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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古代架空)——季阅

时间:2020-02-25 10:32:20  作者:季阅
  “晚上没事不要出去,一是天冷,二是不安全,三是叫有心人看到,该说你结党营私。”
  这话要紧,宋春景记下了,“哪里也不去,这就回房间睡觉了。”
  宋老爷点点头,满意的走了。
  晚间。
  小厮轻轻敲了敲门,轻声道:“少爷,前院儿来了人,老爷已经歇下了,您去看看吗?”
  宋春景迷迷糊糊的问:“谁啊?闫真吗?”
  “不是,这次来人眼生,没见过。”小厮在外沉默了,似乎去问了是谁,好一会儿才说:“是虎威将军府的人来了。”
  宋春景一机灵,醒盹了。
  是啊,太子已经出远门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本要去前院迎,望了望外头的老北风放弃了,“请人进来吧。”
  虎威将军便装出行,捎着小尾巴沈欢。
  宋春景坐在堂椅上等,见他二人进来,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将军说:“沈欢。”
  沈欢上前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又实在、又诚恳。
  “嗳,”宋春景哭笑不得,“快起来,地板叫你砸个窟窿。”
  沈欢抬头望了他一眼,叫了一声,“师父。”
  宋春景:“……起来吧。”
  沈欢这才起身。
  将军把胡子剃干净了,怪眼生的。
  将宋春景看的一愣,“唷,您、您这是……”
  将军摆摆手,用手捂住自己下半截儿脸,“怕叫熟人看见,给你惹麻烦,咱们就着天黑,将这事悄悄办了就可,不必张扬、不必张扬……”
  “嗳,您倒是实在,”宋春景没忍住,笑了,“贵公子早晚得进出太医院,即便不张扬,也够张扬了。”
  “太子这不是出远门了么?”将军跟着他笑起来。
  太子不在,若是赶在这个时候大肆宣扬,又是拜师又是招摇的,难免惹怒知道实情的太子一党。
  “是啊,”宋春景低声念了一遍,“太子不在京中了。”
  沈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道:“师父,今日徒儿睡哪处?”
  他倒娇憨。
  宋春景:“你来的突然,也没有给你准备房间,不若今夜你先回去,等明日我找人收拾个住处出来,再接你过来。”
  说到此,他犹豫片刻。
  将军往前探了探身,“宋大人有事请讲。”
  宋春景叹了口气,“其实本不必如此,沈欢长住在将军府也住得,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不大妥当,”将军摇摇头,“既然拜师,得有个正经拜师样子,哪有学徒自己单住的,哪个不是鞍前马后的替师父干活?”
  宋春景哭笑不得,“我这里也没什么活要干。”
  “没有医学上的活计,派他洗洗衣服,做做小吃,也行,”将军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尽管使劲儿使唤,沈欢一点都不娇气。”
  沈欢睁大眼震惊的看了他爹一眼。
  发觉宋春景在看他,他忙跟着点了点头,“对,我什么都能干。”
  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
  沈欢委委屈屈的说:“我看师父这屋子既暖和又敞亮,不如师父让我同您挤挤,我不用睡床,躺在床下边就行,随便给我一床什么被子,叫我搭在身上,晚上师父若是有事可以叫我。”
  其实天已经有些晚了,宋春景一向早睡,三两句话的功夫经不住打了个哈欠。
  将军忙说:“宋大人快歇着,我这就回去了。”
  宋春景点点头。
  也算是默认了叫沈欢留下来。
  将军走后,沈欢有些少话,不似往常活泼。
  这样也不错,乐得清静。
  “睡觉吧。”宋春景吩咐人又抱来一床被子搁在床上。
  铺好后他率先上了床,往里外头挪了挪,腾出来里头半张床的地方。
  沈欢见不是真的叫他睡地上,开心的爬了上去。
  二人躺在床上,沈欢刚换了床,一时间睡不着,翻了两次身。
  宋春景闭着眼问道:“不习惯吗?”
