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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倶是(无头骑士异闻录同人)——Niyo.

时间:2020-03-08 10:16:50  作者:Niyo.
  他无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刻意地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啊?小静你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到我所以心情激动不能自已,而把脑子烧坏了啊?”临也忽地扯出一抹笑容,“草履虫小静也学会开玩笑了真是难得啊。”
  他不顾疼痛地暗自握紧了拳。
  “啊啦,长这么大小静你的脑子也终于开始有所发育了啊。”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谁允许你就这样单方面结束我们这样的关系的!”
  突然拔高的音调惊飞了停留在巷底墙头地乌鸦,嘶哑的叫声划破空气,随即响起的还有翅膀扇腾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两人僵持的氛围中。
  这是第一次吧,静雄在临也极度的挑衅中没有回一句嘴。
  感觉到自己突然的失态,临也立马换上无谓的笑容:“哎呀哎呀,小静是不是在想‘这只跳蚤怎么这么奇怪’之类的事啊。不过真是可惜,小静单细胞的思维也只能考虑到单细胞的事情,我当然是故意的啦。”
  “两清什么的……我可是巴不得呀。至少不用担心哪天要惨死在街头了。”他挑眉,把挑衅的视线投向静雄大概所站的位置。静雄却只是仍然站在那里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看着临也,即使视线是模糊不清的,但那样赤裸裸而热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临也也无法否认自己感知地一清二楚。
  他脸上的笑意就这样彻底的僵住。
  折原临也第一次深刻而真切地感觉到,他在这一次与平和岛静雄的斗争中,彻彻底底地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输得无可挽回。
  他输就输在眼睛看不清上,所以他在一个人滔滔不绝时即使看不清对面男人的表情,却也还是自我得意地猜测着。平和岛静雄是一个好懂的男人,他那急躁的性格会让他毫不隐藏的把情绪暴露在脸上,只是这一次临也根本就看不真切他的脸。他看不清静雄的表情,也不知道静雄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平静的视线。
  ——折原临也输得很彻底。
  沉默的环境在二人间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要被时间遗忘。
  “……滚。”然后临也用一个极为单调的音节打破了沉默。
  有些低沉的声音让静雄一愣,但随即他就看到临也把双手插进了衣服的口袋中,就像是以前每一次一样,对着他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是说要两清么,所以小静你怎么还不滚啊。”
  “啊——难道说因为是草履虫的脑子所以这么快就忘了刚刚说过的话了?”依然是那种欠揍的戏谑语气。
  这是显然的挑衅,折原临也勾起嘴角,这本该是就像是剧本一样继续发展下去的剧情,但临也并没有感觉到可能向自己挥来的拳头带起的风。静雄攥紧了拳头,看着面前的人用没有血色的嘴唇扯出的笑容,强忍着心中把面前的人打一顿的冲动,咬了咬牙便干脆地转身离开。
  “不用你说!但我还是警告你,不要再来池袋了!”走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一贯的威胁,这也是从刚才起临也说了无数句话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需要什么更特殊的后续了,他不会在乎此刻折原临也在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这也许是他第一次给予折原临也的退让和隐忍,他能做到的就是这些,他最后需要做的也只是这些。
  折原临也就这样看着男人远走的背影,然后后退几步,背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他知道男人不过往前走了十几步,与自己相距并不远,但视线中几乎已经消失的身影还是让他脱力一般地放松了自己。
  他突然咧开了嘴角,扬起的弧度中是满满的自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小静变成了这个样子。
  临也睁大了眼睛想到。
  ——居然会道歉,居然会同情,这明明是只有人类才有的行为嘛
  ——明明是只怪物居然会去做人类的行为还真是可笑啊
  ——啊啊,可悲的怪物难道你认为这样人类就会接受你吗
  ——你到底还是一个怪物怎么可能融入人类的世界中嘛
  但是……
  临也垂了垂眼眸。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要去做这种愚蠢无谓的事情啊!为什么你会自以为是的去和人类亲近啊!我怎么会允许我最深爱的人类被你这样的怪物玷污!
  什么同情啊……什么可怜啊……
  只不过是个小静而已凭什么会拥有这些感情啊!
