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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难念的经(庆余年同人)——一千根针

时间:2020-02-25 10:20:27  作者:一千根针
  李承泽看他起来了扯了个鸡翅膀冲他挥挥,嫩得连油都在往下滴。他哼的一转头,余光里瞟到李承泽真的又把鸡翅给放下了,立马放下了所谓骨气,骨气不能填饱肚子啊!他狗腿地奔上前,嘿嘿讨好笑:“二殿下好久不见。”
  “有吗?”
  “自从我哥把我跟我姐给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我就没见过像二殿下一样玉树临风的人物了!”
  范闲啪一下拍在他背上,顺便顺走了他的鸡翅膀,说:“你哥我不说话真当我不存在了是吧?”
  范思辙跟水里被饵吊的鱼似的,嘴巴跟着鸡翅跑,李承泽看着有趣:“你这一句话同时得罪三个人,也是个人才。”
  “你别捣乱!”范闲手举高高,不让范思辙够到,数落他,“再夸他他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小爷姓范!范闲你等着!等我离开这儿,我回去告诉我…”
  “告诉谁?”
  “…”完了,他在家里家庭地位最底层,爹不疼娘不爱姐不认哥不宠,知道范闲虐待他肯定还觉得是他欠虐!
  识时务者为俊杰,范思辙双手合十虔诚认错:“哥,我错了。”
  范闲抬眼:“哦,自己说说错哪儿了。”
  “一我不该不听哥和姐姐的话,去赌场鬼混,虽然赢了但是跟姐姐顶嘴,二我不该说这儿是个鬼地方,你把我跟姐姐送来肯定是有道理的,三我不该说要回家告状自取其辱,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情该自己解决。”
  “这不是很清楚吗。”
  范闲把焖得外焦里嫩的鸡翅膀塞他嘴里,嫌手油,他转头问李承泽要不要去清洗,李承泽点点头,海棠也撑起膝头说我带你们去。
  后山有一泓清泉,旁边就是高千丈的瀑布,苦荷常年在此修炼,对强健体魄有很大益处。
  李承泽一边呼吸着山间的澄澈空气,一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高山流水,如果说东夷最让人记忆犹新的是海,北齐的灵魂就是山,不像大东山只是那么一座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北齐的群山藏在雾海里,层峦叠嶂,影影绰绰。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念着从范闲那儿听来的诗,问海棠,“这是什么山?”
  “我从小在此闭关,没听师父说有名字,就是无名青山。”
  “既无名,也有名,好名字。”
  海棠笑笑,带他们到了泉眼,范闲蹲下试了试水温,还好不怎么凉,让李承泽过去,他问这水可以直接喝吗。海棠翻了个白眼,会在水里下毒的人只有你吧。
  “上杉虎和沈重这会儿都在山下等你。”
  他们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有些话不方便叫范家姐弟听见,海棠说:“你们刚入境,上京城里就动起来了。”
  “想到了。”范闲伸了个懒腰,从上京到苦荷清修的这座青山所在,需要跨越一座荒凉黄玉般的西山,往北走上数个时辰才能来到这座清幽山境,就算全速行军,也需要三柱香的时间。
  “那还大摇大摆的。”
  “你们北齐也没立个范闲与猫不得入内的牌子啊。”
  然后他就被他的猫抓了一下。
  海棠当没看见,继续说道:“肖恩两日前回来了,他去找了庄墨韩,在庄墨韩府邸里被沈重捉了,上杉虎和庄墨韩都去豆豆和太后那儿求情,现在还押在黑牢里。我去见过他,本来是想杀了他的。”
  “怎么改变主意了?”