  沈欢知道这师父来之不易,怕赶他走又黄了这差事,忙说:“习惯的。”
  宋春景点点头,“那就睡觉吧。”
  此刻温暖安静,显得这新师父平易近人许多。
  沈欢想了想,犹豫道:“之前我同爹说,不会同太子争夺什么,只一心一意辅佐他,把他当大哥看,也不行吗?爹把我骂了一顿,说太子冷酷无情,骂我异想天开。”
  宋春景琢磨了一下太子此人,觉得将军骂的挺对。
  “你只做好自己,其他不要想,太子身份摆在外头,少招惹总是对的。”
  沈欢问:“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春景想了想,慢吞吞道:“……不太好说。”
  沈欢还想再说,宋春景说:“快睡。”
  他便顷刻间闭上了嘴。
  宋春景觉得似乎是吓到他了,便轻声解释了一句:“明日还要进宫值班,睡晚了怕起不来。”
  沈欢抿紧唇,小鸡啄米是的点点头。
  后夜一直无话。
  两人睡觉安静,都没有吵到彼此。
  二日一早,宋春景睁开眼,沈欢已经起来了。
  不仅起来了,还已经收拾妥当,手里头捧上了给宋春景擦脸的毛巾和漱口水。
  宋春景:“……”
  “你不必这样,”他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沈欢站在一旁,有些无措的看他收拾干净自己,又一道吃了早饭。
  他不敢多吃,只喝了一碗粥就放下碗,擦了擦嘴,“吃饱了。”
  宋春景吃惊的看着他,想他许是想快些学点东西。
  于是也放下了喝了一半的粥,“那咱们走吧。”
  沈欢见他粥也没喝完,只当他一直等着自己,便默默记下,下次吃饭一定要快一些。
  还有,今日要好好表现。
  二次踏足太医院。
  沈欢踏实了许多。
  一进门,院判迎过来,先跟他打了个招呼,“小少爷可冷吗?”
  沈欢瞄着宋春景脸色,没敢应声。
  院判自讨个没趣。
  摸了摸鼻子,跟宋春景说,“将军府已经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就让沈少爷坐旁边那张桌子吧,你二人离得近,也方便说话讲解问题。”
  宋春景没吭声,自顾自走到自己桌前坐下了。
  沈欢问道:“师父?”
  “自来学徒都是站着的,那日去将军府我看你捡茶叶是个惯手,将军也说你读了很多医术,就不必从分拣药材开始了,跟在我身边即可。”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若是你嫌累,可以坐下歇一会儿。”
  沈欢站的很直,上半身微微朝着宋春景倾着,袖子向上卷起两个圈儿,露出干净细长的双手。
  沈欢转过身,对院判行了一礼:“我站着等就行,多谢院判好意,您费心啦。”
  院判张了张嘴,看他真敢使唤沈欢,也真给他立规矩。
  既然当师父的不怕得罪将军府,那他自然没什么话说,于是交代两句别的,转身走了。
  宋春景坐在椅子上吩咐:“看看今日该去给哪几位贵人看诊,排班次在左边抽屉里,蓝色小册子就是。”
  沈欢看了,刚要张嘴,宋春景说:“背下来即可。”
  沈欢点点头,宋春景站起身往外走。
  他赶紧跟上。
  宋春景扭头一看他,眼色有些复杂说:“背上药箱。”
  “是,”沈欢几步跑回去背起药箱,跟着他出了太医院的门。
  宫墙仍旧是那个模样,百年如一日般鲜红笔直。
  宋春景望了望头顶眼可触及的天,“在太医院内,若是没有要紧事,不可像刚才那样急跑。”
  沈欢疑惑的看着他。
  宋春景说:“身为太医,若是行色匆匆,叫外人看去,以为是谁得了急病,容易制造谣言。”
  沈欢点点头,又郑重答道:“我懂了。”
  他其实表现很好,没有一般小孩子的调皮捣乱,看得出将军府家教甚严,也拿他当亲儿子教养。
  宋春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沈欢跟在一旁,拎着个大药箱,手背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咱们接下来是给那三位娘娘看诊吗?依次是……”
  “我知道。”宋春景说。
  沈欢住了口。
  好一会儿没话。
  宋春景看他一眼,发现他有些蔫。
  宋春景想了想,“宫内人多眼杂,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你记着,最先要学的不是医术,是管住嘴。”
  沈欢想了想,心想他还是记挂着我的,突然又高兴起来。
  又想起宋春景刚刚的话,即刻便把笑都收了起来,只重重点了点头。
 
 
第9章 
  寒翠宫装点的很适宜。
  既不过分奢侈,也不一昧节省,冬日温度不过高,夏日室内不太低,很平常。
  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皇后此人面善,常常含笑,给人和蔼慈爱的模样。但是后宫一直无所出,又叫人忍不住揣测是否有她动的手脚。
  暗地揣摩许久,却一点端倪都未发现。
  时间久了,都道她是真慈善。
  皇后正靠在榻上眯着眼养神,身边的老姑姑上前来轻轻道:“娘娘,太医院的宋春景收了将军府那个养子徒弟,今日正式当了学徒。”
  皇后睁开眼,愣了一会儿神。
  老姑姑说:“这个宋春景胆子忒大了,谁都敢收。”
  皇后借着她胳膊的气力坐起身,“将军府给他脸面,想必是想拉拢他。”
  这老姑姑是她身边老人,因此不担心忌讳,直担心道:“那咱们还用他吗?”
