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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古代架空)——季阅

时间:2020-02-25 10:32:20  作者:季阅
  再出来,刘子贤已经不见了人影。
  宋春景想了一会儿,拎起药箱,立时出了门。
  虽然宫里头按照恩宠来说,淑嫔算是出头的,但是住的地方离皇帝寝宫并不近。
  淑嫔跟皇上两厢未提,也就这么耽搁着。
  好在淑嫔深深知道住的近了实在没什么好处,这才一直这样维持着。
  贤淑殿中今日热闹,大约是因为皇帝来了。
  宋春景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听着里头乌泱泱的乱成一团,隐约还有些哭闹声。
  过往的两位小婢行色匆匆,见了他停下来打个招呼,“宋太医。”
  宋春景点点头,“怎么里头这么热闹?”
  两个小婢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咬了咬唇,“说是刘太医犯了忌讳,淑嫔娘娘正同皇上哭呢。”
  说完她环顾一周,没什么人看着这边,才怯生生的又道:“刘太医今日怕是要遭难。”
  说罢俯身一礼,匆匆远去。
  宋春景扭头看了看那小宫娥,又扫了一眼殿内,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贤淑殿内。
  淑嫔说完了事,擦了擦眼泪,“皇上做主,这刘太医号脉不好好号脉,次次盯着臣妾的脸瞧,若是叫有心人看去了,岂不是毁人清誉?”
  皇上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仍旧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垂着眼抿着唇,坐在榻上,上位者的威严十足。
  闻言并不看淑嫔,只问道:“可有此事?”
  刘太医跪在地上,药箱摆在一旁,闻言抬头辩解,“绝无此事!”
  皇帝撩起眼皮,盯着他看一眼,刘太医又趴了下去。
  淑嫔楚楚可怜的望了他一眼。
  这个女人也很过河拆桥。
  用完人家,扭头就把人出卖。
  淑嫔已经想通,眼看着子嗣上没有指望了,太医也实在于她没什么用处。
  说到底,她年轻,前日闷在心口的那股气,无论如何咽不下。
  今日软柿子刘子贤来请脉,赶上皇上在,顺势就发起难来。
  他虽然有个院判爹,但是一点都不骄横。
  相反,还非常老实。
  淑嫔想一箭双雕。
  一处置了太医出口气。
  二,也叫皇帝心中明白,后宫男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人,但凡出来一个,都觊觎她的美貌。
  制造些危机感。
  淑嫔刚要继续哭,外头进来一个人,此人眼角细长,眉目清晰深刻,未露面便开口道:“刘大人今日怎么来了淑嫔娘娘这里,不是该同下官一起来请脉吗?”
  说罢他露了面,看到皇上,吃了一惊,“给皇上、娘娘,请安。”
  他一露面,淑嫔就眼皮直跳,“今日不用请安,你且先回去吧。”
  宋春景吃惊道:“怎么娘娘又不想要小皇子了吗?”
  皇帝扭头看着淑嫔。
  淑嫔急道:“什么小皇子?!”
  问出这话,她便后悔了,赶紧道:“你快退下。”
  已经晚了,宋春景微微笑起来,温柔的说:“娘娘忘记了,那日娘娘问皇上还‘行不行’的事……”
  “住口!”淑嫔忙道:“你……”
  “怎么回事?”皇上问,他朝着地上俩人抬了抬下巴,“你说。”
  “是,”宋春景温柔无害的说:“那日微臣同刘太医来请脉,淑嫔娘娘问‘皇上的身体还行不行’,微臣觉得皇上身体好坏事关国事,怎么能随便问呢,便没有答,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淑嫔娘娘怕是记恨上微臣同刘太医了。”
  刘子贤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叫人烂帽子乱扣一通,这会儿刚醒过闷来,“正是、正是。”
  淑嫔强撑着笑,“臣妾也是担心皇上身体……”
  站在一旁的贴身婢女一声不吭跪了下去,“皇上,”这婢女恳切道:“娘娘冤枉——”
  宋春景跪在地上,也说:“微臣同刘太医冤枉。”
  刘子贤忙说:“微臣冤枉——”
  这一片冤枉声,吵得皇上头都疼了。
  “刘子贤确实盯着你瞧了吗?”皇上问。
  淑嫔犹豫一下,硬着头皮道:“臣妾也是听宫女嚼舌根,并未亲眼见到。”
  “哪个宫女嚼的舌根?”
