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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安离九曾用礼法难容四字形容过元仲辛,然而较之如今的王宽,唐瞬也说不清到底哪个更为礼法所不容。
  但出于私心,他更希望王宽能成魔。
  似是心有所感,唐瞬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日月交替,流云延绵,斗转星移间风息暗涌,缕缕清凉席卷着唐瞬的心,莫名其妙的,他竟生出了一种隐隐的期待,不知三年过后,大宋会被王宽重新洗牌成何番景象。
  时间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公平的存在,它不管世道发生何等大事,日夜交替,一分一秒,该走的从不停留,淡然自若,冷眼旁观着一场即将上演的人间大戏。
  一个月后,韦卓然和王参政在安离九以及老贼等人都帮助下,成功救出七名深陷在毒巢之中难以脱身的细作,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开封。
  数日过后,元伯鳍派了樊宰执身边的亲信送来密函,亲信身边还随着两人。信中写到北疆边防驻军营地的五个内鬼被尽数抓捕,给出了或多或少有关于藏匿在北疆数个毒巢的线索,元伯鳍等人很是迅速,不出两日便救出了最后两名细作。
  内鬼们为求自保,还纷纷指证孟天阳在暗中与毒贩有过不少交易,他为毒贩提供五石散的销路,客源以及储藏五石散的地方,而作为交易条件,贩卖五石散的四成利润必须分毫不少地转交给孟天阳——两方交易的个中细节都是有一本账簿记录的,至于账簿在何处,他们地位甚低,没那个权利知道。
  出于安全考虑,那九名细作就隐匿于秘阁之中,经由韦卓然之口知晓了最近在开封所发生的事,他们废寝忘食地把自己潜伏这么多年来所得的情报与线索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遗漏。
  王宽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眸里的光晦暗不明,幽深冰冷,神色变幻莫测,根本辨不清喜怒哀乐,他指尖捻上脖颈的玉坠,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所以说,现如今还有二十一个毒巢没被剿灭,其中仅仅是官官相护的便达十九个,另外两个更加离谱,直接系属孟天阳名下——既然如此,你们可知,与毒贩同流合污的,都有哪些官?”
  安离九扫视九人一番,他们顿时心领神会,绞尽脑汁地说出了几人的名字,而后便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王宽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扫视九人一番:“就这么几个?”
  沈凌青眉头微蹙,面色稍稍犯难,犹疑着说道:“那些人很是谨慎,提及朝内官员名字的次数极少,如今又隔了这么久,印象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实在记不起来确切名字。”
  王宽闻言,把右手边的一张白纸放到八人面前,淡淡开口:“请诸位帮忙辨认一下,你们记忆中颇为模糊的名字,可有出现在这张纸上,如果有,麻烦诸位先做个标记,等我处理完其他事情后,回来再作下一步定夺。”
  话音落罢,王宽便站起身来,朝着安离九等人轻微点了点头,而后不急不缓地走出了房间,掩门离开。
  望着王宽离去的身影,李复用手肘撞了撞身旁垂眸看名单的安离九,颇为好奇地问道:“安离九,那家伙什么名堂,挺厉害的,看样子好像是个狠角色啊。”
  安离九无声轻笑,挑眉说道:“人家可是当朝王参政府中的麒麟子,出身显贵,慧极超群,能不厉害吗?”
  宋秋不解:“之前不都是你提到过的元仲辛负责五石散这件事的吗,怎么现在轮到他了?”
  井忆连忙附和点头:“就是,元小兄弟人呢,你不是说他神通广大吗,还不让咱们见识见识?”
  安离九神色一凛,面容顿时沉了下去,他紧蹙着眉,声音带着几分警告说道:“你们要想好好在秘阁里过活,千万小心自己的嘴,元仲辛三个字,绝对不能随便提,尤其是在方才那人面前,半个字都不能提,听清楚了吗?”
  安离九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凝重,宋秋等人皆是一愣,他们只知道元仲辛与安离九之间所发生的事,却对元仲辛的全盘计划一无所知,安离九这个反应,九人还误以为这元仲辛是王宽的仇人,信誓旦旦地点头答应。
  王宽走出房间,缓步来到了七斋前院,赵简四人正围坐在亭子里,半斤乖乖地匍匐在赵简脚边,眉眼间少了傻气,多了几分稳重与血气——自从八两走后,半斤便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元仲辛也离开了,它一夜之间像是换了个灵魂似的,玩闹打滚的次数急剧减少,倒是天天跟在王宽身旁,连王宽去牢城营它也一样跟着。
  半斤一见到王宽,立马来了精神,几个跨步奔到他的身边,精神抖擞地仰头望着王宽,像是在等待着王宽发话。
  王宽神情淡然,微微垂眸,伸手拍了拍半斤厚实的大脑袋,对着赵简四人说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安离九他们就先拜托你们了。”
  四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场面,韦衙内心里悄悄打了一个寒战,欲言又止地开口:“王宽,你又要去牢城营啊?”
