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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但此刻,他看着悲痛愧疚的元伯鳍,却是无论如何都自嘲不起来,他想出言安慰,还未开口,一个人影便浮现在自己脑海里,倏然间,他不敢想象若是王宽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他会有何反应。
  单单是常艺打的那一掌,王宽都能失智暴走,若他真的出事了,王宽又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元仲辛心力交瘁,悲凉蚀骨,此时此刻,他很想见王宽,疯一般地想。
  元伯鳍从未想过元仲辛竟是一人在默默承受着这般惨重的痛苦,他深觉无力,明明元仲辛是自己最疼惜的弟弟,偏偏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束手无策。
  元仲辛敛回涣散的心神,笑着拍了拍元伯鳍的手,示意他放心,而后抬眸看向沉默不语的樊宰执,尽管脸色隐隐有丝惨白,但面容依旧淡然,眼神异常坚定,他说道:“樊宰执,我没必要与你耍花样,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相信我,我有办法对付大夏还有大宋朝内出现的问题,但前提是你必须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樊宰执这时才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明明身中剧毒,却毫无惧色,蓦然间,他想起了在军营中元伯鳍评论元仲辛的话,元伯鳍说他的这个弟弟做事出格却心思细腻,聪慧大胆,今晚一见,果真如此。
  韦卓然蓦然开口:“樊大人,下官恳请你相信元仲辛一回。”
  王参政也帮忙说话:“樊大人,事态紧急,我们别无选择了。”
  赵王爷心中叹息:“对啊老樊,你就相信他一回吧,现如今,你还有可以担此大任的人选吗?”
  樊宰执心中动摇,揉了揉眉心,倏而长叹,片刻后才开口问道:“元将领,你意如何?”
  元伯鳍愣了愣,神色复杂,咬了咬牙,掩住心底的悲痛,吃力说道:“樊大人,属下希望你可以相信仲辛。”
  樊宰执犹疑不定地看向风轻云淡的元仲辛,重重闭眼,放弃了挣扎,将尘封在自己心底良久的真相,尽数说了出来:“元仲辛,你可知道什么叫做佣兵计划?”
  元仲辛怔愣,不由自主地跟着念了一遍:“佣兵计划?”
  樊宰执缓缓点头:“对,没错,就是佣兵计划,这个计划在大宋朝内流传很久了,但知道它内幕的人少之又少,而我也是成了宰执后,才真正接触到这个只活在传言里的计划——它是被谁创造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创造出来的,无人可知,可以说,自大宋开朝以来,这个计划便口口相传。”
  元仲辛紧紧蹙眉:“这个佣兵计划到底是干什么的?”
  “佣兵计划主要是为了培养大宋精英而服务,我们会挑选家里极为普通的人成为佣兵,然后剥夺他们的身份,秘密地训练他们,再将他们送入到每一个我们需要监查潜伏的地方,佣兵里有的人会成为细作,有的人会成为杀手,也有的人会成为炮灰,他们的角色千变万化,大宋需要什么样的人,就往什么方向有目的地培训。”
  “佣兵不限男女老少,无论是出身,还是年龄,亦或是性格,都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的结局。”
  元仲辛怔怔地自语:“身份被剥夺,生而无名无姓,归而无家,死而无坟,就跟......”
  就跟清河镇那三十六人一样。
  佣兵,其实就是一群弃子,黑白双棋落盘而立,都有收回棋盒的时候,但佣兵不行,哪怕只是放出一朝一夕,余生已然被废得七零八落,再无归来的可能。
  元仲辛只觉寒意跗骨,心颤难耐:“你们就不怕佣兵造反吗?”
  韦卓然嘲讽轻笑:“那些人会想不到这件事吗?不然你觉得朝内为何偏偏选那些有家有室的人当佣兵?”
  要造反?
  可以,除非你做好了家人被屠尽的打算。
  樊宰执无言悲叹,好半晌才继续说道:“因为佣兵计划的实施,先皇一辈缺失了很大一部分民心,所以这个计划被先皇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当今圣上登位伊始,又被现任副宰执欧阳意重新提了出来,当时正值大宋与大夏打得最水深火热之时,圣上无法,召集我们高官连夜商议,那时对佣兵计划的态度,群臣分为了两派。”
  元仲辛面色凝重:“支持者和反对者?”
  “不,是支持者和弃权者。”
  国难当前,他们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大宋再惨败下去,只好又让佣兵计划重见天日,但有一部分官员,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实在无奈,只好选择了弃权。
  但当初,还有也仅有一人挺身而出,坚决反对佣兵计划,那人便是程素,他极力上书,言明了佣兵计划的各种漏洞,但一人成不了派,根本无人听他所言,甚至于后来程家惨遭被屠,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元仲辛无力叹息,语气艰涩:“你们当初到底往大夏送去了多少人?”