  “呐,小静。”临也低低地开了口,声音微弱地只能让自己勉强听见,“不要变成人类啊。”
  “那样的话……”
  “我就没有办法恨你了啊。”
  活在自己构造出来的虚空之中的到底是谁,活在自己臆想出来的世界之中的到底是谁。
  谁的话语在随风飘散之后破碎的无可挽留。
  临也茫然地看着前方,失去的焦距中一切的景物都像被删减的动画一样一点一点消除干净。
  「不要再受任何刺激了。」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啊啊,新罗,不好意思,我已经撑到极限了啊。
  不过小静啊……
  临也视线中最后的画面是男人小到极致的背影。
  ——我真想再看看你那张愚蠢的脸啊。
  他扯出了最后一抹笑容。
  一片无尽的黑暗就这样彻底覆盖上了临也的世界。
 
 
第4章 
  黑暗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答案。
  黑暗之中不存在鲜活的意识,也不存在现实的生命,即使是身处黑暗也无法控制自己跟随自己的心。有一些充满幻想的人总是想要去探索不切实际的东西,越是没有答案的事物越是能够勾起他们的欲望,他们在自我满足中发挥着自己高超的想象力,却也仅仅是把眼前看不到的东西加工成矫揉造作的华丽辞藻。
  最会骗人的东西便是话语,人们总说“百闻不如一见”,但满怀期待前往又抱憾而归地也是人们。
  有一些东西是在经历过才会懂的,而又有一些东西,不用心去感受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黑暗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折原临也在冷笑一声后回答——
  ——黑暗根本没有尽头
  满世界的话语被无声地打碎。
  他就这样坐在幽深的巷子中,睁着眼睛把身子靠在冰冷又肮脏的墙面上,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男人离开的方向,但那双猩红的眸子却意外的没有一丝焦距。他闭上眼睛,却在下一秒又马上睁开。
  绝望有定义吗。
  大概是有的吧。
  毕竟它这么真实又这么近距离地存在着。
  临也努力使自己的嘴角泄出一丝冷笑,他已经看不见了,彻底看不见了,充斥在自己眼前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丝毫的色彩。原本混沌地像油画的世界如今变成了别致的抽象派,如同《黑夜里的乌鸦》一样懵懂成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的压抑。
  世界在存在着太多的偶然,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绝妙的偶然,不仅如此,诞生在世界上的人们还被赋予生存的乐趣。
  这是个美丽的世界,折原临也只不过是被剥夺了欣赏美丽的权利,黑色不是这个世界的色彩,却从此刻开始侵蚀了折原临也的世界。
  ——哎呀哎呀
  ——我是不是再也看不到我深爱的人类无限的可能了呢
  临也在脑海里重复着这样的想法,心情愉悦的不像话。
  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无论是姿势还是视线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不知过来多久他又开始不停地眨眼,直到眼睛因为酸涩而流下一滴生理性的眼泪。临也已经没有办法安慰自己这只是如往常一样的暂时性失明了,眼前单调地让他因为若不是感受到眼皮的震颤便会就这样以为自己已经神经性失调面瘫了。
  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在已经停滞的思维中,临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好黑啊
  ——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这么快就到晚上了啊
  他仍旧在这样自我满足。
  花开的时候秋日绽放。
  像是度过了数个季节,他快要将自己遗忘。
  过了很久很久,临也扶着墙壁站起了身,血水从衣角滴下,在地上打出一朵血花。就那样站定了一会,他便往旁边迈了一步,似乎是扯到了伤口,临也低呼了一声,身子有些踉跄地砸在墙上,然后抬起右手捂住了腹部撕裂的旧伤。
  良久,他再次重拾了步伐,左手扶着墙壁,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巷口走去。他走得很慢很慢,左手总是试探性的向前方探去,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地上踩踏出不大的痕迹。
  折原临也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情报贩子,折原临也依旧是那个名远声噪的新宿最恶。
  ——嘛不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怎么可能阻挡我对人类的热爱
  在被地上的可乐罐子绊倒狠狠摔在地上时他笑着这样想到。
  折原临也是一个把感情看得比生命重要的人,而这种感情指的就是在他心中的那种近乎癫狂的爱意,在他看来,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不会停止去爱着人类,哪怕没有一个人类是爱着他的。“了结余生”这种狗血的剧情只会在八点档的肥皂剧中出现,“失明之后消极轻生”也是只有在富少追爱的偶像剧中上演,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惊心动魄的他自然不会去挑战这种无聊的戏码。
