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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长风(全职高手同人)——米洛的葫芦里有道长

时间:2020-03-08 10:15:42  作者:米洛的葫芦里有道长
  “全依你。”黄少天笑嘻嘻地转过头,避开喻文州灼热的视线。
  “这药我倒是听文州说起来过,长风草生于五月,六月即没,过段时间再启程,却是正好。”两个人谈个事情搞得剑拔弩张的,肖时钦忙站起来打圆场,“黄少侠,不知道这段时间住在哪里?府上尚有宽余,不如来府上住些日子?”
  黄少天靠着屏风,还是只顾着看喻文州,一听肖时钦这么一说,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去他家里住,又方便。”
  看来还真是认识?肖时钦觉得无比纳闷,他认识喻文州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黄少天和他认识呢?
  喻文州点点头,算是默认。肖时钦拿折扇敲了敲手心,算了,这两位既然不肯说是如何认识的,我又何必多问?他找来喻文州介绍给黄少天,就是帮衬着喻文州找个高手,帮他去天目山采西江花入药而已。
  小院还是如黄少天一个月前走时一样,收拾得干干净净。由于进入了春天,院子的角落里铺了干净的布,晒着药材,一地的紫苏叶和赤芍,晒干了堆在一起。黄少天认得不多,一片扫过去,除了那两种,也就只认识墙角的那一堆了,大把大把的蜡梅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褪去水分,不复枝头上的娇嫩香艳,变成一碰就碎的干花。
  “这花还能入药?”黄少天俯身蹲下,捡起一片干的蜡梅花瓣,拿起来嗅了嗅,看喻文州没什么反应,还尝了一下。
  “呸,没味道啊。”黄少天冲喻文州喊,“你还没告诉我,这花是什么药材呢?”
  “什么药材也不是。”喻文州进屋沏茶,递给黄少天一杯茶水,示意他漱口,“我只是晒一晒而已,你想太多了。”
  “变化不大的样子。”黄少天探头进来,屋子还是和他走之前一样,他拐进当初他养伤躺着的卧室,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摸一把,居然不潮湿,看来定期晒过了。他走时把这里的东西通通塞进包袱里交给喻文州,现在这些东西却又原封不动地摆在原来的位置,连蚊帐上挂着的香囊都是同一个,散发着怡人的味道。
  “少天,你过来。”喻文州在外面喊,黄少天从卧室里又走出来,只见他正坐在那里提笔写方子,“我再帮你诊一下脉。”
  黄少天坐过来,伸出手腕。喻文州的手纤而长,右手手指带着薄薄的一层茧,不似黄少天这种练剑练出来的老茧,他手上的茧生的均匀而轻薄,像是附在手指上,摩挲在黄少天的脉上,带来奇特的触感。
  有点冷冰冰的,却又带来属于触摸后留下的而独一无二的热度。
  就像喻文州这个人。黄少天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他一向自诩有识人之明,却不懂喻文州为何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表现和反应,救命恩人,一不图财,二不图回报,平日里冷冷淡淡,却又关心的恰到好处。他其实有千百个大夫可以找,可是黄少天自问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赶来姑苏找喻文州,要他陪着一起去。
  真的是萍水相逢?黄少天抬头撑着手,看喻文州提笔写方子。字迹清秀工整,淡墨划过方剂纸,勾勒一个又一个的字。
  “我开好了方子,这段时间吃着,说不定会好不少。”喻文州低头吹干墨迹,“上次受了寒气攻体,我不知道你们学武之人是怎么调养的,但是总还是落下了病根。”
  受伤再到痊愈,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黄少天身上刀伤剑伤无数,内伤次数更是多的查不过来,不落病根才奇怪。喻文州敛了目光,起身去抓药。
  上上次是左手的经脉,这次是胸腹的内伤,喻文州念叨着,调好药称上的小秤砣位置,开始一点点仔细地抓药,分成一个个小的纸包包好,依次放在桌上。
  院子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定是黄少天又去捏蜡梅的干花瓣了。喻文州摇摇头,觉得恍若隔世。
  两年前也好,一个月前也好,兜兜转转,命里有时终须有吧。
  ※题目诗:斜分细雨又迎春,出自余廷林《遣怀十首》
  这首诗的后两句是:缥缈云烟开画卷,眼前人是意中人。
 
 
第03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春季里多雨,姑苏又下得格外缠绵,细细密密的雨丝勾连成线,幕天席地般地倾洒而下,温柔而又多情,乍一看全城都笼在了初春的似有若无的雨幕里,朦朦胧胧的,老天爷倾身打翻了淡墨,泼了一幅烟雨江南,大笔一挥,删繁就简,成了个姑苏。
  夜里雨下得不缓不急,滴滴答答的像是拨弄琵琶弦,黄少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眼看雨,喻文州便倚着药台,表情认真地埋头捣药。
  药杵砸在瓷罐的底部,发出有韵律节奏的声响,连着雨声奏起的琵琶音,倒还是不失为一出戏,只是戏里两个人太沉默了些。
  雨夜无星无月,想装着看天都不成。黄少天坐得闷了,起身走回屋里。他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连腰带也不系上,大大咧咧地坐过来,看喻文州捣药。
  “哎呀,这么用力啊!”
