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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老贼晃了晃他常年不换的烟杆子,眼角挂泪:“元仲辛!回家了!”
  李慕和与聂娘,安离九与素伊手里皆拿着一个精巧雅致的灯笼,笑意吟吟地望着元仲辛,眼里尽是欣慰与惊喜。
  顾时,顾溪还有顾力兴奋得一直在晃着手中的烟花,顾时拔高音量大喊:“元仲辛!你看!我们也来接你回家了!”
  樊宰执,韦卓然,王参政,赵王爷,萧鹤书,裴颜,明夫子,等等等等,所有人都来了。
  聚在一起,只为一人。
  三年前,他们用烟花把元仲辛送走,三年后,他们就要用最盛大的烟花把他接回家。
  烟花盛放,家人齐聚,天底之下,元仲辛,你该回家了。
 
 
第183章 
  元仲辛坐在七斋后院里,面容浅笑,心满意足地看着月色下的场景:老贼和他的泼皮正架着火炉做泥香烤鸡,韦卓然和王参政他们则坐在亭子里把酒言欢,时不时地杠上几句,但都以玩笑收尾,陆观年带着顾时和裴颜等人在后院里来回转悠,新来的顾时他们望着曲折回环的假山石路惊叹不止,素伊和聂娘像是正谈论着女红织绣,安离九和李慕和则静静立在一旁,眉带笑意地看向各自的爱人,梁竹和元伯鳍就坐在桂花树下,但笑不语地望着来回追逐打闹的八斤和半斤,明明它们俩刚见面没多久,却自来熟得出乎意料,元仲辛还担心这两只狼崽会因为生疏而打架,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元仲辛深深地凝望着他们,心中动容不已,其实他心里清楚,他们都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想问他这三年来过得如何,想告诉他这三年来开封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极有默契地闭口不提,就是为了不给自己压力。
  他们今晚,就只是单纯地想接元仲辛回家,仅此而已。
  王宽轻轻来到他身后,把一件薄衣温柔地披在元仲辛肩头上,而后坐在他身侧,指尖撩起他的一缕发丝,眸光流转,优柔绵绵,无尽的情意化作丝丝月纱,悄无声息地将元仲辛网住,他开口低沉问道:“开心吗?”
  元仲辛侧头望他,清润如玉的双眸被盈盈笑意点缀得闪闪发光,他重重点头:“开心,这是我三年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王宽很想把欢喜雀跃的元仲辛揽入怀里,但若是这样做了,他就看不到元仲辛满心满眼都是高兴的模样——他已经很久都没看到过如此生气盎然,活蹦乱跳的元仲辛了,哪怕他有余生守着元仲辛,他依然觉得看不够。
  王宽把元仲辛的手紧紧纳入掌中,指腹反复摩挲,他垂眸,低眉顺眼,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慰,他蓦然开口,一字一句间充斥着虚幻的茫然:“仲辛,我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真的就这么把你盼回来……”
  元仲辛愣愣地看着王宽,忽觉一阵如鲠在喉。
  王宽把脸贴近元仲辛的手,掌心的微凉让他恍惚不已,王宽像是找回了只能令他心安的源泉,他放下所有的戒备与敌意,卸下这三年来他逼迫自己负上的一层又一层厚重不已的盔甲,好不容易成为那个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敢随意冒犯,跺一跺脚都足以让整个大宋闻风丧胆的铁血公子,仅仅一个元仲辛,他就立刻丢兵弃甲,不战而败。
  在他最爱的人面前,他甘愿收起一身的利刺,甘愿把无害的一面剖开来让元仲辛看个清楚,摇身一变,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温润翩翩的王宽。
  王宽回忆着三年前发生的一切,状若自言自语,语气迷茫无助:“你走后,我看什么都是黑的,我什么都吃不下,怎么睡都睡不着,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他过了三年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每天都靠着唯一一丝希冀过活,呼吸的每一下,心跳的每一下,活着的每分每秒,他都生不如死,痛彻心扉。
  有那么几个瞬间,王宽任性地想了断了自己。
  偏偏他不能死,元仲辛的命还揣在他手里,他答应过元仲辛的,要独自过好这三年。
  “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都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你要是晚一天回来,我肯定得疯。”
  看着这样的王宽,元仲辛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攫住一般,他比谁都能明白那种感受,当初的王宽是真的绝望到了谷底,却还要费尽心思,劳神劳力地去收拾孟天阳他们。
  元仲辛眼角发热,他咬住舌尖,生怕一个不留神,再次掉泪,他颤着声线说道:“没事了王宽,我已经回来了,不走了……”
  王宽抬眸望入元仲辛眼里,他看到了自己盈盈浅浅的身影独处于潋滟眸光中,忽觉一阵暖流,将他分散碎裂的心一块一块地拼凑回来,倏然间,王宽笑了,笑得元仲辛心神荡漾:“仲辛,我还有一份礼物送你。”
  元仲辛疑惑地眨了眨眼,好奇问道:“什么?”
  王宽扭头看了看端着饭菜走出来的赵简等人,一副模样神秘地低笑:“吃完饭就带你去看。”
  元仲辛微微怔愣:“不在这里?”