  沈重的锦衣卫势力需要清洗,她不介意多个助力。海棠没答,反而问:“他只身从鉴查院逃出,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就算让人闻风丧胆的陈萍萍告老还乡,庆国皇帝和师父在大东山缠斗,庆国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一向缜密运转的鉴查院都失了水准,这个人一定动了手脚。
  “宫变。”范闲简单提示,言冰云做得很好,连海棠都没得到消息,说明北齐暗探的消息都被鉴查院截下了,而身在东夷的大皇子知道此事无外乎是他没有动用东夷的路子,而是靠他本身的势力。想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言冰云只能尽可能往后拖,拖到皇帝陛下平安归来。一边要同各国暗探斡旋,一边要指挥手下与宫内叛军短兵相接,再玲珑的人也没法顾忌到院内关着的囚犯了。
  他只是小小地给肖恩提醒了个时机,又送了他一根三处秘制的银针,只要插进皮肤里绝不会被察觉,即使言冰云亲自搜身也没用,因为三处的发明只对他一个人公开。
  海棠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放肖恩回到北齐无异于放虎归山,他能废掉一个陈萍萍的腿,就能废掉第二个第三个,这对庆国有弊无利。
  “我曾答应庄先生,他日定会让肖恩回到故土,对他人我也许会食言,对庄先生,我真没这个脸。”
  “就因为这?”海棠不可思议,“我真不明白你们文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是风骨。”
  范闲想,庄墨韩要他无愧于心,自在快活,读书人是有骨头的,他也曾在殿前借舒芜大学士的骨头一用,试图和庆国讲讲道理。
  当然有些事情他也没完全交待给海棠,比如他放肖恩回北齐,除了兑现对庄墨韩的承诺,也是为了给天下未来数十年的太平加一加砝码,在诸国对峙的天平上,任何一端过重都对维持平衡的局面不利。
  只有当各方手中所持砝码差不多重,才不会有人轻举妄动,试图打破局面。
  他要的,就是平衡。
  只有平衡,才会有太平。
  所以他要在庆国以外建立第二座内库,他要让四顾剑知道庆帝已经到达了霸道真气的顶端,他要让肖恩回到北齐,他还要让这位海棠,不是北齐圣女,也不是天一道的唯一传人,而是喀尔纳部落走失的王女海棠,去西边的大草原当她的松芝仙令,帮助那里的胡人建立一个新的王国。他要增强各国的实力实现这个平衡,南庆、北齐、东夷、西胡…任何一方,都是这个平衡里不可短缺的部分。
  海棠沉默半晌,说师父走前说过,若是三日后他不回来,我就是天一道的下一任观主。
  她看着昏黄的落日,说:“今日是第三日了。”
  苦荷若是回不来,她便一步也不能离开北齐。
  范闲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谢谢帮忙照顾我的弟弟妹妹,辛苦了,之后还要麻烦你。苦荷国师会回来的,但我们不能陪你等了。”他抬头,看了看还露在山外的半轮太阳,“日落前,我们必须要下山。”
  夜晚只会让当兵的更加警惕。
  尤其是锦衣卫这种和鉴查院半斤八两的特务组织,他们习惯行走在黑夜中,甚至比白日还耳聪目明。
  海棠点头,我送你们下山。走两步她又说,不回去跟你弟弟妹妹告别?
  范闲笑着摇摇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有人说,告别是为了不再相见。”
  “我不和注定还会再见的人告别。”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山下一向宁静,只有山脚处驿站外的茶棚有些热闹,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锦衣卫正使坐在唯一的茶桌后边,惬意地品着用这后山冷泉水泡煮的茶,果真养人。
  另一边上杉虎大将军不屑与之为伍,拿着一把马草喂食自己的千里良驹,但他的注意力都在山门,自赶来此地,无一人从山门出现,范闲一定还未出来。据说他还带了一人,不知是何人物。
  驿站只是供人歇脚的地方,吃食并不怎么样,沈重尝了一口酥油饼就没了兴趣,他的目光虽没放在山门口,心思却在想,莫非今日是不打算下山了?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他能一辈子都在观里待着。这位庆国最年轻的公爷,最权势滔天的皇子,不好好在庆国待着,跑来北齐,到底是做什么的,会和国师突然离开有关吗…
  沈重想着,目光一窒,他猛地把跷在长条板凳上的腿放下站起身。
  “国师?”
  戴着一顶斗笠,拄着一柄木拐,身形稳健,悠悠走来,不是苦荷,又会是谁?
  上杉虎也看到了,双手抱拳,沉默着向大师行了个礼。
  老人兀自走来,从他们身边径直擦过,踏上石阶,浑厚的声音在空气中氤氲:
  “山门不开,各自离去。”
  国师发话了,沈重低头咬了咬牙,“是…”
  老秃驴这是要保姓范的啊!
  山间道路崎岖,但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一行三人在半山腰碰上了大师,海棠飞奔过去,一下扑进怀里,眼睛都有点湿润,范闲没有骗她,师父真的回来了。
  苦荷安抚地拍了拍入门弟子的背,微微佝偻了下来,他掩嘴咳嗽了一声,范闲眼神一闪,问道:“国师受伤了?”
  “宗师之争,非死即伤,有何奇怪。”苦荷摘掉了斗笠,露出半边沟壑的脸,他的胸口也有凹陷,但他笑得很得意,“你们庆国那位可比老夫伤得重多了,四顾剑那个老东西这次豁出去了。”
  “他还好吗?”
