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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穿越重生)——诉寒江/云舞寒江

时间:2020-03-08 09:24:54  作者:诉寒江/云舞寒江
  “如何能接触到?”樊渊没有对他的评价判断做出任何质疑,直接就问了出来。
  杨述笑了,他笑起来很讨喜,看上去很好说话,但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若你信我,便交由我来解决,如何?”
  樊渊微微挑眉,轻笑一声,漫卷的舒云沧澜变幻都在这一笑中悠悠沉溺于此:“渊之杂事,怎烦他人?”
  杨述正色从容,只慢而郑重道:“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已。”
  樊渊沉默片刻,看向杨述,缓缓一字一字慢慢道:“君有奇才我不贫。”
  杨述庄重的神色霎时消散,像是绷紧的弦一朝断开:“哈哈,君行你便放心,这点事我还是能解决的。”
  樊渊不置可否,他一直知道杨述有野心。
  杨述是先帝在位时就成了进士的神童,十二岁的进士也曾名震一时,瑶京之内人人争相谈论这位神童日后会达到如何高度。
  奈何过了这么多年,杨述他还是一个正七品的翰林编修。樊渊因是一甲出身,一入翰林院就和他平级,这便算了,谁叫杨述没考到这样的名次呢,而现在……连樊渊都超过了他。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说法一直跟随在杨述的身后,若换一个心性不够的人来承受,只怕早就沉沦认命了,而杨述却一直在积极寻找出路。他在朝多年,交游广泛,通晓各种辛秘,樊渊向他打听一些消息他都能如数家珍,这就是杨述多年累积的资本。
  现在杨述大胆地把赌注压到还是六品官员的樊渊身上,这份眼力和魄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樊渊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盟友。至于敢把此事交付他人,樊渊本人的魄力也丝毫不逊色于杨述。
  送走了杨述,樊渊收拾着自己桌子上的书,百无聊赖地看了看窗外:“殿下打算听到何时?”
  窗外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让樊渊差点以为他判断失误了,刚刚他以为一直在若有若无地刷存在感的人难道真的不在?
  正在樊渊迟疑思索时,一个小纸团突然从窗外窜入屋内,在桌上微微弹跳两下然后滚了一路,恰好落在了樊渊的面前。
  一咕噜地滚过来的小纸团就那么静静躺在那里。程斐瑄像是洞悉了樊渊暂避见面的心态,机智地选择了作弊常用方法——传纸条。
  樊渊默默拈起小纸团,想了想到底还是拆开了它。
  程斐瑄的字说不上多好看也不算多丑,潇洒而笔力深刻极有气势:“君行,你若恼我唐突,我愿道歉。然昨夜虽酒醉莽撞,所说之话却字字出于真心。另,其实我也能帮君行的。”
  言下之意不就是别找杨述了嘛。言下之意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说他比杨述能做到的事更多嘛。
  看这语句就知道程斐瑄没猜出樊渊找杨述是为了什么。
  樊渊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趣,找到笔墨,铺开纸团,在下面回复写道:“渊未恼殿下,殿下所说容渊细想再言。另,渊所托之事,殿下不宜插手,何至介怀?”微微晾干墨迹,就重新揉成一团,从窗户丢了出去。
  樊渊扔出去之后也没有管太多,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当樊渊抱着书,从廊间走过的时候,一个纸团又一次跳着滚到了他的脚边。
  樊渊的脚步一停,向左右看了看,四周并无人在侧,这才捡起地上的纸团,若无其事地去书阁放书,顺便拆开了纸团。
  新的一张纸,写着新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详细地得有些琐碎:“程斐瑄,无字亦无号,虞朝亲王,封号为齐,封地为应昭府内十一州之地,岁禄万石……”
  樊渊一目十行地飞速看完这长长一篇自我介绍。
  是的,这是一篇自我介绍,但又完全不像是自我介绍。
  ——内容是他以前经常能看到的非常标准的流萤尉风格,从兴趣爱好到能力特长,从为人可取之处到处事不足之点,一五一十没有半点偏袒的主观言论,完完全全的真实详尽,宛如另一个人写出。只怕要不是纸张位置不够,那人或许能把从小到大的事都写来一遍让他看看。
  樊渊没有说话,即使知道那人就在附近默默隐藏,他也没有直接开口。
  他确实想暂时避免与齐王殿下见面,若不是那人通过这种方式,恐怕齐王一露面就会被樊渊开口驱逐了。
  他选择退婚,证明他心里产生了动摇,但是放弃了林家小姐并不代表他一定得选择齐王。即使他愿意留下齐王这种可能,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也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他不想草率决定许下承诺,到了最后却发生无法兑现的事。
  不过程斐瑄曲折地换了另一种方式表达他的诚意,让樊渊觉得手上轻飘飘的一张纸都变得无比沉重。
