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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那晚薛映第一次进到这里,就是被那头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雄狮标本给吓到了。
  顾长空建这座药堂的目的是为了救治野兽,而顾长坤却把这里当作自己施暴虐杀的乐园。
  赵简与小景气得身子发抖,紧紧咬牙,恨不得将顾长坤施在野兽身上的诸多折磨尽数偿还到他身上。
  当顾长坤满心欢喜地出发去断崖树林中寻找顾时口中极其重要的工具之时,药堂里的赵简五人便赶回到寨中。
  顾力沉着脸,走到木桩上,敲响了那个铃钟,如今的他,要让全寨民都知道,乌木寨八年前发生的那个惨无人道的真相。
  今日,他要将这迟来的公道,还给当年被害的顾长空一家!
  寨民被这声铃响弄得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们全部自家中走出来之时,三十余人见到活生生的顾时,脸色立马退了个干净,他们想撒腿就跑,转眼就被赵简,薛映和顾时一并抓了起来,粗绳一个绑着一个,如同囚犯一般被押向了断崖。
  当他们来到断崖,惊恐地发现当日被自己赶出乌木寨的亲人们,正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那一刻他们再也无力去为自己辩解,颤抖着身子,面容苍白,一个个如同鹌鹑一般不敢发声,与往日将野兽剥皮抽骨的他们判若两人。
  顾长坤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当他看见押着那群人中有顾力和顾时,联想起顾力之前的种种蹊跷行为,他立马想通了一切。
  顾长坤眼神愤恨不已,面容狰狞可怖得如同一只恶鬼,他声线嘶哑刺耳:“顾力!你这不仁不孝的......”
  话都还未说完,顾时一个飞身将他踹飞几尺远,踹得他心气不顺,一口血腥喷洒在了地面上,顾时紧攥着拳头,他双眼通红,目光充满了恨意与杀气,一字一句咬牙道:“不仁不孝?你活生生把我父母他们逼死之时,可有想过仁孝二字?!”
 
 
第76章 
  顾长坤被顾时这一脚踹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血不止,如今的他衣衫凌乱,面目狰狞,满嘴鲜血,仿佛一只从地狱之中爬上人间的恶鬼。
  寨民们神情惶恐不已,他们都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家人被绑,让他们心神不宁,思绪混乱,一个个惊恐不安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元仲辛身后的老人见到当初将自己扫地出门的儿子们,个个老泪纵横,悲痛交集,那些人脸上根本不见丝毫愧疚,见到自己的亲人还活着,第一反应居然是惊惧得几欲逃避!
  叫人如何能不心寒?!
  其中一名年若花甲的老人,顾溪等人都称他为符爷爷,他颤着身子,悲愤不已,指着人群里的一个褐衣男子,怒目切齿喊道:“你这孽子!你枉生为人!如此不顾道德良知!这天怎么还不把你收走!”
  此话一出,人群骚动。
  一名妇女面露愤怒,她拨开面前围得水泄不通的人,走到褐衣男子身边,瞪视着符爷爷反驳道:“你这老头又是哪里钻出来的?怎么一上来就咒骂人去死?你和我丈夫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骂人!”
  符爷爷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男子的手颤个不停:“我和他什么关系?我是这抛弃人性良知的孽子的父亲!你说我有什么资格骂他!”
  话音刚落,符爷爷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韦衙内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心地安慰道:“符爷爷,您别急,为这种人渣生气不值得,别气,别气哈。”
  符爷爷急促地喘着气,眼神却是死命地盯住男子,满眼都是失望与悲愤。
  女子被符爷爷吼得一愣,而后疑惑地看向自己丈夫:“老符,你不是说你家老爷子早就去世了吗?”
  老符死命低着头,根本不敢面对这一切,他的沉默让女子心头涌出了一阵恐慌与不安,她抬起手拍打着男子,语气隐隐发颤:“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快说话啊!”
  老符依旧沉默。
  符爷爷怒极反笑,他冷冷注视着女子的动作,缓过气来开口说到:“你要他说什么?你要他亲口告诉你八年前,他和顾长坤这个禽兽联手害死了顾寨主一家,还把我们几十个老人赶出家门,不顾我们生死,就为了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
  “你们这等孽子,就算是下了地府,阎王爷也不想收!实在是污了地府之地!”
  “顾寨主何曾待你们凉薄半分?你们这般对他!”
  “若不是顾时和顾溪这两孩子,我们早就丧命山间死不瞑目了!”
  面对着老人们句句声嘶力竭的斥责,众人如同在看千古罪人一般望着被绑的三十多人,眼神里渐渐腾升起愤怒与不耻。
  女子抽了一口冷气,她愣愣地望着自己的丈夫,不敢置信地说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是不是?回答我!”直至最后,女子的声音已然哽咽刺耳,她不敢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五年有余的丈夫,居然是个这般残忍无情的人。
  被绑着的三十多人个个颤着身子垂着头,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亲人质问和失望的目光,有些个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在元仲辛等人冰冷的注视下收回了话头。
  辩解?