  佣兵计划实行了八年,他就不信佣兵就只有清河镇那堪堪三十六人。
  樊宰执神情万般无奈,语气充满了悔恨:“仅仅是记录在案的,便有八百多人。”
  此话一出,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死寂一片。
  佣兵派去了八百多人,那就意味着八年来,八百多人被毁得干干净净,一无所有。
  元仲辛只觉心灰意冷,绝望呢喃道:“你们真是疯了。”
  樊宰执直视着元仲辛,眉眼悲凉无望:“元仲辛,你无法想象当时大宋的处境有多危险,若当时真的国破家亡,别说八百多人了,伤亡人数会有多少,你想都不敢想。”
  “你说我们疯了,但我们已然走投无路了。”
  “全国上下国民如此之多,对比之下,八百多人的牺牲,真的算不了什么——元仲辛,其实当初的你,不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闻言,元仲辛呆滞地垂眸,心神颤抖。
  樊宰执说得没错,安离九与九名细作的生命之间,元仲辛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尽管后来安离九安然无恙地被救了回来,但他的选择俨然成了事实,元仲辛骗得了别人,却永远都骗不了自己。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要保全大局,总得有人做出牺牲,不管这个牺牲他是否自愿,命数已定,也只能认了。
  绝望弥漫在元仲辛心底的每一个角落,他忽感一阵头晕目眩,深呼吸以此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好半晌才艰难开口:“后来呢,大宋的佣兵出了什么问题?”
  “佣兵被送往大夏之后,大宋屡屡战败的情况的确有所改善,但自从大宋以地下城为由要挟大夏谈和之后,我们的佣兵计划好像被人泄露了,我们查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查到了大宋朝内的确出现了官员勾结大夏细作,而与大夏细作暗中合作的官臣多是当年佣兵计划的支持者。”
  “因为此事,佣兵计划被迫暂停,可我们的人彻底暴露了,大宋朝内如今是一片混乱,除了熟悉的几人,其余官员到底可不可信,无人可以断言。”
  元仲辛蹙眉沉思:“吩咐你们去找地下城到底是谁的意思?”
  樊宰执回答道:“当今圣上。”
  “为何?”
  “地下城是大夏的一个传闻,里面有什么,无人得知,既然我们有地图在身,他自然不会让大夏甚至是大辽捷足先登。”
  地下城位于大夏与大宋北疆交界处,而樊宰执等人驻守的地方又恰巧临近,于是便下旨要求樊宰执领兵探寻地下城,但因为大夏与大宋目前的关系仍是谈和,为了不撕破脸面,樊宰执领的冰在地下城入口徘徊了三个多月,依旧不敢随意冒进,只好先回开封复命。
  元仲辛闻言,眯了眯眼,突发奇想:“你说当今圣上下旨,下的可是锦布黑字的圣旨?”
  樊宰执心中对元仲辛的聪慧敏感惊叹不已,他摇头:“不是,只有一句口头的旨意。”
  元仲辛恍然大悟,冷笑不止。
  既然大宋皇帝如此在意两国颜面,尽管他心里无时无刻不算计着地下城里的宝藏,他也绝对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若届时樊宰执等人领兵探寻地下城一事被发现,当今圣上必定心虚,他什么都不会承认,甚至很有可能为了平息安抚大夏,直接用叛国欺君之罪来处决樊宰执他们。
  果真是当权者,机关算尽,苦心经营,奸诈自私,就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第121章 
  送走樊宰执等人之时,天色已经隐隐透亮,元仲辛脚步放缓,踏着浓浓的雾气与寒凉,心事重重,倍感压抑。
  等回到七斋后院,元仲辛惊愕地发现小景愁眉苦脸地独坐在石桌旁,情绪低落,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元仲辛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小景医术了得,那日为自己探脉,定是发现了蹊跷,他无奈低叹,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温和开口:“小景,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小景赫然抬眸,见是元仲辛,强颜欢笑说道:“元大哥,我睡不着,所以想出来坐会儿。”
  望着小景欲言又止的模样,元仲辛坐了下来,淡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小景心慌意乱,她很想问那日紊乱无序的脉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又怕元仲辛会印证自己最坏的猜想,纠结良久,她还是开不了口。
  但元仲辛很有耐心,他柔声鼓励道:“问吧,没事。”
  小景暗自深呼吸,声线隐隐有丝颤抖:“元大哥,你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元仲辛垂眸,她果然还是知道了,这几日不说出来完全是因为那日自己在她手腕上写下的“不”字,元仲辛淡然点头:“对,我中毒了。”
  小景猛地心惊胆战,手足无措地问道:“元大哥,你中了什么毒?”
