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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神仙不好当(庆余年同人)——家出

时间:2020-03-01 09:55:26  作者:家出
  范闲看着他眉眼冷凝的神色,将对方那种悲怆的样子印入眼帘:“殿下,少说几句吧。”
  李承泽终于颤抖着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被反噬的太厉害了,他没有办法杀了自己,也没有办法杀了范闲,只能气气范闲,让范闲变得和自己一样撕心裂肺,让他兔死狐悲:“我最多,就是痛个几天……你,你就不一样了……你不想听?也是……你从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生前,集市清场,若是拿了人家的东西,都会留下银两,你也从来……都不听我说……”
  捆仙锁通灵智,也物同主人,不知何时那绳子早就松了大半,可惜李承泽浑身动弹不得,即使捆仙锁只是装模作样地缠在他身上,他也全然感知不到。
  李承泽一受控制,方圆百里的魑魅魍魉终于收了形,施白和程君腾出手来,赶到此处,见范闲少有的千疮百孔又心如刀绞,脸色苍白的和倒在地上的厉鬼李承泽差不多,介是大惊,心道这鬼究竟是强大到了何等地步才会令小范诗仙如此难堪。
  同僚受伤至此,岂有不管不顾之理?
  “妖孽胆敢再此胡言乱语!”
  施白和程君同时出手,祭出一道仙气,化作一尾飞羽向李承泽袭去。
  李承泽看了一眼那道神光,淡淡一笑,微微抬头,朝范闲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范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大脑发昏,周身的骨头都被重新拆开重组了一次,一瞬间目不可视物。等这阵疼痛过去,他才发现自己趟在了方才李承泽的位置上,自己的捆仙锁真真切切缠到了主人身上。
  范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惨叫一声——是李承泽抓住了施白和程君。
  李承泽像个君临天下的鬼王,面目狰狞,乱发狂舞,瞳孔泛了红,嘴角带着独特的高傲,两只手分别掐着两个小神官的脖子,用力起来手臂上都是青筋。
  他把两个神官压在地上,虽然对二者用着刑,但眼神却是看向范闲的。
  施白痛苦的用手去推他的手臂,但李承泽岿然不动,鬼气完全压过了二人的神力,势不可挡。
  “移形换影……他什么时候……”程君艰难地开口。这招式在三界内并不是什么稀奇招式,妖魔鬼怪,道士和尚,神佛大仙都有在用,但皆需要符咒作为介质,李承泽断然没有时间制作符咒。
  范闲身上的捆仙锁仿佛明白了自己已经犯下大错,立即收了神通,畏畏缩缩向范闲鞠着躬。事出有因,罪在自己,范闲都懂。
  捆仙锁为何没能在客栈控制住李承泽,这缘由他猜到了,只能认,不能怪这个小灵器。
  范闲一瘸一拐朝李承泽走过去,他在想办法,他必须想出办法来。他每靠近一步,李承泽便更加用力地掐着两个神官,面色凶戾。范闲停下了脚步,他不能让李承泽手上染了神官的血。
  范闲淡然道:“不是移形换影,是替身术,因为我们交换了体%/[Q';-=]液。”
  他边说边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绷带,把那个压印露出来给李承泽看:“方才,你在客栈咬了我一口,用自己的唾液交换了我的血液。”
  范闲按了按脖子上的咬痕,那里还是疼的,虽然只是一个小伤口,却疼过他浑身所有的伤口。他继续道:“刚才划破李承泽的脸,怕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用手上捆仙锁打出来的血交换了他的血,所以你成功强占了这具身体。”
  范闲说道这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李承泽的聪慧他早已明了,但那怒魄明明已经失了神志还能算计至此,真是配得上是千年一见的杀身鬼名号了。
  范闲已经体力不支,喉咙间血水涌了上来,面前李承泽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了,血流入了他的眼睛,李承泽的脸连同周围的景色变得血红起来。但红色很衬他,这样机敏的杀身鬼配得上最艳丽的红。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一定不能让李承泽杀了神官,不然自己难保他。
  范闲把神笔收了起来,他不想让对方有任何怀疑自己的地方,他要把李承泽完完整整保下来,之前没成功,这次必须成功。
  “殿下,你先前说,想重新投胎为人,此话现在还算数吗?”
  李承泽眼神松动了些许,此时的他其实疼痛难忍,强撑了一口气拿手上的两条命在威胁范闲,范闲提出的条件的确极具诱惑力。
  范闲快站不住了,继续道:“你说,我不给你机会解释。我问你,客栈对我咬的那一口,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
  “……”
  “我问了你,你却也不答,咱们以前的事儿,怪我,也不能仅怪我。”
  “……”
  “殿下,我会帮你找全七魄,助你重新投胎,不知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李承泽深沉地看了一眼范闲:“你,要如何助我。”
  “我会单独与你行动,走遍神州大地。而你手上那两位,会去别的地方捉鬼。”
  李承泽不语。
  范闲心里很是焦急,他的手变得愈来愈冷,身上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他认真看了看李承泽的表情,额头上的汗不自觉得流出来,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儿,翻山倒海的,很受煎熬。
  他手指一蜷缩,捆仙锁扭着身体探出头来,朝范闲唯唯诺诺询问半天,再范闲点头同意后听话地缠在了李承泽腰上。
  “这东西欢喜你,我把它赠你,表我诚意。”
  “若是没成功,你待如何?”