  “是奴婢!”
  “此等宫女该乱棍打死!”
  淑嫔的贴身宫女同宋春景一同开口。
  淑嫔又气的捂住了心口。
  她不管不顾道:“那日宋太医虽然没有答复,刘太医却明明白白的说‘皇上在子嗣上已经无望了’!”
  四下寂静。
  这简直是把皇上的面子丢到地上踩。
  宋春景眼不可见的笑了笑。
  “刘太医的原话是‘皇上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养孩子了’,淑嫔怎么非要说成皇上子嗣无望了?”他慢慢悠悠的反问道:“岂不是咒皇上吗?”
  淑嫔还要分辨,皇帝说:“住口!”
  二人跪在地上,门外有人高声求见:“皇上,下官有话要说。”
  皇上朝着大太监摆摆手,大太监一弯腰,冲着外道:“宣——”
  院判急急走进来,见他二人跪在地上的模样,“扑通”也跟着跪在地上,“子贤为人憨厚,断断不会诋毁皇上声誉!此事内情颇多,皇上明察啊!”
  “刘院判,那你说说,”皇上不怎么在意的问:“还有什么内情啊?”
  院判微微侧头,看了宋春景一眼,“许是有人教唆也未可知。”
  宋春景没吭声。
  “院判,”刘子贤耷拉着脑袋,“这话确实是我说的。”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
  刘子贤连忙说:“可下官真的没说皇上子嗣无望,是淑嫔求子心切,一直怀不上,便怪到了皇上头上。”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不过有一点说的不错,皇上确实年纪大了。
  皇上环视一周,被他视线所及,俱都低下了头。
  随后,他抄起桌上茶盏,抬手砸到了地上。
  大太监又走近些,通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上冷静了些,点点头。
  皇后款步走进来,端庄的衣摆摆动幅度非常小,整个人如青烟一般温柔贤淑。
  “臣妾听闻皇上动气了,赶来看看,”皇后坐到皇上边上,握住了他的手,“这事臣妾也听了一耳朵,不过淑嫔事事想拔尖占着皇上,也不是头一回了。”
  “此话怎说。”皇上问。
  “那日两位太医本该先来臣妾处诊脉,不料淑嫔派贴身婢女去截住人,一定要先来她这处,臣妾想着许是她有什么要紧事,便没有追究。”
  她虽一惯温柔贤惠模样,严厉起来也能绷起一张脸,“想不到淑嫔竟然是过问皇上的事情。”
  “怎么淑嫔也想着本宫的后位吗?”皇后问道:“既然你想事事拔尖,不如这位置让给你可好啊?”
  淑嫔:“不是……”
  皇上松了口气,诘问她:“皇后这话当真吗?”
  淑嫔犹豫着小声道:“当时婢女正好碰上了,就请了过来。”
  宋春景道:“怕是胁迫过来吧,淑嫔娘娘的婢女说‘若是耽误了给娘娘看病,有个什么好歹,可担得住责任吗’,下官敢不来吗?”
  淑嫔看向贴身婢女,婢女紧忙摇头,“不是奴婢说的,奴婢没有说过这话!”
  宋春景说:“下官不敢妄言,当时刘太医也在的。”
  皇上看向刘子贤。
  刘子贤心中震惊,吓得擦了擦汗。
  宋春景说:“刘太医,她既想要你的命,你还维护着她充好人吗?”
  刘子贤趴在地上,战战巍巍的,“正是这话,下官担不起责任,只好先来,哪知……哪知道淑嫔竟然是问皇上龙体的事情……”
  再说下去就该把自己抖落出来了,宋春景打断他,“往来宫人若有听到的,皆可作证。”
  他态度笃定,不卑不亢,有天大的把握一般。
  “奴婢冤枉,”淑嫔婢女往前爬着膝行两步,“当时清早本就人少,往来宫人甚少,没人听到,怎么作证?”