  元仲辛沉默,思量须臾,还是决定告诉她实话:“半生死。”
  赫然间,小景如被雷劈,寒意顿生,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她哆嗦着嘴唇,声线哽咽不止:“元大哥,你怎么会中这种毒?怎么会......”
  她是医者,没有人会比她还要了解半生死的毒效,中毒之人会渐失感官,但对痛觉的敏感度却会相应剧增,仅仅是轻轻的一道划痕,都极有可能让中毒者疼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拿刀了结了自己。
  最令人绝望的,是小景不懂如何研制半生死的解药。
  小景慌得六神无主,她无助地伸手搭在元仲辛侧脉之上,执拗地一下又一下地给他把着脉,手心尽是冷汗,指尖发白颤抖,她语无伦次地说道:“元大哥,你让我把把脉,这有可能不是半生死,我有办法救你的,一定有的......”
  直到最后,在元仲辛温柔地注视下,小景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她泣不成声,悲痛欲绝地紧紧抓住元仲辛的手腕,她极度痛恨自己的无能,元仲辛受苦,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元仲辛伸手摸了摸这个自己一直视为妹妹的少女的头,眉眼一直含着无奈的笑意:“小景,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大意了,才让人钻了空子,你别难过,我已经找到办法解毒了。”
  元仲辛的话让小景喜出望外,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那元大哥你赶紧去把毒解了吧,好不好?”
  元仲辛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没到时候。”
  小景面上的喜色立时消褪,她垂头丧气地问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解毒?”
  元仲辛眼底掠过一丝飘忽不定,他低语呢喃道:“最起码,得等到我把他们都逼出来的时候。”
  小景不解:“他们?他们是谁?”
  元仲辛自己也是心神混乱,毫无头绪:“我还不知道。”他目光流转,神色间隐隐肃正:“小景,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王参政回到府内,便安静无言地端坐在书房里,再无踏出房间一步,直到天色彻底明亮,府里的管家推门而入,他才沉声开口问道:“王宽在哪?”
  管家垂头回答:“自回家以来,少爷便一直待在房间里,鲜少出门。”
  闻言,王参政疲惫揉了揉眉心,沉默不语。
  管家颇为担忧地说道:“老爷,少爷这两日胃口极差,端进去的饭菜基本没动过,夜里打更了都不休息,少爷他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要不小的找大夫给他看看,开几幅药吧。”
  王参政叹息,深感无奈,王宽是他儿子,知子莫若父,他怎么不清楚王宽这般是因为什么,他摆了摆手:“不用找大夫了,他这是心病,吃药治不好,明日回秘阁见到元仲辛便会没事了。”
  管家被王参政的这一番话说得一头雾水,这心病与那个叫元仲辛的有何关系?
  王参政站起身来,走至门边,望着房外通透的光线,吩咐道:“老傅,帮我泡一壶藤英。”而后抬脚出了书房,朝着王宽所住的房间走去。
  王宽的房门紧闭,王参政微微蹙眉,上前把门轻轻推开,凉风微袭,一缕炉香白烟飘散在空中,房内光线昏暗,唯一明亮的地方便是书桌的灯烛,桌边站着一人,神情晦暗不明,身形玉立,左手负背,右手执笔,不紧不慢地写着什么,察觉到王参政的视线,那人书写的动作微微一顿,蓦然开口,语气寒凉:“元仲辛与你说了什么?”
  王参政对于王宽的问话丝毫不感到讶异,王宽心性缜密慧极,若说他察觉不出什么,王参政反倒觉得是自己儿子出了什么问题,他淡然开口:“他日后自会告诉你。”
  王宽猛地停下动作,漫不经心地抬眸,目光被眸水浸透,如刀刃一般刺向王参政,他无言地盯着王参政,片刻过后又挪开了视线,继续在纸上写着:“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参政的呼吸被王宽那一眼盯得几欲僵窒,他敛下心头剧震,不动声色地说道:“元仲辛被大夏的人盯上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一提及大夏,王宽心底的暴虐又开始腾升,但他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知道。”
  “元仲辛如今处境艰难,身边能用之人不多,你......”
  还未等王参政说完,王宽已经嘲讽嗤笑打断了他的话,愤然看向自己的父亲:“怎么,你又劝我与他保持距离,避开祸事,明哲保身?”
  “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我和元仲辛到死都是要绑在一起的,没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王参政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底不断掠过偏执狂乱的王宽,半晌过后,他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想叫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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