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套。”任延州说。
谷霜降化成水儿了,什么都没发生,他居然就叫起来了,他胡乱去捂任延州的眼睛,说出这些话几乎要逼哭他:“我刚刚洗过了,”黑暗里,他眼圈都红了,“干净的。”
任延州咬着牙,恨不得要弄死他,两个人就这么缠着死在这张床上。他下头邦邦硬,迫切渴求着一个温暖紧致的地方来抚慰,他一把拍开谷霜降的手,站起来下床,抓着谷霜降左脚腕子一下把他扯到床边,床单在他身下拧得乱七八糟,垂到了地上,盖住了任延州的脚背。他强势,不容反抗:“帮我口。”
谷霜降口水直流,流到下巴再往脖子去,多了就直接滴下来。他自然不会,只张着嘴,用舌头垫着牙齿,眼迷了,鼻头也红了。偏任延州还不满足,他憋了这么久,活像瘾君子破了戒,摁着谷霜降后脑勺索求:“用嘴吸一吸。”谷霜降是任他摆弄的,听了便伸手抓住,吞深了,两边腮肉往里一嘬,这下嘬得任延州头发都要立起来,他梗着脖子喘了几喘,托住小孩儿的下巴颏催他再来一次。
谷霜降实在不会,没几次就累的不行,他爬起来去抱任延州,去讨他亲:“哥,嘴都酸了。”
任延州去摸他鸟,又硬起来些,他揽着那把精瘦的腰,一边帮他手淫一边不知餍足地在他身上摸:“你又夹不住,怎么办?”
“夹得住……”他整个人都是热的,缠着任延州,软在他怀里,“你进来我里头。”
不用进去里头了,任延州觉得只是看他这副样子自己就能高潮,腰再扭一扭,小屁股再给他捏两下,那纯情的嘴里再吐几句色欲满溢的话……他贴近谷霜降耳边儿问:“你里头什么样儿?洗澡不是摸过了?”
一听,谷霜降呼吸都重了些:“很…紧,也软……”没按任延州想的那样扭着发浪,他僵着身子,埋着脸,嘴上却小声邀请他:“哥,你试试。”
“怎么洗的?”
任延州把两人下身都握住,顶着胯在手里磨。小孩儿完全硬起来,张开嘴吸气,颤着音儿说:“手抠进去……”他也沉在情欲里,松了身子,屁股轻轻摆着,“进去了转一圈儿,里头像有一层油膜似的,很滑,很热……”
他俩拥着摆着,在彼此耳边喘着气说流氓话,谷霜降的手也摸下去,任延州就带着他弄,俩人身上都有了层汗。任延州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伸出舌头顶到他耳朵里头舔弄,那黏糊糊的水声在谷霜降听来就是具现了他脑子里的下流事,随即浑身一哆嗦,俩人一块儿出来,流了满手。
任延州呆站了会儿,抽了纸巾给谷霜降扔去让他擦手,谷霜降那副能看着肋骨的身子仰在床边,汗出得比他还多,脖子上都有水光。他拿脚心蹭任延州的腿,叫:“哥……我好舒服……”
第11章
任延州看谷霜降一副迷懒的样子,叮嘱他不要把脏东西蹭到被褥上,拿掉他脚先去洗了。他结婚的一年半里,性生活还没婚前频率高,要是这边有套子他断然憋不住。
哗哗的水声中任延州想起来自己睡过的女人的身体,叶柔的,还有之前的女友的,他和叶柔的房子里是叶柔主决大权,床品都是浅色调格子纹,而和女友做爱都是在宾馆里,在白色的被子里嬉闹着脱光,缠上一两个小时。他一边想起来乳房的柔软还有阴道的湿滑,一边想起来谷霜降细溜长的身子,他刚刚仰在床上,身下是他妈给他买的纯棉的床上四件套,织着紫蓝色的俗气百合花。
任延州忽然觉得有点恶心,并且有点对不起谷霜降。他心里压根没把他当成男人,若小孩儿长成一个健壮的男性,他觉得自己硬不起来。再一次,他把他和谷霜降的情事定位成色欲熏心的畜牲行为,认为避孕套还是不出现在他们家为妙。
谷霜降还躺在那儿,他侧过来身子,把鸟藏在两腿中间,用被子盖住身上干净的地方。任延州看了他的青涩样儿,负罪感更重了,便温柔地让他去冲个澡,只是他光屁股遛鸟的形态实在不像个样子,谷霜降看不出他情绪低沉,跟他撒娇:“哥,好累。”
“你什么也没干,累什么?”要是他真像个男人一样真枪实干地做一回,喊累他信,“你连手都没动几下。”
“我两回,你一回,就是我更累。”
任延州笑他不讲理:“你撑不住怪谁?”
