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如果还能回到以前,我一定不要再喜欢上他了……但我又觉得,那样爱着他的我也是幸福的……”
“但是不行啊,鸣人……如果两个人不是互相爱着的,那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深色的地板上,鸣人沉默良久,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不是这样!”小樱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早就知道,就算那时我不请求你,你自己也一定会去追回他的,鸣人和佐助君之间的羁绊,是我永远都比不上的,但是……”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和我在一起啊?鸣人你也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还要选择娶雏田啊?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涌入脑海,小樱一愣,停止了哭声:“难道……难道你娶雏田,是因为……”她想到了那个他们同期里唯一死在四战里的少年,“难道是因为……宁次……”
鸣人的沉默印证了她的假想。
宁次死时,她并不在场,只是后来得知,他是为了保护鸣人而被十尾的插杆贯穿。
“宁次把雏田托付给了我,我曾对自己发过誓,一定不能辜负宁次的死。”鸣人缓缓开口。
小樱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蹲下身捡起了相框,仔细地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所以,你不是因为爱她才娶了她。”
“……”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雏田知道了这件事,她会真的幸福吗?”
鸣人刚想脱口而出一句“我当然不会让她知道”,却又立马被堵回嘴里。
没有想当然,这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简直是一团乱麻。
一方面,他不想,也不可能放开佐助,而另一方面,又不想伤害其他的人。小樱与雏田也好,孩子们也好……
“鸣人,”小樱看着照片里佐助稚嫩的脸庞,轻声道:“感激与爱,不是一回事。算了……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没有任何意义,就当是我眼瞎了吧。”
“小樱……”鸣人犹豫着开口:“其实那天佐助跟我说,要和我终止这段关系。”
小樱一愣:“为什么?”
“因为在佐助心里,你和佐良娜是非常重要的存在。”鸣人垂下头低声道:“我了解他,他虽然看上去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非常重感情的人。”
“他的内心,其实是温柔的。”
小樱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那种年少时才有的朝气活力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她眸光闪烁着,问:“那……你怎么说的?”
鸣人顿了顿,只答道:“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小樱笑了笑:“那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吗?”
她把七班的照片放回鸣人桌上,道了个别,随即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说:“鸣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做出了我的选择,你也该做出你的选择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们还能像在第七班时那样。
幸福的人生大致相同,不幸的人生却有各自的不幸。可能我的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呢?
鸣人送走小樱,瘫倒在了椅子上。
桌上还摆着小樱已经签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无尽的疲惫,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纯粹的爱与恨。
他想起了他的父母,就算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他却清楚地知道,水门与玖辛奈是如此的恩爱着。或许这就是令人欣羡的爱情与婚姻吧。
可他却不一样。
如果你们还在的话……我该怎么办?
鸣人并不是特别懂得家庭这个词,就像佐助说过的,他从小无父无母,就算有伊鲁卡这样的老师照顾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亲人,并不能让他真正懂得家庭与亲人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而佐助是知道的……
莫名的,他感受到了一阵心慌。
他习惯性地感知佐助的查克拉,确定他的位置以及安危。
忽然,鸣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个眼睛变得血红——
他感知不到佐助了。
第7章 共眠
他感知不到佐助了。
这个认知让鸣人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考虑佐助查克拉突然消失的种种可能。
他双目赤红,“九喇嘛!”
“鸣人,不要着急。”沉睡多时的九尾睁开眼睛,“以佐助轮回眼的力量,他很有可能是跳跃到了一个很遥远的空间,你才会感知不到他。”
“不!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无论他在多远的空间,我的本体都能隐约感知到一点!”
“冷静些!你现在的查克拉已经有些不稳定了。如果他真出了事,没有空间跳跃能力的你也是赶不及过去的。”九尾道:“何况,你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佐助不能有事,我要去找他。九喇嘛,拜托你帮我凝聚一下自然之力。”鸣人瞬间切换到六道模式,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了极点。
世界上所有生命体的活动全都涌入了脑海,他甚至能感知到遥遥千里外一草一木的自然力量。
可依然感知不到佐助。
刹那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他亲身感受着佐助的查克拉越来越微弱而无能为力的时候。
即使大脑本能的想要遗忘,身体却清晰的记录下了那时的感受。
然而更差的情况是——那时虽然微弱,但他还可以感知到他,还可以出去找他。
所幸那时候他赶上了,佐助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那个奄奄一息的虚弱的佐助,比任何事情对鸣人感官产生的冲击力都大。那是一种世间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了,因此那之后,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留住他。
这样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追根究底,早在四战佐助重回战场时就有了。
可若他真的失去……
鸣人脑子里涌出了一个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他心脏骤停的假设——
如果佐助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孤零零的死去了。
那他该怎么办呢?他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鸣人!”九尾察觉到鸣人的查克拉正在体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
“我们走,九喇嘛!”鸣人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压,凛冽的风把办公室吹得一地狼藉。他低声坚定地说:“佐助不可能有事,我相信他。感知不到也没关系,天涯海角,我也要亲自把佐助找到!”
