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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此时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王宽不是人……
  他是个疯子。
  他就是个连阎王都不敢收的疯子!
  他最后一个救命筹码,在王宽眼里竟是这般的不值一提,他早就料到自己为求解脱会不顾一切地供出所有线索,他明明知道自己要说的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却依旧给了他误以为能够一死了之的希望!
  随后,王宽亲手把希望碾碎成尘,撒在他可望不可及的面前。
  杀人诛心,王宽不仅要让掌厨活着受尽所有痛苦,还要让他连死都不得安心。
  掌厨浑浑噩噩地想通王宽的意图,神色狰狞恶心,右侧眼眶的皮肉已经烂尽,再也无法支撑他目眦欲裂的眼球,筋肉断尽,右边的眼珠子“啪嗒”掉落在草堆上,但他恍若未闻,喉咙间发出声声撕心裂肺的绝望低吼。
  王宽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他从容不迫地走出了过道,身后黑暗阴沉的尽头猛地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像是从无边炼狱下传来,直直破开云霄,守在牢城营其他地方的禁军和其他犯人们听了心中皆是一阵发寒,根本不敢想象那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宽的脚步顿了顿,半斤立刻停在他脚边,不敢随意乱动,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王宽,后者轻轻拍了拍半斤的脑袋,淡然开口:“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忙。”
  是晚,夜色渐深,皎月当空,云朗星稀。
  七斋的正厅之内,落座着许多人,然而厅里却是一阵无言,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一身金丝绣鬓云纹黑袍的清冷少年,只见他如朗月般清润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右手执一卷案册,左手屈指漫不经心地敲点在扶手上。
  安离九率先打破了沉寂:“现如今官员与毒贩相互勾结,同流合污的证据我们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只要将最为特殊的几个毒巢一同歼灭,其余的便会不攻自破,不出一年,二十一个毒巢就会销声匿迹,再无重生的可能。”
  王宽无声轻笑,他举止极为优雅地将右手的案册平放在桌上,微不可闻地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开口:“不用这么急,两年之内,我要把他们全部绞杀。”
  韦衙内不解:“王宽,我们可以在一年之内剿灭毒巢,这和你说的难道不是同一件事吗?”
  王宽站起身来,将名单放在火烛之上,望着火舌把一个个名字逐一吞噬,烧成灰烬,王宽眼底暴虐丛生,他森然开口:“我不要他们死得太快,我要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在我手上——”他止住了话语,随手把几乎要燃成灰烬的纸扔在空盆里,他回头扫视众人一番,倏然微笑,嘴角勾出一抹残忍,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斩首与凌迟,哪个更痛苦,不用我说你们也必然清楚,若是让他们一下子家破人亡,没了性命,那这场狩猎游戏,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第175章 
  春去冬来,夏寂秋盛,旁人轻轻的一个眨眼,两度华年已过,气象万千,影逝风来,天上行云流转不止,斗转星移也不过是瞬息万化,世间万物留的留,走的走,尽管物是人非,却仍有几分朱颜尚存。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定了,一辈子都不会有任务改变。
  是晚,残阳似血,辽阔无际,毫无波澜的天空像是被潋滟晚夕划破了一道口子,丝丝缕缕的橙红竟宛若水墨,缓缓流淌在微微昏暗的夜色之中,向着天边四角漫去,夕阳的缭绕勾角无意间扯开了遮蔽冷月的细纱,清冷皎光与妖异艳色交错相融,一时之间,天色煞是好看。
  开封城内,四队人马披着氤氲烟月,沾染着夏夜独有的微凉,策马扬鞭奔驰在人烟稀少的街巷中,马蹄踏地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地传来,纷然而至却并不杂乱,为悠闲自在的月夜添了几分紧张与不安。
  四队人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位于开封城中心的秘阁,七斋之中,有一人在等着他们的归来,与之逆风翻盘最后一把。
  韦衙内刚到秘阁门口,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背,一边兴冲冲地跑进秘阁,一边激动大喊:“七斋!王宽!半斤!老子终于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老子!”
  秘阁其他学生闻声而来,既好奇又略带嫌弃地看着高声大喊的韦衙内。
  跟在他身后的薛映翻了个白眼,无奈扶额,跳下马,将马匹拴在大门一侧,倏然间,他眸光微闪,而后淡淡开口说道:“别喊了,有人比我们早到。”
  韦衙内蹙眉扫视着方才没留神注意的几匹马,不满地说道:“谁啊!敢排在我面前!”
  本以为他和薛映会是最早回到秘阁的人,谁成想,有人捷足先登了。
  赫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间带着些许傲气与调侃:“本姑娘排你前面你有什么好不满的,还是说,觉得自己剿灭了两个毒巢就天下无敌了?”
  望向声源处,来者有三人,好整以暇的赵简,笑意吟吟的小景以及从容淡笑的安离九。
  小景兴高采烈地跑了上来:“衙内,薛映!好久不见!”