  范闲运气好惯了,生平最不怕的就是赌:“若是没成功,我这命,你便拿走吧。”
  李承泽放开了施白和程君。
  李承泽的鬼相实在是动人心魄,内眼角的两道红印像是两道血泪,他收了那副张牙舞爪的面孔,素净的脸上一道爪印,安静下来的时候是个翩翩君子,空灵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他凝视范闲良久,想要透过范闲的这层皮囊,看穿他的柔情和沈迷。李承泽用自己的躯干抒写过一个故事,范闲也用一支笔书写过一段传奇。范闲心里究竟藏了什么,如今他看清了些许,但大部分仍然模糊不清。
  李承泽只得了两魄,分不清情感,心情大起大落后只感疲惫,他落得一句话:“范闲,我是无意间咬的你。我也不要你的性命,我不稀罕。”
  三天后的深夜,范闲选择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带李承泽出城。
  临走前,范闲找来施白和程君。
  “你们去找珏林山的书晨上仙借他的踏金印一用,就说是我需要。”他把身上的玉佩作为信物交给二人,“速去速回。”
  踏金印是天界数一数二的封印咒印,施白经过这一遭,已经深知李承泽的可怕,他颇为担心地看了一眼范闲。
  这诗神反而笑道:“我不会乱来,你们照办就行。”
  李承泽为杀身鬼易招人自杀,死人的怨气重新回到他身上凝集,如此下去即是恶性循环,范闲难以想象在这之前他到底引了多少人自杀。
  活到现在,范闲明白自己手染鲜血,有无辜的血,也有可恨的血。这世间没有绝对干净的人,他自知自己不是善人,但他突然觉得,自己比他杀死的可恨之人脏的多。
  李承泽的怒魄大骂他的那些言语,让范闲彻底醍醐灌顶,看清了自己的虚伪,此刻,他无比地想帮这杀身鬼投胎做人,完成逆天之怒,了却心愿。
  他们不想惊扰任何人,挑了一条偏僻小道,避开人群离开了京都。
  TBC
  ————————————————
  惧魄算是初遇,而怒魄,在一定程度上打开了两人的心结吧,虽然是靠打架和嘴炮模式。
  剧情是李承泽赶到京都是为了取回自己的二魄,惧魄因为胆小一直跟着怒魄求保护。怒魄实在太难对付,李承泽就先收了惧魄想再等等,没想到等到了范闲。
 
 
第5章 
  范闲和李承泽的目的地便是皇陵。
  地方是范闲定的,目前离京都最近的七魄——哀魄便在此处。其实,就连李承泽也说不上自己七魄的具体位置,只能依据感觉定个大概。他不过画了个范围,两个人还得商量。
  李承泽对范闲说:“京都城外东北方向八里到十里,哀魄就在那附近。”
  范闲思索片刻,道:“那就是皇陵了,那里有个庆国皇陵旧址。”
  李承泽隐约记起来了些。他还活着的时候,庆国曾修筑过一次皇陵,祭祖仪式都是太子去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后来他服毒自杀,恨那些宫里人恨的要死,怎么可能去皇陵瞧上一眼,具体位置自然不晓得。
  他极其不信任地瞧了两眼范闲:“你怎么知道就在那里?”