  还想要辩解什么?
  说自己是有苦衷的,说自己带着这些老人活在世上实在太苦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简直荒唐!无耻!
  想当初,在老人们再苦再难的时候,他们有想过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而把自己的儿子丢弃吗?
  没有,因为老人都深深懂得,只要家人在身旁,只要世间上还有个家,再苦再难的日子照样过得下去。
  可他们呢?
  自私自利,不懂感激,毫无良知。
  实在太叫人心寒不止了。
  顾时,顾溪和顾力三人将当年发生的事全部挑明,让众人惊愕万分,而被绑着的那三十余人的家人都失望不已,不断抽泣,他们甚至说不出求顾时等人原谅的话——这般残忍行为,任谁遭遇了,都不想原谅任何人。
  被埋藏了八年的真相终于破开尘封,公之于众。
  那场大火中逝去的魂灵,终于寻回了迟来的公道。
  顾时扫视着众人,他们哭的哭,惭愧的惭愧,面容淡然一片,心中仿佛扔掉了一块压抑已久的巨石,他望向元仲辛,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这三十余人元仲辛他们自有打算,他已不想再去计较,更不想一个一个把他们杀了为自己的家人偿命,现如今,他最大的仇人就在眼前。
  元仲辛把手中的玉哨子抛给顾时,后者将之稳稳抓住,王宽等人极有默契地把众人向后赶去,让出了一块极大的空地,那里有如同恶鬼那般趴着的顾长坤,亦有面容淡然眼底却溢满无尽恨意的顾时。
  顾时要干什么,人人皆知,元仲辛也没有上前干扰,他原本想着让王宽他们将寨民带回乌木寨,但很快,他改变了主意,亲眼见证顾长坤的死亡,比任何惩罚手段更有用,更具冲击力,他默默地站在顾时身后,凝视着一切
  顾长坤惊惧无比,双眼无神,急促地喘着粗气,他瞥到那一群仍在树林中龇牙咧嘴的野兽,隐隐猜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意欲求饶,抬眸看向顾时,却被吓得止住了声音。
  顾时的恨意暴露无遗,眼底腾升的杀气赫然间冲向顾长坤,冰冷的声音宛若山间刺骨的寒风叫人彻骨寒战,他一字一句喑哑地说道:“顾长坤,八年前,你设计害死了我和顾溪的家人,如今,我要你血债命偿!”
  顾长坤拖着被踹伤的残躯不断往后爬去,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能死!放了我!放了我!”
  顾时听到他的求饶,如同听了天方夜谭,他极尽嘲讽地蔑视着地上蠕动的顾长坤。
  放了顾长坤?
  顾时怒极,双目充血,他冷然嗤笑:“顾长坤,八年前你放火设计杀害我们一家之时,可曾有过一念的心软和愧疚?可曾放过我爹娘和爷爷奶奶?!”
  顾长坤眼神漫无目的地望向身后沉默抽泣的众人,倏而间,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仿佛找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立时破声尖叫:“顾力!我是你父亲!你不能如此罔顾血缘至亲!救我!救我!”
  顾力一言不发,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没有丝毫替他求情的意图。
  一名女子扑到顾力身上,哭喊着说到:“顾力,他是你爹......”
  顾力无力地勾嘴一笑,极尽无奈,他打断女子的话:“我爹?娘,他做出如此天地不容之事,你还想着替他求情?”
  女子怔愣,不停流泪,无从反驳,她早就察觉到顾长空一家的死有蹊跷,只不过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更何况因为心底对顾长坤有着莫名的深深惧意,她从来也没敢过问。
  顾力转头望着顾时的背影,眸光深邃。
  顾长坤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筹码,他恐骇地抽搐不止,却依旧不肯放弃挣扎,他放声惊骂:“你这群没义气没出息的!若没有我,你们哪里来的好日子!我当初就该把你们全部赶出乌木寨去!”
  顾时眯了眯眼,飞身冲到顾长坤面前,猛然甩手,一道寒光凛然闪过。
  顾长坤顿时发出惨烈无比的嘶吼。
  空地上,顾长坤的一只手被顾时齐面斩断,血液喷洒一地,凌乱不堪。
  顾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淡然身上的衣裳已被血水濡湿开口:“顾长坤,当日你放火,用的是哪只手来着?嗯,右手?”
  众人惊骇得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然而顾溪他们却是冷眼旁观,早已习惯,对比起顾时的手段,当初顾长坤对待野兽们的施虐行为不知残忍了多少倍。
  突然,又一声惨叫破开天际。
  众人眉头极其统一地抽了抽,顾时把顾长坤的左手也砍了下来,只听他轻轻地说道:“虐杀野兽之时,你用的又是哪一只手?”