  “哦?”宋春景吃了一惊,“看来姑娘挑好了时间、算好了时辰,才过去的……”
  “这,我……”那婢女还要再说,皇上却不耐烦了,摆了摆手。
  大太监唤来人,一边一个架着,硬拖了出去。
  顿时,室内寂静了。
  淑嫔唇色泛白,一点也看不出当日盛气凌人的样子。
  “淑嫔,恃宠生娇,贬为贵人。”皇上说:“又打听前朝的事情,禁足一月。”
  淑嫔跪在地上,“臣妾只是关心皇上身体,绝没有打听前朝事情……”
  宋春景低着头,轻轻道:“是,淑嫔娘娘只是担心没有子嗣,若是等太子登基……”他慢慢住了口,“下面的话,微臣不敢说了……”
  皇上头痛的站起身来。
  “皇后处理吧。”
  说罢他背着手,被大太监搀扶着,走了。
  淑嫔眼见他走远,根本想不到自己能惹出这种祸事。
  万万想不到这软柿子刘子贤后头还有块硬石头。
  她指着宋春景怒道:“你冤枉我!是何居心!”
  宋春景朝着皇后拜了一拜,“皇后娘娘,微臣还煎着药,先告退了。”
  皇后摆了摆手。
  “宋春景!”淑嫔尖声喊道:“本宫必会雪耻,你且等着!”
  宋春景脚下未停,一个眼神也没给出去,抄着手退了出去。
  太子在皇后宫中等了一刻钟。
  皇后归来说明原委,他才松了一口气,“有劳母后了。”
  “淑嫔爱闹事,也该吃点教训。”皇后说。
  太子笑道:“他就是个惹祸精。”
  皇后没忍住,看他高兴,也跟着笑起来:“这惹祸精能言会道,根本用不着我去救。”
  太子望了一眼外头,“儿臣回去好好说说他。”
  皇后看他不时往外望,似乎有什么急事,便笑他,“快去吧。”
  太子被发现了,也不恼,“儿臣告退。”
  景宁街。
  宋春景拎着个药箱,终于给几位后妃看完了脉。
  无一例外都要了坐胎药。
  他一律给了。
  往太医院去的时候,一转角,看到闫真站在墙边。
  见他过来走近了些,“宋大人忙完啦?”
  宋春景望着那头的太医院沉默不语。
  一声不吭。
  等他开口不知要等到哪一年去,闫真只好说:“宋大人往边上等一等,太子马上就来啦。”
  宋春景看着他指路的手,一动没动。
  他冷冷道:“太子又是哪里不舒坦了?”
  闫真这个传话筒一点尊严都没有。
  三番五次跑到宋春景这里受挤兑。
  如此,还要尽心尽力办差事,“太子这就要出远门啦,临走想跟您说说话儿。”
  宋春景还是未动。
  太子从转角处先露出一截衣裳,再露出一张脸。
  他匆匆而来,疾行一路,这才在宋春景进太医院之前拦住了他。
  “那么不乐意见我?”
  宋春景弯下腰,“见过太子。”
  太子一把托住他手,就着这点牵连,上前紧紧抱了抱他。
  没等宋春景挣扎,甚至没等他反应过来,太子就松开了手。
  一松快下来,寒风顿时肆虐,灌了人一脖子凉风。
  太子站在风口处,挡住寒风。
  宋春景的头发终于安静下来,垂在了两侧。
  二人面对面,“春景儿,”太子说:“我走了,下午就得动身。”
  宋春景点点头。
  太子又说:“闫真留在府中,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知道怎么做。”
  宋春景又点点头。
  太子笑了:“这就要走了,也不跟我说句话吗?要去半个多月呢。”
  宋春景也笑了笑:“南方虽然患水灾,听闻那边美人许多,又漂亮又水灵,太子别乐不思蜀了。”
  太子垂下眼,笑容扩大了些。
  “你老实安静些,等我回来。”
  最后,他伸手攥了攥他的指尖,“回去吧,怪冷的。”
 
 
第8章 
  宋春景回到家,老爷子已经在他的小院儿里等着了。
  见他回来,便吩咐人开饭。
  下人摆着饭菜,老爷子问:“你前儿个,夜歇在东宫了?”
  宋春景点点头。
  他既不否认,也不解释,可见对此很不当一回事。
  既然坦荡至此,宋老爷也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吃完饭,他才道:“听说太子出了远门,你差事闲了不少,该多歇歇,我瞧着你最近有些瘦了。”
  当爹妈的总瞧着自己的孩子瘦,宋春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但是他孝顺惯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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