,就不敢保证了,老掌柜们都留着自己的底。
  他问过范闲第二座内库要建在哪里,范闲摊手说不知道,你得问我爹去。
  此爹非彼爹,当然不可能说的是椅子上那位,只可能是手握庆国国库的户部尚书大人。李承泽初闻此讯的时候,着实惊吓了一阵,缓过劲来,慨叹父皇这皇帝做得很遭人恨,连一起开国的兄弟都在想方设法反了他。不过知道这事是范建在一手操办,他反而放了心。
  没有言冰云被擒这一遭,肖恩便稳稳地在鉴查院地牢里不见天日,北齐也没必要遣人去,范闲回鉴查院一趟,正好赶上言若海在跟陈萍萍说言冰云的密信传回来,近日大概要回京了。
  陈萍萍看他偷摸摸地回来,直往三处奔,眼皮一掀,影子便飞了出去,一会儿就把人拎了回来。
  他慈爱地笑着:“怎么,三过家门而不入,来当小偷的?”
  范闲憨憨摸头,就差抱着陈萍萍没知觉的腿晃了,影子在黑暗中摆出一副被膈应到的无语神情,看他跟院长发嗲撒娇。
  “费老回来没?”他估摸着时间,费介应该就这两天回来,上一次费介提早回来是因为听说他要出使北齐。
  “你一来就找他,他一来就找你。”陈萍萍让他站好,“可能去范府了。”
  范闲一听就想走,陈萍萍说急什么,找不到你他自然会回来。范闲一想也是,就在院长轮椅旁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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