  “这是什么药?怎么长得这么丑?”
  “天啊,这味药是不是坏了,味道好奇怪。”
  “我帮你呗?你看你又不会功夫,得使那么大力气——”黄少天边说边比划,“我有内力,保你一下子全压碎了捣好!”
  喻文州还没反应过来,黄少天抢过药杵抓过药罐,咣当一下,用力过猛,药汁溅了出来,喷了喻文州一身。
  草药的药汁颜色绿得浓稠,偏偏喻文州还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这下子好了,洗都洗不干净了。黄少天慌了手脚,忙帮他擦,可是三下两下抹过去,颜色渗的更深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干净?”黄少天仰起头,锁着眉头。
  “我自己来吧。”喻文州把剩余的药汁规整好,又伸手把溅到黄少天脸上的药汁擦干净,这才起身去换衣服。
  搞什么。黄少天抬手摸摸自己刚刚被喻文州擦过的脸,心想这人是在配什么药方子,春药吗?溅到脸上怎么哗啦一下子我就脸红了……看来药性很浓烈啊……
  春雨继续下得淅淅沥沥,打在雕花的木窗上,浸湿了木制的窗框,逸出清淡的木香。喻文州换了身衣服继续捣药,黄少天就坐在旁边和他聊天,天南地北,黄少天最擅长说得天花乱坠。
  “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出身?”黄少天胳膊撑着桌案,看喻文州低头敛着眉眼捣药,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不觉得我是坏人吗?你不觉得我奇怪吗?我浑身都是疑点啊!你问问我啊!”黄少天没话找话得快要抓狂了。
  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你是坏人,你是天下最大的坏人,可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喜欢你。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喻文州笑笑,不说话。
  “你问吧,我跟你说。”黄少天百无聊赖地随着他捣药的节奏敲着桌子,“你不问?那我自己说啦。”
  “我有个师哥,叫叶修,我师哥脑子有病,天天追求至高剑道不理我,他眼睛里只有这东西,你那天不是见过他了?多吓人啊这人,这人心里只有武功的最高境界,别的什么都没有。”黄少天说起叶修,一脸的被杨梅酸到的样子,苦不堪言,“他还老欺负我。”
  “师傅疼他不疼我,”黄少天想起来就郁闷,“师哥还不解决他的人生大事,师傅也不催催他,只顾着让我早日找个合适的女孩子,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不然师傅天天呼朋唤友的,还总是问人家有合适年纪的女孩子没有。这样还不如让我去嵩山问老和尚们讨长生草呢。”
  “那为什么不找呢?”喻文州问。
  “我有喜欢的人了。”黄少天说起这件事有些兴奋,然后兴奋了一下之后,声音却又陡然降了个调子,低了下去,“和你一样,是个大夫。算了不提也罢,提了更伤心。”
  “哦。”喻文州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说到这件事之后,黄少天陡然沉默了起来,望着窗外发呆。屋子里只剩下节奏均匀的捣药声还有雨滴的敲打声,灯火随着夜风摇曳着起舞,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睡了,你若不睡,就把衣服披上。”喻文州捣完了药,拿着衣服递给黄少天,嘱咐到,“别看是春天了,还是很凉。”
  黄少天回过神来,接过衣服,“喂,喻文州?”
  “怎么?”
  喻文州手里拿着烛台,回过头来,烛火映得他脸色微红,睫毛微颤。
  黄少天呜呼了一声闭上眼睛,又睁开,“喻文州,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喻文州点点头。
  “是谁啊?”黄少天声音陡然变了个调子,就像吹笛子时候手上突然乱了章法,按错了笛孔一样,吹出来,呕哑嘲哳。
  “不告诉你。”喻文州抿了抿嘴唇,“少天,天气凉,早点回房间睡觉吧。”
  黄少天眨巴眨巴眼睛,看喻文州转身欲走,立马不淡定了。他横跨出一大步,站在喻文州面前,委屈的心情溢于言表。
  “你什么时候有的喜欢的人?哪家的姑娘配得上你?我见过吗?”黄少天一脸的不相信,语速也快了起来,“我在你这里住了一个月养伤,走了不过一个月,怎么你就有喜欢的人了呢?肖时钦?不是啊,肖时钦都成婚了,那你是看上谁了?”
