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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元仲辛与王宽心神俱震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率先反应过来便要拉着呆滞无措的顾力往树林口逃去,他们速度极快,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景象。
  然而,即便元仲辛与王宽的速度再快,不到半晌,他们便发觉,身后不远的距离之外,源源不断地传来野兽盲目冲撞的声音,怒吼成片,异常可怖,紧紧地跟在三人身后,穷追不舍。
  元仲辛咬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眼前树林口的路不知何时已被各种猛兽的身影挡住,他回眸瞥了一眼身后,仅一眼便头皮发麻,他分辨不清他们是哪种野兽,只见身后一群黑压压的野兽正龇牙咧嘴地疾速而来,疯狂地撞倒一棵又一棵的树木矮枝。
  王宽蓦然惊声喝道:“元仲辛,右侧!”
  元仲辛回过神来,身形快速一闪,跃身纵上了树枝,堪堪躲过那只与自己擦肩而过张嘴企图一口吞掉他脑袋的野狮。元仲辛立马跳回到地面,加快了速度,他拔高音量喊道:“我们不能一直在树林里绕圈,快去悬崖那里!”
  王宽沉着点头,一手拽过脸色苍白,惊惧到做不出任何反应的顾力,在飞身越过的一棵苍天大树之下,右手奋力一甩,将之抛到了树上,分叉的树枝把他稳稳挂住——如今事态危急,王宽可没有过多的心神分给他。
  元仲辛看着王宽的动作,并没有阻止,他脚尖一点,飞速赶回到王宽身旁,一边拉近着自己与他的距离,一边躲闪着身后逐渐追赶上来的野兽,有好几次,若不是元仲辛自身反应速度极快,早已成了兽口之食。
  身后的野兽仍旧紧追不舍,像是认定了要将两人作为今晚的晚餐一般,不间断地发出着惊心动魄的嘶吼,那种来自大自然的最原始的敌意与威胁,深深渗进了元仲辛和王宽的骨子里。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终于穿过重重树林来到了悬崖断壁边,那一瞬,他们停住了。
  断崖边,壮阔波澜,浩渺之烟,处处缭绕,孤阳遗世独立天地间,其光胜血,如同天之明眸,长空万里皆无云,浩浩汤汤,气势如此磅礴,叫人不由灵魂颤抖,为之屈服。
  身后的兽吼让两人瞬间回神,他们身前是围得水泄不通的兽群,身后便是不知底下为何物的万丈深渊,往前往后,皆是一死。
  王宽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元仲辛的手,像是用尽了生平的力气,将之拽到身后,自己挡在他身前,面容沉着。
  元仲辛任由他握着,回头冷眼逼视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兽群,倏然间,他瞥到了一个人影,身形高挑修长,遮掩在一身黑衣之下,因为离得远,元仲辛只看到那人模糊的五官。
  黑衣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元仲辛的方向,他冷笑一番,抬手将掌心的玉哨子放在嘴边,抿嘴吹响,一声悠扬哨鸣破空传来,倏然间兽群的涌动停了下来,连怒吼都不断减弱。
  直至最后,兽群完全安定下来,但仍虎视眈眈地盯着元仲辛与王宽两人。
  王宽怔愣地说了句:“哨声?”
  元仲辛听见哨声也是不由得一愣,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可以通过哨声来操控野兽!
  他警惕地扫视着周遭围得水泄不通的野兽,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之前元伯鳍寄来的布袋中有一只玉哨子,当时他没太在意,没想到这哨子居然还有这般用处。
  元仲辛暗暗伸手掏出那只一直揣在自己怀中的玉哨子,放在手中摩挲,面色凝重。
  他知道通过玉哨子可以操控野兽,可要命的是他不懂如何去用啊!
  然而,就在野兽刚安静片刻不久,又一声哨鸣急速传来,只不过这次的哨鸣刺耳异常,如同箭矢一般钻进两人耳中,引得他们头疼不已。
  这一声哨鸣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兽群遭受刺激之后再度暴躁起来,竟然向着两人狂奔而去。
  元仲辛心中一急,也不管会不会用那玉哨子,放在嘴边胡乱吹嘘一通,一声比方才还要刺耳难听的哨鸣尖利地冲进了一层又一层的兽吼之中,居然将它们的咆哮生生掐断了!
  元仲辛与王宽皆是一愣,然而那个黑衣人比他愣得更厉害,他瞪大双眸死死盯住元仲辛,眼底一片愕然,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元仲辛还以为是自己的一顿乱操作有了效果,但是下一秒,僵直不动的野兽猛然暴躁,更加疯狂地撞向两人!
  王宽心下一惊,本能把元仲辛推开,跃身而起,一脚踢飞了迎面冲撞而来的雄狮,但因为极大的冲击力,身形不稳,退到了悬崖边上。
  元仲辛握着手中的玉哨子再也不敢随意吹响,他咬牙一拳挥开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脚尖一点,踩着无数头野兽的脑袋赶到王宽身边,将他拽了回来。
  可就在这时,一头身形异常可怖的黑熊赫然出现在元仲辛身后,熊掌狠狠拍落,元仲辛却是丝毫不觉身后的危险,他的注意力全在王宽身上。
  王宽心神俱裂,他拉过元仲辛,一个翻身将之死命护在了怀里,自己的背部彻底暴露危险之下,替他生生受了那一掌,霎时间,王宽便觉腹中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颠倒不堪,一口腥甜自喉咙喷涌而出。
  元仲辛心神欲裂地喝了一声:“王宽!”