谷霜降把脸蒙在被子里说:“你摸我…我受不了嘛!”他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去够任延州的身体:“你这么样儿一碰我,我脑子就晕乎乎的,你不这样吗?”
谷霜降一缠他他脑子就烧断了线,但他还是说:“没有。”
十点半,关了灯,他俩钻进被窝里躺下,开始谁也没碰着谁,后来谷霜降悄悄把屁股挪过去,把头枕在两个枕头中间。任延州也没睡着,这小动物似的讨好他没拒绝,把枕头让出来一点给他。
谷霜降见着好儿,便靠过去,把侧脸靠在他肩膀上:“你明天去你爸妈家吃饭吗?”任延州每一两个星期肯定要回去一次,他已经摸着规律了,今天回去没吃饭,这周末说不定还是要去,尤其他儿子也在。
“嗯。”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任世铭,”任延州像个僵尸一样躺在床上,“世界的世,铭记的铭。”
谷霜降品味了一会儿说:“感觉和你名字是一个味道的,”他想了下,总觉得像课本里那些作古的近代文人,“有点儿像老头儿。”
“我爷爷起的,他当过老师,”任延州仿佛也觉得他的形容很恰当,哼哼笑了两声,“按辈分,我延字辈儿,下面是世字辈儿。”
“那世后面是什么?”
“忘了。”
谷霜降越聊越精神了,他撑起来胳膊看任延州:“等你有孙子的时候,是不是就该你起名字了?”
任延州摁下他:“别扑腾,热气都没了。”
没冷到那种程度,任延州就是嫌他乱,这样下去没个头,一两个小时也不一定能睡着。谷霜降很听话地老实下来,就在他以为小孩儿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那人在一边轻轻地问:“哥,你还结婚吗?”
任延州感觉脑门儿上的血管突地一跳,他没假装睡着,也没想太久,道:“离还没离呢,结个屁。”
“哦,我给忘了。”谷霜降不能明白任延州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这个答案他不很满意,有点情绪,搭在任延州胳膊上的手慢慢滑了下来。正要离开的当头,一直装死的任延州终于觉出了那点儿暖意的流失,下意识地往旁的一抓,握着了谷霜降两三根手指。没一秒,他接着松开:“别弄我痒,快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老任好难,没套不开车还要被骂,不过估计这章骂他的更多了,这章写攻比较多,开脑洞的时候他就是个打酱油的,我那时就是为了写受过瘾,现在攻在我这儿长了点儿肉了,下面有可能会写他的第一人称,质量和更新速度依旧会是放飞状态...
这一块也快写完了(如果下次我发了-冬-那么这就是-秋-的最后一章),朋友们愿意说说感受不,我看看我跑偏了没
第12章
任延州生物钟准,不到八点睁眼,谷霜降还在一边儿睡着,面朝外,半拉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他从衣柜里抽了一件厚外套直接罩在睡衣外头,去小区门口买了四根油条和两碗豆腐脑,一份清清淡淡,一份铺满了调味料。
谷霜降光着背坐在床上,见他进来,问:“几点了?”
任延州从裤兜里掏手机看:“八点十七,”这屋里确实没表,他想了两秒,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旧手机,把床头的充电线插上,亮了,“这手机先给你用。”
屏是碎的,谷霜降眼尖地发现,他趴过去拿起来,有三五道长裂缝横在屏幕上,周围一圈儿也有点磕碰,像是用过很长时间。刚充电还开不了机,他跳下床,赤着两条腿去阳台收了条干净裤子穿,乖乖跟去吃饭。
昨晚闹了两回,又在他哥的大床上一觉天明,谷霜降只觉得肚里空空。他端了那碗重口的就要开吃,任延州伸手挡他,像挡要上桌的小狗一样:“等会儿,”他拿筷子把上层的香菜一拨,底下红彤彤一大勺辣椒,“你能吃?”
谷霜降撇嘴,不情愿地换了另一碗,他倒不是一点辣都不能吃,之前在理发店的时候,虹姐买凉菜是一定要加辣的,他也闷不吭声儿都吃了。此时任延州也觉得那碗有点清汤寡水的可怜,好心分了他点儿韭花,正要说话,手机振起来,他手上有塑料袋上的油,让谷霜降给他开免提。
是他妈:“儿子,马上就来啊,接我去给铭铭买东西。”
任延州摊着两个手,凑到谷霜降手边:“他还缺什么,天天买,他这么小弄那么多干嘛?”
