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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阁主极尽嘲讽地嗤笑:“不知道?也对,秦刀他们都死了,的确没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我也被蒙在了鼓里。”
  李邀萝害怕得险些昏死过去,阁主是在怀疑她与元仲辛串通好,是她将解药给了元仲辛,李邀萝疯了似的摇头,声泪俱下:“不是这样的!阁主,求求您,相信我!我没有串通元仲辛!我没有!我的心一直都是阴兵阁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帮区区一个外人?我真的没有!”
  阁主轻啧一声,李邀萝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颈,声音卡在喉咙里,死活发不出来。
  方才,那是阁主不耐烦的表现,他不耐于倾听自己的辩解,那就意味着自己在他心中已然没了地位与信任。
  李邀萝万念俱灰地跪坐在地,面如土色,眼里的光陡然消散,她知道自己无论是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阁主无关痛痒地扫了她一眼:“来人,带下去。”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自红柱后闪了出来,一人架起李邀萝的一只手,把她拖了出去,而这个过程中,李邀萝不哭不嚷,眼神呆滞,像一只突然没了生气的木偶。
  阁主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转身朝着玉椅后的方向走去,他抬手在高大的石壁上摸索须臾,轻车熟路地找到控制石墙的机关,按了下去,而后石墙剧烈震动,本来没有丝毫缝隙的石壁上居然破开了一条暗道,阁主抬脚走了进去,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暗道里时,石壁再次合并关闭。
  阁主绕过兜兜转转的暗道,一刻钟后,他来到一处偌大幽暗的平地,而平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块极大的青玉石,玉石上铺着厚软的虎皮,一名长发男子背对着阁主而坐,整个瘦削纤细的身子竟然遮掩在如瀑布一般的白发之下,仙气飘飘,虽看不清容颜,但是单单一个背影都足以令人心动难耐!
  阁主眸光晦暗不明,他来到烛台前,点上火烛,平地上登时光亮了不少,此时才能看清,有四条冰冷粗实的铁链顽固地紧锁在白发男子手腕脚腕上,铁链的另一头则嵌入周围的石壁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阁主,自然就是樊宰执口中的千安候宁祁,他冷笑,率先打破死寂:“若我说,你儿子没死,心情有没有好些?”
  白发男子依旧没动,但他的身影却莫名有些僵滞。
  宁祁眸里闪过阴狠的光芒:“不过你放心,他毕竟是你儿子,我这次一定会亲自好好招待他!”
  “楼常思,你等着吧,等我把你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关心的人弄死,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独属于我了!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谁可以分走你的半点心思!”
 
 
第191章 
  楼常思静默无言,清润的烟墨瞳孔无神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幅画,画上有一个身穿蓝色长袍,言笑晏晏的少年,眉眼精致得有如楼常思那般清澈干净。
  画上的人极其容易辨认,那名少年便是元仲辛,但更是楼常思的儿子,楼忆辞。
  宁祁眸里掠过道道寒光,眉宇间戾气滔天,他倏而冷笑:“常思,你想见你儿子吗?我要不要带他来见你一面?”
  楼常思的双手陡然握拳收紧,他暗暗咬牙,强忍着身上充满羞意的痛感,缓缓站起身来,铁链随之发出哐哐声响,在平地上余音回旋,楼常思转身直直逼视着宁祁,宛若谪仙的面容寒意肆起,他冰冷开口:“宁祁,你要是敢碰那孩子,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宁祁不屑嗤笑:“你如今不过是困渊乏龙,身上武功全被我废了,你想怎么让我付出代价?”他漫不经心地踱步来到楼常思身前不过一丈距离,不怀好意地笑道:“还是说,你想在我们交欢之时,夺我性命?”
  楼常思紧紧锁眉,神情复杂地稍稍俯视着面前的宁祁,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心下苦涩成河,他却只表露出一丝无奈:“宁祁,都过去这么久了,整整二十三个年头了,就算你恨棠溪,也该解恨了......”
  “解恨?”宁祁眯了眯眼,一把将楼常思扯入自己怀中,一字一句咬牙欲碎道:“楼常思,是你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里,是你背叛了我和那个贱人待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望着越发歇斯底里的宁祁,楼常思痛心疾首,悔恨不已,他当初就不该心软救下那个少年,不该看走了眼,不该错信了他......
  宁祁见楼常思不语,怒极反笑:“怎么?后悔当时救了我,后悔让我进了护龙阁,最终引狼入室反倒害了自己?”他双眼猩红,眼底暴虐翻腾,嘶吼道:“楼常思!我不许你后悔!你听到没有!”
  楼常思毫无惧意,直直迎上宁祁杀人的眼光,心中恨意腾升,他强作淡漠开口:“宁祁,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是你害得我妻离子散,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受尽一生耻辱!”