  “……猜的。”范闲不好意思提自己曾经去过几次南庆皇陵,都是为了放置东西,“先去看看吧,就算不在,我们也可以地毯式搜寻。”
  二人披着浓浓夜色出发,现在已是夏末,他们踏着今年最后稀稀拉拉的蝉鸣,吹着日益凉爽舒适的秋风,空气里闷了点潮湿,但无伤大雅。李承泽踩在枯枝落叶上,范闲就走在他前面,隔了两个身为,熟门熟路地仿佛是这皇陵的主人。
  南庆皇陵历时五年竣工,后来又有不少继位者善修。可惜毕竟已是千年的文物了,朝代更迭,现在的人早就不在意什么庆国帝皇,没人再会给庆国皇室留面子。
  皇陵建在地下,入口处破布阑珊,杂草横生。范闲提了盏小灯,边走边清理杂草,怕李承泽踩到什么硬物,还踢走了不少带了棱角的石块。
  范闲成功找到了入口,那里堆了几块大石头,掩映在草丛里,人烟罕至,确实隐蔽。范闲伸手搬开其中一块石头,又在底下的石头上敲了三下,一阵地动山摇,地面打开了一道小门,阶梯直通而下,看不到头。
  底下的霉菌气味扑面而上,李承泽难受得呛了个喷嚏。
  范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好歹也是自家祖宗的大本营,嫌弃成这样的也就李承泽了。他挥手打散飘上来的尘土,轻咳一声:“殿下,下来吧。”
  范闲把灯往后提,替李承泽照亮脚下的路。
  通道很窄,两个男人均是身高体长,免不得缩头缩脑。李承泽的鞋子从来没有好好穿过,好几次只赤脚用脚趾勾了鞋面,脚后跟踩着鞋梆子,颇有现代人穿拖鞋的架势,范闲回回见他那样,都忍不住怀疑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以前范闲是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面子去说他,虽说是沾了点血缘的亲哥,但一个是在朝堂搅弄多年风雨的二皇子,一个是突然入京身份成迷的范家私生子,范闲怎么开口,感觉不是个办法。
  范闲是个脚控,就喜欢看人白白净净的脚面,脚美衬人美,李承泽这样的最对他胃口。
  台阶太多,李承泽走的小心又缓慢,范闲也不恼,就拿手上的灯笼照着他的脚。纸做的神灯是红色的,暖融融的烛光为李承泽的皮肤添了一层血色。
  李承泽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提着长长的衣摆,明显不能习惯这种又脏又窄的地方,满脸的厌恶。他见范闲慢条斯理地提着灯笼,甚至时不时转过身来瞧几眼自己的脚,有些愤懑。他这是怕自己不会走路摔着?
  李承泽把衣摆放下遮住脚面,气道:“走你的路,赶紧下去。”
  范闲暗道莫不是自己的小癖好被他给发现了,赶紧扭头看前面的路,末了还装模作业补上一句:“殿下,下头大概还有一百多档的台阶,咱就到了。”
  李承泽翻了个白眼,好在范闲果然安分起来,领他踏上了底下的地面。范闲一挥手,地下皇陵的烛灯都被他的神火点亮了。即使庆国后来由于国力衰弱被颠覆,这片皇陵也象征了这个国家最辉煌的时刻,地下空旷的很。
  李承泽没想到地底下设施这么齐全,恼的用手拧了下范闲的胳膊:“你玩我呢?”
  范闲疼得直求饶:“殿下呐,你先前打我的那几拳还没好呢,手下留情。这烛台只有下面有啊,我真冤枉。”
  李承泽瞪了他一眼:“果然如此,刚才就觉得你对这里熟,你有事没事来我家皇陵干嘛。”
  范闲心道你家不也就是我家嘛,但怕开了口会被暴揍:“就……给你们送点东西。”
  地底下的空气实在是乌烟瘴气,李承泽不想多说话,把范闲晾在原地就往主室走去。
  皇陵藏了无数金银财宝,自古以来就有不要命的来这里寻宝盗墓。
  过了近千年,南庆皇陵也被偷盗了无数次。李承泽能看到墙壁上痕迹斑斑,心想之前这里镶嵌的宝石怕都被人用小刀挖走了。越往主室走,偷盗的痕迹越是明显。陪葬的酒盏和铜器介是不翼而飞,只留下几个旧迹斑斑的破箱子,更别提棺材旁放的金条玉器了,偷了不算,还在地上留下了不少打斗痕迹。
  庆帝生前贪恋皇权,国家也在他的控制下盛极一时,三皇子李承平继位后同生父并无二样,快刀斩乱麻断了不少前朝旧部势力,统一天下触口可及。可惜盛极必衰,等到了下一辈,庆国便因连年的战事岌岌可危。或许是他们庆国皇室天生贱骨,握着十足的财权还恐着手足的反扑,宫中内斗不断,加之外部风云聚变,衰弱下来不过那么几年。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整个国,消散殆尽了。
  皇陵里的陪葬物大多被盗走了,哪里还有皇亲贵族们鼎铛玉石的影子。李承泽自己也是皇权更迭上的牺牲品,他若有所思地抚摸过一个个灵柩腐朽的木头,心里忍不住感慨万千。庆帝没能看到的未来,他看到了。他觉得甚是好笑,起了兴趣,在这许多房间内走来走去,对着各个灵柩前立的铭牌观察起来。
  他找不到庆帝的灵柩。
  他猜,庆帝的棺材可能是什么特别高等的木头做的,若是没有腐烂,定是被人拆了连同棺材都搬走。
  而后便是一个小室,并排放了几尊破烂棺材。他瞧见其中一个墓碑写了李云睿的名字,想着旁边的烂木头,便是自己的归处了。往事如烟,多思无益,他强迫自己不要在乎这些。
  他未有任何一丝伤心,很快又找到了自己母妃的灵室。在这皇陵的一侧室内,是个又脏又小的内室,这里也是被盗墓的偷了个精光,除了母妃生前喜欢的一个青铜书架——那太重了,什么都不剩。
  李承泽一眼便认出这是母妃最后安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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