  王宽淡淡瞥了韦衙内一眼,不作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赵简嘴角边扯出一抹干笑,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你早去早回,毕竟咱们还得商量一下那二十一个毒巢该如何处理。”
  王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七斋,而半斤则紧紧跟在他的身旁,一人一狗就这么消失在忧心忡忡的四人眼中。
  小景深深叹气,紧蹙着的眉眼间尽是忧虑,她喃喃自语道:“王大哥再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赵简也是苦恼不已,她心中无奈叹息,揉了揉眉心,郁结难耐,她沉重问道:“那人还活着吗?”
  薛映沉声回答:“还有一口气吊着,不过就他如今那副鬼样子,和死也没多大差别了。”
  韦衙内一想起那日的刑场之上,王宽站在一滩血海里的模样,心脏便止不住地猛跳,那样的王宽不再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而是由极致的黑暗与极深的杀戮铸造出来的恶魔,血气滔天,杀念刺目,夺人心神。
  十日前的夜半三更之时,除了给元仲辛下毒的掌厨,其余二十二名大夏细作皆在城西牢城营里,被处以斩首之刑。
  行刑者:王宽。
  他在一夜之间,手脚极其麻利地斩杀了二十二人,眼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得没有一丝犹疑,赵简他们根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自那以后,王宽的性子更为幽深莫测,平日里若非对着赵简他们还有耐心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里,他都一言不发,整个人沉默寡言,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韦衙内郁卒地开口问道:“王宽再这样下去,要真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那该咋办啊?”
  其余三人皆无言以对,很显然,他们对转变如此之大的王宽也是束手无策,王宽不是不会耍手段耍城府,而是此前的他一直在用礼法克制着自己,让人误以为王宽只是一个固守成规的愚子,然而事实证明,莫欺老实人这句话是对的,只要王宽愿意,他可以这世道上城府最阴深,手段最残忍的疯魔。
  王宽坐在轻微晃动的马车上,无声地闭目养神,手背忽觉一阵温热,他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半斤正把它硕大的脑袋倚靠在自己膝盖上,他眼里闪过无奈,蓦然低语:“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月未过便随我出来走动,仲辛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了。”
  半斤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像是在回应着王宽。
  王宽轻叹,理了理半斤稍稍打结的毛发,继续自语道:“你跟着我出来做甚,我去的地方又脏又臭,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顶着一身的血腥味回去,你毛发长,可不好打理。”
  “呜——呜……”
  “你说,若是仲辛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他会如何想我?我答应过他不杀人的,可是,都还没把他接回家,我的手就先脏了,他会不会嫌弃我?”
  “仲辛不喜欢血腥味,不喜欢血红色,我两样都沾染了,他会不会不肯跟我回家?”
  王宽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诡谲妖异的笑容,他眸光晦暗不明,眼底的偏执与癫狂氤氲而生,错乱交杂,戾气斑驳:
  “不过,就算他不肯,也由不得他,我就是把他锁起来,也不会任由他再离开我半分!”
  “对了,我要把他锁起来……”
  “我要给他,一个家。”
 
 
第174章 
  微微摇晃不止的马车慢慢停了下来,王宽撩开帘子,半斤率先跳下了车,而后乖乖地等着王宽落地。
  看守牢城营大门的禁军早在王宽设计之下尽数换成了梁竹的宣武军,他们无人不识一夜之间仅凭一人之力杀尽二十余名大夏细作的王宽,更甚者,许多比王宽还要年长几岁的禁军都莫名对这个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少年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
  看守大门的两名禁军眼见王宽到来,相互对视,而后诚惶诚恐地迎了上来,两人异口同声说道,语气见谦卑有礼,不敢有丝毫造次:“王公子,你来了。”
  王宽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他神色淡漠,悠悠说道:“我自己进去便可,你们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不用专门接待我。”
  话音落罢,王宽不慌不忙地越过两人,领着半斤闲庭信步地走进牢城营,无需他人带路,他已然将通往那间特殊的牢房的路线熟记于心,不过眨眼间,王宽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半柱香时间过后,王宽出现在了一间只关押着一个犯人的牢房门前,他冷眼逼视着牢里被半生死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肉团,鼻息间闻到的尽是尸体腐烂的臭肉味,王宽神色森然万分,他微微蹙眉,眼里盛满厌恶与狠戾。