  黑衣人突然回过神来,他急急地吹响哨子,那一声哨子柔和悠扬,兽群停止了躁动,但是已然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跌入了万丈深渊。
  黑衣人越过重重兽群,面色焦急地冲到崖边,探头向下望去,他紧拧着眉,懊恼不已地骂着自己:“怎么就把人给逼得跳崖了!”
  忽然间,黑衣人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居然把人给逼得跳崖了!你要死啊!”
  黑衣人身形一僵,转头看去,自知理亏,讪笑着道:“误会误会。”
  那人一巴掌打在黑衣人脑袋上,咬牙狠狠道:“误会?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解释一切,你丫的就已经把他俩当仇人对待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这心浮气躁的性子!”
  黑衣人委屈巴巴地揉了揉后脑勺:“这,我也没料到啊,我还以为他们要害你来着,谁知道啊——再说了,顾力,我可是你堂哥,你居然敢对我这么不敬?”
  顾力眯了眯眼:“你还说?”
  黑衣人缩了缩脖子,怂得一匹。
  顾力被黑衣人气得郁卒,他望了望深渊之下,语气极其不善地说道:“现在怎么办?”
  黑衣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狗腿地笑了笑:“这崖底下是黑河,运气够好,落入水中,不会有事的,我待会儿就下去找他们。”
  顾力无奈地叹气,希望如此吧。
 
 
第66章 
  元仲辛与王宽飞速下坠着,耳边山风呼啸,寒意犹如刀尖舔血般叫人寒颤不已。
  尽管王宽身受重伤,神志不清,但他依旧死死把元仲辛搂在自己怀中,手中的力气不减反增。
  元仲辛的头被王宽紧紧按压在他的胸前,耳边除了飞速坠落的风声,一片空然,他极为艰难地探头望向四周,冰封千里的冷风使他的双眸艰涩疼痛,眼前的景物急速掠过。
  倏然间,元仲辛眼神“噌”的一下亮了。
  他瞥到山壁间,有一棵横亘而生的挺拔大树,峥嵘俊秀。
  元仲辛暗暗咬牙,用尽全力稍稍挣脱开王宽的怀抱,奋身一跃,带着王宽直直跌落在大树之上,在树枝擦过脸边的一瞬,腾出手拽住了粗壮的树枝,两人的重心完全赘在了树干之上。
  此时的王宽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垂着脑袋不省人事。
  元仲辛尚未清楚周遭的环境,不敢随意乱动,他侧耳倾听了一番,突然听到了树下传来湍急流淌的水声。
  有河流!
  如今的元仲辛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抱着王宽,脚下踩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断裂的树干,方才的那一番动作已然让他体力消耗得十分厉害,元仲辛的手逐渐发酸发抖,他暗暗咬牙,孤注一掷地松开了树干。
  而后,两人同时掉入到寒冷刺骨的河水中。
  落水的那一瞬,元仲辛只觉自己就像是被裹进了封冻多年的冰雪之中,冷意不断袭来,带着冰渣子狠狠地渗进了骨子里,他的身体已然僵硬得不受控制,但元仲辛死命咬牙忍着,拉着王宽不住地往水面上游去。
  所幸元仲辛自幼懂得泅水,水性不错,很快便带着王宽浮到了水面,但水流很湍急,元仲辛一直靠不了岸,他只能一手横过王宽的胸腹,一手划着水,忍住浑身彻骨的寒意,颤抖着随波流去。
  水流渐渐缓了下来,元仲辛与王宽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漂流,终于在借住一堆浮木之下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元仲辛已然是筋疲力尽,他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把王宽拖上了岸,自己的下半身却依旧浸泡在水里,疲惫,寒冷,疼痛,每一样都让元仲辛极度乏力,他被冻得浑身发疼,头痛欲裂,眼睛快要睁不开了,数次几近昏死过去。
  他看到王宽苍白的面容,缓了缓,而后拖着冻僵的身体上了岸,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将骨子深处的寒冷与颤抖压了回去,伸手扶起王宽,往岸上吃力地走去。
  元仲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在这种极度寒冷恶劣的天气之下,自己与王宽皆是浑身冰冷僵硬,有那么一刻他都觉得自己要归西了,居然还能靠着自己的判断能力找到一处挡风的绝佳位置,而后又捡来大捆大捆的干柴裂枝,升起火堆。
  元仲辛从未如此渴望火堆的温热,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给自己取暖。
  王宽依旧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一片,嘴唇已经冻得完全发青,再这样下去,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元仲辛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的衣袍烘干,给他换上,转而再去烘干王宽的衣袍。
  元仲辛身上只堪堪披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其余的所有衣物都套在了王宽身上。
  他伸手探了探王宽额间的温度,但自己的掌心冷得想一块冰似的,什么也探不出来,元仲辛不由得苦笑,抖着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唯一一颗药丸倒了出来——那是元仲辛在驿馆之时,让王宽分给大家吃下的驱寒聚暖的药。
  元仲辛并没有吃,他担心会有意外发生,偷偷留下拿来备用,谁料,真的给他用上了。
  元仲辛长叹一口气,声线寒颤地嘟囔道:“还好没被泡水里。”他把王宽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捻着药丸的指尖发白,将小小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塞进王宽嘴里,点了点他喉间的穴位,药丸被王宽稳稳吞了下去。
  半晌之后,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王宽的脸色慢慢恢复,嘴唇不再青紫得厉害,元仲辛能够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正缓慢地从僵硬变回温软。
  元仲辛心下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放开王宽,后者的身体渐渐回暖,让冻僵了的元仲辛也稍稍感觉到了久违的温热,虽然极为缓慢,但他身子的温度的的确确在回升着。
  倏然间,王宽像是恢复了意识一般,眼皮轻颤,嘴唇微启,仿佛在说着什么。
  元仲辛微微凝神,察觉到他的动静,他发抖地开口轻声问道:“王宽,你醒了吗?”