  皇后微微笑着说:“这倒不必担心,太子同他亲厚。何况太医院也不止他一人,再寻个别的时常来替我看看,”她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接着说:“太子那里也时常去一去。”
  老姑姑点点头。
  “将军也是,怎么将儿子送去学医了?”老姑姑不解道。
  皇后说:“养子不能袭爵,听说他那个儿子身体又不好,将来若是学得一身本事,能留在太医院,也算条好出路。”
  老姑姑还要再说,门外大侍女敲了敲门轻声说:“娘娘,太医院宋大人来请脉了。”
  皇后点了点头,看了老姑姑一眼。
  宋春景带着沈欢站在门外听传。
  大侍女说:“请进。”
  沈欢看着寒翠宫三个字,脚下定格一瞬。
  宋春景扭头看了看沈欢踌躇的模样,摸了他头一把:“不必怕。”
  他面相冷清,说话的时候只薄唇微微启阖,其他一概不动。
  这轻飘飘三个字,似乎有什么魔力,将沈欢浮躁的心抚平了。
  老姑姑把香炉给皇后端到桌前。
  皇后正端着微笑,掀开八凤齐鸣八角小香炉的盖帽。
  仔细一看便知,那笑容根本没有到达眼底。
  宋春景进门行了礼,皇后拿起小香匙,打量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少年,“这是宋太医新收的小徒吗?模样不错。”
  “人也勤勉。”宋春景见皇后没伸手,也就不着急请脉。
  皇后收回目光,放好了手中小香匙,宋春景一摆手,沈欢把药箱提高了些。
  取出来腕枕,皇后轻轻搭上去,“有些眼力,不愧是将军府里头教出来的孩子。”
  “娘娘凤体安康。”宋春景收回手,才答道:“将军还说惯坏了,叫微臣可劲儿打骂,他不心疼。”
  其实自己养大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不过是望子成龙的父母一点严心。
  皇后笑了笑。
  宋春景也跟着微微笑道:“也承蒙将军看的上微臣,说来也是太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常找微臣拿药,叫人以为我的医术很好,这才入了将军眼。”
  皇后这次真切的笑起来。
  “既然他是棵好苗子,你就好好养着吧。”皇后又拿起了小香匙。
  “是,”宋春景弯腰谦虚道:“暂且还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拎个药箱什么的省些力气。”
  香匙轻轻拨动香炉,袅袅的青烟缓缓升起,婀娜轻盈模样。
  皇后放下手中物,缓缓道:“慢慢教吧。”
  出了寒翠宫,寒冬腊月的温度下沈欢打了个冷颤。
  宋春景扭头一看,沈欢正空出一只手擦汗。
  “怕什么?”宋春景问。
  “不知道,”沈欢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怕,想到她是太子母后,就更怕了。”
  “既没有犯错,就不用怕。”宋春景说。
  沈欢心想:可我身份尴尬,若是被她知道……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宋春景不怎么在意道:“你认为自己身世特殊,所以心中一直记挂,正是因为你把此事一直放在心上,别人才会放在心上。你若认为此事子虚乌有,那此事就是谣传,看你怎么想了。”
  沈欢仰头望着他,觉得他虽时常板着脸,人却不坏。
  自己的爹是不会同他说这些的。
  二人从太医院出来的早,因此显得本就清凉的早晨显得更加冻人。
  宋春景快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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