忽然一只手攥住他的胳膊,把盛怒之下要破门而出的鸣人紧紧抓住。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吊车尾的……”
鸣人脚步顿时被钉在了原地。那个熟悉的声音……
佐助关上传送口,重重的咳了几声,松开手靠在了墙上。“怎么我一来……就听见你在发疯……”
“佐……助……”鸣人颤抖着,怔怔地回过头,果然看到那个刚刚在他脑补里已经死无全尸的人,正完好无损的靠着墙大口喘着粗气。
——甚至还不忘对他勾出了个带着点宇智波特有的嘲讽的笑容。
“搞得这么乱七八糟……是火影的工作对你来说太难气的摔桌了吗?还有,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六道……”佐助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前一步的鸣人紧紧地抱住了。
佐助无言,只感觉到鸣人的体温透过衣服熨帖在他身上。
“佐助……佐助……”鸣人浑身都在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停地重复念着他的名字。
“……”
鸣人仅仅只是拥抱着他,喃喃道:“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佐助揽了一下他,问道。
“我刚刚感知不到你的查克拉了!”鸣人伤感够了,愤怒吼道:“我还要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被吼的莫名其妙,耐心解释道:“遇到点小麻烦,我只好暂时隐藏起了自己的查克拉。”
“你有这种能力不早跟我说,害我担心死了……”鸣人依然有点委屈,抓起佐助右手放在自己胸口:“真的超级担心,超级痛的我说……”
“我有轮回眼,就算遇到危险也可以全身而退,你都忘了吗,白痴……”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佐助!”鸣人立马警惕起来,“你受伤了?”他立马向佐助身体里注入治愈的阳之力,又把他浑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并无大碍才肯罢休。
佐助感受到治愈的查克拉在自己体内缓缓流淌,带着温暖而又安心的力量,说话语气也不由得缓和下来:“没事,只是查克拉消耗的太多,左眼的瞳力也暂时用不了了,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鸣人却在他的话中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佐助这样的人,他口中所谓的‘小麻烦’肯定是不能信的,他是在查克拉用尽遭遇危险的时候将传送口直接开到了鸣人的办公室。
那他在见到他的时候,是否也同样会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呢?
是不是就代表,他最信任的人只有我,他虚弱的时候只有我能看到……
他心里有点窃喜,拍拍佐助肩膀,笑道:“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做查克拉补给站,我会全给你补回来的我说!”
“是吗。”佐助不屑地轻笑一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现在就想试试吗,佐助?”鸣人一口咬在了他脖颈上,“我可是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佐助听了一笑,不置可否。
鸣人就当做他默认了。
“哟西!”双手合十拍了一下,鸣人兴致勃勃道:“不过,看在你现在是个虚弱病号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说着,就在佐助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横抱起来。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病号了?”佐助皱了皱眉。
“可以勉为其难地抱着你……对对对,你不是病号。”佐助还要略高一些,鸣人抱起他的姿势有点费劲,“不过现在你还是得听我的。”
佐助觉得这个样子有点窘迫,“所以呢?”
“所以我说啊,你就不要老是在我面前逞强了。”鸣人抱着他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看。”
前段时间,鸣人把火影办公室旁堆满杂物的一间屋子清理了出来,改成了一间简陋的休息室,虽然地方不大,却有一个相对还算舒适的床。
鸣人边把佐助扔在上面,边挑眉道:“今天我可以改变一下套路,温柔一点。”
佐助回想起刚刚他毫不留情的那个扔的动作,嗤笑道:“好吧。”
“还是说……”鸣人解开御神袍扔到一旁,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嗯……你其实喜欢粗暴一点呢?”
佐助挑了挑眉:“说什么大话呢,吊车尾。这件事,有你主导的份吗?”
“哦!原来你是想主导。”鸣人做恍然大悟状,又苦恼道:“但是……虽然我也很喜欢躺着看你为我服务,不过这次不行,你害我那么担心,理应赔偿我,所以这次你得乖乖的,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凑到佐助耳边,用极轻的气声说:“你是想让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二选一。”
那声音顺着鼓膜酥酥麻麻的传遍了半个身体,佐助捏着鸣人的下巴移开点距离,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双眼睛——湛蓝色的,里面仿佛有着深邃又闪亮的星辰一般。
从少年时代便是如此,无论他经历过多少事,多少痛苦与磨练,哪怕他已人到中年,透过那双眼睛,永远都能看到一颗真诚又炽热的赤子之心。
那里面永远都倒映着一个佐助。
佐助盯着那双眼睛,手伸下去开始解自己的披风扣子。
他微低着头时,披风的领子就刚好卡在喉结的位置。而当他修长的手指解开纽扣时,鸣人一直觉得那是他最性感不过的动作——尤其是他的拇指还有意无意地在喉结上抚了一下。
鸣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并且他知道自己这急不可耐的小动作被那人尽收眼底。
佐助解下披风,拎到鸣人眼前,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又在那双目光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开始脱里面那件交领马甲。
衣服上还带着佐助身上的体温与他身上特有的带点冷清的气味,鸣人不禁想,如果佐助穿的还是那件领口开到肚子的白色和服多好,那样他就可以直接将那件衣服粗暴扯开,而不用像现在这样看着佐助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解衣服扣子。
他脱掉马甲,照例拎到了鸣人眼前,手一伸,轻轻往前一丢——
“啪”的一声轻响。
似乎是理智弦断掉的声音。
鸣人扯掉肩膀上搭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脱掉上衣,又抓住佐助的手,替他脱掉最里面那件灰色衣服。
随后就好像疯了一般,与他交缠在了一处。
又亲又咬,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此真实,鸣人伏在佐助身上,手掌下鲜活的躯体,手指的抚摸带动着身体都起了一阵阵的颤栗,奇妙的感觉带来一种似冷又似热的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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