  王宽抬手把元仲辛垂在鬓间的墨发撩别在耳后,柔声开口:“先吃饭。”
  小景晃着手喊道:“元大哥,王大哥,吃饭了!”
  老贼他们高声招呼着所有人落座吃饭,摆了几张桌子,依旧不够座位,泼皮们乐得自在,纷纷席地而坐,桌上觥筹交错,桌下谈天说地,元仲辛的归来让所有人心中都了结了一桩沉重心事,个个悠然畅怀,陶情适性,七斋后院之内,一派欢声笑语,绵绵不休,除了天气微微放热,除了多出不少人,其余种种,皆像极了以前过年那般热闹非凡,温馨暖人。
  八斤和半斤知道元仲辛有人陪着,居然极通人性地不上前打扰,反而围着梁竹讨肉吃,梁竹虽神情淡然,对两只狼崽却是极有耐心,时刻留神着地面上的肉够不够它俩吃,自己却没吃几口,元伯鳍无奈,只好一次又一次给他夹菜,梁竹又想将碗里新添的肉扔给八斤,刚夹起,就被元伯鳍按住了,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好歹先自己吃几口,再这样下去,桌上的饭菜全让它俩吃了。”
  元仲辛还以为梁竹会把他哥的话当耳边风,不予理会,谁料梁竹居然乖乖听话地吃完碗里的饭菜,神色间不见半点不耐,元仲辛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眼,竟还看出梁竹眼角的几分笑意,极为浅淡,若隐若现。
  元仲辛看得瞠目结舌,下意识扭头去看身旁的王宽,眼里满满的求知欲。
  王宽忍俊不禁,笑着摇头,用眼神示意元仲辛别多话。
  元仲辛只觉自己像是撞见了什么大惊喜一般,微妙的眼神一直绕着梁竹和元伯鳍转,顿时八卦起来,就连仙女找自己要吃的都没能察觉,后者委屈得叫了几声,元仲辛还是没有回应,只好转身去找小景和赵简。
  一顿饭下来,元仲辛吃得很是满足,他刚想着帮大家收拾碗筷,王宽却说要带他去看礼物了,他犹疑了小会儿,元伯鳍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去吧,这里有我们收拾,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朋友们的,放心好了。”
  韦衙内也说道:“就是就是,你就放心和王宽约会去吧,这里有咱们呢。”
  元仲辛没好气地睨了韦衙内一眼,抿了抿嘴,忽然间想起什么,眸里闪着狡黠的光,他压低声音,尤为八卦地问道:“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元伯鳍愣了愣,面色飞快掠过一抹异样的别扭,他无奈叹气,把目光移向仍旧在逗狼的某人,语气间有一丝苦涩在漂浮:“你叫嫂子,还早着呢。”
  元仲辛笑嘻嘻地摆手:“不早不早,现在就叫,刚好,哥,梁竹当我嫂子我一万个赞同,你加把劲,多努力些呗。”
  元伯鳍没好气地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却没反驳,无形中默认了他的话,他的视线越过元仲辛,直直来到王宽身上,元伯鳍眸光微闪,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地说道:“王宽,我知你……仲辛身子不如从前,届时可别太过了。”
  元仲辛还沉浸在即将拥有嫂子一事上,过于开心,脑子短路,一时间未能听清元伯鳍的话,反倒是王宽顿时悟到了他话里的深意,笑意渐深,风轻云淡地点头应道:“我会注意的。”
  望着离开七斋渐行渐远的两人,韦衙内深叹道:“元大哥,我觉得吧,你方才那句叮嘱说了跟没说一样,换作我是王宽,元仲辛指不定得五天后才能回来呢。”
  三年,忍了三年,王宽要真能节制,那才有鬼了。
  元伯鳍嘴角微抽,忽然不是很想搭理身旁的傻大个。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
  明明自己都还没尝鲜呢!他们倒比自己还要有经验!
  走至秘阁门口,王宽忽然停下了脚步,元仲辛不解问道:“怎么不走了?”
  王宽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条黑布,似笑非笑地看着元仲辛:“要先蒙上眼睛。”
  元仲辛虽是一头雾水,却并不反抗王宽极其温柔地把黑布系在眼睛上的动作,眼前顿时一片黑蒙蒙,余光里仅有几缕透过缝隙的光,什么都看不清,他不甚习惯地微微蹙眉,茫然地晃了晃脑袋,疑惑问道:“去到再系不可以吗?”
  元仲辛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耳畔边听到的是一片轻绵虫鸣,他不知王宽在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
  此时的元仲辛被遮住了双眸,黑布衬得他面上肤色莹白如玉,光滑细腻,轻粉嘴唇微微张开,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迷茫,在昏沉光线映照下,竟莫名透着一股暧昧迷乱的气息,像是在邀君浅尝一般。
  元仲辛抬手在空中乱抓,企图抓住王宽的手,他又喊了一句:“王宽?”