  面前这个面目全非,根本分不清皮肤血肉的人,正是当时一直潜伏在秘阁里给元仲辛暗中下毒的七斋掌厨,他本该是王宽为元仲辛血洗大宋,开刀对付的第一个目标,然而,王宽却让他活到了现在,还让他活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王宽让小景配制的半生死不再是之前单纯让人丧失感官,痛感却增强数倍的半生死,他要的半生死在小景的努力之下,多了一种毒效,服下新半生死的人,全身上下都会像尸体那般腐烂发臭,不光是皮肤表层,就连体内的五脏六腑以及寸骨血肉,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体内的一切都会被侵蚀得一丝不剩,最可怕的是,中毒的人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体内一寸一寸腐烂成恶寒至极的脓水臭肉,那种肝肠寸断的灭顶之痛足以令人神志崩溃,然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比清晰地感受着,却没有任何结果自己寻求解脱的能力。
  王宽眼底暴戾急速聚集,望着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心中快意酣畅淋漓,侵袭全身,嘴角不自知地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正苟延残喘的蝼蚁,却没有打开牢门走进去的打算,牢里腐肉,血迹和脓水到处都是,混在凌乱的干草之上,散发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腐臭,王宽连看一眼都深觉嫌弃,自然不会走进去半步。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乖巧的半斤忽然对着那人低吼了起来,极通人性的它敏锐地感知到王宽对眼前那一坨肉团极度厌恶的情绪,再加上血腥味与腐臭味的冲击,让它更加急躁不安,若非有一道牢门挡在半斤面前,它可能早就冲进去生生咬死那人了。
  那人听到半斤敌意深重的嘶吼,他猛然晃动束缚在手脚之上的铁链,整个过道顿时响起金属碰撞的哐当声,他这么一个猛烈的挣扎,腐肉掉落得更加厉害,层层皮肉被剥夺分离的痛苦怎一个疼字了得,那人口齿不清地吼叫着:“让我死!王宽,你要是个正人君子,就给我个痛快!让我死!啊啊啊啊啊啊!”
  王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顿时嗤笑出声,语气间充斥着极端的嘲讽,他怒极反笑,面容却冷若冰霜,宛若寒天死水,一字一句淬着玉石俱焚的火气,万骨森寒:“才短短二十六天,你就坚持不了?嗯?”
  王宽瞳孔冷凝结冰,翻手一掌打向不停叫嚣的掌厨,情绪波动极大,煞气遍布清俊的面容,眼底渐露狰狞之色,他怒目切齿:“才二十六天你就忍不了了,元仲辛受这半生死的折磨受了又有多久,他当初遭受的一切你偿还了还不及百分之一,你就让我杀了你?”
  掌厨被王宽的掌风打得直接吐出一堆血水烂肉掺杂的东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宽双目猩红,五官被戾气扭曲得骇人不已,他恨恨咬住舌尖,丝丝血气涌入鼻息,让他顿时清醒了几分,他赫然展颜轻笑:“你胆子不小,居然还妄图用激将法为自己寻求解脱——我发发善心告诉你,正人君子,我很久之前就不屑于做了,你还想着用这层身份来激我,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好,简直笑话连篇!”
  他甘愿当一个君子守护自己所爱之人的时候,上天不给他机会,硬是要把他逼入绝境,把他逼成疯魔,既然如此,那他便只好收起全身上下的温和,用最真实的面目示人!
  掌厨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绝望,他的所有筹码都丢尽了,面对残忍可怕到令人发指的王宽,他连丝毫胜算都没有,他孤注一掷,忍着头皮发麻的剧痛,用尽全身最后一丝理智开口:“我求求你,杀了我……主要你,你答应杀了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求求你!”
  王宽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地逼视着掌厨,冷硬开口:“你知道什么?”
  掌厨被淋漓血肉糊住的双眼瞬间亮了亮,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连忙抓住,根本管不上急促的呼吸,慌张得语无伦次,喑哑着声音嘶吼道:“我……我知道大宋朝内有多少官员参与了五石散这件事!我还知道半生死的解药该如何配制!我,我都告诉……告诉你!求你杀了我!求你……”
  他话都还未说完,就被王宽无情打断,只听见他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就知道这些?”
  掌厨怔愣住了,根本不敢开口应答,他忽觉方才好不容易抓在手中的救命稻草陡然断裂。
  王宽低沉的取笑在一片死寂中响起,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还想着你要是真知道些有用的事情,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你的提议,谁能料到,你知道的事,前不久,也有人全都告诉我了,而且我想,我所知道的一切可能比你说的可信度还要再高些——你看,运气差到极点的时候,连老天爷都不帮你。”
  “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儿等死吧,好好享受我为你辛苦准备的一切,时间到了,自然有人来收你的命,你要想死,这可急不得。”
  闻言,掌厨的目光瞬间一片死灰,在越来越盛的绝望之下,疼痛都变得如此麻木不仁,透过层层鲜红皮肉,他似乎看到了王宽眼里疯狂生长的快意与戾气,看到了王宽嘴边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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