  王宽嘴唇依旧在动。
  耳边尽是风声,元仲辛倾身将耳朵靠了过去:“你说什么?”
  火堆前,一片寂静,微弱的光线随风摇曳,两人的影子随之晃动,交缠不清,却从未分离。
  半晌,元仲辛直起身子,他凝视着眼前的火光,神色一片淡然,眼眸却是深邃不已,他将王宽轻轻地平放在地上,而后起身,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添了些干柴。
  随后,再次坐到地上,把王宽重新抱进了怀里,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取着暖。
  寒风中,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被湮没得了无痕迹。
  太阳还未下山,王宽就醒了。
  睁开双眸的那一瞬,他愣住了,入眼的是元仲辛紧紧蹙眉的睡颜,他面色惨淡,嘴唇发白,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身子还在不断颤抖,止不住地瑟缩。
  王宽瞳孔瞬间紧缩,他顾不得背部的伤势,手忙脚乱地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袍尽数解开,神情慌张地套在元仲辛身上。
  此时的王宽身上没有一件厚实的衣服,他却丝毫不觉冷意。
  倏然间,王宽眼神剧烈震动,他看到了元仲辛身侧的小瓷瓶,再联系此时自己所感受到的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暖和,王宽立马反应过来,元仲辛将最后一颗驱寒的药给了自己。
  一瞬间,心脏如同被施了车裂之刑,抽疼不止,几欲窒息。
  王宽颤着手将冻得厉害的元仲辛轻柔抱入怀中,双眼通红,眸光悲切,他伸手覆在元仲辛冰冷的脸上,刺骨的寒意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让王宽心神俱散,害怕不已。
  慌乱之下,他甚至感觉不到元仲辛还活着的气息。
  王宽惊惧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死死搂住气若游丝的元仲辛,神魂俱裂。
  良久过后,元仲辛的体温终于渐渐回升。
  又过了不知多久,元仲辛睁开了双眸,他依旧疲惫不堪,眼神颇为呆滞,借着火光,愣愣地看了看王宽,又看了看完全昏暗下来的天色,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无比,根本说不了话。
  王宽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醒来的元仲辛,几欲失去理智的他清醒了不少,他喑哑着声音说道:“你感染了寒症,比较严重,再睡一会儿吧,睡醒就好多了。”
  元仲辛重重闭上眼,再次睁开时,他将手从厚重的衣服里抽出,指了指自己的背部,眼神示意王宽。
  王宽嘴角微微一勾,神色无比温柔,他轻言哄到:“没事,不严重。”
  元仲辛明显松了一口气,再度闭上双眼,头微微一歪,睡了过去。
  王宽将他的手重新放入温暖的衣堆中,又把手边的一束干柴扔进了火堆里,随后他微微垂眸,遮盖了眼底还残留着的那丝可怖的玉石俱焚。
  他方才,几欲寻死了。
  若不是眼看着元仲辛慢慢恢复,王宽真的有种活不下去的感觉。
  眼睁睁看着元仲辛昏迷之时的奄奄一息,极度的恐慌与痛苦深深地镌刻在自己的灵魂之上,那一刻,王宽只觉自己生不如死。
  王宽恍惚地凝视着熟睡的元仲辛,嘴角微微一勾,勾出了一个残破不堪的笑容。
  曾几何时起,元仲辛于他,已然到了如同蛊毒渗入骨子那般执拗疯狂的地步,仅仅牵扯瞬息,便足以让王宽身陷地狱。
  然而这趟毫无出路的千层地狱,王宽闯得心甘情愿。
 
 
第67章 
  两日后的正午,赵简与薛映脸色凝重地从乌木寨的后山与断崖处赶回到客栈。
  韦衙内与小景见他们回来,匆匆迎了上去,前者焦急地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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