  哪怕眼睛看不见了他还是折原临也,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诡谲张扬的折原临也。
  从地上爬起来时他摸索着捡起了一罐完整的可乐,拉开拉环的一瞬间水汽毫不留情地打湿了他的衣襟。有液体飞溅到他的腹部上,刺激性的气体让他腹部一阵抽搐的疼痛,他把自己靠在墙上,仰着头猛灌了一大口可乐,来不及咽下的棕色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滑过白皙的脖颈,与衣襟上的水汽交融在一起,看起来狼狈而又帅气。碳酸在口中挥发的激麻感刺激着他的思维,发麻的嘴巴在离开易拉罐后大口呼吸着。
  他很久没有这么潇洒地喝碳酸饮料了,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他抬手猛地将捏瘪的可乐罐摔在面前的地上,金属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个街头混混似的随手扔掉喝空的易拉罐。
  再没有什么特殊的后续,折原临也的不羁从来不急于体现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他重新直起身子,不顾腹部的疼痛索性两只手一起扶着墙壁,在脑中迅速整理清楚摔倒前的行进路线后,他转过身,面朝着巷口的方向,再一次迈出脚步。
  最担心也是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唉声叹气捶胸顿足地后悔不是临也会做的事,非要说临也现在的心情,大概真的只能说是无奈吧。他以自己的视力作为代价的那个事件在粟楠会今天的行为下让他意识到,事件的第一个白热化阶段即将到来,他若不马上着手处理的话,事件的结局将会不受他的控制。
  临也刻意去忽略了失去视力的要如何再继续情报贩子的工作,此时此刻他只想着要先想办法回到新宿。潜意识里他拒绝了向新罗寻求帮助,他并不想让新罗知道仅仅是一个月他就已经看不见了,想起新罗大义凛然地说着“只要你不再对着电脑和手机你至少还可以拥有三年的视力”临也就快要大笑出声来。
  情报贩子是他的骄傲。
  他深知新罗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刻意地去把新罗的话当成了友人间的玩笑,他也总是固执地认为新罗一定会理解他。新罗对他的关心临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从心里说句说实话对于新罗这过分的热情他还真的感到过些许的惊讶,但他也同样清清楚楚,或许在这世界上能治好并愿意去治疗他折原临也的,就只有岸谷新罗一个人。
  所谓初病易愈,在这个时候去找新罗应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在临也的一切计划中是第一个把这个选项排除的。有些事情是他无法舍弃的,他甚至为此付出了自己的视力,形象来说,就是所谓的“飞蛾扑火”吧,他义无反顾地像是愚蠢的病毒。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折原临也从没有感觉到脚步是这样的沉重。
  他热爱行走的滋味,他可以在行走中任意的放松自己,可以看见自己心爱的各种人类形形色色的动作。但是这一次他却丝毫感觉不到行走的乐趣,短短的一段巷子仿佛有国界线一般冗长,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身体每个部位都开始叫嚣地疲倦,他的手才终于越过了粗糙的墙面摸上了厚重的空气。耳边传来了车子轰鸣流动的声音,池袋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熟悉的都市感顿时涌上心头。
  临也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四周,被拐角突出的石砖划破了手指后他才终于确认他已经走出了那条幽深的巷子。
  感觉到身旁流动的人群,临也轻呼了一口气,仰着头靠在了巷口的墙上,他淡淡勾起嘴角,带着以往的张扬,然后轻启双唇:“王将正在被骑士保护着。”
  “但是……”他抬手,轻抚上自己的眼睛,笑意里添加了一丝苦意。
  “若骑士失去了战马,又该会是怎样呢。”
  人生是一盘既定的棋局。
  至少对于折原临也来说是这样的。
  并不需要去他那里考证什么,他早已将所有人都规划到了意义不明的棋盘上。折原临也自诩为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他在非人的范畴中,却操纵着人类的生活。
  他的智慧从哪里来,每一轮精心布下的棋局总是能够一招不错地完美收尾,那种过分的自信让他从未尝试过失败的滋味,他永远掌控着事态的发展,永远微笑地迎接理所应当的定局。
  临也失算的第一步源于平和岛静雄的杀意,极度的自信演变成自负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平和岛静雄这个男人永远不在他的计算之内。他原本以为即使无法估计,那个男人也再也不会影响到他布下的局,但他还是就这样失算了第二次。平和岛静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凭着一腔热血和惊人的直觉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考虑任何后果就这样横冲直撞,却也意外的在分寸之中没有影响到局外的人。
  啊啊,请把自动贩卖机的投掷对象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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