  韦衙内眼神猛然一亮,与整整两年未见的好友重逢,他心情顿时舒畅,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他颇为得意地仰了仰脑袋:“你说错了,不是两个,是三个,临启程回开封之前,我和薛映又铲除了南岭一带的一个毒巢。”
  安离九微微挑眉,不吝赞赏地开口:“挺能耐啊,三个毒巢,不错,至少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
  韦衙内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安大哥,你们又剿灭了几个毒巢啊?”
  赵简抢先开口回答,眉眼间颇为自豪:“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韦衙内龇牙咧嘴:“这不公平,你们有安大哥和沈大哥他们,我只有薛映和老贼的那一帮泼皮,人手上根本不能比!”
  安离九眨眨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故作夸张地说道:“薛映小兄弟,衙内他居然嫌弃你,你要打他一顿不?”
  薛映轻轻瞥了韦衙内一眼,对方瞬间老实,韦衙内讪笑着扯了扯薛映的袖子:“薛映,我没有嫌弃你,安大哥挑拨离间呢,咱回家,不和坏老头儿玩。”
  安离九微微眯了眯双眸,声音里带着警告:“你骂谁坏老头儿?”
  就在韦衙内准备开口反驳回去之时,又有一个熟悉爽朗的声音传来:“两年未见,韦公子还是这般地生龙活虎,想来这次剿灭毒巢的任务对于韦公子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五人齐齐看向门口,只见元伯鳍和樊宰执等人正不紧不慢地走来。
  韦衙内和赵简面色一喜,异口同声地喊道:“爹!”
  薛映,小景与安离九向着几位大人微微点头,以示行礼。
  韦衙内好奇问道:“爹,你们剿灭了几个毒巢?”
  韦卓然眉目间隐隐有几分笑意,却微不可闻,他缓缓开口说道:“三个。”
  赵简顿时看向樊宰执和元伯鳍,眨巴着双眼期待他们的答案,元伯鳍无奈轻笑,直爽给出答案:“我们也是三个。”
  小景顿时眉开眼笑,欢喜惊呼道:“赵姐姐,我们剿灭得最多!”
  王参政没好气地晃了晃脑袋,巴巴说道:“你们是不是还忘了某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参与到剿灭毒巢的任务当中的还有王宽。
  两年前的今天,王宽说过要将那二十一个毒巢和七十六名细作叛官逐一绞杀,现如今,两年已过,王宽准时写信叫他们回开封,那就说明二十一个毒巢已被尽数剿灭,任务基本完成了。
  临至分别之时,王宽将安离九和老贼的所有人力全部留给了赵简和韦卓然他们,而他的身边却只有从板桥镇新来的三十个私兵。
  也就是说,王宽几乎是仅凭一人之力,在两年之内将六个毒巢绞杀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野火,斩草除根还没有半点活口。
  韦衙内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道:“王宽那家伙简直了,厉害得都快成变态了。”
  王参政木木地瞥了韦衙内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居然敢骂我儿子是变态”。
  元伯鳍望了望周围越来越聚集在一起的秘阁学生,开口提议道:“我们还是先进七斋再说吧,王宽估计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赵简一行人点了点头,向着七斋的方向走去。
  然而,直到走入七斋正厅,众人依旧没能见到王宽的身影,正当他们疑惑之时,许久未见的半斤忽然跑进了正厅,都还没来得及与韦衙内他们撒娇耍闹,它就已经咬着赵简的衣摆,一路向外拖拽,像是要带赵简等人去什么地方。
  赵简他们诧异地对视一眼,如流从顺地跟着半斤走出了正厅,来到了后院。
  刚一走进后院,看清眼前场景之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偌大的空地之上,摆放着一座庞大古老的青铜钟,一块大红厚布重重覆盖在青铜钟的顶端,鲜艳的大红在黑暗中破闸而出,如同鬼神出世,妖异潋滟,难以断绝。
  一名身修如竹,面若冠玉的青年站在铜钟一侧,身姿挺直修长,负手默立,他身着一袭黑色金丝绣纹长袍,遥遥望去,虽看不清面容,却是清冷幽暗处处逢生,在黑袍的映衬之下,青年几乎要与昏沉夜色交融一体,他仿佛天生于世间上最为极致纯粹的混沌之中,置身于无尽的漆黑里,偏偏有刺目的鲜红为他点缀着零零星星。
  他压抑得令人惊惧,却又因艳绝无双的红而极具诱惑,叫人忍不住靠近。
  半斤却丝毫不惧那名压抑阴沉的青年,直直跑了过去,熟稔地舔了舔青年的手背,不停用硕大厚实的脑袋亲昵地拱在他的腰侧。
  王宽微微垂眸,拍了拍半斤的脑袋,而后清冽凌厉的双眸望向赵简等人,他眸光闪烁,晦暗不明,王宽嘴角微勾,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好久不见,既然都回来了,各位陪我去孟府随一份贺礼如何?”