  宁祁目眦欲裂,指甲没入掌心,刺入皮肉,丝丝血液渗出,他却浑然不觉,宁祁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满腔锋刃咽入腹中,他颤着声音恨然道:“我不会杀你,你别妄想着激我,李棠溪那个贱人死了,能够承受我二十几年恨意的就只有元仲辛,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来泄愤,而且,我要你亲眼看着他受尽折磨,死在我剑下!”
  楼常思瞳孔剧震,面上的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净,身体僵硬,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他咬牙拼尽全力推开宁祁,心腹间血气翻涌,嘶哑着声音吼道:“我不要看到你,你给我滚!”
  宁祁攥紧拳头,目光怨恨:“我憎恨李棠溪二十三年,直到如今都不肯放过你们的孩子,你骂我冷血无情,骂我不仁不义,你又可有想过,我宁祁爱了你整整二十三年!你何曾放下过对我的厌恶?!”
  楼常思气得声音微颤,嘴唇发白:“你屠尽棠溪戚族,差点逼死我的孩子,将我囚在这里不见天日二十余年,你还有脸要我放下对你的厌恶?!”
  宁祁嘶吼:“李棠溪害我宁氏满门抄斩,九族株连,是她害得我一生凄惨!我恨她厌她有何不可!为何你偏偏只看得到表象?!”
  楼常思的话登时哽住,他神色悲凉:“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一直深信是棠溪害了你们宁家,宁祁,你要我说多少遍……”
  宁祁愤恨甩袖,字字见血:“你不用再说!我认定的事绝不会错!楼忆辞,我杀定了!”
  话音落罢,他转身踏着遍地杀意冲出了暗道,消失在楼常思视线里。
  楼常思跌坐在地,铁链乱响,只见他眸光苍凉,悲恸难耐,不自知地喃喃自语:“忆辞,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棠溪,你在天有灵,求你,保佑这个孩子……”
  这几日,元仲辛一直待在七斋,不是武刀就是弄剑,他已然足足三年没有练习过自己的身手,居然还能有游龙走鹤之势,招招虽未能像王宽那样达致命的程度,但尚且还算凌然犀利。
  刚耍完一套剑法的元仲辛将云纹剑收入剑鞘,稍稍喘息,踱步徘徊一次来缓和自己的呼吸,陷入沉思,他如今最大的问题依旧是气息过急,气息不稳最直接便是引起攻势紊乱,如此一来,与敌人交手的过程中便会漏洞百出,弊端极大。
  他微微蹙眉,想着解决的办法,全然不知身后多了一个人。
  王宽拿着水袋刚踏入后院,便见元仲辛正走来走去,苦思冥想着什么,他微微抿嘴轻笑,走到元仲辛身后,还未出声,元仲辛居然翻身一掌拍了过来,王宽不躲不避,毫不犹豫地以心腹接下了那一掌,痛感还未传来,元仲辛已然惊呼出声:“王宽?!你怎么不躲开?”
  王宽哭笑不得,握住覆在心口的手,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刚怎么了,练武术练得如此入迷,都不知道我来了?”
  元仲辛蹙着眉,紧张不已:“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刚才想事情去了,没想到是你来了——怎么样,疼吗,要不要去找小景看看?”
  王宽摇头,柔声安慰道:“不疼,我没你想得这么虚弱,再说了,你不是把力气收回去了吗,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元仲辛把心放下,颇有些懊悔地说道:“你刚刚怎么不躲啊,我要真没把力收住,你就要被我打伤了。”
  王宽接过元仲辛手上的配件,把水袋递给他,眉眼含笑:“只要是你出手,我绝对不会躲——先喝口水吧,我听赵简他们说,你也练了一个时辰了,身子刚好,不能太过闹腾了。”
  元仲辛接过水袋,却没有喝,半信半疑地调侃道:“我打你你也不躲,万一哪天我真把你打伤了怎么办?”
  王宽挑眉,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把我打伤呢?”
  这么一问,倒把元仲辛给问住了,他愣愣地眨了眨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说道:“那总有万一嘛,如果我真把你打伤了咋办?”
  王宽果真垂眸细细思索片刻,而后开口揶揄:“还能咋办,我看中的人要打我,难不成我还要还手吗?”
  元仲辛笑嘻嘻地拔开瓶盖,随意喝了几口,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歇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苏无落他们怎么样了?”
  王宽发现自己忘带手帕,扯长袖口一点一点擦拭元仲辛额角上的细汗,淡淡说道:“他们大多是粗人,在山庄里自由惯了,养成了不拘一束的性子,刚开始要他们服从军令的确有些麻烦,不过还好,他们不认梁都头,不认我,但还是认苏无落的,要将他们培养成成熟的私兵,还需要花些时日。”
  元仲辛轻轻点了点头,捧着水袋神情略有些恍惚。
  王宽坐在他身侧,开口说道:“他们当中也有接受过军事教学的人,有个别的还对宋夏西北交境的地理环境特别熟悉,我觉着,你可能用得着他们,我找人吩咐过了,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们都没问题。”
  元仲辛侧头看向王宽,错愕问道:“你怎么知道……”
  王宽暗暗低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几天你看着是在练功,实则在想着阴兵阁的事,你在想着如何把战场分割两地,对吗?”