  “死不了。”苦荷说,“放心,我们这群老怪物,一个都死不了,起码还能苟延残喘个三十年。”
  范闲明了地拜拳:“那便请国师好好保重,争取再多活几年了。”
  苦荷细小的眼睛逡巡在范闲同李承泽之间,看出这人身份不一般,有了隐隐的猜测,他对范闲说:“你比你母亲还要疯狂,她只是想改变这个世界,你想控制这个天下。”
  而改变失败了,这个年轻人,却好像,要实现了。
  范闲听了笑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岂是我一人可左右,晚辈能做的,只有让这太平维持得久一些,等我死去再战乱我也管不着了。”
  他摊手,抿起嘴巴,感到李承泽在身后捏了捏他的手,他反握住。
  他说:“有生之年,我想快活。”
  山下的锦衣卫都撤走了,军方的人也走了,驿站前恢复了平静,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前,店家出来将门口的灯笼点亮,方便走夜路的人发现这里可以歇脚补给。
  灯笼一亮,店家吓了一跳,怎么有两个人黑灯瞎火的蹲在马厩前!他捂着胸口走近,看着人模人样的,穿着有隐隐的贵气,不像强盗流匪,稍稍放了心,试着问道:“两位客官?”
  “这马怎么卖?”范闲指着靠边边的那匹红驹。
  哦!是买马赶路的!店家抓着良机,给他戴高帽子:“客官好眼光!这匹红鬃野马是我家店里老爷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驯服的,脚力惊人,虽然也比较能吃,但背两个人的重量连续跑四十里地都没问题呀!”
  “她叫什么?”另一位公子摸了摸马的鼻翼,问道。
  “您爱叫啥它就叫啥。”马厩里的马每天都不一样,说不准下一秒就会被买走,还能每一匹都有名字吗?伙计心里嘀咕,这种公子哥一看就没出来讨过生活。
  范闲掏着银两,伙计眼尖,问需不需要再挑一匹,范闲微微笑:“你方才不是说背两个人也没问题吗?”
  咳,这破嘴。“建议,就是个建议,您请。”伙计收了银子,将马从厩里牵出来,给她上鞍,浑身暗红的雌马不安地跺了跺蹄子,扬起一阵尘土。
  李承泽伸手摸了摸她的鬃毛,被警惕地避开了,他皱了皱鼻子,说:“叫你巧姐可好?”
  巧姐踢踢后蹄,晃了一下脖子。范闲从伙计手上接过缰绳和送的马草袋及水壶,一并扣在她鞍上。这时候伙计突然想起来先前有个魁梧的汉子给了个东西,说是如果今日有两个人从山上下来在此买马,就把东西交给他们。
  范闲接过那条手帕,里面包了张纸,是通关文书,盖着军中大印。这是上杉虎的杰作,他解救了他的义父肖恩,这算是礼尚往来。就算今日没有苦荷,他也敢当着沈重的面把他们放跑,这可能就是习武之人的根性。
  他笑了笑,把通行证揣进袖口,向驿站伙计道了句谢,随即拍了拍她的后背,踩着马蹬翻身上马,然后递给李承泽一只手。
  李承泽抱着臂歪了歪脑袋,看了一眼马蹬到马背的距离,“我怎么上?”
  “手给我啊。”范闲翻翻手掌。
  李承泽也没怎么想,把手搭了上去,随即感到一股力量将他整个人向上一扯,拉离地面,腰间多了桎梏,强硬地裹着他落座。
  一只手将缰绳交给他,范闲双腿夹了一下马背,巧姐在原地踌躇了两下,继而大胆地迈开步子。先是半米长的踱步,然后是一米的跨越,蹄子踏在沙地上扬起的尘土像雾一般,但她跑得比风还快,把由她引起的尘雾远远地甩在身后。
  胸膛贴着后背,李承泽攥着缰绳,因为马蹄声太吵,大声问他要往哪个方向。
  “往北边去。”范闲搂着他,把头埋进他颈窝,闷声说,“向北,一路向北,九九八十一难以后,我们去看极光。”
  他的头发软软的,蜷曲地戳在温热的皮肤上,烦不甚烦,像极了这个人,又拧巴又顽固,有时却柔软得不像话。
  李承泽不禁缩了缩脖子,他手握缰绳,两腿夹着紧实的马侧,他忽而勾起嘴角,在无边的旷野上吟唱道: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
  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
  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要想往北边去,靠一腔豪情可不行,凭着通关文书畅通无阻地进了上京,范闲执意要买一些厚实保暖的衣物鞋袜和被褥,他还购置了一顶加厚的帐篷,又买了一辆宽大马车,巧姐从骑宠沦为座驾,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套上马车。
  “北边很冷吗?”
  他以为北齐就是最北之地了。李承泽看着上京城内书屋极多,不愧是文坛闪耀之地,他随意进了一家,就看到《半闲斋诗集》被放在最为显眼的位置,把《红楼》挤去了一边。他回头问:“你何时能把石头记写完?”
  “…快了吧。”他自己都不记得默写到多少回了。“在鉴查院那次,你没听肖恩说吗,极北之处,冰天雪地,野兽凶猛,百十来个人的队伍,最后就剩两个,一个他,一个苦荷老秃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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