  “我在姑苏出生,长大,认识的人太多了,你看,你数来数去,也就只认识肖时钦。”喻文州的声音温柔如春日夜雨,“你不肯说你喜欢的人是谁,我自然也有不说的道理。”
  “我不能说是因为——”黄少天咬了咬牙,觉得内心快纠结死了,“就是没办法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喻文州反问。
  “我拿你当好兄弟啊。”黄少天伸手拍在喻文州肩膀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是吗?”喻文州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烛台,“我不想说,是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并不喜欢我。少天,去睡吧。”
  说完喻文州转身进了卧房,留黄少天一人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
  居然有人不喜欢喻文州?黄少天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喻文州那么好,怎么会有不喜欢他呢?
  一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黄少天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坐起来一看发现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喻文州不在屋内,应该是去了药铺打点。
  黄少天翻身下来,收拾好了走出来一看,昨天收回来的草药再次码得整整齐齐地晾晒在架子上,院子里深深浅浅的水坑,映着日光的照射,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
  呼!黄少天脚步轻快,转身出门。
  姑苏城的早晨明亮而有活力,转过大街小巷,看得到来来往往的行人,空气中弥漫着早饭的香气,还有一夜春雨后的青草香气,黄少天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味道很好。
  姑苏人风雅,大街上满是棋社、茶馆,黄少天整整衣领,拐进一家茶馆坐下。
  茶馆一大早刚开张,就迎来一位衣冠不俗的贵客,店小二连忙跑过去招呼,“这位客官,来点什么茶?今年的乌龙卖得好,来一壶?”
  黄少天不讲话的时候,气势凌厉得让人不敢近前,他虽穿了一身的锦绣丝绸,看上去和平日里的富家公子毫无差别,但是不知道哪里自带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店小二愣是看了半天,只敢远远地问了一声。
  “那就要一壶。”黄少天拿手指敲敲桌子,心想我还没吃早饭就来喝茶,会不会胃痛啊?会不会被喻文州骂?
  这位客官沉思的时候……也很唬人。店小二一溜小跑,去沏茶去了。
  茶水很快端上来,这次来上茶的却不是刚才的店小二,而是换了个人。那人身材略高,笑起来时候眉眼舒展,看上去很是舒服。
  “茶来了。”细长的手指在放茶水的时候轻轻敲了敲桌子,把黄少天从沉思中唤醒。
  “谢谢。”黄少天抬头对上那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难得礼貌了一回。
  装翩翩公子还来劲儿了。叶修心想。
  “老板,多少钱一壶?”黄少天问。
  “不要钱。”叶修拄着桌子,挡住黄少天。
  “不行,得要钱!”黄少天挑眉,“这怎么能行呢,必须得要钱。”
  叶修气的想揍他,但是碍于此时身份无法动手,心想你到底还要磨叽多久,“我是老板,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叶老板说完,甩手走了。
  凭什么啊!黄少天气得蹬着椅子在心里发火。手里碾开小纸条,地址写得清楚明了,连地图都勾画出来。黄少天不动声色地收好,倒了一大杯茶,仰头喝了一口。
  什么茶啊!黄少天只喝了一口便风中凌乱了,太难喝了!
  黄少天颇不满意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出了茶馆,吓坏了刚进来的客人。
  诶诶诶,没给钱啊!还摔杯子!这哪家的爷脾气这么大?店小二探出脖子去望,被自己老板拎着衣服领子给拽回来。
  “老板他没给钱啊!”店小二一脸的不服不忿。
  “要什么钱,我给上的隔夜茶。”叶修一脸的坦然,“招呼客人去。”
  题目诗:小楼一夜听春雨,出自陆游《临安春雨初霁》
 
 
第04章 寒霜长剑一杯酒
  喻文州的药铺开在西街的尽头,远离闹市。春日里潮湿,青苔长得张狂,一路覆着石板和两侧的墙壁,绘出天然的壁画来,沿着青石板一路走过去,经过几家刺绣铺和酒家,会看到小小的一个招牌,店甚至没有名字,只是简单地写着药铺二字。
  黄少天虽然曾在喻文州家里躺了一个月,却一直躲躲藏藏,始终不曾出过门,这回一路摸过来,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老板,看病。”黄少天撩起帘子进去,大刺刺地喊了一句。
  药铺安静极了,他这一嗓子喊过去,显得颇为突兀。小二手里拿着扑蝇子的拂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从案台上爬起来,睡的眼角糊了一片,半张着嘴看着黄少天。
  小店屋顶稍微矮了些,唯一窗明几净的地方便是摆着药材的地方,扑鼻而来一阵独特的药香,黄少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还没有被喻文州解雇掉的此时在打盹的小二,觉得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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