  王宽双眼通红,喉咙发紧得厉害,心中什么恶劣想法压不住地往外冒,弄得他浑身上下阵阵发热,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当场要了元仲辛,轻柔地将之打横抱起,声线喑哑:“我抱着你去,很快就到了,去到再系就来不及了。”
  元仲辛闻言,低低应了一声,双手揽住王宽修长脖颈,而后便不再乱动地窝在他怀里,乖得让王宽心底一阵发麻,酥软不已。
  王宽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濒临决堤,呼吸愈加急促,但他却只能咬牙忍着,脚下一踮,跃上屋瓦,用迄今为止最快的速度向着目的地掠去,扑面而来的夏风微凉,终是稍稍拂开了他满面的熏红情欲,脑中也恢复了些许清醒。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王宽的假想,元仲辛被涌动风息吹得颇不舒服,双手微紧,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温热鼻息轻抚在王宽颈窝处,狠狠撩拨着他的心弦。
  王宽呼吸顿时僵滞,脚下险些踉跄,眸色深得可怕,他无奈叹息。
  他的意志力何时变得如此差劲了?
 
 
第184章 
  元仲辛紧紧搂着王宽的脖子,眼前一片模糊朦胧,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他心里十分不安,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在地下城之时,瑶卓帮他清蛊放血的时候。
  为了保证蛇蛊不游走到其他筋脉之上,每次放血,瑶卓都必须先将元仲辛的穴位封阻,就像之前小景为了延迟半生死毒发之时做的那般,但两者是有天差地别的,小景的封穴可以让元仲辛保持感官灵敏,头脑清醒,但瑶卓的封穴却是让元仲辛耳聋眼盲,神志混沌。
  然而尽管如此,放血依旧成为元仲辛心里一辈子的阴影。
  他看不清事物,听不见声音,整个人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本该昏死过去,却次次都保留最后一丝清醒,无比清晰地亲身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一丝一缕地流走,就像是有人在从他身体内偷走着什么,他却动都不能动,任由摆布,只能接受。
  自那以后,元仲辛就不喜欢被黑暗蒙上眼睛,甚至于,还有几丝后怕,在王宽拿出黑布之时,他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那人,是王宽,天底下,他怕死怕痛,怕流血怕受伤都没问题,但他最不该怕的是王宽。
  元仲辛清楚感受到王宽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心中疑惑,微微仰了仰头,只想着抱着自己飞了这么久,王宽应该是觉得累了,他略微拔高音量说道:“王宽,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走过去也行。”
  沙沙风声稍稍掩盖了元仲辛的声音,王宽依旧听了个清楚,他垂眸低笑,目光看向眼前一片幽篁竹林,温言说道:“不用走,我们到了。”
  说话间,王宽抱着元仲辛轻盈落地。
  元仲辛双脚刚一触地,风息涌动,竹林轻响,卷来一阵清冽醇香,他心中猛然一喜,下意识地欲要扯开眼前黑布,却被王宽压住了手,他不解问道:“怎么了,咱们不是到了吗?”
  王宽把元仲辛的手牵入掌心,低笑道:“是到了,再等等。”
  话音落罢,他牵着元仲辛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细致入微地开口嘱咐道:“放心走好了,我找人打磨过的,这里都是平路,不会有石子绊脚。”
  元仲辛心中甚喜,他兴致盎然地问道:“王宽,你是不是带我去酒馆了?我闻到一股子酒香,这里面是不是有酒糯米啊?”
  王宽轻笑出声:“不是。”
  元仲辛一头雾水:“不是酒馆?那是茶馆?”
  王宽牵着元仲辛站定,他侧身来到元仲辛面前,眼里泛着柔光,像是洒入了满天星河那般盈盈潋滟,惊艳绝伦,他开口:“都不是,这里,是独属于我们的家。”
  黑布终被解了下来,元仲辛揉了揉双眼来习惯不算明亮的光线,而后,他看到了两扇紧闭木门挡在眼前,木门之上,有一块方正牌匾,牌匾两侧各自挂着两顶灯笼,透过灯笼里的烛火,元仲辛隐隐约约看出牌匾上的字。
  束心渊。
  褐木玄墨上,三字飘扬而立,潇洒利落,笔锋回转韵味极深,遒劲有力,清冷之势间,笔画曲折兜转竟显几分缠绵悱恻的暧昧。
  也不知是这世间闲来无事的揶揄,亦或是上古祖辈定夺字音时开的玩笑,元仲辛的辛,元仲辛的心,皆为同音。
  束,缚也,以粗绳韧索束缚之。
  至于“之”字代指什么……
  元仲辛愣了又愣,脑子闪过灵光,一下子便明白这三字的深意,他心头猛跳,昏暗灯光下,莹白的脸色透出一丝嫣红。
  王宽把他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眸色幽深,他侧头凝视着元仲辛,似笑非笑地开口:“不进去看看?”
  王宽既清冽又低沉的声音激得元仲辛心底没来由地一阵发麻,他下意识抬手推开木门,清风酒香扑面而来,触目间,院内正中空地之上建有一个凉风亭,院子的西南角立着一座占地巨大,精致雅丽的竹木屋子,有一段矮脚台阶通往屋内,勾角处琳琳琅琅挂着数个泛着轻浅黄光的灯笼,零星烛火聚集在一起,映得院内一片温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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