  断手之痛,疼入心扉,顾长坤冷汗不断往外冒,他已经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的衣裳被血水濡湿,粘稠地黏在皮肤之上,凛冽寒风不断刮来,嚷顾长坤感受到的不是冷意,更有来自顾时深深的杀意。
  顾时恨不得将顾长坤千刀万剐,但他不想被污血弄脏了手,拿起手里的玉哨子放在嘴边,一声悠扬婉转的哨鸣赫然响起。
  元仲辛抱臂冷笑,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直藏匿在树林深处的野兽鱼贯而出,发出声声低吼,目露凶光,步步逼近瘫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顾长坤,等候着顾时最后的号令,蓄势待发。
  顾时微微一笑,嘲讽道:“顾长坤,下地狱去吧。”
  刺耳的哨鸣一经响起,如同饿兽扑食一般,尽数朝着绝望的顾长坤涌去。
  顾时不吹哨,野兽们就不会停,它们不住地撕扯着顾长坤的残躯破体,不出片刻,顾长坤便死透了,而且死无全尸,死不瞑目。
  寨民哆哆嗦嗦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地上那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经不成人样了,一眼看去,叫人头皮发麻,心脏紧缩。
  顾时吹哨,围堵在顾长坤尸体面前的野兽即刻散去,他颇有些恍惚地看着前方片刻,而后抬头望天。
  此时冬阳高照,万里无云,如同顾家兄妹拨云见日,重回乌木寨。
  顾时喃喃说道:“爹,娘,阿爷,阿奶,孩儿不孝,时隔八年,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黄泉之下,奈何桥边,你们可以安息了。
 
 
第77章 
  顾长坤死后,断崖处一片死寂,鸦雀无声,寨民们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时,担心顾时继续用这种手段对待自己。
  顾时一直沉默着,元仲辛在其身后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刚想上前查看,黑衣少年赫然转身,眉眼紧蹙,面色有丝惨白。
  元仲辛以为他有什么事,声音颇为凝重地问道:“顾时,你怎么了?”
  顾时哭丧着一张脸,苦巴巴地说道:“元兄弟,这堆肉实在太恶心了,呜呜呜!”
  元仲辛:“......”
  众人:“......”
  这货,是在撒娇吗?
  元仲辛眉头直抽,木着一张脸,不知该作何反应。
  少年抓着元仲辛的袖子拼命在那摇啊摇,与方才杀意凌然的顾时判若两人,大声嚷着:“真的好恶心!我方才砍他手的时候都快吐了!”若不是为了锉杀顾长坤的意志,他老早就想蹲下来先吐一顿了。
  顾溪眼皮直跳,她下意识地望向王宽,心头瞬间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王宽脸都黑了。
  得了,想来那顿打是逃不过的了。
  顾溪赶紧上前扒开顾时紧紧抓着元仲辛衣袖的手,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她没好气地骂道:“丢人现眼!放松开!”
  顾时委屈巴巴地咧着嘴欲要哭嚎,顾溪适时地向他扔了一个眼刀,对方霎时止住了发作。
  韦衙内呆呆看着转变如此之大的顾时,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我爹还说全大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蠢的人,真该让他来乌木寨好好见识一番。”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宽踏步上前,把元仲辛扯回到自己身旁,眸光深邃地凝视着顾时,淡淡开口说道:“先回寨子里再说吧,老人们腿脚不利索,不能站太久。”
  王宽此话一出,倒是提醒了众人,寨民相互对视了一眼,尽管面容惭愧不已,但依旧自发地上前搀扶着老人,迈着步子缓缓回到了乌木寨。
  而被绑着的三十四人则跟在后头,眼巴巴地看着走在前方的家人,说不出一句话,惊恐过后,便是深深的愧疚,三十四人根本无颜面对各自的亲人,接下来再有什么惩罚,他们也认了。
  既然赵简与小景将那几个装载着兽制品的箱子送到了官府处,官府办事讲究人赃并获,六人自然也要把人交到他们手上,但因为经过这些事,时间已然到了下午,此时出寨,入夜都未能走出连云山,于是六人决定在乌木寨再住一宿。
  尽管当年的事,大部分寨民没有参与,但依旧对顾时与顾溪心怀愧意,他们从家中搜罗出不少食物,悄然无声地堆放在顾家兄妹暂住的房门前——这些食物都是他们亲手耕种出来的,而且,大家都清楚,用不义之财买回来的东西,就算再珍稀,顾时和顾溪都不会要。
  晚饭过后,元仲辛待在房间里,手里把玩着那只玉哨子,若有所思。
  王宽一进门,便眼尖地发现了那只玉哨子,他不动声色地关上门,烧水沏了一壶茶,随后开口问道:“那只玉哨子,你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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