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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元仲辛已经没有力气去摇头了,他只觉自己的意识越飘越远,他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除了疼痛 其余的都是那么的虚幻缥缈,眼前忽然生出一道白光,似乎在指引着他的灵魂向前走去。
  他无力握住王宽的几根手指,奄奄一息:”王宽,我想……看烟花。”
  王宽愣了愣,喃喃道:“烟花,好,看烟花……”
  他都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火光急速窜上了黑沉沉的天际,如同一把利刃在夜色中划开了一道灿烂的光影!
  怦!怦!怦!
  光影化作璀璨斑斓的花火,映在夜幕中,夺目绚烂,一朵接一朵,好看极了!
  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韦衙内欣喜的哽咽:“元仲辛!烟花好看吗!”
  赵简热泪盈眶,高声喊道:“元仲辛!衙内说了,以后这七斋的烟花他全包了!你不用再自己出钱了!”
  小景甩着手上的吊金兰,抽噎着喊道:“元大哥!解药我配出来了!我回来了!”
  薛映抹去夺眶欲出的泪水,强颜欢笑道:“元仲辛,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衙内买回来的烟花,不要白不要!”
  元仲辛脸色煞白,胸前一片黑红血迹,然而烟花却映衬着他轻浅而释怀的笑容,听到赵简四人的声音,元仲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但同时,他也哭了,无奈低语:“这群傻瓜……”
  这群傻瓜,都是他的家人。
  是他此生最为珍重的家人。
  恍惚间,元仲辛觉得,自己的灵魂貌似在跟随着朵朵灿烂烟花而去,他无法挣扎,只能尽最大的力气瞪大双眸去看着王宽。
  王宽挪了挪身子,透着一双泪眼朦胧,温柔地凝望着元仲辛良久,他的嘴角绽放出一抹轻浅的笑意,很是好看,王宽俯身亲了亲元仲辛疲惫的眉眼:“元仲辛,我爱你。”
  “无论你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我爱你。”
  “我答应你,拿着你的命好好过三年,三年过后,我就会接你回家,我等着你回家。”
  元仲辛的眼皮越来越重,但他依旧死撑着,他想多看一眼王宽,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王宽流着泪笑了,他抬手,指尖颤抖,轻抚着元仲辛的眼角,抹去滴滴清泪,视线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他的容颜:“睡吧,仲辛,睡吧,你累了,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
  元仲辛的神魂正在慢慢消散,四分五裂,他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理智支撑,只好极缓极缓地闭上眼,嘴里却依旧呢喃:“王宽,我爱你……”
  王宽几乎失声痛哭:“我知道,我也爱你……”
  赵简四人轻轻地走了上来,望着没了声息的元仲辛泣不成声,他们纷纷张开手臂,围着王宽与元仲辛,六人抱在了一起,哭声不断。
  这时,烟花也停了。
  烟花放完了,元仲辛睡着了。
 
 
第169章 
  唐瞬身姿修长如玉,负手而立于暖炉之前,眸光温润,静静凝视着一缕缕升起的白烟,俊秀如朗月的脸庞上一片淡定从容,他蓦然开口:“烟花放完了吗?”
  千色微微垂头,语气恭敬:“回少主,放完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唐瞬眸色微凝,眼里波光流转,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转身移步至窗边,抬眸望向窗外,暗沉夜色中,白光皎皎,满目星耀倾漫天穹,他状若自语道:“看来这阵子,天阴雨落的日子少了,果真是雨过天晴……”
  唐瞬深深凝望着某个方向,他倏然想起什么,眸里掠过一丝微不可闻的杀气,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问道:“林邀呢?”
  千色如实回答:“林邀在她八个手下的掩护下逃离了开封,那八人中有五人落网,三人借机逃离,梁竹已经加派人手去追捕,落网的五人皆服毒自尽,除了从他们身上的纹身标志辨别出他们是阴兵阁的人,其余一无所获。”
  唐瞬微微挑眉,面色渐冷:“梁都头带了这么多人去围堵,居然连个林邀都抓不住。”
  千色犹疑说道:“放走林邀好像是元公子授的意。”
  唐瞬闻言,眼里飞速闪过一丝不解,但不过眨眼间,他便想明白了,林邀若是回不去大夏,那元仲辛引蛇出洞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
  再怎么说,也得有人把元仲辛的死讯带回去,他们的这番劳累才不会白费。
  唐瞬微微侧头,清冷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去让十离他们准备好,再过两刻钟,我们便要去秘阁接人了。”
  千色应了声“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一个时辰过后,木管事如约来到秘阁后门,等待着唐瞬他们的到来,刚到没多久,果不其然,门便被敲响,他急急拉开门闩,将厚重的木门推开,便一身黑衣的唐瞬以及十离等人,他忙低头施礼:“少主。”
  唐瞬四人走进秘阁,打量着周遭环境,唐瞬颇为担忧地问道:“元仲辛呢?”