“给你儿子买还不行?快点来,一会睡醒了你爸哄不了他。”
任延州守着一碗飘红油的豆腐脑,偏觉得嘴里发涩,没滋味儿,他捏着勺子给搅得稀碎,呼噜呼噜地连汤一块喝。放下碗、洗了手、换了衣服,套上刚刚的外套,揣上钥匙走了。
他一走,谷霜降也忙不迭地往卧室跑,旧手机充了8%,他开机,紧接着叮铃咕咚振了半分钟,有各种系统提醒,还进来一堆短信——这手机里居然有电话卡。他点开一条恭贺中秋的短信,手机里的备注是“大 张敏”,他好奇地翻,发现这是任延州以前用过的手机,相册日期截止在2015年5月,地点是南京。
刚待细看,一个电话跳出来,谷霜降吓一跳,接着是兴奋。是任延州打的,他俩月前让谷霜降记住的手机号,现在正显示在手里的这个小屏幕上。他只和任延州通过一次电话,是任延州打到托管中心再转递给他的,和直接打电话…不一样,谷霜降想,往后他能随时找他哥,不管在什么地方、也用不着别的人,他都能听见他哥的声音。
他接起来,那边应该在车里,声音不很近:“刚才我想问你,想不想上学?”
谷霜降愣了一秒,这定是又要给他哥添麻烦的,可他仿佛能看见前头的光,是任延州要拉他一把,一次,再一次。
没事儿,我一辈子都给他,谷霜降说:“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朋友们的评论打赏赞!秋这一段写完了,也年底了,可能最近都不再更,祝大家开心哦~
第13章 元旦小段子
任延州半夜渴醒去客厅接水喝,一推门看见小卧室灯还亮着,从下头门缝里渗出来一点儿光,他心说这也太他妈拼了,自己读书时候也就大学期末这么熬过。他先去喝了水,又拿了盒牛奶放到热水里泡了几分钟,打算关怀一下小孩儿,当个贴心温暖、慈眉善目的家长。
捏着牛奶轻轻开门,怕吓着他,结果定睛一看,谷霜降早趴桌子上睡着了,走过去细瞧,额头抵在桌沿儿上,脸朝下,嘴唇微微开着,口水滴了三丈长,全淌在裤裆上。
任延州脸上精彩纷呈,觉得又恶心又好笑。他憋着声儿吭哧吭哧地笑了几下,想摸手机去拍,发现没带,而后又觉得不太地道,再次观赏了一会儿就拍了拍他叫他醒。谷霜降抬起头来懵懵的喊他哥,然后下意识地去摸嘴角,一摸,一手全是自己的口水,他全然不在意,一副摸不清情况的样儿,迷迷糊糊地说:“我睡了。”而后去床边掀开被子就要躺了。
任延州看着那裤子上一滩湿乎乎的印子头皮一麻,摁在床上把他裤子脱了,谷霜降哼唧:“别弄我……”
“弄你个鬼,不够恶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一年了,大家早睡早起身体棒!
大概还有半个来月就会有正常更新了~
第14章 ————冬————
预警,这段是攻的第一人称。
这一段会有非常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只是谈恋爱哈,接受不了的人还是尽快退出,不要勉强。
以及任延州年龄设定确实没到三十,之前有些朋友可能觉得他不小了,如果愿意继续看下去的话,这个印象偏差我估计能修复回来,如果受不了任延州这个年龄的,也不要勉强!
谢谢大家的喜欢!再次感谢各位朋友~!
第15章
年二十八,高铁站全是人,大学生、中年人,还有张之衡这样不上不下的,都是从外面回乡的,回到这小地方找家来。
“今年舍得回来了?”我看张之衡有点油光满面的意思,大兴区的边边儿上买了一套房,腰直了点儿,“你爸妈几年没见着你了。”
“别瞎说,我爸摔着腿的时候我没回来吗?”他睨着我,“我这还没回家你就先帮着两位说上我了?等到了家,我爸妈又念叨着你,什么延州多好啊,安安稳稳当个公务员,娶个好媳妇……这么顺眼,你给他们当儿子去算了!”
前几天下过大雪,路边还有凝的脏冰,我让他上车前跺跺脚,他敷衍踩了下就去拉副驾门,我没来得及叫住他,估计谷霜降在里面和他看了个对眼儿,没一秒,那小子一低头钻出来把位置让给张之衡了。
我和他高中起熟了十多年,他不客气,一屁股压得车晃了晃:“哪家的小孩儿?”
“我弟,舍在家里没饭吃。”
“他家大人呢?”
“就是我。”
张之衡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把嘴边儿的话又咽下去了,换了话题,“弟妹不一起来?”
他眼力太好,专挑我不愿提的问:“有事儿来不了。”
我想起叶柔就烦,临近年关,一天甚过一天地烦。我知道大批的亲戚朋友都要去我家拜年,去看老爷子,跟我爸我叔拉话,再往任世铭的手里塞压岁钱。难道要我抱着他跟那些人推来搡去的?我头疼,又恶心,她真是厉害,怎么能做到一边怀着孩子一边和旧情人勾勾搭搭的。我说:“她,大忙人。”
突然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我左胳膊,是谷霜降,他刚挪到我后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偏头,他又用手掌抚了抚我肩头,趴在座椅背上,小声叫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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