  所有人后颈皆是寒意阵阵,望着这样的王宽头皮发麻。
  若说两年前的王宽还没真正释放内心最深处的暴虐,那时的他还懂得各位收敛,然而此刻,当王宽把困在牢笼里的恶魔尽数放出之时,他已然变了另一副模样,心狠手辣,残忍决绝,面对着自己的仇人,他根本不知礼法为何物。
  像如今,王宽的一字一句间,都浸泡在了深不见底的杀念之中,淬着剧毒,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
  王宽而后垂眸轻笑,语气间带着四分五裂的冷酷,他虽笑着,眼里却笑意全无:“这份礼,我想送很久了——孟副宰执过寿,我怎能不去看看?”
  开封城东的孟天阳府上正值贺寿酒宴开席,按理来说,孟天阳不过三十九岁,若论大寿,他还差得远,单他最近两年顺风顺水,不仅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副宰执,还“送”走了之前一直在坏他好事的元仲辛,他高兴得头脑发昏,将自己的三十九岁寿宴开了整整三日,宴请了各种亲朋戚友以及与他交好的官员商户。
  孟天阳正与常艺喝着美酒谈天论地,偶然间望几眼挥扬水袖的娇美舞女,好不畅快,陡然间,掩蔽的孟府大门被人猛烈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昏昏沉沉的孟天阳登时从主人椅上掉了下来。
  他都还未来得及喝问,便见王宽等人来势汹涌不善,直直闯入了孟府正厅,排在最后的几名宣武军扛着一座不知是什么的庞然大物,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声悠扬钟鸣赫然响起。
  孟天阳的脸顿时青白交加,他心中火气瞬间沸腾,指着王宽怒喝:“王宽!你这是该干什么!”
  王宽阴鸷的视线直逼孟天阳,他冷然嗤笑,意味深长地扫视周遭惶恐不安的客人:“干什么?孟大人三十九岁寿宴,我怎能不来送礼——来人,给孟大人仔细看看,我到底寻了个什么样的好礼送他!”
  宣武军们闻言,心领神会,排头两人极有默契地扯开厚重红布,一口高有七尺的青铜大钟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孟天阳脸色登时惨白,怒不可歇,用杀人的眼光剜着气定神闲的王宽,他尖声厉喝:“王宽!寿辰之上你送我一口青钟!你什么意思!”
  王宽嘴角的笑意渐深,连带着一直抑制在心底的戾气也赫然迸发,他不慌不忙地走近几步,森然的声音响起:“什么意思?孟大人,我都来送终了,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孟天阳气得心中一阵揪疼,他捂住胸口,双眸猩红瞪着王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宽却是一点都不在意,随手执起身旁桌上的酒壶,倒出三杯清酒,他笑得灿烂无比,却散发着令人惊惧到不敢随意乱动的恐怖,他状若好奇开口:“孟大人,怎么不吃了,别停下来啊,现在不吃,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话间,王宽指骨分明的手将一杯又一杯清酒倾倒在地上,他没倒完,杯中还剩三分之一。
  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心头猛跳地看着王宽的举动。
  三杯清酒,一杯献天,一杯落地,一杯送亡魂,杯中徒留小半分,这是敬给死人之时,才该有的习俗!
 
 
第176章 
  孟天阳对王宽恨之入骨,咬牙欲碎,好好的一场寿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搅成这般局面!他一个甩袖,厉声怒喝:“来人,给我把人赶出去!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王宽不屑嗤笑,他都未曾表态,反倒是韦衙内开口了,只见他双手叉腰,姿态傲慢至极,放声怒斥:“孟天阳,你不过一个小小副宰执,论官位你不及我们三人老爹,论官品你连区区一个首席辅笔都赶不上,论品性你作恶多端枉生为人!你还有脸把我们赶出去?谁给你的胆子!”
  孟天阳目眦欲裂,破音嘶喝:“放肆!你也就仗着你爹是殿前太尉,若无他,你连屁都不是!居然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韦衙内冷哼一声,不见半分羞愧,居然还傲气十足地挺了挺胸膛,铿锵有力地回击道:“没错,我爹是殿前太尉,他位高权重,朝内一呼百应,我的确仗着我爹之势,但那又如何!我仗他势力铲除大宋里的腐跟烂蒂,从未做过一件丧尽天良的亏心事!不像某些人,自甘堕落,与毒贩同流合污,害得人心惶惶,百姓难有宁日!与之对比起来,丢人现眼这词该用在你身上!”
  闻言,宴席之上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皆惊愕万分地看向孟天阳,常艺脸色发白,看了看悠哉游哉的王宽,他像是猛然间想通了什么,身子登时惊惧得微微颤抖。
  孟天阳心慌意乱,想不明白,但常艺却看得清清楚楚,王宽这次绝对是有备而来,他铁了心要将孟天阳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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