  木管事蹙着眉,神情不忍:“已然没了脉象,但呼吸尚在,只是太过浅弱了,元公子回来秘阁之前做了最后一次施针封穴,才会导致他如此虚弱不堪。”
  唐瞬紧紧拧眉,语气间充满了愤怒:“都走到这一步了,他怎么还如此乱来?”
  木管事硬着头皮解释道:“好像是说元公子在回来之前,半生死刚好毒发,若是不施针,他根本走不回来。”
  唐瞬心里是又气又无奈,重重叹息:“带我们去七斋吧。”
  唐瞬刚一踏进七斋后院,立马就看到了安安静静睡在长椅上的元仲辛,上半身被王宽紧紧搂在怀里,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生气,脸色煞白如纸,不见半点红润,身着一袭蓝白云纹丝绣长袍,更衬得他脆弱不已,没有了生气与灵魂的元仲辛反而散发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唐瞬来之前,王宽为元仲辛擦净嘴边的血迹,又给他换了一身衣服,他不想让元仲辛再次醒来时因为身上染尽血色的衣服而嫌弃自己。
  赵简四人皆沉默无言地守在他身旁,气氛压抑难耐。
  察觉到风息微变,赵简四人纷纷扭头望向唐瞬,眼底的情绪错综复杂到了极点,他们都盼着唐瞬到来,却又不希望他来,因为唐瞬是来救元仲辛,但在那之前,唐瞬必须先将元仲辛带走。
  唐瞬朝着赵简四人微微点头以示打招呼,而后直直走向元仲辛的方向,赵简心头微跳,她一下子挡在唐瞬面前,欲言又止。
  唐瞬颇有耐心地问道:“赵姑娘,有什么事吗?”
  赵简抿了抿嘴,不放心地看了看王宽,迟疑着说道:“王宽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别刺激到他了。”
  唐瞬眸光略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而后绕过赵简来到长椅之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两人,淡淡开口:“时间到了,他该走了。”
  王宽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唐瞬眸色微沉,他漠然说道:“你若是想让元仲辛就这么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你就永远抱着他别放手好了。”
  此话一出,后院的气氛顿时变了。
  赵简四人心头皆是一个咯噔,不满蹙眉看向一脸冷漠的唐瞬。
  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宽眼底暴虐顿升,他猩红着双眼看向唐瞬,后者却是风轻云淡,悠然与之对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王宽会发难的时候,他喑哑着声音开口:“你要把他带去哪?”
  唐瞬沉默了。
  王宽带着低低的乞求开口:“告诉我……”
  唐瞬想都不想就拒绝:“不可以。”
  韦衙内来回扫视着王宽与唐瞬两人,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劝道:“唐瞬,你就告诉他好了,也算是哄哄他,给他颗定心丸。”
  唐瞬抬眸直视韦衙内,不留情面地说道:“告诉他?他现在连放手都做不到,我若是告诉了他,你怎么能确保他有那么大的意志力不去找元仲辛?别跟我说你们拦得住他,王宽要走,你们个个都拦不了。”
  韦衙内被堵得哑口无言,唐瞬说得也的确很有道理,若是王宽知道了元仲辛解毒养病的地方,他一定会忍不住去找元仲辛的。
  王宽紧攥着拳头,双眼红得几欲滴血,抱着元仲辛的双臂更紧了。
  他不想放手,真的不想……
  可若是不放,元仲辛就会被自己害死。
  唐瞬扭头望了望七斋门口,而后对着王宽说道:“王宽,元仲辛相信你才把他的所有计划告知于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他的信任吗?元仲辛的自讼书恐怕已经送到皇帝手上了,你们圣上派下来的人不久后就要到,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宽目眦欲裂,把舌尖咬得血丝淋漓,丝丝血气充斥在鼻息间,让他稍稍敛回心神,紧锁的双臂这才有了几分松动。
  唐瞬见状,俯身将元仲辛抱入自己怀中,动作温柔轻盈,尽管他知道元仲辛此时已经不会睁眼,但他依旧担心自己的动静会惊扰到他。
  王宽一把拽住唐瞬手臂,他目光极其不善地盯着唐瞬,眸底玉石俱焚的戾气斑驳涌动,一字一句间充斥着毁天灭地之势,哑着声线说道:“把你不该有的心思给我收回去,好好照顾他,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先灭了你,再灭你们大辽暗兵处!”
  唐瞬意味不明地沉默须臾,他紧抿着唇,目光同样不善地回望着王宽,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就算不用你说,我也必定会好好照顾他,至于我的心思,它爱怎么想便怎么想,连我都无法掌控,你又能奈我何?”