  元仲辛错综复杂地注视着王宽,那些掩埋在心底的话瞬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如果真的要分割战场,那就证明,届时军领需要两人,而他和王宽会是领兵指挥的最佳人选。
  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他们两人要再一次地分开。
  倘若放在以前,元仲辛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方法,但在经历了生死艰苦和三年分别之后,元仲辛的胆子变小了,他有了许多顾虑,因而不敢冒险,更不敢与王宽分隔半刻。
  他想在最困难的事情来临之时,都与王宽在一起,哪怕命悬一线,哪怕希望渺茫。
  元仲辛忽然觉得如鲠在喉,他艰涩开口:“王宽,我……”
  王宽十指摩挲着元仲辛的手腕,指腹感受着那一抹凝滑,他微微垂眸,低沉说道:“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想对策——”他抬眸深深望进元仲辛,心脏忽觉一阵紧缩:“既然如此,你想到的那个方法就先别说出来。”
  元仲辛心里苦苦挣扎良久,心软不忍,他终究让步道:“好,我们早想别的办法。”他咬了咬牙,又补了一句:“但是王宽,答应我,在我们别无选择的时候,你不许闹。”
  王宽沉默不言,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元仲辛。
  元仲辛心中苦涩,耐心劝道:“王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如果有选择,我也不会走到那一步,但现在,我们面临着的,是八十万大军,他们人数庞大,只有分散他们的兵力,我们才可以增加胜算。”
  八十万,这是一个仅仅听上去便觉头皮发麻的数字,何况,他们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阴兵——若非没有退路,元仲辛也不会领着王宽他们去冒这个险。
  元仲辛将自己埋入王宽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腰身,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叹气道:“我会想其他办法的,你放心,只要有更好的办法,我一定会用,但是王宽,我现在需要你的支持,我需要你帮我,你就权当应下一个永远都不用实现的承诺,好吗?”
  王宽神色间闪过一丝懊恼,他蹙眉,语气里竟有些委屈:“仲辛,你不能老是这样,你明知道我会心软,我一心软,什么事都会答应你……”
  元仲辛仰头凝视着王宽,快速地将自己的唇印在对方的下颚上,笑眼弯弯:“我就这样,你答不答应?”
  王宽低头,温柔吻上元仲辛的唇,没有悱恻缠绵,有的是他积攒多时的满腔爱意:“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他算是栽在元仲辛手里,但他甘之如饴,毫无怨言。
 
 
第192章 
  是日清晨,元仲辛猛地惊醒,呼吸急促,额角冷汗密布,心跳得极为厉害,如同被一只鬼爪紧紧攫住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他方才做噩梦了。
  梦里,所有人都死光了,血染山河之下,徒留他一人,苟延残喘,心如死灰地看着眼前尸堆,他绝望不已,如同困兽,想要自刎随他们而去,但他死不了,一剑下去,伤口还未渗血,便已然愈合。
  而后,元仲辛逐渐变得疯癫,拿着冷光寒剑朝自己砍了一下又一下,身上皮肉被剥光,鲜血横流,他宛若一只从地狱爬来的恶鬼,他明明已经痛苦至此,却依旧无法得到解脱。
  直至清醒,那种绝望仍如影随形,凝成一把铁锤,将元仲辛寸骨敲断,他惊惧得似乎能够清晰感受到梦里血肉被自己一点一点砍得只剩骨架的痛感,元仲辛重重闭上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一刻钟过后,他重新睁开眼,眸里已没了方才的慌乱,清明了不少,此时的他才发现,房间里没了王宽的身影,周遭空落落的,万籁俱静,唯有桌上点着一柱几欲烧尽的香,白烟袅袅,缕缕升起。
  元仲辛下了床,随意披了件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外的八斤和仙女立刻围了上来,不安地蹭着元仲辛的腰间,他本以为后院里会有韦衙内和半斤他们的身影,但此时此刻的后院居然也是空无一人,四周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声响。
  这时,太阳被层层乌云笼罩,天气却是闷热不已,像极了大雨来临前夕。
  元仲辛的心莫名咯噔一下,顿觉一阵不祥的预感,他握紧拳头,心绪不宁使他紧蹙着眉,带着一狼一鹿急急地朝着正厅跑去,刚一跑到正厅,就见小景和裴颜焦虑不安地坐在木椅上,两人听见动静,齐齐抬头,小景连忙出声喊道:“元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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