  严谨而单调的字里行间却流淌着脉脉情愫,一瞬间心底有什么如岩浆一般的炸裂开随后滚滚而来,说不清道不明。 
  笔已提起,久未落下。
  手腕悬空,樊渊盯着纸张上的字迹斟酌片刻,直到墨滴落纸上,绽一点墨点,缓缓晕开。
  樊渊盯着那一抹墨色,顺手就着墨色涂抹开,画成一朵梅花,延伸枝条。
  最后纸上留下的事一枝梅花和一句诗。
  “不知酝藉几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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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斐瑄:囧。欺负我不是读书人,君行和杨述说什么听不懂就算了,连君行在和我说什么都看不懂。
  寒江:一切为了装13
  
 
  第一章 倾心之人有意否
 
  樊渊搁笔径直起身,将那张纸平铺在桌面,随手拿一方纸镇压住,然后不再管它,自己做自己的事。不过是绕到书架后面拿一本书的工夫,桌面上的纸就已经不翼而飞,完全没有错失樊渊刻意留下的取走纸条的时间。
  樊渊若有所思地望着刚刚还放着纸张的地方,忽然笑了笑:“殿下,言已至此,今夜可勿要走窗扰渊好梦了。”
  他言语温和,乍一听像是好生商量着什么,却也让人难以忽视其中的不容拒绝。
  程斐瑄虽躲在暗处,听其所说纵使知道樊渊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忍不住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盯着纸上那一枝梅花和一句七字的诗句,微微皱眉。
  话是这么说,但君行你的言已至此,我看不懂啊——
  程斐瑄隐隐觉得这句话在表达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意思,或许就是樊渊的某种态度,但是他实在对诗词歌赋不甚理解。
  他虽为先帝幼子,可母嫔出身平凡也无恩宠,他的出生就像是一个意外,不仅时间略晚,和几位兄长的年龄相差甚远,而且当时先太子体弱,诸皇子蠢蠢欲动,先帝为此倾注了太多心血,无暇他顾。
  以致于程斐瑄的存在在很长时间里都被众人忽视,直到母嫔去世,宫人不知如何解决程斐瑄这位皇子的时候不得不上报先帝询问,先帝这才记起这位已经过了蒙学年龄的幼子,将他交给丧子的罗贵妃抚养,让他入学就傅。
  他读书起步晚,和自己的侄儿辈一起就学时也是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位了,四书五经等基本知识他自然不会完全不知,但在文学这方面精深一步的机会却是没有了。因为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让他得以有今天的位置,却不能给他点诗词方面的灵感,即使知道假设过去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程斐瑄还是忍不住想想要是那个时候继续学下去就好了。
  齐王府的仆从们不久后就接到了一则奇怪的命令,齐王他突然下令把瑶京全城书店里的诗词集至少买一本回来,越齐全越好。
  这种摸不清头脑的命令,加上齐王府的仆从满瑶京的行动,一时间消息传遍瑶京,人人都知道了这位摄政王爷突发奇想对诗词有了兴趣。
  一连几日,齐王府的仆从都在瑶京各大书店搜刮书籍,其狂热程度令人咂舌。
  消息传到樊渊耳里的时候,樊渊几乎一刹那明白了原因,骤然展颜一笑,轻飘飘地做出评价:“有趣。”
  跑来分享消息的杨述疑惑地上下打量起樊渊,慢慢道:“我说君行,你这反应稍显奇怪了,让我想想,齐王的动作难道和你有关?”
  杨述不会忘掉齐王一直对樊渊很是特殊的态度,齐王的异动其他人不会多想,杨述却不由自主地往樊渊这里猜。
  樊渊乃是一甲探花,文采斐然,齐王的造诣就没什么人知道了,若说为了讨好美人跑去学诗词,这种解释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樊渊不用费力都知道杨述是怎么猜的,不过这事还真和他有关系,他便也没有反驳,权当默认。
  杨述看他默认,不由手一抖,简直是受到了惊吓:“可这动静也太大了点吧?”
  樊渊懒洋洋地合上书页,随意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得齐王这个人的脑子是否算得上聪明?”
  翰林院的工作本来就比较清闲,或是看书或是下棋,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并不突兀。
  杨述似有所动仔细思索,沉吟片刻,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们这里,才蹙眉小声开口道:“齐王一向性情暴戾,处事蛮横,少有用非暴力的手段处理问题。不过先帝诸子,懿文太子英年早逝,六王作乱叛上,宗室零落十不存一,齐王能在这种动乱之中活下来,还有了今日摄政之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这些确实被很多人遗忘了。自元载帝继位以来,身为摄政王的齐王的手段太单一了,左右就是不服就打,不讲道理。所以众人眼里齐王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可他们已经忘了,只有一种手段的话,当年尚且弱小无依的齐王如何成为如今万人之上的齐王?