  王宽眼底火光肆起,他眯了眯眼,嘴角倏然扯出一抹阴鸷冷笑:“如果你想尝尝失望而归的滋味,你大可试着对他动心。”
  赵简等人一直立在一旁,一言难尽地来回扫视着两人,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微妙。
  现在是元仲辛生死关头,你们两个还有心情乱吃飞醋,针锋相对?
  得亏元仲辛睡过去了,这要是醒着早被气晕了。
  韦衙内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发声吐槽:“知道你俩像公鸡似的好斗,但现在能不能先把眼前正事儿给办了,你俩要斗另选个良辰吉日呗。”
  王宽与唐瞬相看不顺眼,暗地里冷哼了一声,不想再理会对方。
  王宽等人留在秘阁后门,凝视着唐瞬的马车摇摇晃晃,渐行渐远,哪怕马车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王宽依旧僵直着身影,望眼欲穿,墨瞳幽深,负在背后的手紧攥成拳,微微发颤。
  赵简一手搭在王宽肩上,柔声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三年很快就过了,你就当这三年是帮元仲辛清理门户,等元仲辛回来了,他若是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新家,一定会开心的。”
  王宽暗暗咬牙,一字一句呢喃着:“清理门户吗?”他眸里逐渐燃起幽冷火光,将压抑在心底的戾气与杀意燃烧得更加肆虐。
  元仲辛不在了,自己也不必担心自己残暴冷血的一面会被他看见。
  他发过誓,要让那些伤害过元仲辛的人生不如死,挫骨扬灰也难消他心头之恨,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爬向炼狱!
  思及此,王宽忽然笑了,嘴角一勾,勾破了漂浮在心湖上的那一层君子面具,面具背后,是一池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漆黑与混乱交织,阴暗丛生,暴虐残杂,他眸光冰冷如霜,眉目间不再如初始那般温和谦逊,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惊心动魄的阴鸷。
  这样的王宽,才是最真实的王宽。
  赵简四人看着转变如此之大的王宽,忧心忡忡,暗暗对视一眼,心里深深叹气。
  他们总觉得,这开封,又有一场无法避免的血雨腥风要开始了。
  王宽蓦然开口:“衙内薛映,你们两个能帮我个忙吗?”
  韦衙内与薛映对视一眼,前者忙不迭点头:“什么,你说?”
  王宽淡淡说道:“帮我去禁军营地看看,今早出来指证元仲辛的那二十三人在不在那。”
  赵简心中顿时警铃大响:“王宽,你想干什么?”
  王宽不带感情地微微一笑,看向赵简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干什么,调查而已,他们不是说自己曾是大夏异党派来的吗,自然是要问个清楚——赵简,这调查的权利,不知赵王爷能不能批下来?”
  赵简被王宽的笑惊得心头猛跳,她咽了咽口水,不敢有丝毫迟疑,信誓旦旦保证道:“能,铁定能!我现在就回家找我爹去!”
  小景因为还有配置半生死解药的任务在身,跟着木管事回到了她炼药的古宅中。
  看着兵分三路的五人渐渐走远,王宽一言不发,转身进了秘阁,脚步走回到七斋里,径直来到他与元仲辛的寝室门前,抬眸看向头上的横梁,横梁的一角,挂着一个素雅秀丽的灯笼。
  那是王宽在元宵节时猜灯谜赢回来的礼物,后来他转手便送给了元仲辛,元仲辛平日极少接触这种精致玩意儿,反倒很是喜欢这个灯笼,以往他每天夜里都会在灯笼上点燃一根蜡烛,然后把灯笼挂在门前,淡黄色的灯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远远看着便觉温暖舒服。
  但现在,点蜡烛的人不在了,灯笼也就不亮了,乍一看上去,死气沉沉。
  元仲辛在昏迷之前提到了这个灯笼,那时王宽只顾着悲痛,没来得及细想,如今他彻底冷静下来,忽觉元仲辛那般说,是有深意的。
  王宽脚下一踮,身姿轻盈跃起,轻而易举地将高高挂起的灯笼取了下来,灯笼木架是镂空的,仅仅往里看一眼,他便瞥到了一沓巴掌大的纸,王宽心头微微一跳,连忙拿了出来,刚一准备翻看,他的瞳孔猛然放大,指尖颤抖,眼神里的光错综复杂,有惊喜的,有无奈的,更多的是悲凉。
  无需王宽翻动,入目第一张纸上写着的字句,王宽熟悉得刻骨铭心:
  秀水青山,夏鸣秋蝉,酸甜苦辣,草泥花香,人生百态,世间千万般。
  我的答案,是王宽。
  字字龙飞凤舞,不拘小节,笔锋遒劲有力,笔画却秀丽雅致,像极了王宽此生爱惨的某人。
  元仲辛说到做到了,到“死”,都只爱王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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