  “此事你心知即可了,子言,不如来说说林家之事如何了?”樊渊无意在这方面多说,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位同伴别掺和这些事。
  好在杨述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趣,顺着樊渊的话题就转了方向,一五一十地回答:“后位之事兹事体大,林迁虽有意动,但你们樊家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若是樊家不松口,为了后位交恶樊家,呵,他们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不过林迁已经请林家暂时延缓了婚期的商讨,你们樊家那边似乎也不着急。”
  “几日前,渊写信告诉了家父,渊已有倾心之人,愿以正妻之位待之。”樊渊知道杨述想知道什么,也没有隐瞒,坦然相告,虽然称呼从未真正谋面之人为“父”有点奇怪,但是樊渊还是没有改口,“家父或许正在打算让渊回心转意。”
  “这不是一问问你身边管家就知道你有没有的事,没必要这么说吧?”杨述咋舌。
  樊渊一笑置之:“自然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
  颜秀儿不就是现成的嘛。演技那么好,处处表现对樊渊的一往情深,加上樊渊刻意纵容,樊府别院谁不知道三少爷对颜秀儿似乎也有意呢?
  似是物品掉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樊渊和杨述随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书架上的架子像是因承受不住某种力道而崩裂,一堆书籍散开摔落在一旁。
  “谁?”这动静不小,把附近的人吓了一跳,附近的翰林院同僚纷纷看来。可是书架后空无一人,就像是书架年久失修自己断裂了一样。
  众人惊魂未定的跑上前查看,而樊渊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的视线从书架的位置移开,看看地上散落的书籍,翰林院的书籍分类精致,那一边的书都是属于……
  樊渊最后往头上屋檐上瓦砾处看了看,他似乎看出来了一些什么,又似乎全然没有。
  “怎么了?”杨述不解地问。
  末了,樊渊只轻声回道:“无妨。”
  若是他没记错,那一边的书都是前朝各色诗词……
  ——————
  下值的时候,走在回樊府别院的路上,樊渊忽然停下了脚步,默默侧过头看向路边。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绯红苍茫中,坚毅侧脸染着稀薄的暖橘色的流光,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他站在灯影下,玄黑的衣一大半都和周遭的阴影融成一片。
  樊渊没有再往前,也不曾往路边走。他停在街道中,安静的站在那里,任身前身后人来人往不曾动摇。
  片刻,黑衣人从灯影下渐渐显出身形来,他一步一步走来,樊渊一点一点看清他的神情。
  程斐瑄缓慢的走至他的面前,周身带着疲惫又澎湃的煞气,却好像只在心里汹涌挣扎,没有爆发的缺口,被他自己牢牢控制住。
  那一双眼依旧平和沉静,却很亮很亮,眼睛里有点点流光,不知是来自灯影喧繁,还是那夕阳晚光,细细碎碎的光中夹杂着樊渊的影子。
  樊渊已有几日没在除了早朝的时候看到这位殿下了,他贴心地按照樊渊的希望,在一切解决前不再来主动打扰樊渊,连樊渊都很诧异他居然有这般耐心。
  “殿下,”他的嗓音还是那般温冽,轻柔徐缓,每一个音节咬在他嘴里,都仿佛带着安抚的温柔,使人不由自主平静下来。似春风拂面而来,荡起湖面微弱涟漪,久久不止,“你今日去过翰林院?”
  虽是疑问,但是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
  “嗯,有些孤本只有翰林院有。”程斐瑄没有掩饰地回答。
  他的回答意味着他同时承认今日樊渊和杨述的对话他都是听到了的。去翰林院自然也是抱着偷偷看看樊渊的打算的,只是没想到会听到那些话。
  但是……他还会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多日以来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希望能留给樊渊足够的思考空间。一边积极地深造诗词造诣,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免得会忍不住去找樊渊然后被赶走。
  “这几日,我看了不少诗词集,有一句诗词之意我始终不解,君行……你能和我讲讲吗?‘不知蕴藉几多香’,探花郎,可否告诉我这句究竟是什么意思吗?”程斐瑄深深吐出一口气,一口气说出了一串话,语速很快,像是生怕被拒绝。
  “渊才疏学浅,恐怕不知。”樊渊很干脆地摇头,君子自谦,他是连自己写下的都不认了。他见过太多的怨怼愤怒的恶意和不得已地屈从,却从没面对过齐王这样带着点包容的让步,让他一下子拿捏不准该怎么做。
  程斐瑄也没拆穿他,只是稍微有些忐忑道:“‘不知蕴藉几多香’的下一句是‘但见包藏无限意’。这首咏梅词乃是前朝一位女词人所做,“酝藉”、“包藏”两词点明此句乃是写未开之花,因为未开所以才会不知香味几何,却依旧可以窥见花开之后的‘无限意’。你虽提笔写下前一句,却画下了已开的一支梅花,真正想写的是后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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